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闻着饭香才觉得饿,但胃口仍然不好,胡乱吃了点。 周瀚池吃得比他还少,基本没怎么动:“饱了?” 林南点点头。 周瀚池让人把饭菜收走了,牵着他走到浴室:“洗澡了睡觉。” 林南抓住周瀚池:“您答应帮我找了,对吗?” 周瀚池皱了下眉。他有了些年纪,眉头一皱,眉心会出现一条深深的凹陷,就像一道被利刃划上去的疤,显得人很深刻。周瀚池快速地“嗯”了一声,把林南推进浴室:“再不洗就干你。” 林南乖乖地洗澡躺上床,一天下来累得很,虽然很挂念余嘉木,但没几分钟还是睡着了。 周瀚池洗了澡出来,看见林南躺在床边,面朝着墙。他走过去,在床边蹲下,彼此呼吸交融地看了林南好一会儿。灯光从头顶照下去,将他长长的睫毛打出厚重的阴影,笼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周瀚池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很简短,谁都听不清,接着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上去搂着林南睡了。 第二天周瀚池先醒,时间六点。林南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身,和他面对面。 周瀚池笑了笑,凑过去吻林南,静静地躺了会儿才起床。 他用酒店的楼梯跑了半个小时,洗了个澡,上床逗林南。 林南嫌弃地呜了一声,钻进被子里。 周瀚池笑着把人连被子抱起来,走进卫生间,放在马桶上,用沾了水的湿毛巾擦林南的脸。 林南这才醒了,难受地抓过毛巾,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周瀚池,叫了声“周先生早”。 “起床了。”周瀚池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 林南垂下眼,渐渐清醒过来,洗漱完后两人开始吃早餐。 “……把会议推到下午,”周瀚池在对面讲电话,“会面到晚上。” 林南看了他一眼,等周瀚池讲完电话,问:“您要回去吗?” “嗯。”周瀚池吃了一口煎蛋,“你也一起去。” “我不去。”林南说。 周瀚池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牛奶,用餐巾揩了揩嘴:“你想怎么样?” “我要留下来找人。” 周瀚池站起来,换完衣服,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看到他打开门,林南冲上去:“你答应帮我找人的。” 周瀚池冷冷地看着他。 林南害怕,但他一想到昨天晚上找了那么久什么线索都没有,就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是找不到余嘉木的,所以趴到门上,用背把门合上:“周先生,您昨天答应了的。” “我公司有事。” 林南咬了咬牙,握着周瀚池的手,将它们圈在自己腰上。两人隔得近了,林南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声音放得轻:“求求你呀。” 周瀚池把人重重一压,用力吻上去。 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周瀚池抱着林南,下巴搁在林南肩窝里,眼神压抑而缠绵,还有一丝难过:“留在这里自己找或者跟我回去、我派人帮你找,自己选。” 林南愣了愣,半晌,问:“多久会有消息?” 周瀚池放开他,抽了支烟出来点着,吸了一口、吐出来:“一个星期吧。” 酒店的套房大而安静,阳光逐渐炽热起来,透过窗户照到墙上,使墙上的金色画框反射出金光。 强烈的光线刺伤了周瀚池的眼。 他微微眯起眼,神色在一团又一团青烟中更加晦暗不明,一只烟抽到一半时,他听见林南说“我跟您走”。他嘴角勾了勾,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了,拉着林南的手出了门。 回上宁时已经是下午了。 周瀚池先去了公司,让司机送林南。 林南回到公司后,老板对他无故旷工半天什么也没说,反而很亲切地问“事情办完了吗”。 “有点棘手。”林南站起来回答。 这时候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老板客气得过了分。他原本以为是老板人好,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在网上搜了公司的信息,才发现原来这也是乐常集团旗下的一家。他觉得荒谬极了,想想那天还在周瀚池面前得意过,不知道对方在心里怎样嘲笑自己。 林南立刻觉得索然无味,清理了下手头上的工作,发现基本没什么。 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事少、钱多、从来不加班、不挨骂,请假马上批,老板永远笑呵呵的,就这样的待遇,怎么到现在才引起自己的怀疑? 林南打开电脑写辞职信,写到一半想起如今求着周瀚池,又放弃了。 磨到下班,周瀚池打电话来说有事,让他自己回去。 林南嗯了一声,走出了公司。 他日盼夜盼,三天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余嘉木失踪已经五天,他简直不敢想出了什么事。 “吃饭。”周瀚池敲了敲他的碗。 林南筷了一筷子香菇,吃了两口,又停了。 周瀚池难得有耐心劝一句:“你这个样子,没找到人自己先倒下了。” 林南:“……” 周瀚池起身抬起林南的下巴,将一碗汤强行灌进去。 林南呛得直挣扎,汤洒得到处都是。他用力推开周瀚池,吐了。不光是汤,连带刚才吃进去的也吐了出来,在地板上形成青青白白的一团,酸臭立刻飘散在房间里。 林南从椅子上滑下去,裤子沾到了秽物。 周瀚池连忙把他拉起来,放到旁边的椅子上。他看了林南一会儿,上前粗鲁地脱了林南的裤子扔进卫生间,又拿出了清理工具,一点没嫌脏地将地板擦干净。接着他坐下来抽了根烟,冷静了,走到林南身边,蹲下来,仰着脸看林南,说:“你乖乖吃饭,我加派人手去找,好不好?” 林南看向他,流了泪。 周瀚池站起来,将林南的头抱在怀里:“没事的,别怕。” 林南呜呜地哭出了声,伸手抱住周瀚池。
