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要在这里活下去,诅咒又悬在头上......找到了!李观一颗心都要蹦出心脏,他重新找到了那个谶言诗,并且将自己记忆里的那些故事跟诗句对应解谜。 只是他之前被吓得精神恍惚,现在猛然回忆,很多故事的细节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只能靠着半蒙半猜来推测着故事的情节。昨晚丹尼尔的故事绝对是一个突破口。丹尼尔可以说有家里最高的智商,他肯定已经找到了破解诅咒的办法,甚至.....他心里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甚至这个诅咒的破解之法说不定已经被瓦西里耶夫家族掌握了!而现在,他被高薪诱惑到这里,又被外头的风雪给困住......这些故事听完他到底会怎么样?! 他越翻越着急,将书哗哗得翻出声响,嘴里念叨着,“等我看一看,我看看将什么故事好。这里故事有好几个,对了,吉娜,我们上次讲故事讲到了哪里?” “我也不记得了,老师,你不在的日子里,是达丽雅婶婶的女儿给我讲的故事,我们昨天说到了丹尼尔·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和他妻子的故事,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可怜人。” 听到这里李观手一顿,头猛地从书里抬起来。 “老师有听我哥哥说过这对夫妻的故事吗?” 一股凉意顿时顺着李观的裤腿迅速地蔓延到了他的背上,附着到他的太阳穴上,并快速地钻进他的脑子里在他的脑子里结了一个果子。李观抓住这个果子,如同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他强压住自己那颗加速得要跳出胸腔的心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我没听过这个故事,回来我可以问问你哥。你说的那个故事也是在这本书里吗?让我看看,哎还真有,那正好,我们可以顺着讲下去了——对了吉娜,我记得达丽雅的女儿跟你一样大吧?” 吉娜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语气冷漠,“老师,您既然没听过丹尼尔的故事,那今天您就把那个故事再讲一遍吧。” “没有那个必要,我回头直接问你哥就行!”李观直接脱口而出,语气显得急切又慌张,但是很快他又镇定下来,给自己找了个更加可信的理由,“别耽误你的事了,听过的故事再听一遍也没什么意识,我都翻到新故事了,好那我开始讲了,嘿,这里讲的是丹尼尔的孩子的故事。”
第73章 第八夜 李观压根不给塔季扬娜反应和插话的机会,快速地就往下读故事,生怕慢一点塔季扬娜就要发疯尖叫。 “在丹尼尔夫妻去世了,可梦中帮派斗争却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一点观念的不同,从梦里打到现实,最后死的死伤的伤,最后镇上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只剩下老年人和小孩在这个小镇里熬日子。” 他一边快速忐忑地读着,一边留出耳朵去听小姑娘的动作。显然他这招是有效的,一旦他开始了读故事,吉娜吵闹尖叫的可能性就小......一定有什么原因的......他想到了丹尼尔研究的那些法阵和仪式。 “丹尼尔的母亲和父亲给那个早产的女孩起了名字,叫波琳娜·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两个老人老年丧子,只能把这个孩子当做熬过这痛苦日子的精神支柱。” “只要人活着,生活就得继续。瓦西里耶夫家族早已经不是百年前那个声望显著、富甲一方的贵族了,早从他们的祖父尤里的那一代开始,他们家族里就走向了没落——一场莫名其妙的天灾让整个家族里有名的人都死在一场聚会里。他们家族里已经百年没有出现过什么天才人物了。原本他们的儿子丹尼尔是唯一一个可以重新带领整个家族振兴的人,现在愿望全都落了空——还留在他们这个小镇的瓦西里耶夫的人只剩下他们这一家了!” “两个老人没有办法,只能走出家门,重新投入到市场应聘工作。可等他们到了人才市场一看,傻了眼了——人才市场上挤满了老年人,是的,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如果不是两个老夫妻仔细确认了好几遍场地,他们以为自己来到了菜市场!原来是因为小镇里年轻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这些可怜的老年人和一些本来就薪水微薄的夕阳产业。” “老父亲安东找到年轻时候的老东家,重新坐回格子间当起了程序开发员,老母亲罗莎凭借着自己出众的口才和死缠烂打的精神也找到一份工作,虽然是份接听电话的工作,没有签劳动合同,也没有交五险一金,但是那又怎么样——那可是一份工作啊!总比在家里饿死要强的多!” 罗莎和安东就这样重新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们就早早地起床。老罗莎负责给婴儿喂饭,给自己和安东做便当。安东则负责收拾好家里的一切,洗衣服拖地收拾乱摆放的家具。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三个人才慢悠悠地出门。 他们没有开车。不仅是家里钱财不支持买一辆汽车,谁又能想象到两个六十多的老年人开着一辆随时会失控的汽车?更别提是两个没有驾照的老年人了。 为了通勤,他们只能请出自己家里的老古董,一辆马车。小马驹还是安东从马贩子手里讨价还价买下来的。 他们工作的地方离居住的旧城堡那么得远。哪怕不想承认,他们也知道,从他们的祖先尤里把小镇上所有人的钱卷了个精光又一个人跑掉后,剩下的瓦西里耶夫家族的人就只能搬离小镇,来到了这个祖传的旧城堡里生存。 罗莎背着婴儿波琳娜工作,整天守在手机旁兢兢业业地工作。整个工作的小屋子里只有滴滴滴的手机铃声和“您好”“给我一分钟”“哦又被挂了——” 这样忙碌又枯燥的声音中,还会时不时地还会爆发几声尖锐哭声。 “这个死小孩又在哭了”“为什么要带小孩进公司啊真够烦的”“到底是哪个人给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婆招进来的啊”“你不是一样,五十多岁的老太婆”“胡说什么那我有六十岁”“大家还是体谅点吧的都是同事”“都是老年人谁要体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休息”“还有这些总是动不动就挂电话的顾客到底听完一句话会怎么样......” 罗莎只能一边道歉一边出去哄着哭闹的婴儿。等把婴儿哄睡了,她又重新背着熟睡的孩子继续工作,直到手机的铃声再次把孩子吵醒。 这样的日子就这样枯燥地循环着,循环着,循环着,只有波林娜一天天膨胀的躯体和老夫妻一天天缩小的身体。 波琳娜已经不需要再跟着祖父祖母们去工作了。从她能自己走路开始,就开被关在房间里一个人生活。她不粘人不哭不闹,永远都仰着她小胖脸咯咯咯地笑着满地爬。两个老人还特地雇了自己的老亲戚过来帮忙照看。这个小女孩从生下来就比别的健康小孩沉得多,食量也惊人,好像不管老夫妻们怎么喂,小姑娘的肚子就跟个无底洞怎么喂都喂不饱。两个老人的薪水都用在想办法养活自己这个小孙女,直让小孙女的肚子鼓成皮球动弹不了,两个老人才会停止继续喂食。只剩下穿着小衬衣光着屁股的波琳娜在屋里的地毯上滚来滚去。 波琳娜就和家里的那匹小野马一般好动,活泼好动到一个成年人拉都拉不住。有时候老保姆只是挺直身板锤了会儿酸痛的腰,等她再去看小孩时,波琳娜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个半年的老人就得满城堡一遍遍呼唤着,“波琳娜——波琳娜——” 回应她的只有满屋的咯咯咯的、像是老鼠在嘎吱嘎吱啃噬木头的声音。那是波琳娜的笑声。这样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荡破旧的城堡里。 “你在哪里?” “咯咯咯......” “在柜子里吗?” “咯咯咯咯......” “嘿小孩子不能离大人太远,是在楼上吗?” “咯咯咯咯.....” 老太太一边找一边问,可不管她怎么呼唤,回应她的只有那萦绕着的、循环着的、令人越来越烦躁的笑声。她寻找着寻找着,得到的只有咯吱咯吱咯吱的声音,从楼梯到客房从客房到客厅从客厅到厨房到厕所,那样的咯咯咯咯的笑声始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响着响着。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这样的笑声盘旋着盘旋着,从老太太的耳朵里钻进她的脑壳里,最后再撞出脑壳里飞出来冲向天花板,心里的火气因为这样的声音的盘旋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成为老太太的一句用尽平生力气的愤怒的吼声—— “够了!” 这样震天响的声音穿透了大气,也终于把调皮的波琳娜震了下来——原来这个小孩一直躲在橱柜上!天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掉下来的时候还正好砸到了老太太身上,更把老太太气得不行,她把小孩翻举过来想要教训一顿,却被莫名地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滴滴答答淋到了自己脸上。 她下意识地闭起眼睛抹脸,等她睁开眼看到自己的手时,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鲜血。 “啊——!”
第74章 第八夜 老保姆才刚叫尖叫到一半,更多的血就这么哗哗地从波林娜的身下淋了下来,猝不及防淋了她满脸满身。她颤抖着身体下意识地把手里举着的小孩挪开。可还没等她喘上口气坐起身,一个裹满鲜血的肉球已经噗通一声坠落到了地上。 “啊——!” 老太太吓得扔下孩咯咯咯笑着的小女孩,连滚带爬地远离了血人堆。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波琳娜把地上的血当水玩,一边咯咯咯咯笑着一边啪啪啪地拍着血水。那个从波林娜的身体里掉出来的血球还在不停地蠕动着。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而波琳娜还围在肉球旁拍手笑。老太太吓得浑身发抖,一边狂在心里念叨着上帝庇佑上帝庇佑,一边迈着颤抖的腿手上抄了个棍子就过去拯救可怜小女孩了。她屏住呼吸用站得老远,用棍子的一头戳着那个血淋淋的玩意,一挑打出去好远,趁着肉团没有后续反应,她又赶紧把浑身都是血的波琳娜给抱起来离地面远远地。 老太太甚至连自己脸上的血都不顾得擦,就去看孩子身上到底是哪里受了伤。她顺着娃娃的胖乎乎的短腿往屁股上摸,只觉得手里扯到了什么光滑粘腻的东西,她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截血肠子! 这差点把老太太吓得晕厥过去。她赶紧给小孩的血肠子顺着屁股塞进去,又用手死死捂着娃娃的屁股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止血。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这么小的娃娃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这是得什么病了?怎么治疗能治好吗?老太太顾不上脑子里吵闹杂乱的想法,想要带着波琳娜往外找医生。 波琳娜还搂着的老太太的脖子咯咯笑。好像刚才从身体里掉出来血球的不是她。她总是这样笑着,这样不分场合不论事情地笑着,笑成了她这样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表达情感的唯一方式,可此时这样的笑却只让老太太感觉到催命般地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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