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都姓陈。” 陈拾浑身僵了一下, 脸上弥漫起莫名的红晕, 整个人像是要烧着了一样,小狗眼立刻瞥向另一处,轻声说: “嗯,因为我们家都是冠夫姓。” 说完,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将嘴立刻蒙住,但忘记了脸上还带了鸦嘴面具,眼看着手就要被尖锐的鸟嘴戳破。 陈见津突然握住了对方的手腕,暧昧至极地摩挲了一下腕间的刀疤,湛蓝色的眼睛轻轻地注视着他,话语冷淡却带着一种艾草的苦涩: “我总觉得小拾先生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陈拾下垂的小狗眼错愕地睁大,心跳到几乎要蹦出他的嗓子眼,好像有万千蝴蝶在他的胃里飞舞,但他很快就将复杂地情绪用冷冰冰的话语掩盖: “母亲随夫姓,也许我的父亲和陈先生的父亲过去是亲戚。” 陈见津唇角扬起,面容是温和的,但眉眼间仿佛藏着一潭忧愁的潭水,以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侧身准备上楼,走入房间时,却未曾注意到房号,走进了陈拾的房间。 陈拾和下属谈事情,一时半会没有注意到陈见津走错了。 等他回过神来,匆匆追过去地时候。 却看见陈见津打开了衣柜,指尖捻起一件纵使泛慌款式老旧,但仍看起来保养很好的衣服,玩味的看向陈拾,饶有兴趣地问: “这些衣服好像我过去穿的款式。” 陈拾怔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精美的西装和工装和破旧落伍的衣服摆在一起,甚至是那些泛黄衣服的数量远远多于那些高定。 他紧张地舔舐嘴唇,鼻尖冒出细汗,脑子像计算机一样飞速运转,几乎要冒烟了一般,最后说出了一个四不像的理由: “我是白手起家,这是我以前穿的衣服,能买得起的本来就少,很陈先生撞衫也很正常,挂在这里,只是因为我非常怀旧而已。” 陈见津装模作样地了然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深夜,陈见津出来接水,陈拾的房间与自己对着,已是凌晨,陈见津却看到陈拾的的房间里露出昏黄的灯光。 里面穿出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陈见津脱下拖鞋,蹑手蹑脚,屏住呼吸,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他俯身在门上,借着细小的门缝看着里面的情况,却让他错愕地睁大了眼。 陈拾像小鸟筑巢一样,将衣柜里那些他过去穿过的衣服拿了出来,然后层层叠叠地放在床上,细细的整理团起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小窝。 他像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狗一样,睡在窝里面,依恋地用脸蹭着那些旧衣服,而后将自己地整张脸埋入衣服中,背高高躬起,满脸满足的吸着衣服的气息。 (没做什么放过我吧审核,只是闻衣服) 病态又乖巧。 陈见津喉结轻轻滚动,湛蓝色的眼睛睁大,剑已出鞘,他扯下衣角,用力地将剑按了下去,想将剑收回去。 他揉了揉眉心,阴暗与罪恶的感觉攀上身体,但难以跨越对方是自己儿时旧友的负罪感,他后退一步,想要关上这扇罪恶的门。 但更让他感到羞耻的事情发生了,陈拾像小狗一样埋头闻了一会儿,而后下床拿出了一件衣服。 陈见津眯着眼睛看过去,可看清地一瞬间绯红就攀上了他的耳畔,他红着脸假装自己很忙,小动作一堆,但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陈拾。 陈拾拿了自己脱下来的,还没洗的贴身衣物,对方先是闻了一下,眉眼中弥漫起一丝难耐的沉溺。 他小心翼翼地给可怜兮兮的小狗尾巴穿上衣服,怜爱地摸了摸狗尾巴的脑袋。 陈见津面无表情地看着,但下颌的肌肉紧绷,牙关早已咬紧。 不知是风还是对方紧咬的牙关间泄出的喃喃自语,寂静的夜里发出沙沙的响声,像阵阵的波浪一样,起起落落。 陈见津看着这番场景,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像是看见了珍馐美味一样。 湛蓝色的眼尾泛红,眼睛里因为长时间睁大,出现了细细的血丝。 既然对方玷污自己的衣服,那么他对着自己的好友犯一个小错,应该也不算犯罪,只是惩罚这个偷衣服的贼。 陈见津垂眸,圣人终究被拉下来圣坛,染上了世俗。 他对着自己的挚友,拿出了罪恶肮脏的利剑,随着对方的抬手落下,他是一名尽责的铁匠,捶打着柔软的剑身。 利剑变得坚硬,他的手因为长期的捶打,涌上酸痛,他满脸隐忍,不忍嘶嘶抽气。 “津哥,我表现的好吗?” 但房间内陈拾突然黏黏糊糊地开口,让陈见津锻造的动作陡然僵住,他慢慢侧目看向床上的人。 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在门缝窥探的他,反而是陈拾自己在幻想,幻想手上不是冷冰冰的衣物,陈见津就在身旁。 在陈拾结束的那一刻,纵使陈见津再小心,门上同时也被弄脏。 陈见津看着那道污秽,心里涌起了严重的负罪感,他的贝齿轻咬着朱唇,慢慢阖门退了出去。 但陈见津未曾看到的是,在他走后,原本软乎乎躺在床上的陈拾,也慢慢地从陈见津衣服筑成的巢穴里走出来。 走到门口,那双小狗眼弯弯,轻轻地低下头嗅着身上那股与陈见津相似的味道。 