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啊……要我怎么说你,大好前途你不要……” 话未说完,商什外食指放在唇边: “嘘。” 院长又瞪眼,商什外笑了笑,说了声您歇着,就大步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校门口,蒲因仰坐在保安大叔的椅子上,双手插进卫衣肚兜里,轻轻触碰小腹,已经过去了五天,孕肚似乎没什么变化,他有些着急,决定等会无论商什外怎么哄他“再试试”,他都不要了,他就要跟商什外待在一起,蒲因太希望第二胎能顺利出生了。 他也要“试试”,想尽一切办法保胎。 商什外得全力配合他的“试试”。 远远看见男人朝校门口走来,蒲因早已两眼弯弯,迫不及待地走近: “老公,我被辞退啦,可以跟你一起进学校了吗?” “……” 合着在小蒲公英的逻辑思维中,学校是“被辞退者”的收容地么。 商什外勾了勾唇,未言。 蒲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站在原地不走,但男人靠在车旁闲散地看云,他气咻咻地诅咒那朵云砸到男人脑袋上,跟男人较劲。 五分钟后,商什外张了张唇,说了句话,距离远,但蒲因听见了: “小蒲公英,过来。” 蒲因过去,商什外放下环抱的手臂,揉了揉他的脑袋,似笑非笑: “以后别叫老公,叫老师。”
第9章 新的一周,小蒲公英被教授以“孩子不能独自在家”为由带去了学校。 蒲因从进校门开始就好奇地观望,他很乖的,当小保安那五天里,每每朝校园里面张望,却从不偷偷进来。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怕别人发现自己是小蒲公英的身份呀,人类世界大概只有商什外能接受吧。 老罗照旧在校门口停车,蒲因跟教授一起走路进去。 他被交待了不能牵手,不能喊老公,要在学校里稳重一些,否则会有“师生恋”的嫌疑。 商教授让他在学校喊“老师”。 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学生和同事一样叫教授?商什外是这么说的,含糊不清地“唔”了声,小学阶段没有教授。 蒲因不太明白,眨巴眨巴眼睛,哦。 周六晚上,商什外靠在床头看书,蒲因握着暖手,那东西很大,小臂都比不过来,他冷不丁出声,老师。 男人一贯懒洋洋的表情崩裂,上下各扫一眼,让他以后不准在床上瞎喊,还头一次批评人: “老师、老公,这么简单的词都分不清?” 蒲因撇撇嘴,他当然分得清,但是一个称呼而已,都是指代商什外,商什外有必要突然炸毛嘛。 殊不知炸毛的是他自己,蒲因被凶了就要找茬: “烫手,你降下温。” 男人看着他默了许久,才收回视线去看书。 还是烫手。 蒲因很想给商什外安个开关,但他做不到,归根结底还是文化水平低,所以去学校沾染一些学术气氛也是好的。 蒲因听家里客人提到过的,商什外搞得那叫学术。 他隔着卫衣摸摸小腹,似乎大了一丢丢吧,跟崽崽无声交流,加油哦将来跟你父亲一样厉害。 他跟着男人进了教学楼,办公室,一路接受了很多学生的问号,狐假虎威,很开心。 商什外跟一位老教授同间办公室,两人级别一样,只不过老教授年长许多,相差近二十岁,所以孙女都有了。 像商教授这个级别的教授,几乎都过了四十五岁,纵使没有孙子孙女,儿子女儿也都大学或者工作了。 无论教授还是讲师也都无需一直在学校坐班,没课的时候或者开会、学术、搞科研,甚至是休息都可以,这要看个人拼不拼、巻不卷。 蒲因猜着,商什外一定很卷,要不然天天那么忙。 老教授接水回来,乐呵呵地问商什外孩子呢,他们可是听大嘴巴的院长说了,商什外今天开始要带孩子来学校。 蒲因被教授往前推了推,让他叫人,蒲因张口: “叔叔好。” 老教授先是乐呵呵地应了,接着目瞪口呆: “你儿子这么大了?!” 没听说商什外结婚生子啊。 商什外语焉不详地说了句“家里孩子”,老教授自动理解为弟弟表弟一类的,他打量了一会儿,判断这孩子多少有点毛病,否则看似十八实则二十二的小伙儿怎么会没法独自在家呢。 好在蒲因长得白皙俊美,看着就讨喜乖巧,老教授忽略了他年纪和疑似自闭症的问题。 “刚好,我今天把孙女带来了,你俩一起玩。” 老教授的孙女自己上卫生间回来,很开朗地朝蒲因喊了声“哥哥”,蒲因礼貌地回应,俩人一人抱个手机开始看。 商什外和老教授都是第一节大课,临走前各自叮嘱: “乖一点,别欺负哥哥。” “少吃点零食。” 蒲因抓着小饼干,“哦”了声。 他的崽崽有三个月大小,一大一小两张嘴吃饭,自然很容易饿嘛,商什外只会让他少吃零食,压根不解决问题。 蒲因想了想,将商什外留在桌子上的手机拿过来,他决定自己点外卖,他跟商什外学过的。 一张张美食图片浏览,旁边他们过来个小脑袋: “哥哥,你在看什么?” “外卖。” “好吃吗?” 小女孩咽了咽口水,这个问话背后的真实想法蒲因很清楚,他也问过商什外,这么问一般是想吃。 蒲因将手机推到两人中间,让小女孩点,他只看得懂图片,每个都看着诱人,不听名字说不上来是否想吃。 两人交换了名字后,蒲因说: “委委,你点吧,我请你吃。” “真的?!谢谢因因哥哥。” 委委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炸鸡汉堡薯条,她早就想大吃特吃了,但姥姥姥爷都说不健康。 