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欲言又止:“……可是……好。” “那我去洗漱了,你换衣服吧。”付故渊也不和他客气,径直往浴室走去。 等付故渊洗漱完,池郁也把衣服换好了。 池郁模样清秀,换上卫衣后瞬间变得学生气不少,若是背上书包,眉眼再添上几分青涩和稚嫩,竟和高中相差无几。 付故渊喟叹一声,想起曾经,没由来地有些难过。 为错过,为多舛,为六年前的分别。 “……您……”池郁想问付故渊,为什么要让他换这件衣服,付故渊一步上前,指着自己,说:“喊,故渊哥哥。” 池郁:“……” 付故渊笑了笑:“没有让你天天喊,就现在喊一声。” “不……这,不合适。”池郁有些抗拒。 “为什么?”付故渊问,“我比你大几个月吧,哪里不合适了?” 池郁说:“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 付故渊笑着说:“那行,这事先不勉强你。” 池郁吁了一口气。 “不过,如果我再提要求,你已拒绝了一次了,可不能再拒绝第二次了。”付故渊笑意更甚。 池郁先是一怔,突然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 对啊,说好的,自己什么都听付故渊的。 “怎么?后悔了吗?”付故渊仔细地观察池郁的神情。 “没有。”池郁说,“我知道了。” “走吧,去学校,你住的地方距离学校近,我们走过去吧。”付故渊提议。 “好。”池郁点点头。 时间还早,又是周六,空气清爽,街道安静,公交站旁无人,偶尔和出门买菜的大妈大爷们擦肩。 付故渊和池郁并肩走在路上,闲聊着,付故渊问:“你之前在英国,就有帮家里管理公司吗?”
“啊……没有……”池郁低着头轻声回答,“是回国后,才开始的。” “那就是半年前?”付故渊问。 “三个月左右。”池郁回答。 “平时都要处理些什么事?会很忙吗?”付故渊好奇得很,他实在想象不出池郁坐办公室的模样。 “暂时是看看文件,签签字什么的……因为公司整体的运营很完善,我是空降过来的,挂个名头而已……”池郁说,“我也还在学习。” “这样啊,不愧是池,总,啊。”付故渊朗声笑着,调侃池郁。 池郁耳朵红了红,没应声。 没过一会,两人回到了学校,付故渊轻车熟路找到包子店,带池郁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早餐,吃饱喝足后,两人一起去了实验室。 时间太早,整栋实验楼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破晓的晨光透过明净的窗户,落在放在架子上的仪器和一些装着化合物的玻璃瓶上,静谧如画。 池郁换好实验服,戴上橡胶手套走进实验室,一眼看见付故渊站在实验台旁,手指抵住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池郁问他:“我们今天是过柱吗?” 付故渊没回答,继续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来笑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早就该做,但一直没做的事。” 池郁疑惑:“什么?是配比溶剂实验吗?” “不。”付故渊摇摇头,笑着说,“你扑过来,亲我一口。” 池郁:“……什么?”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付故渊朝他走去:“会亲吗?不会我先教你。” 池郁慌慌张张地说:“不是……我……” 他话没说完,腰被付故渊搂住,嘴也被封住了。 付故渊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没法回避逃跑,湿润的吻热烈无比,夺去池郁的呼吸,作弄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本能地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付故渊松开池郁的时候,池郁已经几近断气,神情迷茫地喘着气。 其实付故渊的吻青涩且毫无技巧,但他胜在肺活量高。 “会了吗?”付故渊笑着问,“不会就再来一次,会了的话,你从实验室外推门走进来,然后扑过来,亲我。” - 十五分钟后,白鸣风收到付故渊发来的信息。 【一见面就扑过来亲一口,是指望得上的。】 白鸣风看着短信,一脸莫名其妙。 啊?啥玩意儿?
