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看着柏斯甜,就像看一个小丑,陈见津被众人簇拥着上车,湛蓝色的双眼只是远远的瞥了他一眼,像在看一条落魄的狗,眼里满是失望。 柏斯甜痴痴地望着远去的背影,耳朵里是咒骂和警告。 他无力地伸手想触碰那人,却如水中捞月,摊开手心,空空如也。 柏斯甜只能无助地抱住腿,蹲在原地,最受宠的小孩在街头呜咽地抱头痛哭。 哥哥,请原谅我年少无为,不能带你远走高飞。 —— 夜晚,房间里,鹤时序一手把住房门,换了初见时的纯白西装,焦糖色的眼睛湿漉漉地,眼尾可怜又讨好地下垂,死皮赖脸地问: “老公,今晚咱们睡一起吧。” 陈见津毫不留情面的,将门一把关上,即使鹤时序的手放在门缝之间,他的动作也没停。 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宛如黑夜化作轻纱披在他的身上,陈见津手持红酒,轻轻的摇晃着酒杯,长发如鸦羽般垂在胸前,他看着手机,若有所思。 门口再次传来响动,锁孔发出开锁的声音,陈见津捏了捏眉心,烦躁地回头。 站在那地毯上的,是抱着被子和枕头,装着一副无辜样,却穿着白色纱质睡衣,腿上是若隐若现的黑丝的鹤时序。 他颇为自来熟的走过来,心疼地抚平陈见津眉眼间的褶皱,而后就要作势躺上床。 陈见津一把摊开他抱来的被子,将床上那个穿着qqny,搔首弄姿的贵公子,团了个卷,包的严严实实,拦腰抱了起来。 “真的不能睡在一起吗?” 鹤时序眨巴着焦糖色的大眼睛,不死心地问。 他歪头,气极反笑,他将鹤时序放在门口,倚着门框,昏黄微醺的灯光下,陈见津的侧脸忧郁而圣洁,语气再次回到了初见时的疏远: “我们那里有习俗,结婚的人婚前不能相见,否则婚姻就会不幸。” 说着,陈见津弯腰,阴影将鹤时序笼罩,颇具压迫性,可眉眼间是柔和地,长发像牢笼一样将鹤时序围困其中,语气带着淡淡的责怪: “你想让我们的婚姻不幸吗?” 鹤时序痴痴地看着陈见津的脸,眼睛发直,半晌未回过神来。 直到陈见津“嗯?”了一声以后,他才脸通红的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些什么,看到陈见津侵略性的目光,他手忙脚乱地遮住脸。 可在随着陈见津的目光逐渐下移,他垂眸,看见了那站的挺胸抬头的小小鹤,鹤时序放在脸上的手,又立刻拉下衣角,遮住那地方,结结巴巴地说: “我——先走——了。” 门被关上,陈见津像被人rua过头的小猫咪,疲惫感骤然涌了上来,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就在床上,卷进来软软热热的被子准备睡觉。 但没睡多久,陈见津就被咯吱声吵醒,风从窗户里灌进了房间,他冷的轻颤,却有一双手为他将下滑的被子重新盖上。 陈见津迷迷糊糊的问: “鹤时序?” 为他掖被子的人手一僵,叹息了一声,充满爱恋与宠溺地轻抚过陈见津的侧脸。 “我不是他。” 他充满妒意的无意识开口,既渴望又害怕陈见津醒来。 看见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檀香味弄得陈见津鼻尖痒,他抓过那双手,用力一扯,那人用手抵住床板,贝齿咬唇,不想吵醒熟睡的陈见津。 可没撑多久,他实在抵抗不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的诱惑,顺势而为,跌坐在陈见津的怀中。 月光下,他用贪婪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陈见津的脸,想饱经风霜的旅人,终于遇见了绿洲,他忍不住亵渎那两瓣湿润的唇。 陈见津在睡梦中隐约感受到了嘴上柔软的触感,伸出绯红的舌尖轻轻舔舐,那人一惊,慌乱之中就要跌落下床。 察觉到猎物想要逃跑,陈见津一把将人拽了回来,搂住腰,拽入了怀中,嘴里嘟囔着: “招惹了我,就别想跑。” 檀香味在室内弥漫着,而后混入了一阵浓烈的麝香味,睡梦中的陈见津皱眉,隐隐感受到了身下的湿意。 裆间紧绷,他抬手想要缓解难忍的胀痛,却不得要领,热得满身湿漉漉的。 那人轻轻擦拭掉陈见津额间滚落的汗珠,心疼地注视着陷入春潮而翻来覆去的陈见津。 他俯身,亲身担任治疗他的医师。 味道充斥他的嘴,在他的鼻尖萦绕,但他不觉得反感,反而像是品味什么珍馐佳肴一般,一点点吃掉那拔丝的银线。 但他的医术太烂,牙齿不时的磕碰,引得躺在床上的人不住地轻颤,他不忍看到陈见津难受,于是双眼紧闭。 纵使因治病被那噎得喉间火辣辣的疼痛,生理性反胃,也不肯吐出一点。 但病人肿胀的地方,丝毫没有因为药物灼热的温度而融化。 反是宛若海绵,越沾水就越为发肿膨胀,他只能用深/度替代技巧的匮乏。 陈见津轻哼一声,有些不耐,他的补救宛如隔靴搔痒,没能为对方消一点肿胀。 看着煎熬的陈见津,他深吸一口气,嘴角破皮红肿,地上多了一条工装裤。 闷哼声在寂静的卧室里陡然响起,如蝉翼的睫毛轻颤,躺在床上的睡美人似乎要惊醒。 他立刻被吓得咬住指节,却不得要领,怎样都无法将其没入两团白雪之间。 陈见津被弄的不耐烦,掐着那人的腰用力地将他下按。 被灼烧至火红的剑,终于没入了白雪之中。 剑轻颤,灼热的温度褪去,冰雪融化,变得湿润,化作了静静流淌着的白色小溪。 那人剧烈的喘息,双眼失神。 未防备的片刻之间,陈见津的手向上攀去,像是不经意之间,碰掉了身上人的覆面。 手底下触摸到的是一张有着坑坑洼洼疤痕的脸。 身上的人陡然一惊,匆忙地将陈见津的手轻轻地拿下来。 小心翼翼地将没入身体里的利剑拔出来,而后将地上的覆面捡起来,重新戴到了脸上。 