两人变成了更加亲密的好朋友,委委歪在蒲因身上跟他一起看动漫,忽然传来一道青草香,很芬芳,但委委闻着想到了早上很不爱吃的一堆青菜,捂着鼻子: “因因哥哥,你身上什么味道啊?” 蒲因变得很尴尬,沉默片刻,挪远了些,小蒲公英是有青草般的味道的,他自己知道。 蒲因忽然很想念商什外,真的只有男人喜欢吃蒲公英。 委委好忙又扑了过去,环抱着他: “没有嫌弃因因哥哥啦,只是我不吃吃青菜,不被逼着吃的话我很喜欢这种味道的。” 蒲因放下了心,轻轻将委委的手拿下去,害怕崽崽被发现,可是委委已经感受到了,说哥哥的肚子有点大。 “很大吗?” 蒲因莫名开心,可是委委强调,只是有一点。 蒲因垂下睫毛,打量了自己一会儿,想,会从一点儿变得很大的,崽崽加油。 外卖很快到了,两个人拿大快朵颐。 蒲因从没吃过炸鸡汉堡,一连吃了好几个,他自己都惊讶怎么变得这样难吃,大概是他年轻且怀了个崽崽吧。 委委也吃了一个汉堡和一个鸡腿。 躲着大人偷吃实在太快乐了,两人都吃撑了,结束后各瘫在沙发的一边歇肚子。 商什外和老教授前后脚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晾着肚皮哎哟哎呦喘气的熊孩子,茶几上摆着一堆没来得及收掉的外卖包装盒。 委委是个小人精,看到大人回来,立马装乖: “我没有欺负因因哥哥,因因哥哥也很听话,我们只不过是有一点点饿……”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老教授瞪了她一眼,刚要开口,委委叠声喊起了“姥爷”,宠娃狂魔老教授消气,笑了笑: “快给哥哥揉揉肚子,可别撑坏了……” “别……!” 蒲因立马坐起来,自己护着小腹,他的肚子现在可是碰不得,感觉快要爆炸了。 老教授一脸愧意地冲商什外笑了笑,肯定是他外孙女带着人家哥哥胡吃海塞的,商什外没什么表情,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老教授就带着外孙女走了,他今天的课结束了, 蒲因还没意识到不该吃这些,怔怔坐着发呆。 直到商什外开口: “因因。” 蒲因眨了眨眼,回神: “老师,因因在的。” 商什外站起来,领着他去洗手间,蒲因被男人带到洗手池旁边,按着肩背,让他吐出来。 “你吃太多了。” 蒲因开始挣扎,说不要: “万一把崽崽也给吐出来怎么办?”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很少有学生过来,但讲师教授们还是敞开的,一个讲师从里间出来,看着两人,手都忘了洗: “尚教授别打孩子啊。” 蒲因不可置信地抬头,等卫生间都没人了,商什外松开手,懒洋洋地靠在一边,说: “不打。” 蒲因放下心来,他的确吃撑了,卫生间的味道也不太好闻,刚“哦”了声,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可是又吐不出来。 男人又靠近他,一手轻拍蒲因的背,一手深林蒲因嘴里,如钳子般撑开他的嘴,两根手指搅了下,蒲因“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方才吃的东西,一滴不剩。 蒲因狼狈地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两眼通红,嘴角被方才男人的手也撑得肿起一点,看着可怜兮兮。 商什外好整以暇,正慢条斯理地用洗手液搓洗手指。 那两根伸进过蒲因嘴巴里的手指。 蒲因偏过头,张口就咬了上去,商什外跟没有痛觉似的任他牙尖嘴利,蒲因正要吐出来,男人却又按着他,用那两根手指将他的小嘴里外清洗干净。 搅、抠、挖。 动作跟每次上.床结束后的清理流程一样。 蒲因红了脸,呜呜地将商什外的手指吐出来,很气: “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商什外重新洗干净那两根手指,在惊镜中跟他对视: “不都是嘴吗?” 蒲因无言以对。 但他没有功夫跟商什外争辩“嘴”的定义,他的文化水平不高,肯定说不过商什外。 而且当务之急是,他的小腹重回三个月大小,说明刚才真的只是吃撑了。 蒲因不禁有些丧气,到底是他没用还是商什外没用啊。 好在他是一朵不爱内耗和自卑的小蒲公英,将错归结到男人身上,商什外真的除了那一根没啥大用。 商什外似乎读懂他的心声,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腹: “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蒲因被他说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懵,啥叫定位呢,他就是一朵可以生崽崽的小蒲公英呀。 “我是一朵为了生崽很勇敢、为了保胎很努力的蒲公英。” 他仰着小脸,说得很庄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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