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门的时候两人一同跌了进去,秦焕已经从背后摸进了他的上衣,“砰——”与门一同撞上的还有江浮的身体,秦焕的吻像一张大网终于落了下来,圈住了他这一尾无辜的鱼。 小小的出租屋是昏暗的,站在玄关什么都看不清楚。身后的门很硬,摩擦着江浮的背肌,可是秦焕的嘴唇却很软,被他舔舐过的地方全都泛痒,争宠一般接二连三地发红。唇舌交缠的声音在夜中听来那么响亮,水声滋滋啾啾,恍惚和外头渐渐落下的雨声连成一片。 江浮真喜欢和他接吻。他确定了这件事后,舌头就缠着秦焕不肯再离开,可秦焕却狠了狠心往下继续吻去。 冷黑色的帽衫被撩起,柔软的胸脯挤在一处,看上去淫乱极了。秦焕舔了舔乳头却不恋栈,灵巧的舌头嘬过了小腹,江浮才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可当他想并拢腿时却已经太晚。秦焕哼笑一声,跪在他身前,优雅地低下头便含住了它。 江浮像失水的鱼一样猛地打颤,拼命想推开他,却被秦焕抓住了手,五指相扣地按在门上,一边吞吐得更深。秦焕衣着整齐,连发丝都没有乱,还抬起眼去瞧他,眼尾带出一抹冷冽的风情,叫江浮再也控制不住地把下身往前顶。 当秦焕把龟头哽进嗓子口,快感也哽住了江浮的喉咙。他变成人统共也就几年的工夫,哪里知道性爱能有这么多花样,他光是看着一贯斯文清冷的秦焕含着自己的家伙就已经血脉贲张,热流在体内乱窜,最后全数往底下汇聚—— “让、让开!”江浮慌张失措地拼命躲闪,双腿反射地去踢秦焕,秦焕呛了一口,喉咙骤然紧缩,江浮眼前一黑,浊流便喷射出来,飞溅上秦焕挺秀的脸。 江浮死的心都有了。他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四处去找纸巾,秦焕自己囫囵地抹了抹,却笑他说:“没试过?” 江浮大口地呼吸着,衣服像麻花一样被卷到了锁骨处,两条帽绳垂在赤裸的急促起伏的胸脯上,“我去哪儿试?” 秦焕柔声道:“我也没试过,还挺好吃的。” 声音那么和和气气,可是手一推,就把他推进了房间里,“啪嗒”一声,秦焕打开了一盏灯,是浴室的灯。 秦焕的发梢还滴着他的精液,衣冠楚楚地立在浴室门边狭小的空间里,问他:“洗个澡吗?” 37:00
第14章 小雨心照不宣 江浮看秦焕一件件脱掉了衬衫长裤,精实的身躯冲着淋浴,仰着头,发丝淋淋漓漓。他看得着迷,秦焕生得俊,他猜想秦焕的身上连水珠都是香的。 于是他鬼使神差一般朝秦焕胸口的那道疤痕伸出了手。秦焕正在抹沐浴露,见他如此,笑出了声,抱着他关掉了花洒,两人的身体便忽而碰撞在一处。江浮的胸肌很大,乳头被激得直立起来,在乳液的摩挲中不知所措地颤动,秦焕又与他咬耳朵:“给我按摩一下?” 江浮低声:“老流氓。” 但是秦焕已经将沐浴乳抹遍了江浮全身,江浮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去蹭他,就难免两个人都粘稠凌乱,秦焕被他蹭得舒服极了,阴茎也因对方讨好的动作充血硬挺,沾着泡沫不时往江浮的臀缝里滑去。 两人一同凑到花洒下冲洗的时候,秦焕挺身进入了他。 他扶着瓷砖铺的墙壁,屁股朝后撅起,秦焕偏还轻轻打他屁股,“再翘高一点。” 打得不疼,但有一股羞辱感直冲天灵盖,江浮腿都要软了,险些跪倒时被秦焕有力地扶住了腰,于是屁股果真翘得更高,一张一合的穴口茫然地去寻找那一根让自己舒服的硬物。终于找到了,插入了,水雾又蒸腾起来,模糊了浴室中光滑的镜面,也模糊了所有的前身后世。 江浮想,这就是喜欢吗?分辨不清楚,可是心被揪紧了又放开后,就会像氧气不足一样不停地猛跳。在他掉入这个人间之前,他也曾经历过一次这种感觉,可那个时候他逃了。 