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办法补救,阿随应该还是会继续喜欢我的,但我现在去跟他献殷勤,只会让他觉得我不死心还想利用他。 我烧糊涂了,频繁做梦,不断发出呓语。 我梦见阿随来到我的床边,给我擦额头上的冷汗,换毛巾,进行物理降温。他握住我的手温柔的说:“屿,我不生你的气,只要你好起来,我们仍旧像以前那样。” 我流着泪,在梦里拼命跟他说对不起。 胆小,怯懦,自私。我这个人真的很差劲,亓官讨厌我是应该的。我一直自作多情的以为亓官偏爱我,他对我的爱无穷无尽,永远消耗不完。 我今天才迟钝地知道,亓官厌恶我到了何种地步。他跟加布说他愿意为我战死前线,那只是因为,他答应了妈妈要照顾我。他甘愿为我献出生命,但他不爱我。 他爱阿随,因为阿随那样善良,阿随值得人爱。 我胆小,怯懦,自私,正如小白说的,我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灵魂却丑陋不堪。如今连我这副漂亮皮囊,在阿随那里也黯然失色,不值一提。 哥哥和加布,他们都喜欢阿随,不喜欢我。 他们以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好,他们不得不忍受我的任性和坏脾气,可阿随来了,他们找到了可以代替我的人。于是他们把目光和注意力都投向了阿随,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不再骄傲,不再自负,我小心翼翼祈求被爱。我明白比死更可怕的是,活着却没有人爱我。 梦里,我对阿随说了很多对不起,我祈求他不要离开我,他说他不会离开我,然后亓官出现在他身边,阿随将头倚靠在亓官身上,笑着对我说: “我以后会跟你哥哥一起照顾你。” 不!不!不!你不可以。我哭喊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可以跟哥哥在一起。因为你们两个是我最爱的人,你们在一起就是背叛我。 我想发疯,我想大叫,我想大声说:不许! 但阿随还是跟哥哥一起走了,他们手拉着手,走得很快,我跟在他们后面,亦步亦趋,但他们走得太快了。我退化成三岁小孩的样子,而他们则幻化成爸爸妈妈,我追逐着那一双背影。 我跌跌撞撞,跑得很慢,还差点摔倒,我想叫住他们,让他们别离开我。 但他们还是消失了。 我哭出声来,把梦境震碎,我醒了。意识到是一场梦,我感到了安慰,梦里的伤心和绝望褪去一些。 我想睁开眼,眼皮却很沉重。 有人将我抱起来。我以为那人是阿随,我想问:“你回来了?不跟哥哥走吗?”我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也睁不开眼睛。 意识很沉,我竭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再次进入黑暗。有人在说话,声音很杂乱,我费劲力气才听清一两句。 “放开他!” “……不要……” “哈……海神……已经等他很久了。”
第十一章 我真虚弱,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虚弱不堪。 我打量四周,费劲地起身,这个动作使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恶心,我又重新跌回床榻上。 我身下的床榻很硬,还冰冷潮湿,我感觉冷,被子从我身上滑下,露出了我赤裸的胸膛。被子下面的我什么都没穿。 我想搞清楚我为什么在这里,但我身体非常难受,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嘈杂。我知道,我心情一旦剧烈起伏,遇到了难以接受的事时,我的身体都会以生病来逃避现实。 我必须忘掉那些伤心的事,我必须打起精神来思考我目前的处境。 阿随在哪里?亓官呢?他们为什么把一个生病的人独自扔在这个阴暗湿冷的房间,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忽然,我想起了。我来过这个房间。 小时候不好好读书,曾被殷丑关到这里一个晚上。这里是库房,角落里布满蛛网,整间屋子黑漆漆的,从一面墙那里开出一扇铁窗。 小时候,听说这里闹鬼,殷丑把我送进来的时候,我哭得撕心裂肺,从那时发誓,我再也不在他的课堂上捣乱。 原本哥哥送我到通灵殿学习,是打算把我当祭司培养的。但是我灵窍未开,毫无慧根,根本吃不了这碗饭。 听同学们说,通灵殿里最优秀的初级祭司,是殷玄。这个名字,我只听说过,并没亲眼见到过人。那个时候殷玄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殷丑经常派他出海,斩杀一些凶恶的海妖。 殷玄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哥哥送走了,所以当我看到殷玄站在祭台上念念有词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对他的崇拜,有种终于见到偶像的感觉。 可是,他看向我的目光令我非常害怕。 忽然,我想起了我生病时做的一些噩梦,我梦见自己被人带出了城主府,我躺在那人怀里,我想睁开眼睛,在令我眩晕的光影里,我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是殷玄!是他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寒气似乎更重了,我冷得瑟瑟发抖。我很难受,想睡过去,冰冷的环境使我不得不保持清醒,如果我睡过去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里为什么这么冷?好像是用冰铺的地板,雪铸的围墙一样,太冷了!我拉紧被子,将整个身体藏在被子里。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我睁开眼睛。 脚步声停下了。 我伸出头看向声音的源头,从那扇铁窗后面,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阴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我吓得往墙角里缩。