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外层的玻璃都有防曝涂层,从外面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在阮棠抬头的时候却看见某一层有个人影就站在玻璃边上,等她目光再移回去要看清楚的时候,又没有了。 阮棠回去,先是跟爸妈报告找到新工作,爸妈自然是高兴,叮嘱她好好工作,但也不要累到。 周末她在家好好休息了两天,还和高中的闺蜜周迎彤煲了一个电话粥。两人高中时是最好的朋友,大学分开,周迎彤去了g市,大学毕业的时候因为不舍得和男朋友分开,就留在当地工作。两人时常联系,言谈无所顾忌。 周迎彤和她抱怨男朋友怎么个钢铁直男不解风情,圣诞节礼物送了一只死亡芭比粉的唇膏,还觉得自己心意满满。 阮棠唾弃她口是心非,“都好几年谈下来了,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当初和我说,要不扔掉要不改造,现在既然选了改造这条路,就要咬牙坚持下去啊亲。” 周迎彤唉声叹气,“早知道还不如选择扔掉,你说我着了什么魔,非要在这里工作,当初高考失利,跑来一个三线城市读书,没想到毕业之后又为了男人要留下来,他家里条件又不是很好,性格也不体贴,我怎么感觉自己是上当了呢。” 阮棠听出她心里的矛盾和纠结,劝说:“反正不管是选择留下还是离开,你总会感觉后悔的,你还是仔细掂量一下,到底哪种后悔更重一点。” 周迎彤沉默片刻,很快又恢复活力,“管它呢,想那么多。老娘才22岁,就留在这里看能怎么着,就算是几年时间,我也耗得起。” 阮棠给予她适当鼓励。没想到周迎彤话锋一转落到她身上,“我说你身边的男人是不是瞎了,居然让你还单着,这太不合理了。大学你谈那两次,莫名其妙就断了,现在呢,身边没个男人伺候你吗?” 阮棠一个头两个大,“你这个实战经验还敢来隔空指挥,先把你男人调教的会伺候人再说,我刚才尽听你说怎么伺候他了。” “我不一样,谁让我更喜欢他呢,”周迎彤说,“可是你不一样,从小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就从里面随便挑一个呗。” 阮棠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叹气,“我可不想像你那样去改造,回头还是找个被女人改造好的。” 两人又扯了好一会儿,话题从感情吐槽到高中同学近况,最后还到了护肤品,最后挂上电话,阮棠往沙发上一躺,感觉跟搞了次头脑风暴一样。 她转过身,视线正好平视到电视柜下方的箱子上。 这些天平静正常的日子过下来,那些诡异的经历,仿佛都像是隔了很久。 她正在感慨。手机又震动两下。 严昱泽来消息:带着那个手机下来,我就在楼下。 阮棠一怔,心道真是不能想,一想事情可不就来了。 她套上外套,把盒子里的手机拿出来,然后下楼。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停在楼前,光亮质感的漆在黑夜中也隐隐透着亮。 阮棠走过去,轻敲两下车窗。 车窗移下,严昱泽戴着口罩和框架眼镜的脸露出来。 阮棠一看他这个打扮就觉得有些头疼,把王筱的手机递过去,“这个。” 严昱泽眼镜下目光一瞥,“你当我快递?”,随后头一撇,“上车。” 阮棠拿着手机上车,还有些不解,心想他不是来拿手机的吗?刚才还特意发消息让她带上。 等她上车了,严昱泽在手机上输入地址作为导航,然后发动车子离开小区。 阮棠赶紧系上保险带,惊讶地问:“去哪?” 严昱泽专注地开车,还有心说笑,“怕了?” 阮棠没好气地回他,“怕什么怕?热搜都上过了,大不了再上一次,要怕也该是你,这次你们公司要给多少封口费?” 趁着等红灯的档口,严昱泽飞快扔过来一个鄙视的表情,“想的美。上次合同没仔细看吧。” 阮棠说:“看了,不就是前几天你家的事和你的事不能说吗?我记得清楚呢。” 严昱泽呵呵笑了一声,“条款没错,期限看了吗?” 阮棠没吭声。 “不用想了,没有期限。换句话说,你不能和媒体说任何和我相关的事,是终生的。” 阮棠在心里狠狠唾弃对方公司的狡猾。就看见他在路口一拐,转弯进了停车场。附近看着眼熟,她又看了一眼,顿时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里了。 “会所。” “还不笨,”严昱泽说,“前两天没空,再拖段时间,什么证据都没了。” 算起来,距离上次来吃饭已经是大半月前的事,阮棠一直对这里充满了怀疑和好奇,但鉴于它是私人会所制度,一般人根本进不来,她也就没想到这里来找证据。 “你是这里的会员?” “不是。” 阮棠看着他,“那怎么进去?” 严昱泽理所当然地说,“刷脸。”
第17章 显然严昱泽所说的刷脸和阮棠认为的有天壤之别。他把车停在离会所最近的一桩商务楼下,然后两人走到会所,选的也不是正门,而是侧面小路花园栅栏的一道小门,上面还有蓝色警示标牌,“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阮棠正在打量环境,严昱泽朝她招手,“别杵在那,过来。” 两人站在小路靠墙树木最茂盛的阴影里。 阮棠觉得现在两人的行为特别鬼祟。 “别出声。”严昱泽提醒。他拿手机发了条消息。两人就站着不动,静静等待。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小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服务生装扮的人,东张西望。因为严昱泽和阮棠站立的地方没有路灯,一团漆黑,他根本没看到人,于是拿出了手机。 严昱泽的手机震动,他看一眼屏幕,走出去,说:“在这里。” 