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在一起后,谢家君的身上就没几处好皮肉。 许恒这人看着儒雅斯文,因为上课总穿正装,还被学校里的女生们誉为禁欲男神! 谢家君:我呸!凌晨三点还特地开个房把人勾引过来干这事儿禁欲个鬼啊! 许恒发现他走神,火气蹭蹭往上冒,直接把谢家君拦腰扛在肩上,大步走到床边把他扔了下去。 “你扔尸体啊你!”好歹轻拿轻放啊! 许恒松了松衬衫领子,在谢家君的大骂中把他压在身下,压得谢家君肋骨发疼。 许恒:“金洛喝醉,自然有他老攻去处理。而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老攻。” 谢家君听他说这话大概明白了什么,放宽心的同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老攻?谁?谁是我老攻?” 许恒的眼里寒光迸射,好啊,这可是你谢家君自己犯贱作死! 谢家君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暗骂自己这回怕是又要死在话多上了! 许恒的身体滚烫如铁,一张脸却冷峻异常。 “很快你就知道谁是你老攻了……”
第七十五章 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上) 早上五点多,金洛迷迷糊糊醒来。 他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头昏脑涨中,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在谁的怀里……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躺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那是二十多年的相处,对彼此身体分寸不差的熟悉感。 “嘶——”金洛脑袋里某根神经突然跳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脑仁的一阵阵发疼。 他从没像昨天喝到断片那么醉过,此时的后遗症让他后悔不已。 “头疼吗?”姜仲尧其实没睡着,一直把金洛搂在怀里,直到金洛冰凉的泪水砸在他手背上,他才从失神中清醒。 伸手在金洛发酸发涨的太阳穴处徐徐按压,姜仲尧温柔地开口,“再睡一会儿。” “你已经给我按了一晚上,可该疼的还是会疼。” 金洛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一双手,一直断断续续轻柔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确实让酒后的自己睡得踏实很多。 可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他这么做只是缓解了一部分不适感,始终做不到治愈。 好比他们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故意躲避对方减少见面和联系,难道这么做真的能让最后的分离变得更容易吗? “你走吧。”金洛没什么力气,轻轻地拂开姜仲尧的手。 “洛洛。”姜仲尧的手臂环过金洛前胸,搭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下半张脸埋进他清瘦的肩窝里,“别这样。” “不是你在把我往外推吗?”金洛的声音很冷,连他自己都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姜仲尧收紧手臂,将他压在自己胸前,嗓音暗哑,“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我不知道。”金洛的胸腔里好似有悲戚的回响,他哽咽,“也不需要知道你的想法,因为只要是我做的决定,你都会赞成。既然你已经做好了让我离开的准备,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不是想让我离开时少一点罪恶感吗?不是为了我好吗?但你现在和我一起躺在床上,你抱着我,质问我知不知道你有多么在乎我,你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面对金洛的咄咄逼人,姜仲尧静默不语。 金洛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他不愿承认的事实,割舍不下却不得不割舍,代价唯有自我诛心,痛彻心扉。 “我知道你一定会等我,可我……”金洛顿了顿,尽力咽下喉间的苦涩,“无法做到一定会回来,回到你身边。” 随着金洛的话,姜仲尧一点点放开他的身体。 金洛感觉到后背处一空,熟悉的热源在消失,这段时间以来的失落感终于攀上了顶峰。 “我是个承受不了孤独的人,失去你,会让我陷入此生最大的孤独中。所以未来的某一天,我也许会在撑不下去前随手抓住一根出现在身边的救命稻草。那不代表我不再爱你,而是我的自我拯救。” 姜仲尧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金洛的后背上,就连这个微微弓着的弧度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那些年,他耐着性子,哄着他骗着他拐带着他一步步走近自己的世界中,当小家伙终于敞开心扉爱上自己并把他所能给予的一切交给自己后,命运却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自从知道金洛要跟着蒋家去新西兰后,除去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出的平静和尊重,他的内心没有一刻平复过,只要一想到他将要离开自己身边,他便觉得自己根本活不下去!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一辈子不回来,如果撑不下去就找个人替代自己,这不正是他希望的吗?即使姜仲尧不在金洛身边,他也要咬紧牙关走下去!可为什么在他听到应该感到欣慰的回答时心痛得要裂开! “姜仲尧,不管我做出任何决定你都会无条件支持,是吗?” 他们小时候,他还会在答应自己的要求前提些故意刁难人的条件,让着自己一面感激他一面恨得牙痒痒。可长大之后,他反而变得“软弱”,不再是始终走在前方,引领自己不断往前奔跑的姜仲尧。 金洛苦笑,其实这都怪自己,当初是自己埋怨他自私霸道专权,不给自己在爱情里的平等地位,现在他终于给了自己想要的平等。 “不管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你。”即使给金洛再多的自由,姜仲尧也已经决定好在他走后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金洛冷漠地回应:“随便你。” 沉默一阵,金洛坐起身。 当着姜仲尧的面把自己身上的灰色连帽卫衣脱了后又开始脱贴身穿的T恤。 姜仲尧抓住他手腕,“你要做什么!” 下意识里,姜仲尧觉得金洛的行为很奇怪! “做什么?”金洛身上的T恤脱到一半,两只手钻出来了,T恤还整个地挂在脖子上,他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洗、澡、啊!” 在KTV吐了两回,金洛一清醒就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姜仲尧这才松开手。 直到金洛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姜仲尧才反应过来。 金洛是故意的,故意在自己面前大大方方地脱衣服。 这一点很快便得到了证实,因为金洛洗完澡后什么也没穿,只在腰里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 姜仲尧别过眼。 “你怎么还没走?”金洛发现姜仲尧坐在床沿边,不耐烦地问。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姜仲尧拿起自己脱在床上的外套走到金洛面前。 金洛很顺从,任凭他给自己披上衣服,在姜仲尧转过身前伸手扯住他卫衣领口处的抽绳。 “这件衣服……”金洛偏头看了眼自己仍在地上沾上酒味的灰色卫衣,视线重新落回到眼前的人身上,“和我的不会是情侣款吧?” 姜仲尧虽然不像许恒似的天天正装刻板无趣,但因为有一层老师的身份在,平时穿衣服偏于稳重,这么休闲的连帽卫衣他只在家里看他穿过。 “嗯,还真是同一个牌子。”金洛伸长脖子凑到姜仲尧脖子后看了眼衣服商标。 姜仲尧推开一点他,故意忽视金洛对自己衣服的刨根问底,问道:“除了刚才换下的衣服,还有其他衣服可以穿吗?”