那双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我看了许久。 然后那面墙出现了一扇门的形状,从外面触发了机关,石门被打开。 殷玄站在我面前,我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他,他的靠近带给我很大的压迫和威胁,我裹紧了被子,顾不得身体的难受,我坐起来缩在角落里。 “终于落我手里了。”殷玄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像恶魔的低语。 “你要做什么?”我颤抖着,虚弱地喊:“别过来!” 月光下,殷玄的面孔很年轻,是少年人的面孔,眉眼五官都很秀美,但眉间却有一股化不开的阴郁,眉心有两道明显的皱纹。 殷玄笑了,是那种很邪恶的笑,他不怀好意地靠近我。 “别过来!”我尖利的嗓音透着崩溃。 他脱下了带着寒气的披风,随手扔在了床上,整张脸惨白得像鬼,下巴又尖得能扎死人。 “你要干什么?”我眼睁睁看着他脱下一件又一件衣服,我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 他并没理我,他从进来开始,他根本没理过我的任何一句话。 我试图把自己嵌入身后墙壁里,睁大眼睛看着他,惊恐地说:“别过来。” 他还是过来了,我一眨眼他就已经来到里我不到半米的距离,他狠狠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摔在床上。 我来不及叫疼,他迅速按住我的身体,分开了我的双腿。 一根冰凉的手指进入了我身体的隐秘之处,我疯了似得挣扎起来,然后他狠狠扇了我两耳光,我被扇得昏头涨脑,眼冒金星。 下身一阵疼痛猛地袭来,我张开嘴,发不出声音。在仿佛被撕成两半的疼痛中,我失声痛哭起来。 疯子,混蛋,恶魔!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在血液的润滑下,疼痛的感觉有所缓解,他似乎找到乐趣,喘着粗气,兴奋地两眼发光。沉重的身体全部压在我身上,耸动着腰肢冲撞着我的身体。我被顶得浑身发颤,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终于恢复了力气,这时他突然抽身出去。我猛地推开他,像门口跑去,结果被人从后面扑倒,以野兽交媾的姿势,他再次进入了我。 我往前爬着,他紧紧握着我腰肢,从背后以一种野蛮的力道贯穿我,我软趴在地上,带着哭腔骂道:“恶魔,恶魔,恶魔!” “为什么这样对我!”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哭声中还伴随着无法抑制的呻吟。“哈,哈,哈……不要!” “放开我!不要!” “哥哥,阿随,救救我!” “好疼,救命……” “哈,嗯……不要……呜呜,放开我……” 我绝望地求救,没有人理我,也没有人来救我,我会死在这里,以双腿大开惨遭蹂躏的模样,不,不能死,我不能以这样凄惨的模样死去,我要活下去。 我不再挣扎,逆来顺受地承受着对方的侵犯,眼泪涌出来,我咬着胳膊不让自己哭出声。我艰难地挨着,对方并非在进行肉体的欢爱,更像是一种惩罚,他在用最能伤害男性自尊的方式惩罚我。 殷玄放慢了冲撞的速度,将我抱进他怀里,让我坐在他身上,然后自下而上地开始顶弄起来,我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忍不住呜咽道:“疼……”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情欲,“被人上过吗?” “没有,没有。”我怯生生地回答,同时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耻的呻吟。 “很好。”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抱着我的腰肢狠狠顶弄起来。 我要死掉了,我痛苦地哀求,“杀了我吧,求求你,要么放过我,要么杀了我。” 他抱着我,温柔地吻去我脸上的泪水,“你这副身体这么紧,这么软,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而且,明天就是海神的祭礼了,我身为大祭司,不能杀生,会遭天谴的。” 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大喊:“你身为大祭司,却敢玷污海神的新娘!” “我当然不敢,可你是海神的新娘吗?” 我只想逃脱眼前的处境,慌不择言道:“是的,我是的!所以你快点放开我。” 殷玄冷着脸:“撒谎!海神的新娘明明叫纪随,你并不是!” “我是的,我改了名字的,我是海神的新娘。”我用慌张的语气把我改名前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笑了,并没放开我,而是用更加霸道的力度贯穿我的身体,森冷的气息吐在我耳边,“纪随,你终于承认了。我父亲因你而惨死,这是你应付出的代价。” 结束后,我气息奄奄地瘫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他整理好衣服,对满身狼狈的我说:“好好休息吧,明早换上新衣,我送你出嫁。”
第十二章 粗暴的性事后,殷玄神清气爽地离去,留下精神恍惚的我,在黑漆漆的鬼屋里,带着满身青紫的痕迹,大睁着双眼,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光一亮,侍女们鱼贯而入,她们端来热水,为我清洗身体,梳妆打扮。我没有力气,身上很疼,热水淋在我身上激起一阵战栗,但我身体终于暖和了起来。 这些女孩子躲闪着目光,满脸通红地清洗着我的身体,而我则一动不动,表情麻木,眼神呆滞。仿佛被触摸、被清洗的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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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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