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鞍起身离了他颈间,眼尾赤红,眼里盛满了欲。他把付语宁掉了个个儿,撩起衣摆,腰迹那里一条痕,红得明显,“你这身细皮嫩肉,随便一掐就是个印子。” 他没在厨房做,来来回回的都是佣人。他把人带回卧室,片刻不耽误地将人压在床上,也没耐心一件件地脱衣服,毛衣连带衬衣帮他一起脱了。 陈北鞍在勃起的阴茎上挤了些润滑,也没做扩张就顶了进去。 进得费劲,但总归还是能进去的,只是苦了身下的人。 他进去了也不消停,肩上架着付语宁抖若筛糠的小腿,嘴里衔着胸前的茱萸,吃够又嫌弃他,“一股子药味儿。”
第32章 32 今天是大寒,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要过年了。 南方的冷是深入骨髓的冷,别墅里虽然一直开着中央空调,但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佣人睡前调低了空调的温度。付语宁裹着单薄的睡衣,赤着一双脚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过道里。 地上凉,但付语宁好似感觉不到冷似的,靠着沙发沿就那么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晚上没喝药,他睡不着。其实也不能全赖失眠,他躺在陈北鞍身边的每分每秒,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如芒在背,辗转反侧。 在这别墅里,没有单独为他预留的客卧。他不愿睡陈北鞍床上,也不可能主动去敲鹿开的门。 他干坐在这偌大的客厅等天明,连封可盐开门声都没听到,直到他走到跟前了付语宁才发觉。 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照进的路灯。 那光将地上的付语宁一分为二,一半藏在阴影中,一半照在光明中。 晚上阿魁庆生,组了个局,一帮人吃完饭去唱歌,唱完歌又去蹦迪,闹到现在才回来。封可盐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茶几前的付语宁,他抻了抻裤子,也跟着坐到地上 封可盐掏出烟盒叼了根烟,火机一瞬间的亮光照亮了客厅,随即又陷入黑暗之中。 他衔着烟抽了两口才缓缓开口道:“怎么坐在这里?” “睡不着。” “不冷吗?” “冷。” 封可盐说:“拿条毯子。” 付语宁问:“去哪儿拿?” 封可盐沉默了两秒,起身回屋给他抱了床毯子来,抖开披到付语宁身上,“别着凉了。” 付语宁没说谢谢。说不出口,他也不可能因为一条毯子就感动。 没有陈北鞍和鹿开他现在也不会坐这儿受冻。 两人各抽各的烟,一时间都不曾开口说话。 “对了……” “你……”付语宁顿了顿,“你先说。” 封可盐把回来时带来的牛皮袋递给付语宁,“送给你的。本来想明天给你,正巧碰上,就现在给你吧。” “是什么?” “打开看看。” 付语宁把礼盒从牛皮纸袋子里取出,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只似熊非熊的动物模型手办。 手办高约十一厘米,呈坐姿状,长鼻子下方的嘴上有一小孔,颜色除背部和腹部是灰白色外,整个手办通体漆黑。 封可盐说:“这是食梦貘,专吃噩梦。” 食梦貘是封可盐托人买的,有几天了,今天才到。晚上赴阿魁的局,顺道绕了一圈去拿回来的。 付语宁不太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有用吗?” 封可盐说:“其实你怕的东西,除了靠你自己走出来,别人都帮不了你。” “相传食梦貘专吃噩梦,与其说它吃噩梦,不如看做是人们把它当作一种寄托,希望它能带来好运。”封可盐指着食梦貘嘴里的小孔,继续说道,“下次你再做噩梦就把它写下来,然后让貘替你吃掉。” “这个貘只能进不能出。”封可盐说,“你把噩梦放进去的同时,你要忘记那些令你恐惧的瞬间,或者是事件,或者是某一件东西。” “‘它’曾经让你害怕,但等食梦貘帮你吃掉后,你就不必再惧怕‘它’。‘它’会被食梦貘消化,貘会把它化作好运带给你。” 封可盐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笑着说:“你把梦放进去的那刻,自己也要记得从梦里出来。” “封可盐。” “嗯?” 付语宁说:“谢谢。”
第33章 33 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的付语宁,被佣人打扫的动静吵醒。谁知醒来一睁眼发现陈北鞍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付语宁面对他犹如惊弓之鸟,睡意朦胧的混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北鞍西装领带一身正装,正欲出门的他,此刻看着付语宁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毯子眼熟。”
