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准备啊,就打声招呼的事。”付故渊语气温柔。 “会吓到他们的。” “没事,吓死算我的。” 项青梧,白鸣风:“……” 短暂的沉默过后,对面手机被人拿起,摄像头晃了一下,随后视频里出现一张脸。 “啊?!”项青梧直接喊出声,“池郁!?好久不见啊!!!你回国了啊!” “是,是。”池郁慌张地点头,“好久不见了。” 白鸣风猛地反应过来早上付故渊发给自己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淦!!! 老子这里帕拉图,你那边花式秀!去尼玛的! “这六年你跑哪去了啊?怎么都不联系我们?”白鸣风问。 池郁:“去了英国,中间……发生了些事情……” 他说这话时,语气明显有不安。 白鸣风顿了顿,没继续追问。 “你是和阿付碰见了吗?!你俩也太有缘了吧?”项青梧感慨。 付故渊在旁边慢悠悠地说:“是啊,多有缘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修得什么来着,池郁你还记得吗?” 池郁:“……” “共枕眠!哈哈哈,你高中的语文喂狗了吗?”并不知情的项青梧笑道,“而且这是形容夫妻的吧,你这么用不合适。” 白鸣风:“……” 付故渊笑得意味深长:“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对了,给我打视频电话有什么事吗?” 白鸣风:“上次你给我拍的……” 付故渊看了一眼身边的池郁:“咳。” 白鸣风:“没事了,就打声招呼,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付故渊笑着说。 白鸣风:“……” 淦。 “再,见。”白鸣风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 “咦?这就挂了吗?”项青梧一愣,“不是都没讲两句话吗?你要和阿付说的事也没说,不过奇了怪了,他俩大晚上的怎么在一起呢?” 白鸣风:“……” 白鸣风不想回答,他生无可恋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阿白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项青梧慌张地问。 “没有不舒服。”白鸣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瞪着天花板看,“我在努力用纯粹的心灵摒绝肉体的欲念,向往真理,向往平和,感受人性。” 项青梧懵了:“啊?” 白鸣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拿起手机给付故渊发消息。 - 而此时,新二教,夜深人静时,整栋实验楼空空荡荡,只剩几名被实验绊住脚的苦逼研究生。 付故渊就是其中之一。 付故渊没走,池郁也就没离开,勤勤恳恳地帮着他的忙,等实验结束后,已接近十一点。 时候不早,两人分工清洗着实验仪器,付故渊刚将洗好的试管泡进碱缸里,手机响了一下。 付故渊脱掉实验用的橡胶手套,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白鸣风发来的信息。 【你问的药我帮你查到了,是地西泮,治疗焦虑失眠的。】
第95章 地西泮 付故渊蹙眉看着白鸣风发来的信息。 他打开手机自带的浏览器,搜索‘地西泮’,快速地浏览着介绍药物的网页。 “仪器已经全部收好了。”池郁走了过来,轻声说。 “辛苦了。”付故渊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走吧。” 付故渊检查了实验室里各处的水电开关,和池郁一起走出实验室,锁好门。 “几点了?”付故渊问。 “十一点二十七分。”池郁看了眼手表,说完后发现付故渊的眼睛簌地睁大。 “糟了!”付故渊喊出声,“出大事了!” “怎,怎么了?”池郁被他吓了一跳。 付故渊忽然伸手,紧紧地攥住池郁的手,拉着他往电梯狂奔去。 电梯刚好停在他们那层,付故渊一按就开了,两人冲进电梯,池郁气喘吁吁地问,“出什么事了?” 付故渊没回答,盯着电子屏上电梯楼层数逐渐减少,电梯门一打开,立刻拉着池郁往实验楼门口奔跑去。 而实验楼门口,保安大叔正打着连天的哈欠准备锁门。 “等等!!还有人!!”付故渊喊道。 “哎呦,小伙子,读书读得时间都忘了啊,这么用功吗?快出来吧。”保安大叔打开一边的门,付故渊道谢后,笑着牵着池郁的手,和他一前一后跑出实验楼。 片刻后,池郁在实验楼附近的花圃前弯腰喘息。 他太久没锻炼了,身体素质很差。
“大事,就是……实验楼要锁……锁门了吗?”池郁气喘吁吁地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付故渊牵着。 “是啊。”付故渊笑道,“大晚上被锁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不可怕吗?还是说……” 他忽然一步上前,走近池郁,“你想和我关一起呢?” “可……”池郁有些懵,“可是……” 可是,就算真被关在实验楼里,也可以打电话给保安亭,让保安过来帮忙开门的吧? “想想似乎也不错啊。”付故渊笑着,“如果真被关了,我们只能找间教室休息,天冷我就有借口搂着你了,两人单独呆一晚上,会发生什么呢?池郁你觉得呢?” 池郁回避了付故渊的目光,嗫嚅无言,须臾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付故渊紧紧攥着。 “那个……手……”池郁含糊提醒。 付故渊假装没听见,牵着他:“走吧,送你去校门口,这么迟了,你打个车回去吧。” 