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透明的触手爬满了房间的空隙,玫瑰花被甩在了墙壁上,溅出殷红的花汁,留下一团淡淡的红。 他凝视着余时秋痴笑的脸,身体里的水雾蒸干了似的冲撞着人形外皮,破开一小撮一小撮黑色的烟雾。他伸出舌头,在余时秋的嘴里疯狂地扫荡,汲取着他钟情的香甜汁液。 黑雾浓稠成了水珠,附着在器具表面,整个房间像浸泡在了黑水里。 嘀嗒,嘀嗒,嘀嗒。 吃不饱,吃不饱,他的秋秋呢? 饥饿感吞噬了他,水母和人形错杂着融合变形,像卡带的老旧录像。他好像回到了初生的那段混沌时间里,侵占、吞噬、侵占、吞噬,欲望驱使他冲撞、进攻、毁灭。 他痛苦地翻滚在地上,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哀嚎,卷起了余时秋,破窗而出。 ---- 秋是不能自己清醒过来的...因为他们俩力量差距太悬殊了...
第9章 他的诞生
天是灰沉的,每一次呼吸,尘埃和硝烟都塞满了鼻腔和气道。空气沉滞得像塞子,平等地闷杀所有活物。 刺目的白一闪而过。海鸟扑棱着翅膀,一顿一顿地向上飞,每一次挥翅都用足了力气,拍出了沉闷的声响。 求生的本能驱动它向上飞逃,无形的力量绞断它的翅膀,猛地下拉。 “咚”地一声,黑镜似的海面破裂,散了洁白的羽毛。 这里只是海岸线附近,却黑不见光。黑暗浓稠得和水融为了一体,仅有微弱的深蓝光芒,在黑暗中明灭。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才隐约窥见海下世界。死白肿胀的皮肤,突出暴涨的眼球,半个头颅像水果一样裂开,流着白浆黄脓红血。密密麻麻、形状各异的肢体滞水浮动,像凭空而生的大簇大簇的珊瑚礁,一只飞鸟似乎要振翅飞翔。腐食小鱼在其间穿梭游荡,木僵的鱼眼珠倒映着这片奇景,锋利的牙齿撕扯下满口爆浆的皮肉。 黑,是血和怨恨凝聚成的黑。 腥臭,腥臭,作呕的腥臭。 尸山血海里,它诞生了自我意识。 最开始,它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晶莹剔透,触手格外纤长,看着柔弱易断,却有韧劲,吞吃着浮藻、虾米、海鸟、鱼群......坚决不碰那些尸体,包括了腐食鱼类。它觉得恶心。 它看起来那么弱小,但凶狠异常,吞吃着与它身形不符的海量食物。可是饿,还是很饿,永远吃不饱。 它漫无目的地游动,意识在水里延伸。沉沉的深海,人的尸体、鱼的尸体、植物的尸体,没有分别,静静地倚靠在嶙峋的岩石上。它伸出触手,把彩虹一样的鱼流搅得稀碎,两三口就把它们吞了个干净。 它吃着吃着,忽然停住了,细密的触手随着流水轻轻摆动。黑暗中,它看见了一只莹白发光的水母。水母像一片皎洁的月光,盈盈地飘动,被黑色的触手一惊,拉长温柔的光影,流窜着逃走了。它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身体,摇头晃脑地转了几个圈。 蜕变开始了。 它从拳头大小的袖珍团子,越变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深,像一朵在海里漂浮的黑云,携藏了蓝色的星点。细长的触须,黑纱样的裙摆,是黑云落下的雨雾。其间隐藏狰狞的腕足隐藏,当猎物送上门时,闪电般绞杀了它们。 它越游越远,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去往何方,掠夺的本性驱动它,冥冥之中指引它——来到了人间。 黑色透明的生物在海岸边冒了个头,路过的人瞪大了眼,小心地向前探头看。黑影带着粼粼水光,一跃而起。那路过的人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见了这一只黑中带蓝的透明水母。 他刚想拿起手机拍照,忽然腿软,摇摇晃晃地晕厥在地上。纤长的触手在他的头顶融散,像是在吸取什么,过了一会,触手滑落了。 触手们拧成了一股,圆润的伞头不断拉长、拉长。软弹的水母样生物,像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揉搓着,变形、凹陷、突起,一团团消散,又开始融合。随后,出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形。