当初发现他逃掉之后,秦焕会是什么表情?会伤心吗?秦焕原本就是个寂寞的人,他会不会更加寂寞?江浮忍不住伸手往后去探,秦焕凑了上来,体贴地与他接吻,下身仍旧不容让地撞击。江浮开始后怕了,如果在他逃跑之后秦焕没有找过来,那是不是他们将再也无法相见? “秦焕,”江浮说,“让我看着你……” 秦焕顿了顿,“好。”将阴茎水渍淋漓地抽了出来,江浮不敢去瞧,转过身来,攀着他肩膀去套弄,却套不准,秦焕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曼声:“别着急。” 余光瞥见浴缸里的热水已放满了,他揽着江浮坐了进去,掐着江浮的腰身说:“来,看着我。” 江浮抬起头,秦焕轻轻给他捋了捋发丝,“自己扶住它,坐下来。” 这样确实容易多了,江浮双腿岔开跪着,专心致志地扶着秦焕的阴茎去找自己那个洞,又没有忘记秦焕的话,目光总是在秦焕脸上流连,想看清他表情里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当他终于坐下去的时候,温热的水汩汩流入又突然挤出,秦焕瞳孔里的光芒缩了一缩,又立刻放大了,是近乎失神的愉悦。 这愉悦是自己给他的。 这个联想又让江浮颤栗。太热了,热得他头昏脑涨,他上上下下地动了起来,但是出租屋的窄窄浴缸里坐两个大男人实在很逼仄,他只能朝秦焕贴近些、更贴近些,恨不得全身都熔在他身上,情欲灼烧夺走了他所有的氧气,他只能又去秦焕的嘴里吃他的呼吸。 夜中落起了小雨,点点滴滴地敲着浴室高处的玻璃窗,好像在兴奋地窥探他们做爱。 “秦焕,操我……再快一点……”他喃喃自语,实际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秦焕顶弄他时稍微退出一点,他就要慌张地四肢都攀附过来,“不要走,秦焕,操我……” 秦焕被他折磨得没了脾气,眼帘垂落,又蜻蜓点水般亲他,“小东西怎么反咬一口呢?离开的人明明是你。” 江浮呆了一呆,这句话他听懂了,声声如闷雷入耳。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他说,很认真地说。 但他不知道秦焕有没有理解到他的认真,因为后者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窝,抱着他的屁股狠狠地顶了上来,白光在脑海炸开,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37:03
第15章 有情元是幻 江浮其实从未想过要做人。 虽然在青丘时他是个后进生,修行进境比同辈都要慢很多,但父母兄长的溺爱使他根本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觉得做狐狸也没什么不好,青丘的同族是可以听懂彼此说话的,人形狐形喜欢吃的食物都还是鸡,甚至做狐狸还可以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做人就不一样了,个个衣冠整齐,拘束得慌。 他曾经问他二哥,到底做人有什么好? 二哥的人形是个风流文弱的少年模样,柔软的风鼓荡过他的月白长衫,眼神里永远流淌着三分媚意。他稍稍挑了眼,说:“你想知道?” 小狐狸忙不迭点头。 二哥于是凑到他的狐狸耳朵旁边,小小声地说:“做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与人交合。” 小狐狸的耳朵发痒地扇了扇。交合有什么好?他又大咧咧地问。 二哥拿纸扇子掩了嘴,又张望一圈四周,对他笑道:“你是狐狸呀,你生来就会有欲望的。” 小狐狸嘴硬:我没有。 二哥也不着急,“那是你还小。” 