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央视直接报道出来的,足以见事态的严重性了。 项骆其实预料到这一天了,轻轻叹口气,低头继续吃饭。 这时候外面喇叭声又响起,还是让每家人的户主前去,不过这次不是村委会,而是村里的餐厅。餐厅比村委会还要大上不少,能让所有人都在室内。 项骆将筷子放下,找出保鲜膜将饭菜都封上,又在保鲜膜上喷了酒精才放进冰箱里。 官方给出的数据是酒精可以杀死这种新型霉菌。当然不可能用酒精喷洒粮食。而是所有存放粮食的容器要定时定量用酒精消毒。 等回来再热了吃。 出门往餐厅方向走,项骆家里比较偏僻,需要多拐几个弯。邻里同行相互打个招呼。走到那个叫秀妍的女人家门口刚好看见她的丈夫走出来。 看他面色不好,表情更差,同行的几人都很知趣的没有开口。项骆更没说话。 一路走着,秀妍丈夫就站在项骆的身边步子慢了下来,项骆就知道他有话要说。项骆步子也慢下来,秀妍丈夫看前面的的人走远了,才开口道:“你是不是之前知道什么了?” 项骆摇头:“怎么可能,我就是想到禽流感了。加上阴雨连绵,粮食又发霉的。这时候发生什么我都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这样做好最坏打算,就不至于真发生后手忙脚乱。 秀妍丈夫叹口气:“秀妍这两天确实不对劲,伤口流脓发黑,吃消炎药都不管用。而且家里养的鸡鸭也都不太对劲。昨天有两个看着死了的鸭子咬人,今天一早我跟我爹妈说了,我爸一早过来帮我把这些都杀了。结果有一半的脖子割开血都腥臭的。都开始烂了。我爹妈养了一辈子鸡了,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你家也养鸡,有这情况吗?” 项骆面不改色道:“发大水的时候就杀了。我怕下雨降温闹鸡瘟,还不如先杀了冻上慢慢吃。” 秀妍丈夫羡慕的看一眼项骆,不觉对他另眼相看了几分。 “我也看出你是个聪明人,你说我家这情况……” 项骆已经吃过一次瘪,自然不会再费力不讨好。 “我也没经历过这个,要是家里老人都不知道该咋办,那就至少跟村里说一下,再用村里跟上面沟通。这种事肯定不是一家两家有的,人多了上面肯定不会不管。” 一句话让秀妍丈夫豁然开朗,连连点头,项骆快走了了想不追上了其他人,回头看一眼秀妍丈夫,瞧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 人果然还是更喜欢听自己喜欢的话。 项骆心底讽刺一笑,继续前往餐厅。 餐厅内桌子都扯了,椅子还留着,来的早能有个坐儿,来得晚的就只能站着了。 落座的人都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近几天的情况。多数家里的存粮都不多。眼下县里、乡里都买不到米了,就连玉米都买不到了。一头买不到新鲜的,一头家里的粮食一个不注意就发霉了。这村民们十个里八个嘴上都带着燎泡,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你说这电视上说的话是不是放屁?还不让给牲畜喂发霉的粮食,不喂发霉的粮食喂什么?有什么可吃的了?这洪水一退路边杂草都不怎么长了,这不让吃那不让吃的,那还养着干什么了?” “我家都宰了,现在家里天天吃肉都快吃吐了。可不吃也没办法,腌起来不放心,这一天就给三个小时电也冻不上啊。” “你家还是养的少,我家里光鸡就三十多只。这连霉粮都快没得喂了。” ……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这话,项骆都没参与进去。这时旁边一个大爷拍一拍项骆的肩膀,刚要问他点什么,就听见台上那边村主任拿着话筒说话了。 大概的意思是,当前全球的情况都十分不容乐观,这次是政府组织的,以村为单位给每家每户都讲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并普及一下应对的基础方式。 比如减少出行,火山灰已经影响了本地的空气,必须出行的话最好戴口罩。室内要勤消毒,消毒用品可以去村里诊所免费领取。家中碗筷、衣物要经常在锅里煮一煮,家里养的牲畜若是有任何异样尽快隔离或宰杀。 而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发霉的粮食统一密封储存起来不要动,政府会派下人来统一进行回购。要么是以市价买回去。或是以5:1的比例换购成真空包装的新鲜粮食。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整个餐厅都沸腾起来了。 “这不欺负人吗?” “五斤换一斤?