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要走,好不好?” 周瀚池静了半晌,说:“随你便吧。” 林南出门,找到厨房,做了两菜一汤。 其实不应该做饭。林南明白。但因为害怕自己受损,就不去理会他人的痛苦,麻木地活着,不是他的为人。 顾家的佣人懂事,替他把饭菜端到主人院里。 到了院门口,突然有人在林南屁股拧了一把,大声说:“好久不见啊,小南南!” 是朱彬! 林南反手就是一巴掌,结果被握住了手腕推在墙上。 朱彬整个人贴上来,下流地摩擦着:“周瀚池能玩的东西,我不能玩?” “放手!”林南挣扎着,但推不开,正要吐唾沫,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将朱彬整个儿扯过去,砰地就是一拳。 这拳打得重,发出好大的一声闷响,揍得朱彬整个人往后退。 周瀚池顺势把人按在廊柱上:“我的人你也敢动?” 朱彬也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被打了哪里没有火气,抄起拳头来对着干。 两人就在园子里斗起来,引得佣人们纷纷过来,想拉架又不敢,正要去禀告顾太太,这边已经分出胜负。 周瀚池占尽上风,把朱彬凑得鼻青脸肿,痛得熬不住,高举双手做投降状:“饶命,再不敢了!。” “你再动他,我整死你。滚!” 朱彬逃了,众人也作鸟兽散。 林南看着周瀚池这样,没作声:他今时今日被这样羞辱,全拜对方所赐,要说“谢谢”,绝不可能。 周瀚池:“没事吧?” 林南抿着唇、摇摇头。 周瀚池走上前,将他的头按进怀里:“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 林南心里有点酸,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他推开了周瀚池,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进去吧。” 周瀚池一天没有吃饭,把林南做的两个菜一扫而空。他白天睡得足,这会儿又吃饱了,精神头足,想做点其他事。 林南困了,正在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周瀚池咳一声。 林南睁眼:? 周瀚池打人时拳头蹭破点油皮,往外渗了丝血,这会儿故意抬起手,捂着嘴、咳个不停。 林南果然皱眉:“我去叫医生。” “不用。”周瀚池说,“过两天就好了。你去找点酒精,我把伤口擦一擦。” 林南点点头,向佣人要了东西进来。 周瀚池却把手伸出来,看着他,示意涂药。 林南不愿意。 周瀚池用伤手捂着嘴咳,皱着眉嚷疼。他有些感冒,咳是真咳,伤口也是真疼,只不过因为林南,所以需要夸张。 要是我不涂药,你又要把我送进那个奴隶市场吗? 这话在林南的嗓子眼里转了一圈,没问出来。 他坐下来,把酒精倒在棉花上,替周瀚池擦伤口。 酒精刺激皮肤,针刺一样地疼。周瀚池哪里会没有感觉,只不过完全被林南吸引,看着小孩近在咫尺的脸,心里软到像一团棉花糖。 小孩长得很好看,越看越好看,眉眼非常的舒展,像一幅古典画卷徐徐展开。他喜欢这双眸子里装着自己的样子,想要抱着小孩、甜甜蜜蜜地说一些情话,想要小孩对他笑,笑得和以前一样甜。 周瀚池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喜欢面前对方,非常喜欢,喜欢到无可救药、不可自拔。 他不想抵抗了,什么面子、骄傲都死一边去,只要小孩对他笑一笑,他就愿意付出一切。 心里的热情如同沸腾的岩浆,使他不由自主地凑近了林南,轻轻地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因为心情过于激动,他咳嗽起来,却第一时间偏过头,以免传染。 林南感觉到周瀚池的改变,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匆忙处理完伤口就要起身,却被按住肩膀。 周瀚池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央求:“不要走,好不好?” “……” “以后不罚你了。” “……” “我保证。” 林南试着起身,但周瀚池用的力气大,明显没打算放过他。他只能沉默着,等时间一点点过去。手中的棉花被捏成小小一团,残留的酒精浸到手指上冰冰凉凉。 周瀚池维持着这个姿势足有三分钟,才抬起头来:“今天太晚了,就在这里睡。” “我明天上班。” “送你去。”周瀚池亲了亲他的下巴,“乖。” 周瀚池起身去外面吩咐佣人寻睡衣。 林南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他和周瀚池出来得越多,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就越多,真的很怕会传到余嘉木耳朵里。 所以等周瀚池进来,林南说:“我的东西都放在公寓,周先生,让我回去吧。”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陪伴,周瀚池纵然不知道缘由,同样不高兴。但他换了一套方案对付林南,因为小孩吃软不吃硬,所以不显山不露水地说:“既然这样,那我送你吧。” 林南喜出望外:“不用,我打车就行。” “我不放心。”周瀚池咳了一声,覤着林南的反应。 “您让司机送我吧。” 周瀚池坚持要送,一路上都在咳嗽。他毕竟感冒了,起先是假咳,后来变成真咳,半路上林南实在不好意思,去24小时的药店买了润嗓糖:“您偶尔含一粒吧,但是不能当药,只能缓解一下。” 周瀚池捂住嘴挡住翘起来的嘴角,咳了两声,接过糖。 林南下车的时候,被周瀚池拉住手。 林南:? “晚安。” 林南:“晚安。” 周瀚池还想做点什么,但没好意思。他放林南走了,掏出电话:“请你拍一组照片,”他把玩着润喉糖,看着人远去的背影,笑得志在必得,“关于我和我爱人的。” 对方差点拿不稳手机。 这半夜三更的,周瀚池在讲鬼故事吗? “从明天开始,一个星期,偷拍我和对方的照片,正常尺度里越亲密越好,全部发到我的邮箱。”