虽然已经将近十二点,但是夜间校园里种满香樟树的街道上,还是偶尔有几名学生走过。 “会,会被人看见的。”池郁跟在付故渊身后,小声提醒道。 “你觉得不舒服吗?”付故渊问他。 “不是的,我担心会有认识你的同学看见。”池郁神情焦虑。 “那没关系。”付故渊笑了笑。 池郁怔然。 付故渊牵着他,大大方方地来到校门口,校外灯火通明,径直往前过个十字路口,有一条烟火气十足的夜宵街,所以虽然时间不早,但很容易就能打到出租车。 两人刚在路口站定,就看到前方有辆出租车慢悠悠地往这里开。 付故渊松开池郁的手:“你就打那辆车回去吧。” “好。”池郁左手攥右手,眷恋掌心残留的温度,他点点头,“下周见。” 付故渊挑眉。 下周才见? 付故渊笑着说:“你知道诗经里有一句话,叫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吗?” 池郁疑惑:“是什么意思?” 付故渊说:“你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池郁愕然:“现在?在这吗?大街上?” “来。”付故渊笑着张开双臂。 池郁连连摆手:“不不不……” 付故渊亮出杀手锏:“过来抱我吧,说好听我的话的。” 池郁哑口无言,他克服了下心理不安,朝付故渊走过去,犹豫地伸出双手。 付故渊笑了一下,将他拥入怀中,紧紧搂住。 夜凉风寒,贴心的怀抱却温暖无比。 付故渊单手抱着池郁,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伸手替他拦下出租车。 等池郁坐上出租车后座,付故渊弯腰,透过车窗对他说:“刚刚那句诗的意思是,我会来找你的。” 池郁看着付故渊,眼眸慢慢地亮了起来。 期盼和希望,是繁忙冗杂的生活中,最纯粹的美好,能给予人前行的力量。 付故渊朝池郁摆了摆手,目送出租车离开,随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正是上次杜明事给他的那张。 付故渊将上面的手机号保存进手机中,随后发去了条短信。 【您好,很抱歉大晚上打扰您,想请问您明日有没有空,关于池郁的事,想和您见面谈谈。】 - 天清气爽,一阳来复,春光盎然。 付故渊根据杜明事发来的地址,找到心理私人诊所,前台是个烫着栗色大波浪卷头发的漂亮小姐姐,听说他来找杜明事后,微笑着进去帮他喊人。 不过一会,杜明事穿着私服走了出来。 “我们找家咖啡厅说吧。”杜明事和善地笑着,“在诊所讨论病人的事,挺令人良心不安的。” “好。”付故渊点点头。 杜明事带着付故渊来到临街一家安静的咖啡厅里,两人寻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杜明事问:“你想知道什么?” 付故渊说:“我知道池郁现在在吃药,治疗焦虑和失眠的地西泮,我和他高中就分开了,之后的六年,他发生过什么事,我完全不清楚,来见医生您,就是想问问医生,您能不能把您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这……”杜明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抱歉地笑笑,“我们得对病患的事进行保密。” “就算我是他的爱人也不行吗?”付故渊说这话时,坦然自若。 杜明事没想到付故渊会这么直接,惊讶过后,看他的目光有了些许敬佩。 “也不行。”杜明事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给您一些建议。” “谢谢。”付故渊颔首,认真聆听。 “池总是三个月前找到我的,那时候他刚回国,精神状况很糟糕。”杜明事边回想边说,“他……有非常严重的焦虑性失眠、无先兆偏头痛以及轻微抑郁,第一次就诊的时候,三天他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付故渊眉头拧在一块,心脏如同在刀尖上跳跃,阵阵刺疼:“为什么?” “这个没有患者的允许,我不能告诉您。”杜明事叹了口气,“我只能说,池总这六年,过得非常糟糕,经历了非常受刺激的事,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讲真的,他能熬过来,我非常惊讶。” 付故渊深呼吸了下,缓缓情绪,继续问:“我能做些什么?或者和他相处的时候,我该注意什么?” 杜明事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池总他性格坚韧,面对外人时,从不露出伤口。” “对他而言,我不是外人。”付故渊说。 杜明事先是怔愣,随后立刻说:“付先生,其实池总向我提过你,我曾经问过他,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现在,他说,是为了见你,那时候的他,给我一种,除了见你,再对这个世间没有留恋的感觉,所以我其实很反对他吃地西泮,因为地西泮……” 杜明事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加重自杀倾向的风险,我知道。”付故渊替他把话说完。 “对……”杜明事点头,“这种状况下,池总竟然一直独居,说实话,非常令人担心。” “我知道了。”付故渊表现得十分成熟稳重,“请问,饮食起居上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当然是清淡饮食,多多锻炼。”杜明事回答,“据我所知,池总厌食,这对他的病情十分不友好。” “明白。”付故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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