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脱下衣服,用桌子上的小刀开成为布条,随后将祝炎扶起来背在背上:“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比起那个,眼下更重要的是祝炎。这么严重的高烧,送去医院只怕不现实。” 安维用力的点点头:“最近医院接收了很多被动物咬伤的人。他们的情况刚跟那个被咬死的人差不多,只怕会变成丧尸,我们绝对不能去!” “那就先回我家吧。”项骆让安维帮忙,用自己衣服撕成的布条将祝炎绑在自己身上。 “外面的两个丧尸都解决了?”安维问道。 “解决了。” “那这里以外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安维又问。 “我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接连出现。”项骆将身上的绳子绑的紧紧的,确定祝炎不会轻易从身上掉下来,拍一拍祝炎的大腿,“咱们回家了。” 安维拎起个箱子,说是祝炎准备的,随后三人下楼。进了楼道项骆将刚刚脱下来的鞋子穿上,随后项骆打头阵,安维一手拿着箱子,一手拿着扫把随时注意后面的情况。 下楼上车,将祝炎放到后驾驶上扣上安全带让安维照顾,项骆上了车脚踩油门往回走。 项骆只想尽快回家,家里有足够的药,村里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夫能给看病打针。祝炎烧的实在厉害,这么烧下去不出事也傻了。 至于更可怕的可能项骆根本不敢去想,他的祝炎也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出了市,安维指了个方向:“祝炎还准备了很多东西,都放在那边的一个仓库里。那个仓库是祝家的,钥匙再祝炎手里。不过晚了的话也可能被他叔婶拿走!” 那是祝炎的心血。 项骆直接调转方向:“你指路。” 一路开车到仓库,路上就遇见了一只女人变成的丧尸正追着一个一米八的壮汉,那壮汉还分不清情况,似乎一边跑一边跟那女人说着什么。 项骆见离着不远,手伸进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开门报警器,这种报警器分主磁条和副磁条。两个贴在一起,分开以后主磁条就会发出高分贝的声音进行报警。 将主磁条顺着窗户往外一扔,那追着壮汉的丧尸瞬间就被声音吸引住掉头去抓报警器。 安维看的目瞪口呆,疑惑的看着项骆:“这什么情况?” “电影里说丧尸会被声音吸引,原来是真的。”项骆开着车顺手将另一半副磁条也扔了。这个东西批发很便宜,两三块钱一个,电池的话用杂牌的也不贵。 这东西小巧,一个口袋里能装好几对,而且廉价扔了也不心疼,要是遇见大量丧尸的话,可以吸引走大量丧尸给人逃走的机会,简直是神器。 安维竖起大拇指:“兄弟牛X!” 到了祝家的仓库,安维从祝炎身上找出钥匙。进入仓库后果然没什么人。安维一直跟在祝炎身边,知道那些东西是重中之重。就指出了几样东西,二人合力搬上车。只是车子的容量到底有限,只捡了最重要的东西拿后就先驱车回村。 车子装的满满的,安维看着满车的物资忐忑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而前面的项骆表情就没那么好了。因为车子进入村子直奔自家却发现,自家门口聚集了几个人。 而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正轮着斧子砸他的大门。
第10章 第 10 章 家门口有人围观,还有人砸门。 安维伸脖子看,不解道:“他们在干什么呢?” 村里能有什么别的事?项骆面上一黑,让他看着祝炎别让人进车,将车子开到近前停下来直接下车。 远远看着那群人在门口义愤填膺,一边砸门一边叫骂着什么,可车子一开过来他们就都安静了,看见项骆下了车,更是相互看一眼低眉顺眼的没开口,空气中都散发着尴尬的气息。 他们没声音,项骆可不是好欺负的,抬眼看见那铁大门上被斧子砍了几道痕迹。幸亏项骆这大门是定制合金的,不然这么大的力道门都叫人砸开了。 别说是丧尸出现的这时候,就是以前的太平时候也没这么欺负人的,上来砸人大门哪有这个事? “你们干什么呢!”项骆厉喝了一句。 几人都没好意思开口,那个抡斧子的放下斧子,仔细看看项骆再看看他的车,十分尴尬的说道:“你没在家啊!” “怎么?在家斧子先砍我身上?有你们这么干的吗?”项骆一低头,发现地上竟然还有一摊血迹,仔细看里头还有点碎肉。 他是刚杀了丧尸的,对这种东西尤为敏感。 “这怎么回事?”项骆一指地上的血迹。 那刚刚虎虎生威的抡斧子的中年男人愣是没开口。 项骆认识他,这人叫马三龙,家里排字,老大叫马大龙以此排下来的他行三,跟项骆一条街的,只差了两三个人家。虽说住得近,可平时也没什么交情。 这马三龙为人矫情,喜欢斤斤计较。而且还有点不讲理。所以村里除了他自家兄弟,很少有愿意跟他说话的。 马三龙不开口,旁边他五十出头的大哥站出来道歉了:“那这是我们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就算我家有问题,你凭什么砸我家门,打人不打脸,是觉得我多窝囊来我家砸门来了?”项骆质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早年间只有欠账不还的人,债主气急了才会对欠债的家里大门动手。为的就是将这户人家的脸踩在脚底下让别人看看。这是极大的侮辱。 项骆在村里二十多年了,虽说没什么人缘,却也没有被欺负的时候。 这种事项骆都明白,在村里一辈子的老一辈怎么可能不明白? 马大龙看一眼地上的血迹,红着眼圈道:“你不是说这摊血迹是哪儿来的吗?这是老三家闺女的血。” 一提这个,那马三龙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哭得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项骆欺负了人家。 项骆皱眉没开口,等马大龙说下去。 “今天原本是带闺女去县里相过亲去了,老三媳妇带上老儿子一起去娘家那边吃个饭顺便见一见男方。这是早半个月就定下来的。回来的时候就在门口说话,结果看见老孙家媳妇疯了出来见人就咬。他们娘仨往这边跑,看你家门厚实过来敲门求救,结果门一直不开,姑娘就被咬死了,老三媳妇都被咬一口。” 项骆不是傻子,话说到这里,他也就明白前后了。 “所以就觉得是我没开门害了你家闺女就来我家砸门来了?”项骆质问道。 那个孙家媳妇,不用说就是那个叫秀妍的女人。当时被丧尸鸡咬了一口伤口发黑,现在变成丧尸咬人了。 马三龙一边哭的撕心裂肺,一边道:“我命苦啊!好好的闺女就这么被人活活咬死了!这什么世道啊!鸡鸭鹅咬人,他妈·的人也开始咬人了。这还有命活吗!我这姑娘才二十四啊!眼看就要嫁人了啊!” 这一哭,周围跟着一块过来的也跟着眼圈红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项骆冷静异常,“人不是我咬死的,更不是我害死的!你姑娘死了就来砸我家大门,事情有这么办的吗?” 这件事就是马家办事不地道。别说项骆没在家,就算项骆在家了,外面疯子往死里咬人也不怪项骆不开门。万一开门了把项骆也咬死了这算什么?何况项骆家里就他一根独苗苗。 马三龙纯粹是死了女儿,满腔的怒火没出发泄。所以才跑来项骆家里门前抡大斧子。其家人可能也觉得这不妥当。可农村最讲究死者为大,人家闺女都死了,闹一闹怎么了?旁人都该迁就。 所以这件事的问题是项骆没在家。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马大龙知道这事自己没理,只软下口气道:“这人都走了,他一肚子火没发泄。这事我们做的不对,我这就带他回去。” “就这么算了?”项骆冷笑。 马三龙听此言被点燃了怒火,踉跄着起身怒道:“你这什么意思!我姑娘都死你家门口了你还想怎么着!人死你这里!我不找你找谁!” 马大龙忙过去拉着他叫他少说两句。 项骆反喝道:“我咬死的?” 马三龙当即没了声音,项骆又问出一句:“还是我叫他们往我家跑的?” 这次现场都安静了,项骆继续道:“这一条街那么多人就往我家跑!我真开门了疯子把我咬死了怎么办?是仗着我家人死绝了没人去你家砸大门吗?谁咬死的你他妈找谁去!人死在我家门口本来就晦气,现在还给我找晦气。怎么?老孙家人多不好欺负我就好欺负了?我车就在哪里,咱们这就去乡里警局去报案好好评评理。” 项骆拉起马三龙就回头走,马三龙一惊下意识抬起了斧子,就在即将劈下去的一瞬间,项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脚一踢,直接将人踢出去三米远。 这些年项骆学过些拳脚。虽说不精,可打村里的这点人还是轻松的。 马三龙倒飞出去滚在地上被人拉起来,刚要开口骂就听见项骆高喊了一声:“还想砍死我是吧!你们可看清楚了,好好的砸我家大门,一句道歉没有抡斧子砸我!” 左邻右舍的人虽说都没出来,可都站在院子里听呢。马家人再怎么也丢不起这个人,忙将马三龙拉开了。 马三龙嘴里还不服气的骂骂咧咧的,人已经被拉走了。 