第74章 林南翌日上班中午,公司里每 林南翌日上班中午,公司里每人都收到了高级餐厅的外卖餐盒,菜色诱人,而他的午餐更夸张,有专人伺候。 “不用了。”林南被所有同事看得想逃跑,对厨师说,“请你们回去,我会跟周先生说你们的服务很到位。” “好的,欢迎下次光临。” 这些人走后,同事们看林南的眼光都变了。 虽然以前林南的待遇好些,大家也只是猜测他是哪个小领导的关系户,但现在这么大手笔,就让人不得不注意了。有人早就看不惯,酸道:“有钱人家的少爷,干嘛跑我们这小庙来?” 林南有苦说不出,只能埋头做事。 下班后,周瀚池居然来接他。 周瀚池的坐驾是辆顶级轿车,车牌让人咤舌。林南原本想装没看到,但车子按了喇叭,周瀚池也下车向他招手。 同事们全如被钉在地上。 林南在众人的注视里走过去,脸色苍白:“您怎么来了?” ⒑③2249 “来接你。”周瀚池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车门,示意他上车。 林南赶紧钻进去,不敢看外面的同事。 周瀚池带他去一家餐厅吃饭。 餐厅在商业中心街的一幢大厦的顶层,抬头就能看到仿佛近在咫尺的穹顶,一片澄清的蔚蓝,四周遍植绿色,就像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开辟的小片自然景区,让人心旷神怡。 餐点很美味。 林南特别喜欢餐后的甜点,是一颗用各种材料做成的草莓,酸酸甜甜,齿颊留香。 轻柔的钢琴曲飘落在餐厅里,侍者推过来的餐车中放着一大束白玫瑰,新鲜的花瓣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林南睁大了眼,看着周瀚池将那束花拿到他面前。 他总不能在公共场合驳周瀚池的面子,接过来,然后又看到周瀚池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手表。 这手表通体白色,表盘上镶着许多碎钻,12点处一颗蓝宝石熠熠生辉。 林南不想猜测这表的价格。 他皱着眉。 “我亲自选的。”周瀚池说,“喜不喜欢?” 这简直就是追求了。 林南那个时候追余嘉木,一天到晚地琢磨对方喜欢什么,送什么可以讨人开心。 现在换了角色,感到很突兀、也很茫然。 “您不用这样。”林南咬了咬唇,说,“我不会不遵守合约的。” 周瀚池完全不生气,将表从盒子里拿出来,坐到林南的旁边,亲自给林南戴上:“你皮肤白,果然很合适。”说完,轻轻在林南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林南就像被蛇信子探到一般,手指蜷缩。 “走吧。”周瀚池牵着他的手,离开了餐厅。 一直到大街上,林南想把手抽了来。 周瀚池侧头看他。 林南害怕周瀚池的眼睛,这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被人看到,不好。” 周瀚池是一点都不怕的,将林南握得更紧,微微笑了笑,来到车边。 林南坐进去,周瀚池松手之前又亲了他一下:“不用在意别人。” 可笑他和余嘉木相恋了四年多,从未这样光明正大地牵过手。 车子开到顾宅。 宅门口依然有很多人进出。 车子直接从侧门开进去。 周瀚池说:“还有几天,忙完了我们就回家。” 林南:“……” 周瀚池将林南的手握住:“南南。” 林南瞪大眼地转头。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好不好?” “明天要上班。” “我送你。”周瀚池说,“而且今天不是把东西都带上了吗?” 林南吸了一口气:难怪周瀚池要去接他。 对方这样处心积虑,林南怎么敢再找借口?当天晚上就睡在顾宅的客房里。 周瀚池忙到深夜才回来,躺上床把林南搂在怀里,亲了亲脸:“睡着没有?” 院子里一直传来隐隐约约的哀乐,又是这样古典的老房子,林南心里不安,根本睡不着,但没有睁眼:他不想面对周瀚池。 周瀚池吻他的唇,把舌头伸进来。 热吻缠绵,周瀚池把手伸进他的睡衣里。 “别……”林南喘息着,“这在别人家。” “没关系。”周瀚池一边说一边压到林南身上,沿着下巴、脖子一直吻下去。 “周先生……”林南推拒着。 周瀚池退到林南的下腹处,一口将欲望包裹进去。 “啊!”林南仰头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周瀚池的头。 周瀚池的头发硬而浓密,从指缝间穿过去。 欲望被口舌伺候得非常舒适,很快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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