第79章 林南从没觉得时间长:太他妈 林南从没觉得时间长:太他妈地难过了,每天日出、日落、月亮出来再消失,一共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每一秒,他都担心听到坏消息。 这种焦虑让林南的脾气变坏了,甚至敢和周瀚池对着干。 “你答应一个星期有消息的。”餐桌上,林南说。 周瀚池把筷子摆到他面前,自顾自吃饭。 林南一把抢了他的筷子:“只剩两天了!” 周瀚池愣了一下,腾地站起来,拳头握紧了。 “要打我?” 周瀚池揿了桌子,饭菜撒了一地,盘子、碗更是碎得彻底。 林南觉得一点也不怕,有种孤注一掷的不管不顾,一想到余嘉木此刻可能没了,就什么都无所谓。 周瀚池眼中怒火几乎要把眼前一切烧没了,转身冲出了公寓。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折腾。 周瀚池铁了心让林南吃教训,动得时慢时慢,林南快到了就停,几次下来林南出了一身汗,熬不过去,又不想求饶,翻身想跑,被周瀚池抓着手腕按住,一边用力亲一边重新插进去。 林南喘着叫着次次到不了高潮,恨得牙痒:“你整死我算了!” 周瀚池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继续。 “啊啊啊……”林南被按得逃不脱,被动地承担着全身如蚂蚁噬骨样的酥麻,抓心挠肝的难受,眼泪渐渐涌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叫,让人听着既想狠狠地干,又想宠。 “还闹不闹?”周瀚池吻着人。 林南:“……” 周瀚池再亲一下。 林南看着他,回亲。 周瀚池深吻住林南,公狗腰疯狂抽送,将两个人一起送上高潮。 半夜林南醒了,他刚才梦到余嘉木,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梦里的余嘉木全身都是血,吓得他连忙睁开了眼睛。 这几天他睡眠不太好,可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般清醒得吓人,什么瞌睡都没了,心脏跳得飞快,一下一下在胸膛里震动着。 周瀚池睡在旁边,呼吸均匀。 林南下了床,走到阳台上。 过了今天,就只有一天了。 林南不自觉地手抖。他不太敢想后面的事。 瞥到卧室桌上周瀚池的烟,他走过去抽了一根,点上了回到阳台。 他以前不抽烟,每次抽都有点晕。但现在没什么能麻痹神经了。 一根连着一根,他就在阳台上看着太阳一点点爬起来。身后突然有了动静,他转头一看,是周瀚池起来了,正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他、和他手里的烟。輑主扣扣汕呃凌汕汕无奺似凌呃,無其它分輑,盗轉哽新的贰傳狗不得好死。 他将烟摁在烟灰缸里,走进卧室:“我辞职了。” “为什么?”周瀚池一边说,一边数了数烟灰缸里的烟头,足足有十四个。他突然心里一痛,小孩是不抽烟的,得多难受才一下子抽这么多?周瀚池闭了闭眼,听见林南说: “你知道为什么。” 他是知道! 他此刻很想冲上去,告诉林南珍惜自己的身体,哪怕余嘉木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 可他没力气说这个话,他怕说了,把小孩推更远。 无法无天的周先生,终于也有了不敢做的事。 林南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刷手机。他几天来睡眠太差,眼底一圈浓重的青黑,人也瘦下去,整个人瞧着状态差到不行。 周瀚池看着他,薅了把头发,拿出手机来看了点东西,然后上前拉起林南。 “干嘛?” “跟我去个地方。” 林南懒得争辩,懒洋洋地洗漱完了和周瀚池一起出门,今天早餐周瀚池没再逼他吃东西,他甚至忍不住看了对方两眼。 车子开到了城外。 林南问:“去哪里?” 周瀚池:“……” “我问你去哪里啊!” 周瀚池侧目看着他,目光冷峻。 林南终究怕周瀚池,抿了嘴,转过头。 车窗外是城郊荒僻的景色,很久才会有一所房子,呈现在眼前的是大片大片的黄土地,偶尔有一片油菜花谢过后的枯地和水田。 林南不认路,车子也开了好久,他看着窗外,睡着了。 周潮池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升起了遮阳板和与驾驶室的隔板,出了会儿神,不久后工作消息进来,开始低头阅览邮件。 林南一觉醒来,发现车厢里很暗,自己靠在周瀚池的肩膀上,淡淡的木质香萦绕在鼻间,让人觉得心神平静。 整个车厢内唯一发光的就是周瀚池手上的IPAD,他低头看了看,文档右上方的LOGO他认识,是个出名的奢侈品牌,文字里夹杂的专业术语很多,让人看不懂。周瀚池阅览的速度非常快,林南眯着眼没看上两行,周瀚池就翻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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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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