他细长的四肢支撑着圆滚滚的肉体,像一只雪白的蜘蛛,用四只足爬行。脸上裂开了孔洞,那些孔洞有细密的水雾冒出,并不断地移动位置,调整着形状。他也慢慢地从四肢着地,到歪歪扭扭地用两腿走路。 最终,当他浑身赤裸地踏上马路时,已经成了一个皮肤冷白潮湿的成年男人。偏淡的灰棕色头发沾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泽。五官精美不似真人,蓝眼珠子凝固在眼眶里,带着死人样的僵硬和平静。身型肌理分明,像展馆里苏醒过来的大理石雕像。 他抬起头,凝目远眺,那里有几乎浓郁成了实质的欲望和情绪,黑里参杂着其他鲜亮的色彩,火焰一样跃动,遥遥地散发着勾人的香气。他迷醉地深吸一口气,迈开了脚步,不甚熟练地往前走。 在人类社会混了几个月,他为自己取了名字——湛云石,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特异,学会了怎么捕猎进食,住进了舒适的小房间,吃到了口味奇怪但还不赖的甜点饮品——用他自己赚来的钱。赚钱对他来说是件容易的事,惊人的美貌、精壮得恰到好处的完美身型,还有那神秘的、冷然到矜贵的气质,让他轻而易举地得到别人的信任和赏识。 于是,在联邦与联盟的战争日渐火热的时候,他同其他身强体壮的男人一起,应征入伍,来到前线,为联邦而战。 据说两方是为了稀缺的晶矿争斗不休,他并不关心哪一方人类能取得胜利,也懒得在战场上奋力杀敌。他来到前线,纯粹是因为这里的痛苦绝望的情绪太多了,让他仅仅是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本体的力量就蹭蹭蹭往上涨。 在这里,他第一次遇见了自己的同类。 无需任何对话,仅一个照面,他们就在彼此身上感受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和猎食的欲望。两个怪物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击,湛云石的脸上被割开了一条黑色的裂缝,而那个怪物,已经被他撕碎嚼进了身体里。 湛云石正要离去,却被一个微弱的力量扯住了裤脚。 他低头下看,是一个脏兮兮的人类小孩,分不清男女,衣不蔽体,瘦得骨头在身体上顶出,像要把小小的身体撑破了。 小孩头发略长,却遮不住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在差点被怪物吃掉后,这个小孩带着纯然的依赖和崇拜看向了另一个怪物,磕磕巴巴地开口:“谢...谢谢....” 湛云石没出声,只是低头看着小孩。姑且认为是个小男孩,他在一片黑暗的战场上格外亮眼,轻飘而柔软,美丽而脆弱,让湛云石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只唯一从他嘴下逃走的纯白水母。 小孩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维持着轻拉裤脚的微小动作,抬头看着他。 炮弹轰炸,暴起土屑和烟尘,空气灼热得变了形,传来凄厉的惨叫和嘶嚎。眼泪和血肉渗进了土里,是欲望、痛苦和仇恨的养料,滋养了像他这样的怪物,操纵疯狂麻木的人类士兵继续前进。 他把小孩抱进了怀里,隐匿了身形,向联盟的后方阵地走去。 他们已经进入联盟的领地几十里,这孩子大概率是在逃跑时被意外留了下来。 湛云石悄悄将小孩放下,指了指不远处忙碌的医疗兵,轻拍小孩的后背,让他向那边跑。 小孩用细瘦伶仃的手指抓握住了他的手指,把柔软的脸蛋贴在了他的掌背上,轻轻蹭了一下。 