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音同意的话不就可以了吗?”
“殿下从不为任何人开绿灯,哪怕是他自己。”陶源提起朝音时总会不自觉带上恭敬。
“……殿下,您帮帮我。”烛凉才想起身边站了个暨悯,他恳求道。
“朝音到底出什么事了?”暨悯对其他事充耳不闻,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朝音为什么不方便见人。
“烛凉,殿下不计较您做过的事,但不代表我作为殿下的下属不计较,”陶源收起脸上的笑容,“我不会让你见殿下的,如果你非要见,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殿下。”
“暨悯殿下,现在我以您偷渡入境的罪名正式逮捕您,希望你明白,银海的事与您无关,殿下的事也是,比起这些,您不如先管管你的前未婚妻。”陶源又对暨悯说。
暨悯不置可否,他反正要去帝星的,至于怎么去的无所谓。
烛凉和驾驶员离开帝星附近港口,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星球,在此之前,他只了解过帝星,他也做好了要去帝星荣华富贵再当贵族的准备了,以他的交际能力,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吃得开。
可陶源告诉他,他去不了帝星。
暨悯也不帮他。
给了他邀请函的朝音直接失踪。
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他,他的决定是错的。他本就是温室花朵,非要走出舒适区,迎接他的就是全世界的恶意。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巨大的迷茫感袭击了他,他茫然极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未来。
另一头,暨悯已经跟着陶源进了另一艘飞船。
陶源并未将事情做绝,除了拿枪指着他,没有做其他限制暨悯人身自由的事。
飞船向着帝星出发,暨悯对帝星的环境非常好奇,这是朝音长大的地方,他想多看看。
“叮——”消息提示音穿透了整个飞船,暨悯的思绪被打断,就被两位士兵推进了另一个房间。
而陶源接起了这个来自朝音的电话。
“殿下。”陶源语气略显欣喜。
“在哪?”朝音显然刚睡醒,语气慵懒,尾音缱绻,应当睡得还不错。
“刚去空间站例行检查了。”陶源回答,他隐瞒了刚刚发生的事。
“有事找你,速回。”朝音每说一句话,他的神智就清醒上一分,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完全苏醒了,语气也变回冷淡的模样。
“好……”
暨悯狠狠地踢了一脚门。
“什么声音?”响声太大,也引起了朝音的注意。
“有人搬东西撞到门了。”陶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嗯,速回。”朝音挂断了电话。
陶源打开门,暨悯刚刚的动作让他现在很是愉快。
“听见了吧?殿下身体很好,”陶源停顿一瞬,“他只是不想见你。”
暨悯注视着他,半晌后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这是我国的事,与你无关。”
陶源被自己的话呛住了,他瞪了一眼暨悯,阴阳怪气:“暨悯殿下事到如今还在嘴硬,不愧是太子殿下。”
“嗯,”暨悯瞥他一眼,“太子和太子,天生一对。”
陶源冷哼一声,转头走了,离开时衣角掀起的风透露出他此时的心情不怎么爽快。
*
朝音又打了个哈欠。
他最近几日嗜睡得很,情绪也很低落,医生说是药的副作用,朝音只能受着。好在最近事少,每天醒来几位主事大臣轮流汇报今日的重要事务。
现有的几位主事大臣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无论是忠诚还是办事能力都值得信任,唯一的变数是陶源,朝音总觉得他心思不纯,但可信任的贴身侍卫都被他放出去主事军部了,只能凑合用着陶源。
听完最后一位大臣的情况汇报,他揉了揉太阳穴,等着陶源来汇报。
陶源迟迟未到。
朝音有点不耐烦,他不喜欢被一个人占用太多时间,正在这时,辛喻来了消息。
“最近身体如何?”辛喻刚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
“还好。”朝音神色恹恹。
“暨悯又找我让我问你的近况。”辛喻毫不犹豫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嗯,别告诉他。”
“你就打算以后也这样吗?他毕竟是朝柠的生父。”辛喻叹气道。
“朝柠长大以后他自己会做选择的。”朝音抿下一口冰水,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心情。
“那我等下回他。”辛喻爽快地挂断电话 ,然后给暨悯去了消息。
“朝音身体健康,一切安好。”
他骗暨悯骗得毫无心理负担,如果说他只认识暨悯,那么他会站在暨悯一方,无条件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共享。
可惜他还认识朝音,谁会那么不长眼站在朝音的对立面呢?
