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告别,他在祝福,他把我的幸福交给了恶魔,他要一走了之。 我不想再看到他,我希望他永远被流放。 我希望他死去。这样他就能变回我最初的善见了,那个单纯热情,一心一意爱着我的虎鲸少年。 不,善见爱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变心,我为什么要用这样险恶的想法去看他,还诅咒他呢? 他是被我连累,是我亏欠了他。我不要把对自我的厌弃强加在他身上。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但他不能拯救我,他的爱毫无用处。他自身难保,我还要同延渊斡旋来保他周全。 善见走了。 直到善见走,我一句话也没说。 他趁延渊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等我回来。 这张纸条后来被我揉成一团,踩在脚下,然后被侍女捡起来烧了。 我不能再困于那晚的噩梦,不停地内耗自己了。我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要一雪前耻。如果延渊知道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应该不会如此对我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我所受的屈辱都会叫他一一奉还。 我一直想利用我的外表,利用别人的爱来达到目的,可我忘了,爱是不可靠的,爱是一时一刻的感觉,非常容易变化。我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一种非常不可靠的东西上,难怪我自己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我要攫取一种更稳固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权力。 而要得到这个东西,一方面我需要努力练习延渊教给我的法术,一方面,我需要肚子里有一个延渊的孩子,来使我的地位更加稳固。 46. 和延渊回到繁绮殿里,我又命人点上了那种香。昨夜延渊因为这香的原因,下身支了一夜的帐篷。 他见我要点这香,面色非常为难,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我对他说:“我觉得这香安神的效果好极了,昨晚我睡得很不错,你呢?” 他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说:“我也是。” 当晚夜里他辗转难眠,但他小心翻身尽量不吵醒我。 黑漆漆的房间里,枕边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即使什么都看不见,我也知道他此刻非常不好受。 因为我也是。 我偷偷把自己全身都脱光了,延渊无意间翻身,手不小心触到我的赤裸身体时,他浑身颤动了一下。 然后他的手慢慢伸过来,像无形的气体缠绕着我,又像两条蛇,游走于赤裸的肌肤上。 “醒着吗?” “嗯。” “你说停下,我就停下。” “嗯。” 我一开始觉得抵触,后面我忘记了这双手的主人是延渊。有几分钟,我为把他想像是谁而苦恼,我在脑子里闪烁着一些人的名字,最后我抓住了亓官两个字。 亓官,我和亓官。 忽然,一种悖德和禁忌的快感开始升腾,我的小腹开始发紧,浑身燥热,一种过电般的感觉从大脑涌到四肢,我的指尖颤动,握不住哪怕是一根细小的绳子。 我睁大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帐顶,用浆糊一般的脑子费劲地思索:原来,我真正想与之赤裸纠缠的人,是我的哥哥。 仅仅是想象亓官那张古板正经的脸浮现出动情的表情,我就浑身酥软。为什么我早没发现呢?我对哥哥的爱原来是一种悖德的情感。 我的身体早于我本人发现了这一点,我在哥哥怀里吻他,我认为是哥哥想要我,是我把主客体倒置了,是我想要哥哥。 我想象他宽大的肩膀把我压在身下,我想象他对着我粗重喘息的样子,这样子与小时候把我放在肩膀上玩飞行游戏的他重合在一起。我的身体兴奋起来。 “你硬了?”延渊的令人扫兴的声音传到我耳边,他的声音带着意外,还带着欣喜。 “不要说话!” “好。” 他的动作不再小心翼翼,他的一只手肆意游走,另一只手卖力地套弄着我的阴茎。 亓官的眼睛,亓官的鼻子,亓官的嘴巴,亓官刚毅的下巴,亓官的脖颈,亓官的肩膀,亓官的胸膛,亓官的腰……直到,亓官的阴茎。 我仿佛看到亓官褪下他的裤子,我看到他动情而克制的眼神,他扶着他的那根滚烫跳动的肉棒,慢慢对准了我前面的小穴。 穴口感到一股即将被顶开的张力,我既害怕又兴奋地期待着,我被哥哥占有,我怀下哥哥的小孩,我们三人流着相同的血,我们三人永远不分开。 我幸福而甜蜜地想着:如果是哥哥的话,这一切都无所谓。我被一种微醺地醉意笼罩了,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我竟连我自己都瞒骗了,我对哥哥的渴望,让我自己也觉得很惊异。 一想到身上的人是哥哥,我就有一种幸福的晕眩。 他很温柔地把龟头送入穴口,然后是很果断干脆的一击,让我的腹部有一种撕裂的感觉,但那种剧痛很快被一种有节奏的起伏抹去,一种撞击和厮磨,掏空了又填满了,还有一种狂热的欲望冲击。 那种狂热,是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一个身体撞向另一个,要粉身碎骨一样。快感就在这里:粉碎,混合,再也分不清楚什么是我的,什么是他的。 “亓官,亓官,哥哥……”我忘情地叫着。 “你在叫谁?”延渊的声音森然地响在耳边。