服务生走近几步,上下打量两人,“是你们两个?” 严昱泽点了一下头。 服务生脸上倒还镇定,但目光闪烁,显得有些紧张,“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了,今晚我值班,但是保安10点开始就要巡逻,一个小时一次,你们现在进去,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十点之前必须出来。” 严昱泽同意。 服务生对周围扫了一圈,把两人带进门,然后一路东拐西弯,绕着花园进入会所内部。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服务生更是警觉,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让他紧张半天。 受他影响,阮棠也开始提着心,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到了三楼办公室门口,服务生说,“刚才来的路上避开了监控,三楼的摄像头坏了好几天了,要后天才有人来修,你们自己当心点。我先下去了。” 严昱泽道了一声“谢谢”。 服务生打开办公室门,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白毛汗,他塞给两人各一个小巧的手电筒,很快离开。 严昱泽说:“走吧。”率先走进去。 阮棠立刻跟上,顺手带上门。 室内没有光线,严昱泽把手电筒打开,又赶紧去拉上窗帘,整套动作十分熟稔。 阮棠拿着手电筒先照了一圈环境,是个小型办公室,室内总共四张办公桌,两两并排。一圈转下来,手电筒正好照到严昱泽刚脱下口罩的脸上——白惨惨的吓得阮棠心一哆嗦。 严昱泽看她表情有趣,还能说笑,“能理解你现在想看我脸的想法,还是先办正事。” 阮棠哼哼地笑了两声,“是想看看什么样的脸刷出了做贼的感觉。” 被她反呛一句,严昱泽依旧气定神闲,“肤浅了吧?你以为刷脸就是扫一扫呢,这里内部跟军事化管理差不多,要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可是下了大力气打听,幸好有一哥们,当初这里刚开的时候家里参与了投资,这才找到机会让人把我们放进来。这里面用了不少人情和脸面,不是刷脸是什么?” 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但阮棠不想助长他气焰,转身就开始在办公桌上翻找起来。 要说这个乌漆嘛黑的氛围真的很烘托做贼的感觉,打小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阮棠心跳加速,手脚发软,她把手电筒放在桌上,深呼吸两口气,冷静下来。把桌上文件翻开,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内容,她忽然想起问:“具体要找什么?” 严昱泽说:“只要是和那天有关的都行。” 阮棠继续翻,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落针可闻的环境里,只有她在找资料的声音,回头一看,严昱泽坐在后排电脑椅上,手里拿着咖啡罐子,那模样悠闲的像来品尝咖啡的。 阮棠真想给他跪了,“好歹也是热搜的常客,堂堂大明星还要垂涎别人咖啡,你真是做贼来了?” 严昱泽对她招手,“你过来看。” 阮棠走到后排办公桌旁。 严昱泽把咖啡罐子放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阮棠黑人问号脸,“咖啡?” 严昱泽给她一个“废话”的表情,“罐子是速溶咖啡,里面放的是卢瓦克,就是苏门答腊出产的麝香猫屎咖啡,一般职员喝不起这么贵的咖啡,所以这肯定是提供给会所客人的。” “恭喜你替会所揪出一个中饱私囊,挪用贵重物品的蛀虫。” 严昱泽挑眉,上下扫了她一眼,“经过你这么一对比,我快要无法克制智商上的优越感了。” 我呸,阮棠默默唾弃一口,刚才是看到他这副悠闲的少爷做派,心里来火,以至于都没有认真思考。现在被他这么一激,她眯起眼想了想,恍然明白。 严昱泽揭晓答案,“别看四张办公桌一样,这张桌坐的人肯定级别大一些,时间有限,就找这张桌子上的资料。” 阮棠神色诚恳,“大哥。” “怎么?对我敬佩有加?” “大哥我拜托你,下次说话能不要这么迂回吗?一个多小时又被你浪费十几分钟。” 严昱泽站起来,大言不惭地宣布,“我出脑子,你出体力。好了,开始找吧。” 阮棠觉得如果再和他说话下去,一是浪费时间,二是会血压上升。于是认命开始翻找。桌上文件真不少,一边找还要一边注意不能乱了顺序,必须放回原位。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不起来。 最闹心的还是身边有个人,自己不动手,还跟监工似的,时不时凑过来看看她翻出来什么东西。 阮棠打从心眼里怀疑,如果粉丝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又懒又自恋,嘴损还恶劣的性格,还能对他粉的起来吗? 反正她现在看见他这张脸就觉得有点心烦。 又找了一阵,阮棠把一份客人的文件放回原位,拿出手机看时间,离十点还剩半小时时间。她扭头对严昱泽说,“快别监工了,再不搭把手,时间就快没了。” 他悠哉悠哉走近,并大言不惭地表示,“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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