我们手里有多少啊!这发霉粮都快吃不起了还不让我们吃?这不要人命吗?” …… 市价买回去,是指的是之前的市价,毕竟当前粮食已经不在市面上流通以防止恶意囤积。所以明面上粮食价格没什么变化,可卖了粮食赚回来的钱一粒米也买不来。 至于霉粮换新粮,这个兑换率也确实少的叫人崩溃。 都知道当前情况政府也困难,可他们也要活命啊! 现场进入一片混乱,村主任拿着话筒不得不跟着喊让大家安静下来。 只是上面说上面的,下面说下面的。有的急脾气的直接抬屁股走人了,村主任也没什么法子。 最后这一场会议在混乱中结束,人们发着牢骚骂着街回家,可到了家也都按照村长说的去准备了。 再怎么不愿,也相信国家不会看着他们活活饿死。 项骆家里的霉粮倒是不多,为了不至于那么扎眼,项骆忍痛故意让一麻袋大米和两麻袋的玉米发霉就放在墙角里。 院子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家禽家畜的叫声了,因为项骆将他们全部转移倒了地下。 没错,地下。 项骆这五年来,倾尽所有准备出来的末日堡垒。 他的住宅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地下室,总面积二百平米左右,从最开始动工到最后每一个细节的施工,都是项骆一点一滴做起来的。而且为了避免村里其他人怀疑,他做的十分隐蔽。光是挖土用五菱宏光运出去就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然后里面的支撑、墙壁、一砖一瓦都是他的心血。 不仅仅是牢固,而且还做了极好的隔音处理。用的是ktv同款隔音,差不多就算外面院子里扔炮弹里面最多是感觉一点震动。而且完全不用担心这里的声音被外面听见。 而这个地下室的下面还有一层五十平米的二层地下室,相较于一层更加精致。不过这个相较于一层更加隐蔽,入口甚至直接掩埋封存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开。 而一层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项骆卧室的床下。 这就是为什么村里其他人都是热腾腾的火炕,只有项骆弄了个格格不入的床。 这也是之前项骆指着床对祝炎说这这里有他位置的原因。 家禽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地下。他只需要用右眼看就能知道那个未来会尸变,提前杀了就行了,所以完全不用为此担心。 手机彻底没信号了,随后的几天他只在等官方下来收粮,想着看看能不能跟解放军了解一下外面情况。 这时几天没信号的手机突然接到了一条短信。 “我是安维!祝炎昏迷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在****!这里有吃人的疯子!”
第9章 第 9 章 正在吃饭的项骆看见这一消息猛然起身回头直接打开车路开车出去,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发短信回消息,可无一例外全部显示发送失败。(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车子疾驰出村,调出手机里离线地图定位他的位置。是在隔壁市里的某处。这些年为了为末世准备,项骆走南闯北也走了不少地方,隔壁市也没少去,路比较熟。 加上路上车辆不多,一路疾驰速度飞快。 手机上显示的信号在无信号和一格信号之间反复横跳。可短信就是发发出去。 之前他说在处理家务事,这才几天的功夫,好好的怎么就昏迷了?又怎么会被吃人的疯子堵在某处?吃人的疯子,不是丧尸又是什么? 项骆从未听说过祝炎提自己家的家事,而且这分别的五年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 项骆对此毫无头绪,眼下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救人!一定要把他的祝炎救回来! 车子的速度让项骆都觉得不可思议,直到安维给他的地址楼下。 车子里一直放着一把办人多高的斧子,这是项骆过去的习惯。眼下就用上了。 项骆站在一处办公楼下,手拎着斧子抬头看办公楼。自打粮食发霉的时间发酵爆发、和火山灰蔓延过来导致空气质量变差以后,国内各大办公就暂时停工了。 最近动物发疯伤人事件频发,只是断了网,电视信号也愈发模糊无法接受信息,从时间来看,现在出现丧尸并不奇怪。 进入一楼,就觉得整个办公楼有些阴森,外面本就少的可怜的阳光照进这里的更少,昏暗又安静,仿佛一片鬼宅。