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这老家伙惊讶到的东西,这世上实在不多。 江浮的心情在得意洋洋和羞耻欲死之间煎熬,他双腿岔开跪着,胯骨间穿过一条冷黑色的粗糙绑绳,底下的布料包住了他半勃的性器,对着镜头跃跃欲试的模样。他自欺欺人地把镜头往下调,不露出自己的脸,这又让秦焕猛地呼吸了一下。 同样一条情趣内裤,秦焕穿着就是个二五八万的猛男,他穿着怎么就像个主动求欢的小媳妇儿? 秦焕眸色冷亮地盯了半晌,道:“痒不痒?自己摸一摸。” 江浮不知道摸哪里。他先连同内裤一起握住了阴茎,上下撸动了一会儿,觉得不适意,阴茎自己从内裤边缘探出了头,马眼里黏液流出,把内裤那一点布料濡成了更暗的黑色。 秦焕哑声说:“再快一点。” 于是江浮撸动的频率逐渐加快了,绑绳摩挲身体,嵌入臀缝,随他的动作来回摩擦,带来更深的痒。江浮另一只手去玩自己的丸袋,又鬼鬼祟祟地往底下探去。 “秦焕。”他的声音带了哭腔,发软的腿也跪不直了,“秦焕,我……” 秦焕一动不动,像个无情的先生,“叫老公。” 江浮睁大眼睛,没有料到这一出,但本能的反应还是战胜了羞耻,他颤颤地叫出:“老公,我,我痒……” “我的箱子,在你身边吗?”秦焕问。 “在……” “里头有个按摩棒。” 江浮又呆住。这个男人永远能突破他的底线。但这一刻他的心竟无比急切,扒拉出那根按摩棒,是铁黑色的,坚硬而发热,他尚不知如何是好,秦焕开了口:“舔它。” 冷冰冰的语气,好像在江浮面前的不是无知的按摩棒,而就是秦焕的阳具。他不由得含住了它,上下耸动脑袋,又抬眼去看秦焕,嘴角从按摩棒上拉出一条银丝,好像在等他的吩咐一般,乖巧又沉迷。 秦焕觉得自己快要中邪,他把衣领又扯开了几分,道:“行了,转过去,让老公看看屁股。” 江浮咬了咬牙,四肢并用地慢慢转过了身,白白软软的大屁股对着手机,他不知道秦焕看到了多少,抻着脖子往后瞧,秦焕却严厉地说:“专心一点儿。” 江浮呜了一声,屁股翘得更高,丁字型的绑绳往他的臀缝里越绷越紧,他的手指在穴口周围按揉,满屁股都是淫水了,他却迟迟不敢伸进去。 秦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自己掰开它,给老公看清楚。” 江浮两手抓住自己的臀瓣,用力扩开那个熟红的穴。昨日、大前日、大大大前日,都曾不知节制地翻云覆雨,穴口在粘稠的液体中食髓知味地收缩起来。外边的雨声更大了,房间里的所有陈设在江浮眼中都似带上喘息的潮气。 “老公。”江浮的声音也带着喘,他快要呼吸不上来,眼中都是朦胧的,像所有时光的碎片都叠在了一起,叫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我要你……” 他说不清这到底是意乱情迷的叫床还是深思熟虑的表白,他只听见秦焕压抑着的温柔:“好,老公进来了。” 按摩棒一下子推到了底,直直戳中了敏感点,让江浮“啊”地叫出了声。他翘着屁股想往外爬,却不经意间按到了遥控器,按摩棒陡然间震动到最大档,毫不容情地往那个点飞快戳刺,他六神无主地抓紧了床单,一边又颤抖着去撸动自己的阴茎,“老公,不要,太快了,啊……” 他的老公始终没有说话。他看不见对方在做什么,过度的刺激令他头昏脑涨,身躯在冷热间发抖,他好像再次掉进了一个黑不隆冬的大冰洞,冷,极冷,只有靠心腔里的热度来维持体温,而心腔里的热度是来自哪里呢,啊,是来自那个正在寻找他的人…… “老公,”他将脸埋进臂弯,声音黏黏糊糊地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 秦焕会不会答应?他这么自私,就算被无数次操到了高潮,也仍然不肯承认自己是那只小狐狸,不肯承认自己第一次是逃离了他。那么秦焕可不可以在心照不宣装聋作哑的前提下,带他回他们的家? “宝贝,小东西,过来。”秦焕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宛如冰洞上方透入的阳光。 江浮把床单射得一塌糊涂,又慢吞吞地爬了回来,屁股里仍然插着按摩棒,只是他终于找到了遥控器开关,关掉了震动。 他慢慢地平复呼吸,肌肤上全都是淫乱的液体,好像连眼神里也都是勾人的水。 屏幕里的秦焕望进了他的眼睛,一边在他面前缓缓抬起了一只手,五指之间拉出黏腻而白浊的丝线,“老公也射了,宝贝真了不起。”他温温柔柔地说。 江浮惊怔得说不出话,但脸色烧红,眼睛里的水汽更盛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摇着屁股扑进屏幕把秦焕吃掉一般。 这神态,真是个小狐狸精。 秦焕静了片刻,突然坐起了身,擦拭了一会儿便开始穿衣服。 “你做什么?”江浮还问。 “我现在过来,带你回家。”秦焕的话音激动地起伏,好像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此刻终于不愿意再等了。 37:11