第94章 坐怀不乱 白鸣风拿着手机,思索着付故渊给他发的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回复了一个问号过去。 付故渊又回复了一个笑脸过来。 白鸣风更懵逼了。 好在他没时间耗在这种事上,立刻投身于医院繁忙的工作当中,转头就把这事忘了。 午休时吃过饭,白鸣风想起一件事,去了门诊西药房。 西药房有他的同学在,一见白鸣风进来热情地打招呼:“鸣风,你怎么跑我们这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白鸣风拿出手机,找出付故渊给他拍的照片,递给同学。 同学接过看了两眼,挠挠头:“药名怎么被涂掉了,这我可看不出来是什么啊,等等,我帮你问问我们主任,说不定她会知道。” “谢了。”白鸣风道谢,站在门口等他。 同学拿着他的手机走了进药房,五六分钟后回来,将手机还给白鸣风。 “怎么样?你主任看出来这是什么药了吗?”白鸣风问。 “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主任太牛批了。”同学忍不住赞叹,“这是地西泮。” 白鸣风愣了愣。 付故渊怎么会问这种药。 白鸣风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西泮是……” “对。”同学接话,“抗焦虑,失眠,还可以治疗癫痫,偏头痛之类的,对焦虑性失眠很有效。” “好,谢谢。”白鸣风道了谢,回到急诊室,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和付故渊视频面谈。 忙碌的一天结束,白鸣风晚上九点左右回到家中,一开门,就有人扑了过来。 “等等!刚从医院回来,别抱我,我换身衣服再说。”白鸣风侧身闪躲。 项青梧扑了个空,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阿白你们下班不是都会洗手消毒的吗?” “不行,我嫌弃我自己。”白鸣风换了鞋,走进房间将衣服换下,拿到阳台泡进放了洗衣粉和清水的盆里,他刚做好这一切,项青梧立刻凑了过来,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阿白你晚上吃了吗?”项青梧搂着他的腰问。 “吃了,在食堂吃的,妈的,我本来想吃茄子的,结果今天的茄子是辣口的。”白鸣风任由他抱着,站在水池边搓洗衣服。 “楼下的餐饮店有卖炭烤茄子,我下去给你买。”项青梧松开他,转身要走。 “不用了。”白鸣风喊住他,“都这个点了,不想吃了。” 项青梧:“可……” “真不想吃,没和你客气。”白鸣风说。 项青梧观察了一下白鸣风的表情,确定他是真不想吃后,只得悻悻作罢。 两人虽然确定了恋爱关系,但生活上发生的变化并不大。 项青梧依旧在客厅打地铺,规规矩矩,一觉天亮,即使白鸣风的房间从不关门。 项青梧抱白鸣风的次数明显变多,有事没事就过来搂白鸣风一下,但和之前两人还是朋友时一样,项青梧只是单纯地抱而已,从不逾越,更别提什么摸啊揉啊的事,双手本分得堪比柳下惠的坐怀不乱。 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项青梧洗完头后,再不自己吹头发,拿着电吹风理直气壮地让白鸣风帮他吹,表情那叫一个得意。 白鸣风洗完衣服,擦净双手,走回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打算休息一下后洗澡睡觉。 项青梧正刷着手机信息,见白鸣风坐下,不由分说地贴了过来,他将手机递给白鸣风,问:“阿白,你看看这床怎么样?” “床?”白鸣风疑惑,“你买床做什么?” “啊?下周就搬家了。”项青梧说,“书房不是要改成客房吗?得买张床才行。” 白鸣风:“……” 艹!他俩都确定恋爱关系了,项青梧竟然还想着搬出去住?! 要是以前,白鸣风只会不露声色,暗自伤心地给他出主意。 但是,今非昔比了! 白鸣风直接上前揍项青梧,重重地捶他:“项青梧,你他妈,要是敢搬出去,以后就别想,再进这个门!” “啊?”项青梧被打懵了,双手抱头连连躲避,“为什么不搬啊?阿白你不是也觉得那房子挺好的吗?刚好你的租房这个月也到期了啊。” 白鸣风动作一顿。 咦? “你……”白鸣风反应过来了,“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搬?” 现在再一想,那里确实很适合两个人住,而他现在住的地方,实在太小了。 “肯定啊。”项青梧喊。 白鸣风收回刚才打人的手,默默藏在身后:“可你这房子不是在我俩交往前找的吗?” “但我在那之前就喜欢你了啊,当然要和你住一起!”项青梧说。 白鸣风:“……” 卧槽,好有道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鸣风心有愧疚,态度软了下来:“嗯……是我误会了,抱歉抱歉,打疼了没?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住一起。” 项青梧揉着肩膀,惊讶地问:“阿白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想和你住啊?” 白鸣风耸肩:“我之前又不知道你喜欢我。” 项青梧:“……” 他忽然凑过来,亲了白鸣风一口,亲在脸上。 项青梧说:“这样就能证明我喜欢你了吧。” 白鸣风脸不红心不跳:“是是是。” 他已经懒得计较项青梧那高中生谈恋爱式进度了。 九年的爱慕让他安于现状,一点甜头都欣喜不已。 他是渴望能和项青梧有更亲密的接触的,但他内心深处又恐惧不已。 恐惧有一天,项青梧幡然醒悟后对他说:“我和男人做不了这种事。” 即使先告白的是项青梧,但白鸣风依旧毫无安全感,害怕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帕拉图就帕拉图吧,只要能呆在项青梧身边就好。 - “对了。”白鸣风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我有事和阿付说,给他打个视频电话吧。” “什么事啊?”项青梧问。 “等等你就知道了。”白鸣风说。 视频电话好一会后才被接起,但是付故渊没出现在屏幕上,前置摄像头不知为何对着天花板。 “阿付?”两人喊了几声。 那边传来声音,先是付故渊含笑的声音:“别怕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们见到你,肯定会很欣喜的。” “可是……我……”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慌张和窘迫,“还没准备好。” 项青梧疑惑:“大晚上的,他和谁在一起啊?这都快十一点了。” 白鸣风突然意识到什么,眼里出现些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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