“没有。”金洛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想想也不可能,谁会提前预知自己会喝得酩酊大醉,还会吐自己一身呢? “宿舍钥匙给我。”姜仲尧打算回学校帮金洛拿身衣服。 金洛嘲讽他:“你走了,不怕我一个人呆着啊?” “你会跑吗?”姜仲尧阴沉着脸问他。 姜仲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忍着金洛的阴阳怪气,可他实在称不上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金洛的蹬鼻子上眼,终于让他开始撕下冷静的面具。 “你会追吗?”金洛冷笑,“你不会追,你只会笑脸相送我离开,对吧?” 不知是不是酒壮熊人胆,就算看出姜仲尧马上就要发火,他也压根不怕,反正他们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难道还能变得更糟糕吗? 他不怕,也无所畏惧。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金洛对自己扬起的下巴和他眼里掩藏不住的绝望,像一场冰冷刺骨直达骨髓的暴雨,所有对金洛的怨念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只是不想和自己分别,他又有什么错呢? 姜仲尧因为无奈而下沉的双肩,令金洛刺痛了一下。 “我们在一起,还是可以很快乐的……”金洛抬手,身上姜仲尧的衣服随之滑落。 他在姜仲尧的注视下,一步步靠近他,双臂穿过他腋下,将他搂抱得很紧。 金洛的侧脸紧贴在姜仲尧心口的位置,男人发闷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耳膜。 “至少在我离开前,让我全身所有细胞都知道你有多爱我,好吗?” 这是金洛对姜仲尧发出的邀请,一场犹如刀尖舔血般在绝望之中的爱Yu纠缠。 从大床、沙发、浴室和门后逼仄的角落里……他们一次又一次用身体感受着彼此深重的爱…… 寒假里金洛宅在家里,几乎没怎么出过家门。 蒋家人从H市过来小住两天,大年三十的年夜饭,金家还叫上了姜家夫妇。 饭桌上,姜妈妈开玩笑说如果两家人其中一家把儿子换成两个女儿,倒是可以直接凑成两个好,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蒋涵第一个附和姜妈妈:“可不是,四个人里三个都是F大的,这是多大的缘分!” “还都长得那么讨人欢喜!”姜妈妈是真喜欢金洛,从长相到气质统统都喜欢,现在冒出个蒋涵来,也颇对她胃口,蒋涵不仅长得好看,一张嘴像抹了蜜,每一句话都能捡自己爱听的说。 “仲尧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姜爸爸看了眼手表,有些担心。 姜仲尧去机场接他哥,出门已经有段时间了。 虽说大年三十的晚上路上车少,但外面下着雪,路不好走,姜仲尧对姜爸爸那辆车又不算太熟悉…… “差不多半小时前给我发过信息,说已经接到他哥了。”姜妈妈正说着话,金家的大门就被敲响,姜妈妈笑道,“看,不是回来了么。” 金妈妈起身想去开门,被身边的蒋涵压着肩膀坐回位置上,“妈,您坐着,我去。” 蒋涵随金洛叫金家夫妇“爸妈”,这也是姜妈妈喜欢蒋涵的地方,他这么叫不是纯粹的嘴甜,而是想要宽慰金家夫妇,让他们知道他们不仅没有失去金洛,还多了个儿子。 蒋涵去开门,起身太急,打翻了面前的酱油碟子,黑红污渍很快将他身上穿的白色毛衣弄脏了一大片。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去卫生间洗洗。”蒋涵笑笑,完全不当回事,拉开椅子朝大门走去。 金家热闹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于是门外的人不再敲门,耐心地等着。 楼道里阴冷,姜伯尧搓了搓双手,又哈了口气取暖,门打开后,连人都没看清是谁就直接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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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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