反正不会是他。
医生端着药走进宫殿,面露担忧。
按照他的估测,最近两日便是朝音熬过最后一轮试药的关键。要压制住信息素躁动,最重要的不是平日里,而是发.情期能否靠药物顺利度过。
人的生理功能各司其职,按照DNA为它设定好的功能活动,如果要逆它而行,势必要承受一定的痛苦。
朝音不怕痛苦,只怕失败。
他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药,吞咽下去,他还是没能习惯那股苦意,但已经能面不改色地用温水洗去口腔里绝大部分苦,只残余喉咙里细品才能尝出来的苦意。
此时的暨悯,趁陶源不备,在暗室拐角处敲晕了他。
然后他望了一眼外面的走廊,驻守着不少士兵,他不仅要躲避开士兵的盘问,还要穿过他从未来过的宫殿,准确地找到朝音。
而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60章 尖刺玫瑰·文案情节
雨声逐渐消失, 夜幕低垂,湿冷的风穿过长廊,被厚重的纱帘阻隔在外, 屋内温度和湿度都非常适合睡觉 , 但朝音迟迟未睡。
昏黄的壁灯照亮半个房间, 给朝音的脸颊染上幽深的暗光,他披着薄毯,靠在沙发上, 面向大落地窗,浅蓝色的眼瞳幽幽望着无星无月的夜空,玻璃窗映着他姣好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三个小时前,他开始了发.情期躁动, 临时通知陶源不用再过来了, 随后切段了通讯频道。
整个宫殿被Beta宫侍层层围起来,连药都提前送了进来。只要熬过这一次,以后的发.情期就更好熬过去了。
朝音思绪放空,像等待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盛开, 此时此刻,这朵玫瑰, 才微微旋开一点花苞,花蕊被牢牢裹住,谁也不给看。
另一头,陶源终于醒了。
暨悯下手非常重, 他醒来时感觉头痛欲裂, 像是轻微脑震荡,好一阵才恢复思绪。他揉了揉后脑勺被暨悯猛砸过的地方, 摸到一个大包,摸上去十分地痛。
他拉开门,冷风灌入,他瞬间就清醒了。外面黑黢黢的,一看就是夜深了,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去跟朝音复命,着急忙慌地打开光脑想告诉朝音下午发生的事,就看见了朝音让他不用去汇报了。
朝音平日最不喜手下人迟到,陶源连头疼都顾不上了,马上给朝音发消息,但消息全部没有回音。
他头又疼心又急,着急地从房间里跑去朝音的宫殿。
下午的雨下得实在太大,王宫正殿都清理过一遍积水里,偏僻的地方并没有。陶源跑得太急,溅了一身的水,他不敢耽搁一分一秒,生怕暨悯对朝音不利。
……也怕暨悯告状。
他知道朝音最近身体状况不佳,医生也私下叮嘱过他不要放其他Alpha接近朝音,所以除了必要的工作汇报,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朝音
冰冷的风灌进喉咙 ,陶源终于跑到了朝音的宫殿,他压住呼吸,准备走进去的时候,被守在外边的宫侍拦住了。
“抱歉,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寝殿。”宫侍语气冰冷地拒绝了陶源。
“我还有工作没有汇报。”陶源压下心里的不耐烦,好言好语地说。
他非常瞧不起这些Beta宫侍,只有在殿下发.情期的时候,他们才会被朝音需要。而他们这些陪着朝音出生入死的人,才是朝音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不好意思,殿下有令,如果殿下没有命令我们放您进去,您有任何需求都请以后来。”宫侍完全不为所动。
陶源还要再说话,寝殿里传来一声巨响。
宫侍立马回头打开对讲机询问:“殿下,需要我们帮助吗?”
陶源也趁机发话:“殿下,我有要事求见!”
朝音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Alpha,眼皮一跳,还真是天降惊喜。
“我没事,”朝音冷静地说,“陶源,你有什么事?”
陶源一时语塞。
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当着其他人说暨悯的事,容易给朝音落下一个不礼貌劝返外宾的名声。可他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朝音,情急之下,他只能强行申请入正殿。
“殿下,这件事需要私下汇报。”陶源语气异常焦急,他总觉得自己再不告诉朝音就会出事。
他在朝音的心里是有一定特殊性的,他相信朝音会为他开绿灯。
沉默比外面的夜还凉,每一秒沉默都像一记重锤,锤在陶源的心上。
“回去发我邮箱里吧。”朝音望着眼前略显狼狈的人,宣判了今日的结果。
宫侍已经在赶人了,他们看得太多这种死皮赖脸要见朝音的人了,早在朝音刚执政天天撤职和判罪的时候,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人跑来宫殿跪在外面求见,每一位都说自己有要紧事,可每个人最后都灰溜溜地走了。
对此,他们见怪不怪,也不会对此有任何多想。
一列巡逻队急匆匆地跑过来,向朝音汇报:“殿下,刚刚我们似乎看见了奇怪的黑影,请问您有没有事?”
陶源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奇怪的黑影除了暨悯还能是谁?他心怦怦直跳,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职导致朝音受伤,他万死难辞其咎。
朝音又沉默了。
他在思考,要不要把暨悯丢出去。今日对他来说确实是个重要的日子,他也不想被谁破坏自己的计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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