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崽崽,要人类崽崽……”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觉得蒲因终于意识到自己生了个“怪东西”,纷纷上前劝慰。 魏大夫用力咳了声: “没事,就当生了个see you tomorrow……” 蒲因抹着眼泪,抽抽嗒嗒,问他什么意思。 教授赶紧上前解释,用词没法再文雅: “就是吃什么拉什么。” 蒲因眨了眨眼睛,又一滴泪珠滚落,被男人揩去,蒲因呆呆地看了一眼杯子里的“崽崽”,瞬间明白商什外的意思,“哇”地一声又哭了,边哭边骂: “商什外你混蛋,你才吃什么拉什么……我辛辛苦苦生的……” 蒲因在最开始嚎了几嗓子的时候,已经自己安慰好自己了,反正他现在不用被收回生命了,还有六次孕育机会,大不了再接着怀孕就好了,总会生出人类崽崽的,没什么的。 结果商什外和魏邗一唱一和,彻底把小蒲公英招惹哭了。 蒲因哭得很惨,感觉自己被歧视了,蒙着被子: “现在不要看见你。” “……” 片刻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被子,快速将放在一旁的“崽崽”端进被子里捧着,又将自己蒙上了。 商什外默了片刻,跟魏邗走出卧室。 “什外,这……” 男人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样子,懒洋洋靠坐在沙发上,半晌蹦出来两个字: “保密。” 魏邗立即嗤笑一声,他也恢复了平静: “有什么可保密的?……什么眼神这是……放心,我们肯定保密……关键是这事说出去有人信吗,谁信谁脑子有病……” 魏大夫没能把话说完,感觉到他的活死人兄弟投来一记冷眼。 近墨者黑——商什外现在真是跟蒲因一样脑子有病了。 “你不会真信他是……蒲公英吧?” 魏邗念出“蒲公英”三个字的声音都放轻了,坚决不能跟商什外一样有病。 商什外没有搭话,始终保持淡淡的死感,只在听见卧室里气咻咻地骂着“商什外王八蛋大混蛋”的时候动了动手指。 蒲因劈里啪啦地骂了一堆,商什外真是太坏了,他辛辛苦苦怀胎近两月,商什外却歧视崽崽。 他又哭了,抹着眼泪,跟崽崽说话: “你不要听他胡说,要好好长大啊……” 没准它也能跟自己一样将来能分化成人类呢。 在山谷里,蒲公英孕育出的“崽崽”有好几种情况,除了一步到位的人类崽崽,还有就是蒲公英状态的“崽崽”,如果幸运,这种情况也可以成为人类。 具体时间、情况,蒲因不了解,一知半解,不过他总会明白的。 所以蒲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生了一朵绿油油,他自己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相信“崽崽”也会如此的。蒲因这会儿还哭着,纯粹是因为商什外。 亏他还想着给商什外治病,买了酒想让男人说出真心话,然后给他治病。 结果商什外不仅没有吐露心声,还对他动手动脚,害他突然就要生了……没准生出这朵“绿油油”都是拜商什外所赐呢。 将问题归因到商什外身上后,蒲因的心情好多了,他虽然暂时不能原谅商什外,但该给商什外治病就治病,与此同时还要使用商什外怀第四胎呢。 要不是商什外有用,他早把男人踹了。 蒲因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扯着嗓子: “老公我要吃饭,我要上.床,我要怀孕——” 没点眼力见,他辛辛苦苦生了十分钟,肚子都扁了,商什外也不知道给他喂吃的。 客厅里,魏邗和女医生对视一眼,两人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手里的水杯: “那什么……什外,你先忙……我们就先走了,有事说……” 话都没说完,两人匆匆离去,声怕耽误商什外跟蒲因上.床。 商什外半句挽留的话都没有,甚至没送送大半夜跑来瞎折腾一趟的两位医生,闻声走进了卧室,将蒲因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抱到了外头的餐桌上。 他说了句“等着”,五分钟后便端来一碗打了六个蛋的蛋花汤。 等蒲因狼吞虎咽地吃完,外卖也到了——方才在客厅里坐着的时候定的,月子餐。 小蒲公英吃得肚皮鼓鼓,自己拍了拍,商什外却是立即转开了头,短期内不能看见他鼓着肚子,总有种等会儿又要拉……啊不,生出一朵“绿油油”的错觉。 蒲因坐在他腿上,勾着脚踢了踢男人: “老公你再敢嫌弃崽崽我就把你剁了……愣着干嘛,抱我去洗澡啊……” 商什外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将人抱去了浴室,接着是卧室。 小蒲公英体质奇葩且牛逼,刚生完跟没事人似的……不过就四五厘米那么长的“东西”,也有事不到哪里去,所以商什外没拦着他作乱的手。 蒲因蹭得起劲,忽然一个激灵,坐起来: “崽崽看见了不好……老公,把崽崽抱出去吧……” 男人嘴角抽搐,表情是罕见地见了鬼似的,起身下床,端着杯子出去了。 蒲因等他回来又缠了上去,刚用湿.软吻了吻坚.硬,又一个激灵,抬着腿翻身下来: “老公,我得喝两天糖浆才能跟你上.床……” 蒲因差点忘了,得明天先去“蒲爱药店”拿了糖浆,两天后才能准备受孕。 