“小咸的吧?”陈北鞍低声浅笑如沐春风,“昨晚跑出来怎么不去他屋里睡?” “小咸都不碰你吗?”陈北鞍也不是真的要他一个回答,指尖挑起付语宁的下巴,继续道,“说好了兄弟间分,单日子归他,不碰不合适吧?” 付语宁坐起身,毯子滑落至腰迹,被迫仰头望着上方的人:“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精虫上脑,靠下半身行走。” “精虫上脑……”陈北鞍听了这话也不恼,甚至还笑得出来,咂摸着付语宁的话,“这么不喜欢啊?你不喜欢的我就让你也体验一回。” 付语宁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欲问个明白,被出来的封可盐打了岔,“大哥。” 陈北鞍收回手,站直身体,淡淡应道:“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封可盐看他穿得一身明显要出门,“出差这么累,大哥不在家先休息几天吗?” 陈北鞍说:“忙。” 封可盐应声道:“好吧。” 鹿开也起来了,客厅里看见他大哥招呼都没打。他昨晚就知道陈北鞍回来了,还扣着付语宁不放,陈北鞍说出差这么久,今晚付语宁归他。害得鹿开昨晚都没抱到他。 鹿开如今和他大哥生了嫌隙,转着钥匙圈插在两人中间对付语宁说:“走了,送你去上班。” 别墅区这片打不到车,付语宁也不会开车,平时不是鹿开送他去上班就是司机送他去。 他俩原先都是在家吃过早饭才出门,但鉴于鹿开如今不想见到他哥,宁愿买三明治坐在车里吃都不愿和陈北鞍同桌。 烦,不想看见他。 鹿开就是这么小孩子气。甚至不会去思考这凭空出现的占有欲,和对陈北鞍的敌意从何而来。 更不会去想为什么对付语宁上心后,陈北鞍却偏要横插一脚。 他气大的,从小任性惯了,还当小时候和封可盐抢玩具车一样,只是单纯地想要。 小时候抢玩具车纯粹是因为那是狗杂种的,他就爱招惹小咸,并不是因为喜欢那辆玩具车他才抢。 鹿开只会跟着潜意识走,他觉得是陈北鞍不让了,所以他才有了这占有欲。不会过多地去想,他对付语宁一开始的“玩”,在这朝夕相处间早已变了质。 待他将来翻然醒悟,早已为时已晚。 车里两人三明治配咖啡吃完了之后,鹿开拿纸巾擦了擦嘴,脚踩油门打着方向盘,斜了眼付语宁脚上的牛皮袋子问:“什么东西?” 凭空多出来的,刚才都没留意到。 付语宁没说是封可盐送的,“小玩意,一个摆件。” 鹿开以为是招财一类的东西要摆在办公室里,就没多问。 付语宁没将陈北鞍早上的话放在心上,怕能怎样?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倒是能徒增烦恼。 水淹窒息都做得出来,付语宁明白他的手段只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只是他没想到,陈北鞍如此龌龊,这等下贱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这天他照常下班,照常回鹿宅,照常食不下咽地和他们仨同桌吃饭。 逢单,他照常回封可盐的卧室。 付语宁用手机算报价算到一半起身进了浴室,封可盐打着游戏半天不见他出来,里头水声不停,封可盐以为他在洗澡。 只是两局下来人还不见出来,就有些反常了,不至于洗澡洗个四五十分钟还洗不好? 封可盐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付可甜?” 里头无人应答。 “还没洗好?”封可盐皱了皱眉,“不说话我进来了?” 他旋下门把手,没锁。 浴室里一片清明,付语宁正对前方,背靠着墙,浑身赤裸地站在喷头下淋水。 没有水蒸气,没有雾气。 封可盐踱步进来,手伸到水下试温,水凉刺骨,这么冰怎么受得了。 他抬手关了水,问:“不怕生病?” 付语宁低头盯着封可盐的裤腿,眼中找不到焦距。 他听见身前的人问他:“怎么了?” 低沉喑哑中夹着慵懒,付语宁觉得这声音真动听。 听着像春梦中那蛊惑的呻吟。 身上,心里,脑中着了火,越烧越旺,这火要把他烧成灰烬。 水熄不灭,封可盐又进来助燃,给这火添了一把柴。 一进来,封可盐就发现了他的不正常之处,冲了这么久的冷水澡,身上也不见青白,反而全身透着粉。 眼神迷离,唇色绯红,连透明圆润的指甲盖都藏着媚。 欲。 被深挖的,不正常的欲,满到溢出来。 像沸水,扑腾扑腾地冒泡,水汽弥漫整间浴室。 封可盐劲瘦修长的手覆上付语宁的阴茎,笔直挺翘的一根,耻毛也不多。 身上凉,唯独这一处是热的,连水浇不灭的热。 “打不出来?”他蛊惑他,“要有耐心。” 封可盐从附睾底部一寸寸往上摸,到龟头处用指尖轻抠马眼,抹掉上头溢出来的透明液体,再顺着来的路下去。 他耐心,手法又温柔,可是付语宁出不来,不够。 怎么够呢,他想被抚摸,他想被疼爱,他想被贯穿。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如今又吃了药性强烈的春药,打手枪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想要,很想要。想被掐着腰狠狠顶弄,想被人用手指玩,想把乳粒凑到他口中。 他情难自禁地回想起被封可盐艹射的那次,想起被封可盐填满的涨,和事后的惬意。 “算了。”他有气无力的推拒更像是欲拒还迎,“我自己来。” 欲火焚身并非神志不清,他趁自己还留有一丝清明,推开眼前的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 付语宁从脱下来的外衣口袋里翻出rush猛吸了一口。 自从第一次用过这东西后,他一直没停过,兜里时常揣着它。 在陈北鞍和鹿开身下受不住的时候,他都会用rush。 它能松弛括约肌,也能增强快感。 可是离顶峰还差一些感觉,总是到不了那个点。 到不了,射不出来。 他想射,他被欲望困在网中,他精虫上脑。 他还想再吸一点rush,被封可盐一把夺走,他求他:“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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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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