而后他又蹲下来,用手轻轻刮下门上,陈见津无意中溅上的部分,而后痴痴地将指尖含进嘴里,闭上眼感受着那个味道,唇角扬起。 但很快那种痴迷与幸福转变成了一种隐隐地担心,他喃喃自语的说: “津哥自己一个人疏解一定很累,说不定他并没有爽到。” 他轻咬着嘴唇,清纯的眉眼带着几丝忧愁,就好像温柔的妻子担忧自己的丈夫,不满意他们的性/生活。 于是妻子很快便给自己找好了与丈夫更进一步的借口。 “下次还是我亲自来吧。” 早晨,陈见津看着床前的衣服,明明已被洗干净,但陈见津的脑子里仍然是昨晚那些暧昧的黄色废料。 他的眼角轻轻抽搐,像毛茸茸的小猫一样甩了甩脑袋,然后穿上了那些衣服。 下楼,陈拾早早地就在厨房做好了早餐,看见陈见津醒了,便立刻把热气腾腾的精美早餐端了出来,状似无意地问: “昨晚睡得好吗?” 陈见津脸色奇怪地看着面前的早餐,和穿着工装,腰间还别着枪,却围了一个粉色围裙,当贤妻良母的陈拾。 他低头轻轻抿了一口粥,过去因为对方的身体,总是他给陈拾做饭,把陈拾宠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口中的粥鲜香回味无穷,陈拾手上烫出来的水泡和细小的刀痕在陈见津湛蓝色的眼睛下一览无余。 陈拾发现了陈见津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立刻拉长了衣袖,用袖子遮住手上的伤口。 面上是揣揣不安的难堪。 太丑了。 陈拾面无表情地想。 “睡得挺好的。” 陈见津看见对方地动作,抬眼瞥了陈拾一眼。 很平常的一个眼神,但陈拾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打了个寒蝉。 陈见津生气了,他读懂了陈见津眼里的警告和惊人的控制欲。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然后乖乖地把手掏了出来,眼睛却委屈地蒙上雾气,鼻尖带着酸意,黏糊糊的说了一句; “以后我来招呼你。” 陈见津用勺搅动着粥,看到对方委屈巴巴的样子,轻笑一声,敲了敲桌子,状似不解的逗他: “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小拾先生?” 陈拾听到这句话,身体轻颤,小狗眼睁大瞪了眼前口出狂言的浪荡子一样,像是被调戏的良家男子一样,结结巴巴地说: “你乱说什么呢,我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陈见津眉眼带笑,对对方的嘴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但还是配合着对方玩起来角色扮演。 “先养好你的手,你再来报恩吧。” 拉过陈拾的手,又翻找出了一旁的药箱。 “说来也奇怪,昨天这个药箱还不是放在桌子上的,今天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了。” 陈见津拿起棉签轻轻的给伤口消毒,上药,又吐出温热的气息,吹干上面的药渍,状似闲聊的说着。 陈拾的脸皮本来就薄,听到陈见津故意的调侃,整个脸都要红成了一个苹果。 他没有回答陈见津,心里却陡然涌起了一股忧郁,眉眼间原本和陈见津亲近的喜悦也被冲淡。 像他这种糟糠之妻,早就失去了一切得宠的资本,不用些手段,又怎么能换回丈夫的心呢。 想到下属跟自己说的那个消息,陈拾的心更是忐忑不安,他抚上自己的小腹,小心翼翼地看了陈见津一眼: “你想要有一个孩子吗?”
第29章 听到这个问题, 陈见津原本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停顿,他皱眉,神色不明又带着些许暗示地向陈拾的腹部看去。 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玩味, 戏谑地开口: “怎么?你要给我生?” 陈拾原本小心翼翼的试探,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脸颊上的两抹绯红,他轻轻咬唇, 抚上腹部,好像真的有了孩子一样。 陈见津坏笑着俯身, 如鸦羽的长发拂过陈拾的手,莫名带来了几分痒意,脸心也不禁轻颤起来,腹部向前挺。 好像真像一位确诊怀孕的娇夫, 喜悦地给他的丈夫听肚子里孩子的心跳。 但陈见津并不是去贴着那腹部,而是擦身而过,捡起了地上掉着的东西,放到了陈拾的手心。 状似疑问的问,可眼睛弯弯,笑成了一个狡黠的小狐狸: “小拾先生怎么一脸失望的表情?” 陈拾隐约感觉到对方是在耍自己,但心下娇夫病作祟, 忍不住为自己的丈夫辩解起来。 陈见津对自己不可能这么恶劣。 放下悬着的心, 他又套上了冷漠的面具, 冷声道: “陈先生看错了。” 可让陈拾没有料到的是, 陈见津居然突然把是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轻轻揉捏着转着圈。 陈拾的心跳陡然变快,恍惚间,他竟然幻听成了肚子里发出的心跳声。 好像他真的孕育了一个新生命。 想及此, 他的眼神不由得向下挪移。 “我怎么觉得我没有看错呢,小拾先生却是非常想怀孩子。” 说完,陈见津故意暧昧地停顿片刻,眉目里是柔意。 陈拾的手撞上温暖的身体,耳畔传来温热的吐息。 “而且还是想怀我的孩子。” 陈拾的脸近乎红成一个烂番茄,他恼羞成怒地将放在腹部的手放下,声音有些大的训斥出言不逊的浪荡子: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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