地上还散落着a4纸,看来原本办公的人们离开的时候非常匆忙。 祝炎人在七楼,去看一下电梯果然是没电的,项骆拎着斧子一路上楼。没敢开口,走路都尽量放轻步子,缓缓往上走。 直到六楼网上走的时候,才听见了类似野兽的嘶吼声。 项骆只觉得头皮发麻,哪怕在右眼中看见过无数次,当真要面对的时候也是难以压抑的恐惧。 但他必须去面对。 握紧了手中的斧子,项骆直接脱下了鞋放在一旁,蹑手蹑脚的往上走。 上了七楼发现楼道门被关着,且被上了锁。那一瞬间项骆脑袋嗡的一声! 随后,他透过窗户,正对上了一张被啃食了一半青灰腐烂的脸。 项骆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有了动作,轮起办人多高的斧子重重向那一张脸劈去!斧头尖锐的部分划破空气直砍在那丧尸的脸上,那丧尸甚至来不及挣扎就倒了下去。 抽回斧子,项骆扫了一眼斧子上白色的不明物,没敢再看第二眼。 真的是丧尸! 而且是在这楼里。他的脸被啃食过!这里是七楼,被动物啃食的可能性不大。 这就代表这里大概率还有第二只! 而且祝炎不是被疯子困在这里的,而是这里的大门被紧锁,是有人想要让他死在丧尸之口! 极度的恐惧加上极度的愤怒,项骆完全是被冲动操控了身体论起斧子开始砸锁头,只用了两斧子,锁头应声二断。 将门打开,果然看见一身着西装的男人挥舞着双手张着嘴狰狞而来,这只丧尸明显比刚才的那一只体面的多,除了面色青灰和嘴上沾着碎肉,跟正常人的区别并不大。 相较于刚刚那狰狞恐怖的怪物,这个更像人,给人的压力也就更大。 项骆身子向后退两步,手有些抬不起来。他的皮肤还没有腐烂,甚至还带着几分光泽。这就仿佛像要杀一个人一般。 项骆不是变态,更没杀过人,只这一瞬间犹豫了。 可他犹豫,丧尸却没有,张开嘴直奔项骆而来,项骆抬胳膊手起斧落一斧子砍在丧尸脖子上。 时间僵持再那一刻,项骆没敢抬头看,下一秒丧尸轰然倒地,彻底没了动作。项骆抬眼定睛瞧见丧尸差点身首异处,手一颤,险些将斧子扔出去,可再看看身上被溅上的污血,项骆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左右看看确定玄关处在没有丧尸,才喊了一声。 “祝炎!安维!我来了!你们在哪儿?” 这时最远方向的门被敲了两下,安维努力的压着声音又怕项骆听不见的说了什么,那种压抑的嘶吼在楼道里听着诡异极了。 项骆听不清他说的话,忙快步过去,开门。 安维一把将项骆拉近屋子里,刚要说有疯子,才看见项骆的斧子上满是黑血,身上也沾染了血点子,不觉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后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杀人了?” “那些是丧尸,早就是死人了。”项骆黑着脸一眼看见了被放在桌子上盖着外套的祝炎,几步走上前才发现祝炎烧的脸上通红,手指碰一下他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他的呼吸还很匀称,还活着。也双眼紧闭,一点回应都没有。 重遇以后,祝炎看他的目光永远带着淡淡的疏离。可那远比这样躺在这里好太多。 安维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祝炎把手里所有的资产都处理了,他婶婶一家跟老太爷挑唆说是他欠了赌债要还,闹了一场。最后老太爷叫祝炎退出家族产业,祝炎同意了,原本是要过来签转让合同的。结果突然有疯子开始咬人了,他们自己跑了,把我留在这里。咬死的那个人还是老太爷的秘书,我亲眼看见他被咬死的,结果没多久就站起来也成了疯子。” “那是丧尸。”项骆重复了一遍。 安维脸上一白:“丧尸?就是电影里的那种?” “差不多。” “那他们怎么没去叫警察?早上出的事,到现在只有你过来了。” 项骆抬眼看着安维没开口,看的安维有些发毛:“怎么了吗?” “我从一楼走到这里,每一层楼都很正常,只有这一层楼道门锁的死死的。你觉得是防丧尸还是防你们!” 这里可是七楼!要是防丧尸,完全可以将外面的大门锁起来然后去找警方。可只锁了楼道门。 到时候就算被困在这里的人解决了丧尸,楼道的门从外面锁住他们要怎么出去?那就只有从窗户出去这一条路了。 安维是有些天真,但也不傻。听项骆说这个,就完全反应过来了。 脸上一白,安维咬牙切齿道:“他们真想我们死?就算他们再怎么看不上祝炎,他们也是一家人!而且祝炎已经说了退出产业,对他们没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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