他摸着自己的脸,自卑之感油然而起。 陈见津闭眼轻声开口,却宛若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对方心里自卑的阀门: “你的脸摸起来不舒服,你不是鹤时序。” 那人恍惚间好像听见了东西破碎的声音,他惨淡地苦笑,穿起地上的衣服。 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坠到陈见津的眼上,他喃喃自语地道歉: “对不起,我的脸太恶心了,我不该来见你的,都是我的错。” 窗户一闭一合,室内再次回归了安静。 黑暗中,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里是感激与怅然所失的交织: “药很好用,谢谢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说话声音沙哑,像是喉咙受了很重的伤,嗤笑一声: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假扮成鹤时序,还玩水煎,他之前爱你,难道你的脸毁了,就不会再爱你吗?” 他不语,抬头回忆起孤儿院的种种,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是他日日黏着陈见津强求而来。 他看的太明白,对方对他的是依赖而不是爱。 更何况他为了自己的生存,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 床上,陈见津湛蓝色的眼睛里陡然睁开,里面浑然没有睡梦中的迷茫,而是一片清明。 他起身走到窗户旁,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 他早就认出了对方不是鹤时序,不过是将计就计,从欺负那人中获得顽劣的愉悦感。 垂眸,嗅着空气里的伪劣檀香味,他总觉得那人非常的熟悉。 — 婚礼如期举行,陈见津的黑色长发宛若丝绸,用一根金钗挽起,身上是一袭黑色缎面西装,用金丝纹绣出了大片的格桑花,显得矜贵而生人勿近。 鹤时序满眼笑意,牵着陈见津的手缓缓走上红毯,千万人的欢呼声中,焦糖色的眼睛沉默地诉说着爱意。 只要结果对,过程如何都不重要了。 戒指缓缓套进,鹤时序眉目含情,陈见津的眉眼仿佛也如坚冰融化,露出了些许柔情。 司仪起哄地要二人亲嘴,鹤时序眉眼弯弯,轻轻踮脚。 陈见津垂眸静静地看着鹤时序,像是接受了这种被强取豪夺的命运。 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一声枪响打断了浪漫甜蜜的婚礼。 燕琛着一袭军绿色的军装,凌厉的眉眼间尽是煞气,上挑的凤眼眼尾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提着枪,明明身后跟了一群士兵,来势汹汹,却无端地让人觉得他像一头走头无路的孤狼。 凤眼的眼尾泛红,他抑制不住喉间的哽咽,举着枪质问着鹤时序: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燕家破产了,我爸上吊,我妈自刎,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洁白的婚礼变成了血腥的盛宴,燕琛从慌乱逃跑的宾客中逆向而行,走到陈见津的身旁,单膝跪地。 他垂眸,手上的华丽闪耀的戒指,被取下,套上了一枚易拉罐的瓶盖。 凤眼里满是绝望的孤寂,燕琛在祈求他的爱,也在向他的神求救: “这是你之前戴到我手指上的,我带了燕家最后一队士兵杀了出来,我带你走,以后我们好好过,好吗?” 陈见津湛蓝色的眼宛若漆黑的漩涡,有玩味,有怜悯,但唯独没有燕琛想要的爱。 鹤时序抬手挡在陈见津身前,桃花眼含情,眉眼间都是看到死对头这副模样的快意: “有没有可能,你家那些腐败的证据,都是你的心上人亲交给我的呢?” 燕琛错愕地睁大眼睛,他怔愣地望向陈见津。 陈见津沉默不语,只是站在一旁,长发像蛛丝一样攀上陈见津的脸颊,使得他幽深莫测,他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燕琛给他的u盘。 牵起燕琛的手,将u盘放在了燕琛的掌心。 “什么意思?” 燕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上的u盘,他是一条忠诚的狗,以至于将一切都当作了换取引绳的筹码。 却没想到自己的真心会化作一把刀,直插他的心脏,捅地他鲜血淋漓,家破人亡。 凤眼里仍是期冀,他跪下,一点点挪动到陈见津的腿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不是真的,对吗?” 沉默成为了最好的回答。 他终究还是无主的狗,永远在被抛弃,可他也是个贱骨头,忠心耿耿的狗,即使主人放开缰绳,他仍会眼巴巴地将绳子叼回来,祈求得到主人的垂怜。 燕琛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可眼睛里却含满了泪水,他不解地提问: “吃穿住行,我给你的都是最好的,你为什么还是背叛我?” 陈见津眸子里浑然是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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