第三十章 47. “你和你哥哥果然不清不楚的。” 延渊仿佛捉奸在床一样的表情,上一秒我们之前的亲密距离还为负,下一秒他就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最忍不了的就是把我当做别人的替身。”他黑暗中的眸子发出蓝绿色的幽光,像鬼魅一样。 他手一挥,一盏灯亮了。他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在我的床上,你竟然想着别的男人?你把我当做了谁?你说!” “亓官,”我哑着嗓子说,“亓官。” 他阴沉的表情可怖极了,脸颊周围再次出现那种黑色的鳞片。“你连掩饰都不想在掩饰了吗?你是真的想死吗?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破罐子破摔道:“杀了我吧。”一想到刚刚进入我的身体,并把精液射在里面的并不是亓官,而是延渊,我就充满了惊恐。 我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自己在和亓官做爱呢?那是哥哥呀,妈妈泉下有知会伤心的。我不可以亵渎哥哥,亵渎亲情。欲望是肮脏的,我不能和哥哥做这种事,会玷污哥哥的。 延渊的声音把我从情欲中唤醒,我才知道自己心底最阴暗的想法竟然是想拉着哥哥一起下地狱,我真的太卑劣了。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哥哥了呢?不是喜欢,是爱啊。不是兄弟之爱,是想要深入彼此的爱。为什么我自己没有察觉到? 哥哥偷亲我的那一晚,我之前以为是现实,但是我现在不确定了。是现实还是我做的一个梦?有没有可能是我潜意识里的渴望化作了一场梦中梦?我以为我醒着看到了亓官从我房里落荒而逃,其实我仍在梦中,真实的亓官根本没有亲过我! 如果哥哥没有亲过我,那哥哥一直都只当我是亲弟弟吗?我想起来了,哥哥以前交过女朋友,我看到过他们接吻。哥哥一直都是异性恋,我竟然觉得哥哥喜欢我,我真是太自恋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跑神?”延渊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无所畏惧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为什么不敢?难道我怕你吗?你是个虚伪自私的伪君子,我一点也不爱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延渊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伪君子。” “后面一句。” “有本事你杀了我吧!” “前面一句。” “我一点也不爱你,我讨厌你。” 他忽地笑了,是很冷很冷地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难道我在乎你爱不爱我吗?要是我在乎你爱不爱我,我早就杀了你了,你现在能留下这条小命,不就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吗?”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管,但你必须安守本分,做你该做的事。”他捏着我的下巴,“我不想打你,如果打你,明天后宫就会谣传你失宠了,那时你的日子会很难过。你是我千方百计找回来的孕体,转化你花费了我许多灵力,为了你我还死过一次,我不会让你的日子很难过,我教你法术,在房事上尽可能让你舒服,是想让你的情绪好一点,你心情好,肚子才有可能更快受孕。” 我的脸煞地白了,尽管我不爱他,但亲耳听到他只是把我当做受孕体,我还是很难过。 “纪屿,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值得别人对你好,你哥哥说得对,你只会利用别人对你的好,根本没有半点愧疚之心。你欺人也自欺,那些爱上你的人才是真正的倒霉。 “你自私卑劣,但凡有人真正爱你,就要被你伤透心,所以最终,你一个爱你的人也留不住,最后连你哥哥也舍弃你而去。” “别提我哥哥,你不配!”我大叫。 “说到你哥哥,恐怕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你以为你是怎么成为我的新娘的?” “你闭嘴!” “当然是你哥哥亲手把你交给殷玄的。” “胡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舍弃你吗?” “因为你扮做阿随的无辜样子,耍花招哄骗了他。” 他冷笑着摇头,“我以为你还算有点小聪明,怎么落到自己亲哥头上就开始糊涂了呢?你是故意在找借口,因为你不愿意责怪他。但是——” 我打断他:“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你哥哥不要你了,他和我做了一笔交易,他把你送给我,而我送给他一种药,一种使人类男子提升精子活性的药。你们人类现在也是出生率低下,罕有新生儿,你哥哥为了人类的未来,把你卖给我了。” 我瞪大双眼,嘴唇颤抖道:“你骗人,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哥哥已经这样对你了,他身为一城之主,有足够的权力找人取代你成为我的新娘,但最后是你站在了我面前,这难道不够说明一切吗?” “哥哥,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延渊气笑了,“原来你对你哥哥盲目信任到了这种程度。也对,你爱他嘛。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对你哥哥的态度不一般,你竟然还吃我和你哥哥的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爱情果然使人盲目。那我就带你去看看你哥哥现在的生活吧。” 他给我穿好衣服,天一亮就带着我离开海神宫,不过眨眼功夫我们就到了岸上。他带着我飞到了城主府的半空,我从没想过有生之年我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可还没等我高兴完,我就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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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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