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心慌意乱。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门就在我的身后几步远,如果我想走,没人会拦我。 我要离开吗?离开这个让我喘不过气,心跳加速的地方吗? 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会将我扑倒,压在我身上,进入我的身体里,用他的身体撞向我的身体,就像那晚殷玄对我做的那样。他会将我撕裂,将我粉碎,然后吞进肚子里。 我会痛苦地呻吟,会哭泣,但他不会停止。 我清楚的知道,男人在做那种事情时很容易会被快感和高潮冲昏头脑,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身下之人的感受。 我感到身体里两股力量,一股力量想将我推到延渊的怀里,他是那么俊美帅气,具有诱惑力,他五官的每一处都长在了我的心坎上; 另一股力量想将我拽离眼前这个危险的处境,快跑,快跑,那个声音说,他会像殷玄一样折磨你,他会把你玩坏的! 我感到又兴奋又害怕,我双腿发软,我既不能前进一步,也不能后退一步。我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见我不动,延渊站起来,我看到了他赤裸的身体,健美匀称,肌肉发达,线条流畅,多么漂亮的身体啊,尤其是那双腿,多么修长有力啊。 我呆呆地看着,没意识到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一只手挑我的下巴,低下头亲我。 他的吻散发着阿随特有的那种的甜味,是我曾经尽情地品尝过的那种甜味。我们吻得忘乎所以,我晕乎乎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紧紧地拥抱着我,亲吻我的脖子,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力地揉捏我的胸部,一只手伸进我的双腿之间,他握住了我的那根。我的腰顿时软了,得依靠着他的身体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 他饶有耐心地抚摸我的那根,低下头含住我唇瓣,耳垂,亲吻我的耳后根和颈窝。 一阵紊乱的喘息过后,我射了出来。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手从我的后腰处慢慢滑到我的臀缝之前,在那处隐秘的穴口徘徊。 他试图插入一根手指,激起的痛感让那场噩梦般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我猛地清醒过来,“不要!”我激烈挣扎。 他抱着我不松手,试图让怀中的我平静下来,他低声安抚道: “好好好,我不碰你,别怕。” 我停止挣扎,衣衫不整,气息不稳。 他亲吻我的额头,将我带到床上,给我盖上被子,他躺在我的身边,慢慢地等他腿间那根巨物平静下来。 许久,他说:“睡吧。”他闭上眼睛。 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自己又躲过一劫感到开心。 又过了许久,我悄悄侧过头去,端详枕边人的睡颜:高眉深目,睫毛卷翘浓密,眉眼精致得像个女孩子。真好看,我无声感慨。 “陛下?”我试探地叫他。他没有反应。 “延渊?”他沉沉睡着,呼吸平稳。 “阿随?小白?”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放下心来,起身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我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床上人平稳的呼吸清晰可闻,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我带上门,走了出去。
第十八章 30. 我偷偷溜出行宫,直奔我和善见约好会面的地方,那是一处废弃的瞭望亭,已经超过排水珠的作用范围,我不得不动用我那不听使唤的四肢,费劲儿地向那个地方游去。 海水溢满了鼻腔,一股子鱼腥味。 我看见善见站在亭子里,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衫,也是那种湿滑垂顺就像液体一样的材质。这种材质叫做鱼锻,织成衣物后叫做鱼袍。 我自己身上穿的也是一种鱼袍,这种材质的衣服能让我们在海水中也能保持衣服的垂感,不至于凌乱。 鱼袍材质特殊,做工昂贵,且仅供王公贵族穿用,少年善见想必是花了大半积蓄才买了这件,这仅有的一件,他去哪儿都穿着。 我忽地心软了。 这个穷且志坚的少年怀揣着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他想做一个好官,把一片海域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希望他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看到我,远远地向我挥手,我这狗爬式的泳姿忽然拿不出手了,我停下不游了,他有些困惑但还是主动向我游来。 他游得飞快,简直是我的十倍速不止。很快来到我的身边,他说: “你怎么突然停在这里?”他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你后悔了吗?你想回去了?” 我摇头,“我没后悔,我只是游累了。” 他笑起来,“那就好,那你骑到我背上来,我带着你游。” 他变成一只虎鲸的样子,皮肤光滑,以黑色打底,双鳍和两眼后各有一块白斑,配色像一只大熊猫。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蔚蓝的大海上,那时他跃身击浪,远远地就给我留下了虎头虎脑,呆萌可爱的印象。 但我现在离他这么近,我才发现他的身体真的很大,我在他的背上简直是小小一只。他让我抓紧他的背鳍坐稳,然后他飞快地游了起来。 我们在海里游了好几圈,他时不时跃出海面,把我颠在半空中。我害怕极了,在我的尖叫声中,他大笑着将我稳稳接住。 然后他浮游在水面上,我则坐在他背上呼吸着海面的新鲜空气,大海寂静无边,海鸟伏击水面,天上挂着一轮弯月。 我们自由自在地游着,他问我:“你开心吗?” 