第18章 只为凡心偶动 秦焕将车开出地下车库时,大雨已近乎没过了轮胎的三分之一。 他将车靠在小区路边,先抽了一根烟来冷静自己。雨刷来来回回拼命地刮着,却好像刮在他的心脏上,毛毛糙糙,令他疼痛。 白日里他给公司的工作收了尾,回到寓所,江浮的二哥长瑶已经等在里面。 他仍是化作娇美少年的模样,翩翩地立在风雨吹刮的落地窗前,脸色冷得出奇。 “秦焕,这都已经第六天了。”长瑶道。 对方是一只真正的心有七窍的老狐狸,因此秦焕也不跟他多废话,“我总不能绑架了他。” “家里都已经急得很了,我也帮了你这么多,”长瑶跺脚,“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给他换人!” 这话戳中了秦焕的脊梁骨,他一下子站得笔直,声音冷厉:“你敢?” 长瑶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秦焕揉了揉头发,去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万一他真的不想回去,怎么办?” 长瑶倏地飘了进来,狐狸精那副美艳而尖刻的脸庞出现在秦焕面前的镜子里,“那都是你不行,你不能让他满足!” 跟青丘的狐狸简直说不通道理,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秦焕拂过他又往外走。 长瑶静了半晌,又问:“两天前司危星现世,你能算一算吗?” “我说少爷,”秦焕没好气地道,“我如今是个凡人,手边也没有天文仪器,我算什么啊。” “那总之不是好兆头。”长瑶低声,“我担心阿福,家里人也都担心阿福。但他或许命中注定要与你纠缠,所以我们才答应了你……秦焕,他什么都不懂的。你为他做得再多,不同他讲个明白,他就分不清轻重好歹。” * 秦焕仍旧不太能同意长瑶的意见。 为什么一定要同小狐狸讲明白?许多事情是根本讲不明白的。他乐意把小狐狸捧在手心里予取予求,小狐狸也很开心,这有什么不妥的? 就算是采取他这种循序渐进的方法,最后不还是让小狐狸松了口说要回家吗?可见长瑶就是瞎操心。 有这么一群亲戚,难怪小狐狸不长心眼。 秦焕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发动引擎时抬头望向夜空,城市高楼凌厉的顶端上嵌挂着暗淡的云气,西方天野那一颗司危星又若隐若现地从暴涨的雨水中漂浮了出来。 他的心脏也开始发痛。到底不是自己用惯的东西,他摸了摸左胸口,想起自己下凡之前,那只老狐狸也曾愁眉苦脸。 “若是找不到他怎么办?”长瑶絮絮叨叨。 “我和他睡过觉,怎可能找不到他。”秦焕说,“这不是你们狐狸的本能吗,被人操过就会有气味。” 江浮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是干净的微醺,是微酸的熟果,是煦暖的春雪,是这世上一切矛盾的完美。这些气味是秦焕酿出来的,这一点每每让他膨胀到不知所以。找到江浮的所在时人间虽已过去了好几年,但他不曾想到江浮会装作不认识他,还端着酒杯给他敬酒,对他说“老板您好”。 瓢泼夜雨,寥寥几个行人蹚着水狼狈地寻找避雨之处,路边停的车发出不堪重负的警报声,交通信号灯已经坏掉,路灯一闪一闪地漏着电。 秦焕将下巴贴在方向盘上方,专注地看着路况,眼角的余光到那颗司危星跟了过来。 自己这颗凡人的心脏跳得愈来愈猛烈,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五指将方向盘抓得紧了,指关节都泛白。 过了眼前的拐角,就会进入江浮所在的那条小街。他想要不停车走过去算了,却在这时看见江浮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他穿着背心和短裤衩,在污水浊流之间窜来跳去,一边不住地张望着大路。忽然眼光锁定了那辆熟悉的奔驰,虽然尚看不清车里的人,但他已露出了一个大咧咧的笑容。 秦焕觉得窝心,这小畜生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儿?车子靠近拐角是一个下坡,轮胎略微打滑,他只能先拐弯过去。就在这时,从拐角后头的视野盲区轰隆开出来一辆大卡—— 卡车大敞着的车斗里装满了牲畜,有猪有羊,不知是不是从涨水的地方抢救出来的,无数双畜类的眼睛淋着雨朝秦焕望过来—— 尖锐而凄厉的摩擦声划破了暴雨的夜空。 一刹那间,秦焕清晰地看见了对面年轻司机的惊恐。自己只能疯狂打方向盘,几乎要把手都拧断,车子重重撞向街边的路灯和电杆。近乎封闭的车厢里偏偏能听见风雨声宛如冤魂野鬼哭叫着砸过来,各类喇叭声和警报声响成一片,在这些人间的声音之中,有没有他想听的那一种,他已经分辨不清了。 * 秦焕的车是在江浮的眼前侧翻的。 噼里啪啦的电光闪过,路灯灭掉了,暴雨的洪流浩浩荡荡冲过江浮的脚,也冲过那辆无感情的车。 行道树倒了下来,驾驶座被压在了最下面,江浮心里想的是,秦焕为什么这么倒霉,开车一撞撞俩,路灯和大树,平常人撞上任何一个都活不了。 是的,他想得很轻松。 不过,这总比撞上那辆大卡车要强。 卡车摇摇晃晃地又开远了。暴雨之中,谁都自顾不暇。 江浮望了望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了。这个世界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遇上天灾,也和大禹治水的时候差不了太多,万物都只能陷入阴沉沉的蛰伏。他挪了两步,污泥里仿佛伸出了无数双手要把他拉下去,拉到这浊流底里去。他双目空空地抬起手,试图唤起一个移山摧石的咒法—— 一根又一根的丝线从指尖抽射出去,渐渐结成了虚空的麻绳,他手握成拳,拼命地往外拉那一根断木。那断木往车子一旁滚落,他又立刻去掀那车,想把驾驶座里的人给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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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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