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输营养液都已经饱了。”许时延本来就饿,就没推让,打开粥在旁边吃了起来。正吃着,就听见闵樾说:“谢谢你。” 他没看男人,无所谓道:“不用,下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乖乖做就好。” 闵樾不想回答,他们之间,除了做爱方面的要求,还能有别的?拿回手机,闵樾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许时延打来的。 他有些心软地问道:“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找了酒吧老板,对了,你打个电话给他报平安吧。” “奥……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咳……”许时延才想起情急之下叫了闵樾的名字,“上次在酒店看了你钱夹里的名片。” 许时延仗着自己救了人一命,说了实话,又道:“你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吗,要不是还知道你和江远宁认识,说不定你就死在家里了。” “江远宁?” 许时延本不想提江远宁的,含糊道:“他告诉我你和酒吧老板熟的。” 又安静了一会儿,许时延忍不住问:“你真没和江远宁睡过?那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你?” “没有。”闵樾喜欢一个人,只爱远远看着,并不爱亲密接触。人与人在熟识之前,都挺美好的,接近之后,就会发现那些人远没有表面好看。 闵樾喜好观望,并不是怕看到别人的缺点破坏美好的想象,而是害怕别人靠近自己、认清自己,最后来一句:奥。你不配。 许时延嗤笑道:“我一个被绿的都没有不好意思说,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许时延几次提出这问题,大概是对被“绿”这件事是有疙瘩的,闵樾好笑道:“你确实被绿了,不过不是我干的。” 许时延没好气道:“算了,反正早分手了。” “你回去休息吧。” “太累了,不想开车,我在旁边那张床睡。”许时延想起那只猫,问道:“你家的猫是看不见吗?” “是。天生的。” “你还记得你说过我的眼睛和他像吗?” 闵樾看着手机,漫不经心道:“记得。怎么了?确实像。” “……”许时延觉得自己至少比那只猫多了两颗眼珠,“它叫什么?” “西格。” 许时延把粥喝完,不再聊天,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闵樾低头看工作邮件,正在编辑回复,突然有一只手覆上了额头。手掌的皮肤细腻柔软,微凉,在他的额上探了一会儿。 许时延收回手,道:“额温不高,处理完事情就好好休息吧,晚上有事叫我。” 闵樾没听清青年说了什么,似被定住了。可按理说,最露骨的事都做过,不该为这种事情感到紧张失神。 许时延脱了外套和鞋子,躺到了旁边的病床上,已经凌晨三点,也眯不了多久了。 闵樾却睡不着,他感到,他和青年之间的界限已经崩裂。 第二天一早,许时延出去买早餐。回到病房时,开门见闵樾的病床边坐了一个人。那人一身虽休闲打扮,却遮不住成熟稳重的气质,正和闵樾说笑,应该就是祁子枫。 许时延走进去,和那人打招呼,“你好,许时延。” “祁子枫。”他起身对许时延点了点头,“谢谢你及时送阿樾来医院。” 许时延直觉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不给面子地说:“不用谢,我送的又不是你。” 祁子枫不以为意地笑了,也不觉被冒犯,反而对他和闵樾地关系很感兴趣。 许时延把早餐放下放到桌上,又道:“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早餐在这,刚好买了两份,吃不惯就扔了吧。” 闵樾看出许时延不是很开心,在他转身之前把他叫住,“留下吃了早餐再走吧。” “不了,我出去吃。” “那谢谢你。” “谢谢”两个字,许时延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只随口回了句不用,便离开。
第6章 周五,闵樾如往常一般,在健身房用器材锻炼,考虑工作的事该如何处理。但今天,他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应该如何对待许时延。 明明是过去的器材,过去的动作,过去的频率,可只要想到许时延,他就无法维持规律的动作。他停止思考,转而将所有意识集中于肌肉,才终于平静些。 运动结束,闵樾去淋浴冲掉汗液。擦干身体后,他拿起手机看信息。处理完几条工作信息,他才点开带着红点的许时延的名字。 距离上次他们见面,已有一个星期。 ——身体好些了吗? 闵樾失笑,青年竟还会先寒暄一句。 ——好些了。 ——这几天有时间吗? 他知这是青年委婉的邀约,可他犹豫了。他可以和陌生人毫无负担地性交,但是不喜欢有任何附加的肉体关系,许时延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陌生人了。 青年好似知道他的犹豫,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不可以拒绝,你的命可是我捡回来的。 闵樾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不知如何拒绝,或者说,他妥协了。 ——明天吧。我订房间。 青年不再回复,像以往一样,达到目的就绝不再拖泥带水。 踏入酒店时,闵樾有些可笑地想,自己一再迁就许时延,大概是因为自己就喜欢那人高慢的气质,不仅不忍破坏,甚至还想助其生长。 许时延终于等到男人,走上前,双手握住男人的肩膀,把人推进了浴室。 闵樾笑道:“在浴室?” “不然呢?先帮你洗个澡再出去做爱?” 闵樾身体前倾,嗓音低低地对青年说:“洗过了。” 许时延嗅到男人留在颈侧的气味,情欲瞬间被勾起。他捏起闵樾的下巴,轻吻了他的鼻尖,道:“帮我脱衣服。” “自己不会?” “不会。”许时延断然回道,又命令:“快点。” 闵樾把许时延的T恤掀起,顺着他弓腰的动作将其扯下,接着褪下青年的休闲裤,见棉质内裤中包裹的性器已经半勃,鼓起一块。他脱掉青年身上最后一片衣物,心中不禁感叹:年轻人反应就是快。 许时延也没闲着,解了男人裤子,但白色的衬衫仍挂在闵樾身上……他也不打算脱了。他把人按在盥洗池上,贴上去用滚烫的阴茎摩擦男人的臀缝,直到全部勃起。 过了一会儿,闵樾感觉到热硬的性器离开臀缝,接着便有冰凉滑腻的粘液填入。许时延把酒店的沐浴露敷在男人的肛口,手指探入,在那处轻轻打转。 他低头,叼住男人颈侧的肉。那儿皮薄,包裹着血管,但他仍狠心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了整齐的牙印。如愿听见男人吃痛地发出嘶声,许时延满意地轻笑,又像猫喝水一样舔舐那块牙印。 没过多久,闵樾的后穴被手指插得又滑又软,涂在上面的沐浴露起了些细密的泡泡,乳白色一滩黏附在穴口,看起来像精液缓缓流出。 许时延看得眼睛发热,挺着阴茎就想插入,却听见男人艰难地说:“套……” 他闻言,思考了三秒,然后挺着阳具一寸一寸地顶了进去。 闵樾心里骂人,可是很快就被干得无暇思考了。今天青年的动作不似往常粗暴,进犯的频率九浅一深,肠道的褶皱被狠狠摩擦,脆弱的腺体被顶得肿胀,亦更加敏感,让他全身发热战栗。 许时延猩红的眼注视着交合的部位,伸出一根手指探到那里,在男人的肛周按压了一下,想把手指塞进去。 闵樾感觉到他的动作,抬起一条腿蹬在青年的膝盖上。不知是力气不足还是角度不对,青年不但纹丝不动,还顺利地填入了食指的一个指节。 “妈的……别……”闵樾觉得有点疼,开口骂道。 许时延也觉得这样不好动了,于是“听话地”抽出手指,继续挺进。 他扳过男人的下巴,看着紧闭的嘴唇,湿润而艳红,很想趁乱吻上去。可那一刻,他不可遏止地想起闵樾拒绝时冰冷的眼神,竟有些害怕,男人会因此将他撇下。思索片刻,他在闵樾的鼻尖、眼皮、和侧脸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这些吻虽是难得的温柔,却让闵樾被不好的预感包围。他抬脸挣开钳制着下巴的手,将被吻的那侧脸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不再接受任何温情的动作。 一开始,许时延还因为见过男人脆弱的样子生出怜悯,留着力气,想做得温柔些。但再次被拒绝,他又开始猛地全进全出,好像要把卵囊一起撞进去。 闵樾就着后面的快感,用手抚弄着自己的阴茎,快感越垒越高,很快就到达了极乐。高潮瞬间,他昏昏沉沉地想到,好像从没人像许时延这样,让他在性事中如此沉沦 许时延亦达临界点,他不敢轻易内射,于是抽出欲根,用手套弄几下射在闵樾的臀丘上。臀间的肉穴仍有拇指大小的洞不能合拢,似一张鱼嘴,正吐出沐浴液揉出的泡泡,淫靡至极。 许时延贴着闵樾的耳朵,道:“闵先生的后面好像鱼嘴……” “滚……” 许时延笑了,一手按住闵樾的脖子,一手将精液抹开,涂匀在闵樾结实的臀肉上。 闵樾挣扎起身,骂道:“你是狗吗?还认地盘?” 许时延不以为意道:“我要是狗的话,就尿在上面了。” 闵樾剜了青年一眼,脱了上衣,打开淋浴刚想冲干净,却突然被人抱起,“许时延!放开!” 许时延勾唇笑了笑,心想,男人还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抬脚往外走,“怎么还不给抱了?那天我不就是这么抱着你去医院的?” 闵樾闻言瞬间安静,任人把他放到了床上,被分开腿再次进入。他靠在床头被摆成适合进入的姿势,青年滚烫的阳具不断挺动,进进出出摩擦着直肠的粘膜,床亦被撞得晃动、响动。 面前青年的脸一半阴影,一半映着黄色的灯光。眼睫颤动中,他看见黄色里透出紫色的斑,无比绮丽,无比艳糜。 恍惚间,他觉得摇摇晃晃的是这张床,而不是被顶撞的身体。床像朦胧海面,他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可海水呛入肺部,顺着食道涌入胃,被吸收后随着血管流入心脏,拽着他下沉,再下沉。 在欲海深处逆浪而游,缓慢而洁净的水流将整个人涤荡一遍,可怖的喜爱终于现形。 原来,不好的预感是这个。 许时延察觉到男人的状态不对,低头吃惊地发现男人眼角渗出的几滴泪。他停下动作,伸手拭去那液体。拭净,便继续攻城掠池。他不会因此愧疚,更不会心疼,他只是不想看到男人的任何脆弱,不想自己因此心软而不得尽兴。 他把闵樾翻过去,掰开男人的臀瓣,从背面再次进入,近乎疯狂地挺进,企图撞破一时的心乱如麻。 许时延伸手探入男人的腹底,握住他挺立的性器,为他手淫,下身则继续挺动,不想停下。一点都不想。 闵樾的阴茎温热濡湿的手掌握住,柔软的指腹在马眼处搔刮,敏感的龟伞被玩弄得发红。闵樾一下子没忍住其中的快感,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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