商什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再次起身下床,任那高高昂着,朝浴室走去。 小蒲公英还在后面笑嘻嘻: “老公你不是从来都很能忍吗……” 回应他的是浴室里响起的哗哗水声,许久后,蒲因都快睡着了,商什外才一身凉气地回来,不让蒲因蹭过来,说自己身上凉。 蒲因“哦”了声,说我用手给你暖热,男人又被玩到……这次生生忍着。 两天后,蒲因第二次带商什外来到那片山谷,他现在没有怀孕,可以变成蒲公英的形态轻飘飘地进山谷,但他总觉得教授这两天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总是一个人愣神。 万一教授见他变身少见多怪地吓到了怎么办。 蒲因便带着他走进去,不过靠双腿他们无法抵达山谷深处,只好在山谷边缘找了个很好的位置,一颗合欢树下,他牵着男人的手蹲下: “老公,你来种崽崽好吗?” 崽崽是他怀的,理应由商什外种植,否则男人没有一点参与感,就会没有责任心。 商什外将视线从不远处的一片蒲公英中收回来,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接过蒲因递过来的绿色小铲子,挖了个坑,把水杯里的“崽崽”,小心翼翼地种了进去。 “老公好棒。” 商什外扯了下嘴角,沉默。 蒲因有点舍不得离开“崽崽”,叽叽咕咕说了很多让它好好长大的话,现在是六月底,估计他们的“崽崽”七月半就会开花,开完花就能变成人吗,蒲因不清楚,但很期待。 不过他更期待的是今晚,他又能跟商什外上.床了,没准很快就能迎来第四胎。 这话蒲因没有说出口,轻轻抚摸着“崽崽”的枝叶,怕它听见了吃醋。 “老公,你跟崽崽说句什么吧。” 蒲因用充满鼓励的眼神看着商什外,男人平静地看他一眼,低下头缓缓开口: “辛苦你了。” 辛苦你被一个小神经病寄予厚望。 蒲因听了一愣,现在不是“崽崽”吃不吃他的醋了,而是他要吃“崽崽”的醋了,他一个怀孕两个月的都没有听到商什外一句“辛苦”,崽崽有什么好辛苦的啊…… 蒲因撇着嘴,拍了拍商什外的手臂,几乎是咬着牙道: “你再说一遍,谁、辛、苦?!” 男人偏过头,从善如流: “宝宝辛苦了。” ———— “宝宝辛苦了。” 小蒲公英顾不得吃醋或者生气了,教授叫他什么? 宝……宝宝。 阳光熠熠,男人眸色幽深,如盛夏林深处的溪涧,蒲因听见“噗通一声”,阳光落进去,一朵漂亮的水花。 小蒲公英傻了似的,回神后想起这好像不是教授第一次喊他“宝宝”,生崽崽的那夜,教授也这么喊。 他抓紧男人结实的手臂: “老公,再说一遍。” 幽深清澈的溪涧漾起几波,教授笑了笑,但未言。 万一小蒲公英听得当场发.情怎么办。 蒲因不知道教授这样“好心”,没等到那句甜蜜,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也不知说的是“小气”还是“害羞”。 其实教授不为人知的担心没有道理,蒲因的第三胎虽然没有耗费什么力气,但毕竟是生育了,这次恢复身体就不是两天能完成的了,得足足七天。 也就是说,小蒲公英要禁欲七天。 今天是第三天,他已有些难耐,自从跟商什外第一次上.床后,蒲因就食髓知味,可不是他馋,教授弄着很舒服嘛。 有时候就算不深入,只是轻吻“唇心”就很惬意,小蒲公英都要化了。 早上他被男人抱着去卫生间,滴滴答答好久,商什外以为他尿频或者是漏尿,拨开一看,教授笑了。 教授问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流涎水。 蒲因红着脸,后来将“涎水”蹭在男人身上,然后原模原样地嘲笑教授,不过教授比他脸皮厚,且面无波澜。 蒲因被牵着往外走,思及此,吞咽了下,吞咽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有点明显,教授懒洋洋问: “饿了?” 蒲因重重点头,希望教授能有什么好办法。 几秒钟后,教授从他小书包里拿出两根巧克力棒,蒲因一脑袋问号,教授智商退化啦? 蒲因干脆直白道: “想你……” 这才反应过来的教授依旧面色平静,拒绝: “不可以。” 咖嚓,小蒲公英咬断了一根巧克力棒,眯着眼来回吮吸几次,又一声咖嚓,巧克力棒彻底碎了。 教授却很愉悦地浅笑。 蒲因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得赶紧给自己找点事情干,万一真忍不住把教授咬断了就不好了。 “老公,我要学车,还要打工。” 这两件事对小蒲公英来说都不简单,尤其是学车。 商什外不置可否。 蒲因摇着他的手臂使劲晃,男人终于在到家后松口。 今天是周六,教授休息,蒲因却在下午时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找邓雉一起捡破烂,顺便将商什外帮他打包好的书带上,借给邓雉。 邓雉还在那片小公园附近,蒲因找到他时,邓雉已减了半个麻袋的空瓶子,正咯吱咯吱地踩扁。 蒲因哒哒哒快走过去: “邓雉,你这几天有想念我吗?” 小蒲公英终于在人类世界找到一个朋友,还是跟自己差不多的文盲,很开心,很喜欢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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