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2-23 周与把周并放平，低头亲了亲他，唇舌相交的时候从弟弟嘴里尝到了些腥味，好像周并从内到外都是他的气味一样。分开后周并咳了两声，因为充血整个头部呈现艳丽的潮红色，用求饶的眼神看他，眼眶里含着被迫深喉逼出来的一汪眼泪，水盈盈的，脸上还存着精液流过留下的白色痕迹，在束缚中有限的小幅度战栗着，抖得停不下来。 周与摸了摸他的脸：“只要保持放松，这个状态不会为你的身体造成很大负担；如果你继续这样抗拒，恐怕明早我看你的时候，你浑身上下都不会有一根好骨头。” 周并察觉出了他的意思，眼中恐慌更甚：“别、别走……” 周与整理好衣服，怜惜地看着无助的弟弟，在满室的嗡鸣声中轻声安抚道：“记住我说的话。晚安，亲爱的。” …… 第二天周与再来看的时候，周并的手指因为用力折断了两根，脚踝也有移位。整个人脱水得厉害，身下洇出大片的水痕，还有许多变硬的褶皱，显然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不知几轮。 他把周并扔到小卫生间，取下早已没电的按摩棒和电击环，抽出尿道棒的时候，周并浑身抽搐两下，从顶端淅淅沥沥流出带些许白浊的清液，小口收缩几下，插坏了似的合不上，又流出淡黄的尿液。 周与接了几桶冷水往他身上冲，把人弄干净了又提起来，拿浴巾罩住，放到了隔离室唯一的椅子上。他很快处理了脏污的床单换上新的，才把周并锁了回去。 他意外地发现，周并安静了很多。 从那天开始，周与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偶尔用疼痛折磨，但大部分时候，他在睡前会给周并塞上些难以启齿的东西，把弟弟放上一整夜；再在第二天早上解开，喂非常少量的食水、挂一袋营养液；中午左右收走空袋，继续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再来见周并。 周并已经完全形成了看见哥哥就会恐惧到只想往墙角缩的条件反射，但周与又是他枯燥生活里唯一可以见到的人，他了解到的极少量外界信息也是通过周与。周与在他生活里成为一个完全的加害者，但同时又承担着安慰他脆弱神经的作用。 他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周与身上气味的变化来计算时间。他通过哥哥身上明显更重的木质香气来辨认新的一天，又从接触时香气渐渐的消散来判断时间的流逝。然后举起脚上的铁链，选出一个棱角比较明显的部分，费力地在墙上刻下计日的符号——四根竖线和一根横线为五天，他刚刚在墙上刻完完整的一组。 周与一直带着纸袋，尽管周并对它无比厌恶，但必须承认的是，因为连日来的折磨和调教，在周并的认知里，纸袋已经和强烈的生理刺激挂钩，以至于他一看到周与手中出现任何形似白色纸袋的物品，双腿立刻就发软，小腹到后穴一股股酸感流动般淌过，被快感逼到濒死的回忆上涌，周并会像陷入僵直的动物一样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周与检查完四肢束缚的擦伤，给弟弟察看穴口、指检肠道黏膜的时候，通常会发现他下面湿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第六天早上，周与撤下周并身上的口球、眼罩、乳夹、按摩棒和尿道棒之后，从袋子里拿出的不是营养液，而是许多巴掌大小的压缩饼干和瓶装水。 周与把东西放在床头，在周并不解的目光中把带着淫液的器具擦净，解释道：“我之后有事要做，会有几天不能来看你。把自己照顾好。” “你……”周并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咳了两声，周与把水瓶拧开，放到他嘴边喂了两口，周并才犹犹豫豫地问，“你要去……做什么？” 大概是太久没有进行过除了拷问之外的交流，周与发现周并说话时发音开始不清，速度也慢上了不少，被锁傻了似的。 而且好几天不用遭受折磨，周与原本以为他会松口气的。但事实上周并虽然目光躲闪，但偶尔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竟然是惶恐更多一些。 一副欠虐的样子。 周与揉了揉周并略长的头发：“你不会真的以为，得不到约翰逊藏起来的东西，我的工作就进行不下去吧？” 周与迎着弟弟震惊的目光，露出一个微笑：“别小看我啊，亲爱的。” ---- 呆饼XD
第46章 2-24 这个时候周与已经完全制备出了拥有他想要的能力的注射液，如他的蓝图一样，如果能够成功和病毒共生，他将拥有共享、甚至进一步——控制所有变异种脑域的能力。 其实周与完全可以不告诉周并他已经完成了制作，让弟弟自始至终完全蒙在鼓里，做“救世主”的美梦。如果一切都停滞不前，周与对周并稍稍仁慈一些，就该能削弱他所有试图往外传递消息的意志。 可是一来周并奇特地没有表现出热切地想要“逃离实验所”的愿望，甚至对所有暴行都没有实质反抗，乖到不可思议。二来，周与虽然尽量大幅度降低了现有毒株的危险性，但那毕竟是凶险的试验品，实验周期和临床数据都不足，但就目前来看，绝不像周并注射的那样稳定无害。 有可能他之后再也不会醒来，也有可能，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也变成了那些形容可怖没有任何思想的怪物。 周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但他现在必须要赌这一次，他已经在可能范围内将胜算拨到最大值，八成左右，剩下的——他觉得很可笑——只能交给运气。 周与半垂下眼睛，把饼干推到一旁，坐到周并身边，伸手要摸他弟弟。 周并觉得忐忑，闷闷地看向周与，躲过他伸出的手——周并很少拒绝温存，那是他绝境中赖以生存的养料，但此刻忽然心里没底，根本不愿意让哥哥碰他。 周与笑了下，该说每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能有一些双胞胎该有的默契吗？