这话说着说着怎么又绕回来了。 后来江浮第一回 意识到狐身的不方便,是在大荒,他发现自己没法与秦焕说话的时候。 秦焕捡了他回来,给他喂了三天的药,他终于精神抖擞了,就摇着大尾巴跑到秦焕跟前去,对他说,谢谢你呀,你真好,能不能把我送回家?我家在青丘,我爹爹、妈妈、哥哥他们肯定都等急了,会给你很多很多酬劳的。 秦焕却只听见小狐狸哇啦哇啦地叫,声音于娇气中透出急躁,于是蹲下身子,柔声道:“饿了吗?我在做饭了,你稍等等。” 小狐狸:…… 但是到了后来,秦焕也能理解到他的许多意思了。饿了冷了,高兴了不高兴了,或者只是懒洋洋了,想撒娇了,秦焕都能给他最合适的回答。以至于小狐狸以为秦焕去专修了一门狐狸语——那当然是没有的,秦焕只是学会了怎么和宠物相处。 虽然他说不了人话,但秦焕总喜欢和他说话。 秦焕说他是个从凡人界升上来的天师,在这极星塔上守了快三百年啦,据说更高处的天庭里灵压激荡,以他的道行是去不了的,最好还是乖乖在这里继续修行。他说自己倒没什么所谓的,这世事波折都颇无聊,就算他把星海都读遍,那也不过是生老病死而已。他说但是你啊,你连人形都没化过,是不是很想看一看花花世界? 小狐狸嗷了一声,不想。 就听秦焕那个苦大仇深的描述,谁也不会想呀。 他猜想秦焕比花花世界更好看。不论行止坐卧,他的目光都离不开他,有时候秦焕脱衣裳,还要被他盯到不好意思,揉着他的脑袋说转过去,他只好乖乖转过去,心想这有什么的,我每天都裸奔,你不也看得好好的。我这么漂亮都给你看,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秦焕还会带着他一起洗澡。他喜欢玩水,扑腾得满地水花飞溅,秦焕费好大力气才揪住他尾巴,倒提着威胁他:还敢不敢了?小狐狸两只肉爪子缩在胸前,毛都湿漉漉地贴着,可怜兮兮,可是—— 秦焕睁大眼睛,他看见小狐狸勃起了。 秦焕表情怪异地将他放了下来,不再多瞧他一眼,小狐狸还没有自觉,要来蹭他的大腿。他甚至有了几分慌张的模样,把他拎到了浴房外,又砰地关上了门。 小狐狸莫名其妙地抬爪子挠门,发出嘎吱嘎吱的钝响。 后来秦焕就不再与他一起洗澡,也绝不在他面前更衣。但小狐狸对他却更加黏糊,日日夜夜都要赖在一起,一旦把他扔出去他就要挠门。小狐狸不能明白,是自己变丑了吗?为什么秦焕对他,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了? 变故是陡然间猝不及防地发生的。 他连着发了三日三夜的高热。秦焕衣不解带地照料他,不知从何处求来的仙药一股脑地给他灌,从早到晚都没离开过他的小窝。他开心了,又猜想秦焕可能不那么排斥他了,发热的身子永远要挂在秦焕的身上,秦焕没有办法,做饭也背着他,工作也背着他,可是他还是好不了。 秦焕三日三夜没合眼,终于累了,到半夜见小狐狸消停了一些,便倚靠着床头迷迷糊糊地打盹儿。偏偏是在这一打盹儿的工夫,小狐狸经历了最痛苦的化形。 他热得踢被子,却眼睁睁看见自己的后爪变成了赤裸而结实的长腿,想拍打秦焕,前爪上却生出了凡人的五指,他骇得整只呆住。可是身体里又有什么东西蓦然间破土而出,在双腿之间怂恿鼓动,他像在沙漠里行走,高热中头晕目眩,他想要水,一丁点的水也好,于是他往秦焕身上贴过去,无师自通地去吮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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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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