这一夜,两副赤裸的身体躺在简陋的木床上,一人热情似火,一人冷漠如冰。 墙上的影子与性交无异,但白欣遥没有真的进入梁韬的身体,而是并拢他的双腿,用腿根夹住粗胀的性器摩擦,时不时顶一顶那软趴趴的阴茎。 他故意的,因为以前这样做梁韬都会起反应。“舒服吗?”他问。 “恶心。” 身形猛然一震,低下头,白欣遥看着自己和梁韬下身的鲜明对比,突然感到一阵悲凉。 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他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如何挨骂,挨揍,甚至梁韬要杀了他,他亦不会反抗半分。 可重要的事还未完成,他不能死。虽然在得知梁韬所遭遇的一切后,他整个人全线崩溃,确实想过死了算了,还有什么脸再见他。 他是天底下最没用的废物,总是在许下承诺时信誓旦旦,说一辈子保护好梁韬,他想要什么都给,但却因为自己,梁韬失去了一切。 把那双腿放平,白欣遥侧躺在梁韬身旁。他一靠近,那人就偏过脸,用行动印证刚才那句恶心不是假的。 但没关系,还能再见,被他的气味环绕,就已足够,别的也不能奢求。 白欣遥为两人盖上被子,抱住梁韬,和以往无数次那样,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 “睡吧。”他轻轻说。 翌日,梁韬被闹钟叫醒。 白欣遥趁他睡着解了领带,他的手居然搭在对方身上,两人相拥而眠,如此亲密让他十分不舒服。 毫不留恋地下床穿衣,把撕碎的破衣服丢进垃圾桶就去洗漱,白欣遥跟在后头,身上穿着他的衣服。 自从来了河岭,梁韬对穿除了干净舒适,没有别的讲究,衣物都在大喇叭狂喊最后三天的街边小店买,不超过二十,最贵的是一条39元的牛仔裤。 所以看到白欣遥穿着给他做抹布都不够资格的T恤,即使被穿成大牌,梁韬依然感到无比违和。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之于他,不也那廉价的衣服一样。 “你早上不吃东西吗?” 梁韬当没听见,拿上钥匙就去穿鞋,又听见白欣遥问:“继续读书好不好?” 停下动作,梁韬看向他。 “我可以帮你联系其他导师,冯教授确实是大牛,但厉害的教授不止他一个,你还能试试新的方向。要是……暂时不想读,去做和专业相关的工作也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被梁韬盯着,白欣遥心里没底,但仍坚持把话说完。 “想出国读也行,反正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安排。只是出国……能不能缓两年,等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再跟你一起过去。” “我以为你是特意抓我来的。” 白欣遥一愣,明显被戳中。 “……我不否认,不过华扬确实在河岭有地产项目,我申请了调任。” 穿上另一只鞋,梁韬径自出门。 师傅给他找的住处位处市井,有不少便宜大碗的吃食,比如黑猪肉小包子,一块钱一个,他每次都买十个,边走边吃。 其实他的心情比想象中平静,可今天一直犯小错误,师傅干脆让他停下来观察学习自己是怎么干活的。 午休时间,梁韬请师傅吃饭。 “张师傅,真对不住,今天有些不在状态。” 俩人在小馆子点了三个菜,两瓶啤酒,梁韬给师傅边倒酒边道歉。 张师傅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你小子,不会谈恋爱了吧。” 手一抖,酒洒到桌上。 “哈哈,我就说嘛,不然你这么靠谱的娃,啥事能让你粗心成这样。” 梁韬埋头吃饭。 下午他就没再犯错,换师傅在边上休息,指导他干活。张师傅很开心,“哎呀,你这手艺,快赶上我了。” “是您教得好,还有耐心。”想了想,梁韬问:“您不怕我把技术学过去,抢您饭碗?” “这有啥怕的,现在啊,到处都缺人,你看这生育率都低成啥样了。” 梁韬没说话。 “而且手艺就是要传下去的,不传那不就没了?可惜啊,我儿子不愿干,收过好几个徒弟,也都跑了。年轻人都想干点体面的,我们这活儿又脏又累,挣得嘛是还成,但那是跟普通工作比。等过几年,我干不动了,该退也得退咯。” 其实梁韬知道师傅看得出来,他不打算在河岭长待,只是当时实在缺人手,他也不抗拒,就把他带上。师傅内心是很想招他当徒弟,认认真真教他的。 收工后,梁韬买了一整只烤鸭给师傅,他非说吃不完,硬要他带走一半。提着半只烤鸭,梁韬在楼下晃悠半小时才上楼。 家里没人,不过浴室照例多了牙刷毛巾,而且阳天市家里的挂烫机居然出现在客厅里。 每年毕业季,宿舍楼下会摆跳蚤市场。当时他一眼瞧中这个挂烫机,那同学认识他,还调侃说他一个毕业生也来捡便宜。 “半年前两千买的,懒得带回家,基本没用,打对折出给你。” 两千块的挂烫机,那是很不错的,白欣遥的衣服都老贵,数零数得眼花,用这个来熨,应该不掉价。 他没还价直接转账扛走,搬回家后白欣遥见了,问梁韬是不是打算买西装,他没回答,脸却红了,白欣遥这才反应过来,是为自己准备的,惊喜地抱住梁韬又亲又啃,梁韬也很开心。 这些回忆都像上辈子的事,梁韬垂下眼,站在挂烫机旁深深吐了口气。 吃过饭,他早早洗漱完,和以前一样坐在书桌前看书。 他现在除了材料学相关啥都看,像在过if线,那个没有拼了命在学业道路上拼搏,高中毕业就去干体力活的人生。 