在不知道他做了个什么危险决定的情况下，周并依然给出了最恰当的反应。 “亲爱的。”他柔声说，周并忽然有点恍惚，听出这不是每次周与想要折腾他之前的那种刻意放缓音调和声音的、捕食前让猎物松懈的示弱，而是和从前周与安慰他时无二的温柔，“我有可能会死。” 周并心里一紧，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直到周与笑了，周并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合时宜。即便不典型，他们现在也应该是完全的敌对关系，他被周与囚禁着拷打折辱了数天，可是周与的一句“我可能会死”比任何折磨都让他觉得疼痛。 更别提他刚刚还躲开了周与的抚摸。 但到底为什么？非做不可吗？ 周与拨弄下周并鬓角，周并被关着的这些天头发长长不少，头发垂下来的样子和周与有些像，至少能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他们相似了。 “七天时间，如果干粮都吃完了，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可以认为我死了。”周与捉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给了他一个姿势略微别扭的拥抱，“你就自由了。” 周并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也不会好过，没有持续的营养摄入，你会陷入假死状态，说不定你也会一直睡下去，和死亡没什么区别。”周与感觉到周并的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安抚地拍拍弟弟后背，笑道，“怎么了？我控制不了你了，你不该高兴吗？” 周并说不出什么“你要活着回来”之类的话，他不该祈祷囚禁他的人挺过这样的难关，天知道周与成功之后又会做出什么事，可是，比起他哥哥这么平静的跟他说他们兄弟二人可能有的结果，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都能活着。 ——他希望周与活着，哪怕之后他被折腾死都愿意。 “都这个时候了，不对哥哥说点什么吗？”周与把弟弟从怀里放出来亲亲额头，手还放在周并腰上。周并瘦了很多，能够很明显地摸到髂骨，躺下的时候也是，骨头撑起一层薄薄的皮，病态的好看。 周并嘴唇动了动，又抿了起来。在柔和的气氛里恍惚间觉得面前的哥哥从没变过，一切都没有发生，养父开车去了，周并赖在周与的房间不愿意离开，周与拿他没办法。直到楼下传来催促的车喇叭声，周与安抚地亲他额头，说，哥哥要走了，不最后说点什么吗？ 许久之后，周并前倾身体，在锁链的响动里倾身亲了周与一下。 周与失笑，面对弟弟少见的虔诚又坚毅的目光觉得新奇极了，似笑似叹地说：“你就这么喜欢我？” 周并没说话，闭上眼睛慢慢后缩，又把自己往墙角塞成了一小团。 直到周与离开他都没再说一句话，等到房门关上，周并一个人留在这永远亮如白昼的房间，一种潮水般的灭顶的孤独忽然淹没了他。 周并咬着唇，拼命遏制，但最终还是往侧方一倒，无声地哭了起来。 ---- 鱼：作者说我这章的状态叫人之将死其言也…… 饼吓得扑上去捂嘴：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屁话(?????＿?????)
第47章 2-25 最后的结果显然比周与想象中好太多。他根据周并昏睡的时间推算了自己的，所以准备了正常人七天、但绝对足够周并食用十天以上的食物，可最后就发了五天的烧，意识模糊更是只有两天，比起周并当时的情况好了不知多少，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这意味着他能够和病毒很好地共存，同时也意味着，就算之后他再有突破，制作出了纯粹的原始毒株，也再没办法使用，再不能从源头上让他的能力更进一步了，他身体里现在那些“领地意识”极强的病毒们不会允许另一种病毒再生活在这里。 周与毕竟是肉体凡胎，不想成为两种病毒的战场。虽然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很难称为真正意义上的“肉体凡胎”。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他的手不止是他的手，他的眼不止是他的眼，他的思维不止是他的思维，所有变异种都是他的一部分，他可以像使用四肢一样使用它们，甚至不用刻意命令。它们比棋子更听话，棋子至少还要棋手去挪动，而他使唤变异种，只需要一个念头。 周与刚苏醒时就隐约意识到有某种东西在基地的上方徘徊，他能够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如果凝神去感受，甚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些怪物徘徊时的形态。 周与尝试令思维下沉，一阵轻微的眩晕和耳鸣后，他“钻进”了那具以上帝视角注视着的身体。 被控制的变异种摇摇晃晃向某个方向走了几步，离开一定范围之后，周与眉头一皱，变异种从他的思维范围内消失了，他的意识顿时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这种感觉很不妙，失重感和心律失常带来的心悸和胸闷让他察觉到，目前他的“超能力”还是太弱小了。 但周与并不着急，他已经在周并身上确认过，通过病毒得到的能力可以经过不断的练习变强，虽然时日尚短，连周并自己都没发觉，他可比周并更了解周并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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