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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客

作者:假日斑马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1-27 06:28:16
  颜鹤径对此表示异议,一本正经道:“他应该叫我叔叔了。”
  “好吧,”宗炀无奈,“你想做叔叔就做叔叔,你喜欢自己老一点。”
  颜鹤径扶着方向盘,侧过头问:“做吗,今天?”
  傍晚十分湿热,到处都能滋生热气与暧昧,在昏黄的车内,颜鹤径听到宗炀说想做,于是他开车回了家。
  那晚宗炀有些不近人情,动作很重,颜鹤径像根极易折断的树枝,在宗炀手中颠来倒去,总在濒临断裂的尽头。
  他们有段时间没发生过关系,在那次接吻后,颜鹤径觉得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平衡点,处于可掌控的范围内。
  宗炀不退出来,就和颜鹤径对话,他们在过程中几乎不说不关于性的词语,但宗炀今天说了其他的。颜鹤径半眯着湿润的眼睛,手指掐着宗炀的脖子的肉,感到奇怪与不安。
  “你为什么不问那些人来找我的原因?”
  颜鹤径有十秒钟的失神,他从宗炀的腿上坐了起来,喘着气平复了一会儿:“不做了,用手帮你吗?”
  宗炀扫开了颜鹤径的手,直直盯着颜鹤径,像处于不开心当中。颜鹤径感到无聊,起身点了一支烟,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吸烟。
  烟雾升起又散开,像颜鹤径说不清楚的心情,混乱苍白。
  “看到了又装作没看到,害怕伤害我的自尊心吗?”
  “说看到了能怎样,你会告诉我你全部的事情吗?”
  宗炀被扑面而来的烟雾遮住了双眼,他感到一种模糊的情感,从指尖涌到了内心。他说:“你对宗逸那么好,想要他离开你就会伤心吗?”
  宗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他就是无端愤怒,极力想找到一个宣泄口。
  “我为什么一定要伤他的心?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
  “颜鹤径,你其实很同情我,对不对,所以你对我很好,是因为你极富善心。”
  颜鹤径没说话,拿烟的手却抖了抖。
  他对宗炀好,是因为同情吗?是因为某一时刻忽觉宗炀像他所写的阿朗,所以对他有了难以言表的亲切之感吗?
  “我不觉得自己需要同情,”宗炀捏住颜鹤径的下巴,磨着他脸侧的硬骨,“可是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我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可怜得我都开始同情我自己。”
  ——
  来了!一家三口带娃记
 