这样想,也许大学四年才是if线,他终究是要回到既定的道路。 以往梁韬十点之前一定躺平,今天却看书看到十一点。其实这书没啥好看的,他都想明天去退还。 刚过十一点,白欣遥回来了,提着一个打包盒。 “还是热的,再吃点儿吧。” “不了,睡前吃东西,睡不踏实。” “那行,我给你放冰箱,明天想吃再热。” 白欣遥一回来,梁韬就把书放到桌角,然后关上灯闭眼躺下。 一阵轻手轻脚的洗漱后,白欣遥在黑暗中贴上他的身体。 “你会强迫我吗?”两人一触碰上,梁韬便问。 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白欣遥慌张地将勃发的下体退开。 “如果你再强迫我,我一定会去死。” ---- 话说怎么最虐的一章看的人数比前几章还多呀!是啥原因,总有种给大家发刀子的微妙感,但我是甜文选手呀!(咦? * 感谢**童话羊**宝宝打赏的咸鱼!么么么~~૮ ᴗ͈ˬᴗ͈ෆა 感谢宝宝们的点赞收藏和评论,**喜欢的话请点个赞吧!**
第40章 哭包
一阵巨大的力将梁韬拽起,没等坐稳,他的手被抓住,“啪”地往什么柔嫩的地方狠狠一抽。 “你有病吧!!” 用力抽回手,梁韬迅速跳下床去开大灯。 侧对着他的白皙脸颊上泛红一片,那人乖顺地坐在床上,肩部起伏能窥见呼吸急促。 梁韬克制住想蹬上一脚的冲动,去用毛巾包了几块冰回来。 “不想明天让同事看笑话,就赶紧敷上。” 接过时,白欣遥顺势握住他的手,“你关心我……” 梁韬无语至极,“大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他崩溃地冲白欣遥喊:“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啊?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提,你和你哥,还有钰谦哥,成天给我打哑谜!我梁韬就是命苦,我认,可你们,尤其是你,白欣遥,能不能放过我?我根本不想沾惹你们这种家庭的一切!” 话音落下后安静了好长时间,只能听见他的喘气声。 “你别动不动就说要死,太极端了。”白欣遥说。 “我极端都是因为谁??” “因为我。” 白欣遥的坦诚反而令烦躁升至顶峰,可见他脸上敷着冰可怜巴巴的,梁韬心底莫名升起一抹怜爱,叠加起来搅得他当场爆发,抬脚就踹歪了衣柜。 “既然你认命,那为什么从以前开始,就不能接受我对你的好?学校隔壁的公寓你不住,非要每天跑老远回家。现在的处境也并非万劫不复,凭你的学历和能力,我帮你牵线找一份体面稳当的工作完全不是问题。你又不是烂泥扶不上墙,明明有这个实力啊!” “你牵线?”梁韬厉声反问,“但凡和你挨上边,我就是付出两百分的努力,也一样变成睡出来的!” “公寓是我自己挣的钱租的,人脉是工作里积攒的,我哪怕不是白欣遥,是只阿猫阿狗,有点积累不奇怪吧?拿来对自己喜欢的人好,有错吗?” “你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怎么还没搞清楚问题的重点!” 白欣遥还想反驳,冰块化掉的水开始沿着他脖子往衣服里流。见状,梁韬去把冰倒了,毛巾拧干,再递给他。 道过谢,白欣遥转过身,脱掉上衣给自己擦。就在这时,梁韬敏锐地发现了什么,凑上去看,眼里竟出现几分骇然。 白皙的皮肤本就显血管,但白欣遥的皮肤下面,血管如丝线织成的网。梁韬看看自己的肚皮,再看看白欣遥的后背,差别不要太明显。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紧。 两人都疲于争吵,没多久关灯重新入睡。白欣遥从后背紧紧抱着梁韬,凸显的下体有意识地保持距离。 “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我道歉。” “…………” “梁韬,其实我也得向你学习。” “学什么?” “学习认命。认命我这辈子都姓白。” 耳后是白欣遥自嘲的苦笑,梁韬心头一颤,无奈地闭了闭眼。 “不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吧,你失去的我全都补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只要你……” 梦呓一样,分不清是告白还是恳求,最终以白欣遥真的陷入睡眠结束,梁韬却在黑暗中睁大双眼。 他动不了,箍在腰间的手臂太紧,于是改变策略,摸过枕边的手机点亮。 果然…… 两人的手臂贴在一起看,白欣遥的血管明显不正常。只是跟背上相比更浅淡,如果不是用光照着仔细观察,是很难发现的。 梁韬不是医学生,不知道这种现象的成因,也从未见过。他突然冒出个无厘头的想法,失联这段日子,白欣遥是不是经历过人体改造,也许背后这个人不是从前的他? 可是…… 睡梦中的白欣遥本能地贴上来,抵在后臀上的硬物让他无法忽视。对着自己时时发情的人,除了白欣遥,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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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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