项骆看看一眼马大龙,回头就要上车,马大龙忙将人拦住:“这是上哪儿去。” “报案!上门闹事还伤人未遂,最低也是个寻衅滋事。”项骆冷声道。 周围几个人忙手忙脚乱的将人拦住。 “你这是何必啊!人家就是闺女死了一时受不了,那是亲闺女的,受刺激干糊涂事不也能理解吗?”马大龙库空婆心的劝道。 “我没死过家人?”项骆反问。 这一下马大龙没声音了。他们家死了闺女心疼,项骆还是个孤儿呢,比可怜谁比项骆可怜? 更何况敢过来砸人大门,本身就仗着项骆家里就一个人。 马大龙知道没理,咬咬牙道:“这是我们问题,那你也别报警啊。这么的吧,你说个数,我们赔给你,以后找时间让我兄弟请你喝酒当面给你配个不是!” 这也是最体面的道歉方式了。 项骆也知道此事不宜闹大,何况车里还有发烧的祝炎耽搁不得。 “酒用不上,没那么大的交情。只是我这门花了我几万块钱。你们砸了这几下够瞧的。两百斤大米,少一斤我去乡里报警。明早给我送过来。此外,人死在这里,血溅在这里,你们给我收拾干净,拿水好好把地洗干净,而且不许你们家来我家门口烧纸。人我会自己烧纸超度。晦气我自己驱。” 自从有了开挂的右眼,对于迷信这些事项骆也多少相信些了。更何况人死在这里还是被活活咬死的,到底晦气。而且本地还有在人死的地方烧纸超度的风俗。项骆可以自己烧纸超度一下可怜的姑娘,但绝对不准许外人来。 其实项骆提出来的这些,用村里的角度来看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在人家门口烧纸也晦气,主人家不愿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要是遇见更厉害点的人家,直接以人死家门口为由,要一笔去晦气的钱都是应该的。 马大龙看出来项骆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既然条件给出来了,就算人不错了。 虽说心里不舒坦,可能接解决终究是好事。这世道够艰难的了,没必要再结仇。 “行,你提出来了实情就好办了。我知道你是个通事理的孩子。你说的也都占理。明儿我就把大米给你送过来。地一会儿就给你收拾出来。往后这是我们不会再提了,行不行?”马大龙叹口气,眉宇间尽显疲惫。 谁家有这档子事都难有个好? 其实马三龙家孩子项骆还认识,当年还一届的学生。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项骆也觉得可惜。自然不会再多为难。 这不过是认个礼。人家欺负上门了,就不能轻易过去。这是面子。但人家服软了,也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情理。 项骆语气软了些:“你说这事搁你你来不来气。我就出趟门,回来就这样了。砸我家大门不说,知道误会了一句好话都没有。我也替你们心疼,可谁心疼我?我这日子过不过了?” 项骆虽说人孤僻,可生活这么多年,这人际来往也学了些。这话一出,马大龙更觉得羞愧难当。又赔了几句不是这才离开。 项骆等人走了,才收起表情回头将车库门打开,回车里开车。 这时候一回头瞧见安维对他比了个大拇哥。 项骆刚要笑着说什么,却瞧见安维怀里躺着的祝炎正睁眼看他。
第11章 第 11 章 刚刚还发烧昏睡的祝炎,此时就瞪着眼睛看项骆。那感觉有些渗人。 项骆脑海里有了极度可怕的思想,可怕到他不敢开口去确认。 二人就这样僵持的对视了几秒。祝炎忽然开口道:“到你家了?” 听见声音的一瞬,项骆心底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还好,他没有中丧尸病毒。 “嗯,到家了。”项骆回头将车子开进车库。 这时候安维的嘴就没停下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跟祝炎说了。尤其是说到丧尸,项骆怎么对付丧尸说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己看见的一般。事实上从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敢看地上的丧尸。 祝炎听着安维细致的说完前后,刚要开口说话却压抑不住咳嗽。咳嗽的十分剧烈,脸都涨红了。 项骆将车子停好,下了车开门要去看祝炎情况,祝炎却将项骆的手挡开了。 项骆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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