湛云石也不嫌脏,揉了一把他的脸蛋和头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战争也会影响怪物,日渐增长的力量也让他变得躁乱狂暴。这是他第一次平静地回想起奶油融化在嘴里的甜味,浸泡在放满凉水的浴缸里那种懒洋洋的舒适感。 战火纷飞的平原上,怪物在几乎浓郁成了实质的怨气里满满地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后,前方战线突然持续推进。湛云石难免显露了异常,吞吃了很多像他一样的怪物。联邦政府很快注意到了战场上的异常,想要招揽他们这类人进入特殊部门。 湛云石挑着眉,像看虫豸一样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人类官员,微笑拒绝了。很快,多年的战事也迎来了结局。 在停战协议签署仪式上,代表和平的纯白鸽子直冲云霄,一切都结束了。 带着人类政府送予他的大量钱财,湛云石置办了一栋小别墅,悠哉悠哉地改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月季在栅栏和绿叶里舒展着纯白的花瓣,延伸入深处白墙蓝瓦的房子里。房门前的草坪上,铺开了彩虹般各色的花朵,原木色的桌椅随意摆放着。风轻轻吹过,哗啦一声,摊开在桌上的书页翻开了新的一面。 湛云石把书合上,放在了书架上。随后像以往的夜晚一样,在水缸里舒展着身躯。 直到有一天,黑暗中燃烧着纯白的人类找上了他。湛云石品尝着柔软微凉、甜中带着微苦的丝滑情绪,完完全全地囚禁了他的猎物。 ---- 在海里,攻根本没其他水母好看...因为他是黑色的!海里也是乌漆麻黑的,他不发光,就跟不存在一样。
第10章 “爱”
余时秋像一块蒸熟的白肉,水气热腾腾地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他眼神茫然,嘴角却一直挂着一抹微笑,格外诡异。 他软趴趴地向房间中央密集的触手爬动,在干燥整洁的地毯上留下了泛潮的水痕。 触手们闻着香甜的汁液,卷住了人类的手脚,直接把他粗暴地拖了过来。阴唇大开,内侧的嫩肉紧贴在了地毯上,阴蒂和穴口被摁在湿得发硬的软毛上狠狠地摩擦。余时秋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哭喘,却毫无反抗,任由几根触手在喷水的穴口顶弄,吸盘你来我往地啜吸着软肉,几乎要把红热肿胀的外阴挤出血来。 两条莹白的大腿被拉开了,内侧丝丝拉拉的,反射着淫水暧昧的光泽,两口肉穴湿着淌水,暴露在空气里张张合合,期待着有什么东西粗暴捅进来。 触手们争先恐后地顶弄着他的下身,顺滑得挤进了前后两口穴里。一前一后的两根触手疯狂地顶进了肉穴深处,操出了残影,撞得余时秋不断往前移动。另一根触手缠住了他的脖颈,直直捅进了他流着涎水的嘴里,每当他被撞得前顶,就被这根触手死死地按住了,深深地吞吃着三根触手。 抢夺失败的触手们气急败坏地抽打他的身体,抽得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扭动,烙上了青青紫紫的鞭痕。微微肿胀的胸乳被触手缠紧挤压着,乳孔红艳艳,像针孔一样的小洞缩缩合合。下一秒,它们就被吸盘抽吸揉搓,东倒西歪,像要被活活从胸肉上扯下来。
胸口越来越胀,麻麻痒痒的感觉积聚在乳珠上,余时秋身体抽搐着,激射出了清甜的乳汁,两口肉穴绞紧了,齐齐喷射出淫水。触手还在肿胀的胸乳上、肉穴深处的宫口和敏感点上高频地吸咬抽插。余时秋脸憋得通红,泪水和唾液混成一团,身体绷成了一张上挺的弓,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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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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