 
第23章 不用
  刚开始下雨时,颜鹤径没有发觉。冷意漫上来后他才扭头观察窗外,发现雨下得很大,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宗炀还看着他,两颗浅色的眼珠发出困惑感,像细线般绕住颜鹤径的手腕,颜鹤径霎时觉得无力,有些话想说,却始终没办法把字词完整组合在一起。
  说没有同情吧,但确确实实是有的,颜鹤径想要避开这些,可宗炀还是能有所察觉。
  宗炀的眼睛直白、木讷、执着,颜鹤径常常记不起宗炀比自己小六岁,他太冷静,似乎不用宣泄情感,颜鹤径一直以为和宗炀在一起,自己也不会产生多少情感。
  前段时间有本杂志的编辑到颜鹤径的家中进行采访,问了许多毫无意义又不连贯的问题,颜鹤径回答得疲惫,又不得不保持礼貌,不让气氛尴尬。
  下午两点左右,天气炎热,颜鹤径倚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昏昏欲睡,希望采访快点结束。
  “听闻您最近在写新书,可以稍微透露一点新书的内容吗?”
  颜鹤径只是大概描述了新书的背景,并说新书写得不太顺利,灵感不是很充裕。
  “您的灵感绝大部分来自哪里呢?会有您自己的影子,或者身边的人的影子吗?”
  颜鹤径回答:“我不太喜欢把自己的性格用到书中去,我喜欢写我不了解的事物和人,这样有趣的多不是么?所以大概会有身边人的影子。”
  “那您平时交往中会特别留心观察身边人吗?甚至为了书中的一个角色特别在意一个人?”
  “倒也不会刻意这样。”
  “我们都知道您写出的人物都十分生动,也遭遇过非人的磨难,您会同情您笔下的人物吗?”
  “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有意识的个体,出于社会环境和时代的影响,做出了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所以当然会有同情。没有同情,我就没办法塑造好他们。”
  采访结束后,颜鹤径待在卧室写作,他习惯于先修改之前所写的部分,那天他修改了许多次都非常不满意,整个人心烦意乱,决定不写了,他是不会强迫自己写作的人。
  他走到阳台抽烟,喝了一杯咖啡,便想起编辑最后的问题。
  颜鹤径有时会觉得宗炀很像他写的阿朗,拥有相似的不幸福童年,那样的童年像横在头上的一把刀,成为一生无法挥去的阴影。他们被迫成长,懂事,抛弃童真与幻想,也失去对拥有温暖的渴望。
  所以宗炀的情绪反应会迟钝,少了许多他这个年纪该存在的东西,颜鹤径从来不觉得奇怪,他认为那就是宗炀应有的模样,人的性格总是和生长环境密不可分。
  正如颜鹤径回答的那样,他会同情笔下的人物,他会同情阿朗,他也会同情宗炀,这也许是他放任自己靠近宗炀的理由,宗炀让他产生一些灵感。
  这是一个重要理由,但颜鹤径觉得不是唯一的理由。
  颜鹤径同情流浪狗流浪猫,同情社会新闻板块的受害者,同情深山穷苦的人,同情只是良知,颜鹤径没有做过什么善事,他以往的同情,一直停留在思想层面。
  花坛边好像积起了雨水,枝叶被雨水压了下去。颜鹤径背对着宗炀,望着楼下,冷意像依附在玻璃上,穿透到了房间内。
  宗炀去厨房拿了两瓶矿泉水,此时站在床边喝水,可能喝得有点急,发出很重的喝水声。
  “宗炀,你很讨厌别人的同情吗?”
  “同情能带给我任何好处吗?”宗炀盖好瓶盖,“你觉得我很悲惨?”
  “不是因为觉得你悲惨,而是有时候觉得你好像很脆弱。”
  宗炀诧异地看着颜鹤径,可能没想到颜鹤径形容他脆弱。
  “又是你那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颜鹤径知道宗炀在挖苦他,也没放在心上,慢慢地开口道:“如果你把我当朋友,便不会觉得我对你的好是出于同情。”
  宗炀静静坐了一会儿,好像在沉思,颜鹤径便随意从床上方嵌入式的书柜中抽出一本书,独自看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宗炀抽走了颜鹤径手中的书,对他说:“你还记得我做头像的那只柴犬吗?”
  颜鹤径的视线从书上移到宗炀身上:“记得,很可爱。”
  “它是我捡回家的,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我还有点善心。我爸不喜欢狗,甚至有点讨厌,不过他也管不着我,从小我就不听他的。”
  宗炀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妙:“有次他喝醉酒,把狗从我们家窗户扔下去了,我看着狗摔死的,它脑袋摔得可烂了,还没立刻断气,先是幽幽地叫了几声,虽然我听不见,但我能感受到,它好像在叫我名字似的,眼睛一直睁着看我,不知道是怨恨还是难过。”
  宗炀云淡风轻地看着天花板,像在回忆那场面。
  “狗真的很惨,被人摔死了就摔死了,没人要追究摔死它的人的法律责任,我的狗更惨,被我捡回来,如果不是我捡回来,它可能不会死的那么惨。”
  “我留不住想要的东西,所以现在除了钱什么都不想要,也就不再悲伤了。”
  颜鹤径噤声听着宗炀说他的狗,宗炀很少有话这么多的时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颜鹤径今晚说的话,他又隐约感到宗炀在暗示着些什么。
  宗炀什么都不想要,所以颜鹤径什么也不用给他。
  大雨还在不停地下,宗炀不打算过夜,颜鹤径也没有挽留,他把门口最大的一把伞借给了宗炀。
  宗炀很快消失在了走廊内。
  颜鹤径前些年有段时间迷恋电影,电影和小说都是艺术,电影导演与作家是构建艺术的人。电影中的光与影,以及画面结构,都是小说的立体呈现,也能给人更深刻的记忆体验。
  只不过颜鹤径虽喜爱电影,真有制片方找来想要改编他的书,颜鹤径还是没能答应,他怀疑国内没有导演能拍好他的书,因此并不愿冒险。
  他有个朋友恰好是话剧导演,他邀请颜鹤径观看过几次他们排练与演出,颜鹤径发现话剧也十分有趣,虽没有电影受众广,本质都是文字的表现。

  刚巧那段时间极为空闲,颜鹤径尝试着写了一篇剧本,朋友看后很是喜欢,决心排一出戏,然而朋友有事出国了几年,此件事暂时搁置了。
  如今电影市场寂寥,颜鹤径虽依旧爱电影,但不常看了,也因没有太多时间。
  某日那位做话剧导演的朋友打电话来告知颜鹤径,说他准备排练颜鹤径写的那篇剧本。剧本的具体内容颜鹤径都快回忆不起来了,便用了一晚时间重读。
  故事充满颜鹤径几年前的风格,换做如今的他是写不出来的。
  朋友让颜鹤径和他一起选角,地点在蔚市最大的那家剧院中。
  ——
  感情的转换可能需要一些足够的铺垫和转折!(大家如果有富余的海星 可以给我一点点 爱你们^з^
 
 
第24章 心很自由
  剧本的背景设定在八十年代末的香港,故事的女主人公叫戴喜儿,她的母亲再嫁于一位香港富商,全家也就随之移居香港。
  那时的香港是座浮华之城,戴喜儿身于其中,面对继父的伪善,皮囊与爱的引诱,渐渐寻不到自我。
  话剧导演娄瑞知名度很高,是颜鹤径多年的至交,即便在话剧不是主流的情况下,他的作品也有名气。
  来面试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学表演的学生,形象虽好,脸庞却太过稚嫩。娄瑞的要求颇高,一天下来只敲定几个配角,女主角迟迟未定。颜鹤径对表演一窍不通,娄瑞会积极询问他的意见,他也只能给出作为普通观众的感受。
  一天的选角结束后,娄瑞和颜鹤径一起用晚餐,他们许久没见,免不了很多话要寒暄。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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