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霁继续道:“你先打了我,我也揍了你,今天算是扯平了,你滚吧。” 秦行之被轰炸了一连串,屁股倒是丝毫没动,“既然要扯平,我现在就赔你衣服的钱,你也结我的账吧。” 清霁干脆破罐子破摔,大言不惭道:“我赔不起。” 秦行之也气不打一处来,“你今晚给我弄干净,让我明天能穿出门,就算扯平。” 清霁讨厌这些豪门公子哥的臭毛病,走到哪里都要像只开屏的孔雀,不知道死装什么。 清霁没管他,这会儿他身上的伤疼得要命,吹了会儿空调身体才没那么僵硬。他径直走进小厨房,箱子里还剩三包泡面,清霁往常要吃两包加个蛋再煮点菜,他总不能让外面那个干看着他吃。 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 为了安抚自己受的伤,清霁给自己煮了两包,又加了两个荷包蛋和蔬菜端到茶几上。 秦行之:“为什么我没有?” 泡面这东西只有在这种寒冷的雪夜,才显出它的珍贵来。 清霁深吸了一口面的香味,“给钱。” 秦行之扔出一张卡。 清霁严格按一包的量盛了一碗秦行之,不过旁边的人半天没动筷,清霁心里翻了若干个白眼,吞下一大口后,对秦行之说:“你要是不吃,就一口都别动,一会儿我还要吃。” 秦行之看向他,目光带着探究和疑惑,“为什么你把蛋全放进去自己碗里,一会儿还要吃我这份面?我付了钱。” 清霁要不是看他白天衣着得体,一副商人作派,又有盛名在外,还以为傻子提出的问题,这人可真是一点作为客人的自觉性都没有。 即使他付了钱。 清霁肚子里有了点儿东西,脾气也缓和了些,“快吃吧。”傻逼! 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煮泡面的手艺,只是旁边这人吃饭太慢条斯理了,夹面条的动作缓慢,像在分解西式牛排。 期间他收到了孟宇的消息:“清霁,我的伤没什么。你还好吗?平安到家了吗?我还是想说,无论你以后怎么样,我都会待在你身边的。” 清霁简单回复了句回家了。 他瞪了眼秦行之,又看那人抽出纸巾点压式的按在嘴角擦去油渍,然后端坐在沙发上。 清霁默默收着两个汤底都没了的碗,重叠在一起后对秦行之说:“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想接下来怎么处理,等我洗碗出来给我答案。” 清霁麻利收拾完,他只想赶快把那家伙赶出去。 “想好了吗?” 秦行之说:“你把衣服给我弄干净,明天能穿出门,你就不需要赔偿。” 清霁看着搭在一旁的黑色羊绒大衣有些哑火,“大哥,现在是冬天,你这么厚的衣服我这会儿洗了根本干不了。” 秦行之一脸不由分说的样子,清霁还真不能暴力把这人高马大的家伙弄出门去。 清霁还是妥协把这件大衣扔进了洗衣机里。 秦行之有些肉疼,“它是绝版货,你搅洗衣机?” 清霁满脸不在乎,“你说晚喽”。 秦行之忍了这口气,“我要洗漱沐浴。” 清霁:“豪华的花洒大蓬头,冲去吧。”滋死你个大傻逼! 秦行之站起身问他:“我睡哪儿?” 清霁咬了口苹果,指了指沙发。 “我从来不睡沙发。” 清霁似乎气笑了,“它还有个名字,叫沙发床,你铺好那个垫子睡吧。” 秦行之一脸不信,“你睡哪儿?” 清霁看他的眼神一脸有病似的,“我有我的卧室。还有,我劝你立刻马上洗漱,一会儿我关灯睡觉,你就摸黑吧。” 秦行之没再说什么,这次利落去了,没过几分钟又把门砸得震天响要浴巾。清霁忍着心烦把自己的从门缝里递了进去。 中央空调很费电,清霁是不可能给秦行之开一晚上空调的,他自己都舍不得那么奢侈,他随便揪出了条压箱底的被子就扔在沙发上走了。 浴室门打开的瞬间,洗衣机正好也停了转动,清霁想以后搬回寝室,也没考虑往家里买烘干机。清霁去阳台把衣服收了回来,抱在怀里湿冷湿冷的,洗衣机的滚筒甩出了些水分,不到湿得拧出水的地步,但也绝对一晚上干不了,挂在外面甚至第二天可能会挂满冰锥子。 清霁皱眉不展,进浴室简单洗漱准备冲个澡,扑面而来的岩兰草味浓得让人头脑发晕,即使清霁只是个beta,也在这种信息素里不由得心跳有些不正常。 等清霁换好睡衣出浴室已经困得快昏过去,这时也没功夫管外面秦行之的死活了。卧室的灯泡好像出了问题,清霁并不记洗澡前得关了灯。不过家里的灯泡也不是没出过问题,清霁不作他想就往床上摸。 然后一个温热的东西突然贴上他的手,吓得他大叫出来,连忙往外面跑。 等他慌忙找手机打开灯,他就看见秦行之那个傻逼居然堂而皇之地躺在他的床上。 并且很不爽地瞪着他。 清霁的火呲呲往上冒,冲着秦行之喊:“你给我滚下去。” 床上的人紧锁着眉,像是被人打扰到及其不悦。被强光直射的瞳孔颜色浅淡,像从古堡里逃出的怪物即将要吃人,唬得清霁不敢大叫了,仿佛床上的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秦行之坐起来赤裸着上身,清霁一下把手电筒的光藏了起来,又突然觉得有什么不能看的,继续举起来照在秦行之身上。 秦行之掖了掖被子,对他说:“天鹅先生,你能明天把我的衣服弄干净吗?如果不能,我觉得你应该去工作,而不是在这里观看一位没穿衣服的alpha睡觉。” 清霁更确认了这就是欧洲那边潜逃的杂种,但这也不耽误清霁发火。 清霁:“爱谁谁,老子现在要睡觉,你给我滚去沙发上睡。” 秦行之:“八万七,我明早要。” 清霁一副你有种的表情,从沙发上抱起大衣,又去浴室用吹风机开始吹,嗡嗡嗡的,吵得清霁又困又难受。 黑夜的寒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里挤进来,此刻也只有卧室稍暖和点儿。他放弃吹风机烘干,带上小暖炉和沙发上的被子进了卧室。 清霁开着手电筒坐在床头,怀里抱着冰冷的大衣,即使卷着被子,他还是冷的发抖。他解开睡衣的扣子又仔细观察着身上的淤青,他只能靠着床沿,腿疼得不敢盘着坐下。 外面是漆黑的天空,他在属于自己的家里找不到一点温暖。清霁一时间委屈极了,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大衣上,又把大衣放在暖炉上烤眼泪。 他想,真的跟姓秦的犯冲。