我笑着大声回答:“开心,开心地不得了。” 尽管大海精彩纷呈的那面已经由延渊带我展示过了,但善见带我游览的又是我未曾见过的大海的另一面。我们嬉笑打闹着一路游过了很多地方,溅起的水花里都溶化着我们的笑声。 和善见在一起我总是无拘无束,笑得开心极了。我希望日子的每一天都这么无忧无虑地过下去。 我抱着善见的背鳍,把脸贴在他那冰凉湿滑的背部,想到延渊还在行宫里睡觉,如果他醒来发现我不在,不知会是怎样的震怒。 我害怕地说:“善见,你带我走吧,我们走得远远地,再也不回来了。” 善见忽然不动了,“不回来是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延渊,再也不回来了。” “你不想做王后了吗?” “做王后有什么意思。”我拍打着水花,心情不佳地说,“在延渊身边我总是很拘束,不如和你在一起自在。” 他沉默不语。 我忽然提高声调:“你不愿意吗?” 他慌忙道:“我当然愿意了,但你知道,我一穷二白的,什么也不能给你,要不……”他小心翼翼地说:“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攒够一点钱再说?” 我忽然想起来我这次来是干嘛的,跟善见玩得太开心了,我完全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我为什么总是这样?飘忽不定,三心二意,我到底是要离开延渊,还是离开善见? 我到底要离开谁?我想,可能我谁都不想离开吧。 我太善变了,如果跟谁在一起感到开心的话,我就想使这份开心天长地久。 我不想失去这份开心,然后就说出“永远”、“恒久”、“亘古不变”、“至死不渝”之类的话,想通过永远跟这个人在一起来达到永远开心的目的。 但我知道,无论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永远开心的。 “不用了,”我闷闷不乐地说,“我想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 他不安地说:“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我说,“只是我有些困了,你送我回去吧。” 不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那个亭子里,他放我下来,幻化成少年的模样,他站在我身边,局促地看着我说: “我并非是不想带你走,只是,只是……” 他垂下头去,低声说:“你是千金之躯,而我只是一只鱼怪。我怕你跟我走后,会,会后悔。” “但是——”他猛地抬头,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如果你决定好了要跟我走,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我愿意带你走!” “走?”理智回笼,我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蠢话,我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走去哪里?四海之大,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他握紧了拳头,脸涨得通红,讪讪一笑:“原来只是一个玩笑啊。” 然后是一阵沉默。 忽然,他说:“陛下他,对你好吗?” 我戳了戳我颊边的腮,到现在我都还不能习惯我的脸颊会吐泡泡,我心不在焉地说:“还行吧,他对我蛮照顾的。” “那挺好的。”他的眼睛盯着某一处,但瞳孔没有聚焦。 “你和陛下,你们……”许久,他斟酌着措辞,吞吞吐吐地说:“你们晚上都会做些什么?” “睡觉。”听出他话里的试探,我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是睡觉,我想问的是睡觉之前做什么?” “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瞪着他。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又问了一遍,这次很流畅,没有吞吞吐吐:“你和陛下睡觉之前会做些什么?” 他在嫉妒,我笑了,“当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啊。” “具体做什么?”他问。 “接吻,抚摸,然后做爱……”我耸耸肩膀,“就那点事,还需要我再告诉你详细一点吗?” 我不知道此时心底的恶意是从何而来,也许我是想报复他,报复他刚才没有立即答应带我离开。 他面色忽然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怔怔看着我。 “我们每天都做爱,”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心里感到一阵快意。 “是每天哦。”我笑着,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我腰间的缎带。 然后我被一股大力猛地扑倒,整个人倒靠在一根生锈的柱子上,少年人捉住我的两只手绕在身后,然后抽了我的腰带从身后将我双手绑了起来, 整个动作是瞬间发生的事,等我回过神来,我就这么被他用我自己的腰带绑在了柱子上。 “你在干什么!”我怒不可遏,“放开我!” 我伸出脚去踢他,他用腿格挡,用身体压着我,他灼热的气息通过海水传递给我,他急促地说: “你不能这样戏弄我,哪怕你是人,而我只是一只鱼怪。你有心,难道我就没有心吗?难道我就不会心疼?” 他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腔上,里面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你听见了吗?” “听什么?”我恼怒地问。 “它说它很疼。” 我忽地说不出话了。 他垂下眸去,“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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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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