第8章 清霁终于在第二天送走了秦行之那个活阎王,阎王走的时候还说什么来着,“你的灯晃了一晚上,我没有睡好,这里没有给我比较好的体验感。” 清霁已经熬过了点,现在反而神经兴奋着,他把差不多干的大衣丢给秦行之,恶狠狠道:“我真他妈给你脸了。” 清霁累极了,“砰”一声关上门,似乎抽干了他全部的精气神。翘了所有选修课,跟晓柯说了声身体不舒服就囫囵睡了。 晓柯的搭档不在,她也没办法完整练习《天鹅湖》,然而噩耗比他的搭档更先到来。 “学校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们赶出去?” 舞社里同学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众人纷纷焦躁不安。 导员在一片嘈杂声中走进舞社,使上摔桌子扔粉笔的劲头,下面的人才陆陆续续安静下来。 导员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beta,他伸出双手在空气里按压着,似乎这样就可以平息住大家的火气,“上面领导的意思相信大家也很清楚了,s大发展到今天离不开每个人,现在咱们校区也在大规模重整修建,学校在越变越好。学校这边也不忍心看咱们的艺术生没有好出路,大家确实应该有个更适合去训练、生活的地方。隔壁的学院虽然总体实力不如咱们学校,但是人家是主要教学艺术方面的,你们去了以后,老师会更专业,资源也肯定向你们倾斜。按理说,大家的成绩也是够不到s大的,对吧?在旁边的学校你们也可以经常回这边来看看,s大永远是你们的家,你们的后盾,感谢大家为s大的发展做出的贡献。” 他又接着换了副凶狠的嘴脸,“不要给我弄出上街游行,上网控诉这样的破事,学校有很多排查的人,被抓了我也保不了,到时候你们的档案就不好派遣,返回原地你们得重考大学。捅出来事情,你们的档案也不干净,这东西跟着你们一辈子,以后工作生活都不方便。你们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你们的选择。” 提起重考大学,台下的人噤声不语。 晓柯:“意思是我们艺术生耽误s大的发展了?才把我们要赶出去?” 台上的导员脸阴沉下来,出声警告道:“晓柯,你父母还总问你的近况,在学校你就没一天修身养性过,再胡说八道让你家里人现在就领回去。” 晓柯站起来愤愤不平地说:“领回去也比去一个三本的好,我们当年都是按规定上的学,凭什么把我们突然跟三本合并?早收不起学生就别要啊,什么学校啊。” 导员转了转手表,一双眼睛看过台下每个人,“谁还同意晓柯的看法,同意的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你们父母,现在就滚回家吧。” 台下的人都处于观望中,没有晓柯家殷实的背景,谁也不敢像她一样直言不讳。 导员见没人举手,脸色稍微缓和些,接着说:“学校有学校的决定,投资有投资的门道,这里面的关窍不是谁一言两语就说的清的。晓柯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谁要是再被煽动胡说,到处给我捅娄子,你们档案就全遣回去。” 晓柯坐在原地没动,丝毫没有要跟过去的意思,恨不得眼神把台上这个没用的男人叉起来上几千道刑。 等人离开,晓柯才转过身对同学们说:“我们往教育局写匿名信!” 其他人只是低着头,没人敢接她的话。晓柯不是不知道生活愁苦的人,她到时候可以去国外留学,但其他同学谁要是档案出了问题,她也担不了责任。 一阵沉默无言后晓柯想起清霁还不知道这个事,于是对他们说:“清霁好像身体最近不太好,我想去看看他,你们谁有一起的吗?” 饰演大魔王的小张和仙女皇后的小鱼平时跟他们搭档的最多,三人一拍即合约了个奶茶店。 清霁瘸着腿从外面走进来时,三人眼都吓直了,忙不迭地从座位上起来去接他。 清霁只是笑笑说没关系,已经好差不多了。 “不是,你腿怎么了?”晓柯一脸震惊。 清霁想了几天都没想通为什么遇上个不敢得罪的傻逼,他这几天每天贴膏药,人都熏黄了,于是诉苦似的一股脑全说了。 听完四人面面相觑,晓柯最先发言道:“就是说那个很拽的打你,你们掐架了,最后那神经病走的时候还一脸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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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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