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闪过一丝刺目的亮光,紧接着是巨大的轰鸣声,耳边响起尖叫和哭喊,蓦然,尽时苏醒,意识逐渐清晰,却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 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噩梦! 他的目光落在床边,那里坐着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容沉稳,眼镜框架简洁却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帝心局四区指挥官曲统。 “曲统?”他微微张嘴,略显虚弱,“你怎么来了?” 差点忘了,自己说不了话,他自然也听不见。 “没事吧?”曲统的声音低沉而关切,“你的小A。”说罢,他将尽时的方块体感屏放进他手里。 尽时摇了摇头,小A声音依旧微弱:“我只是有些疲惫,还有些口渴。”他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心中生出不安,“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和同行的那人在路上有没有见到地藏红殒鹰?”曲统问道。 尽时试图回想起那些片段,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蔚蓝色的血液在空中翻滚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令他忍不住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深邃而浓烈的吻似乎还在唇边回荡。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手指触碰着唇瓣,好似余温依存。另一手摸着腹部,心中百感交集。他明明知道自己受了重伤,然而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楚。那并非是错觉,身上的伤竟已奇迹般地愈合。 曲统似乎误解了他的沉默,关切地问道:“不舒服吗?你先休息一会儿。” 尽时心中暗自思忖,曲叔并不会无缘无故地询问他有关地藏红殒鹰的事,显然此事非同小可,然而他对此知之甚少。“那……它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种重要的生物,必须带回帝心局进行研究。A级幼生危险种,极具研究价值。”曲统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严肃。 尽时心中顿觉沉重,看来帝心局并未找到那只地藏红殒鹰,他隐约记得那只生物被重门寂牢牢禁锢,难道是他最后将其收割了? 他身上笼罩着太多未解的谜团,蔚蓝色的血液、海神的赐福、呼风唤雨,以及时常冒出的那些他难以理解的词句。 更让他无解的是,他至今仍然未能知道重门寂的第二体特征体是什么! 如果重门寂被送入研究所,他的天赋将被彻底分析,隐秘无处遁形。 尽时在沉默中思索,最终缓缓摇头:“没有看见。” 重门寂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剧痛和酸疼,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色的房顶,空气中飘荡着刺鼻的药味,他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幕…… “尽时……” “你醒了。”一道男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感,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他循声看去,只见床边站着一位穿着军装,戴着一副黑框平光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年轻男人。“我是帝心局四区指挥官曲统,我想询问你一些事情。” “嗯。”他微弱地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重门寂。” “你还记得,你和同伴是什么时间与大部队走失的吗?” 他沉默一会儿,缓慢摇头:“沙尘暴来了,醒来之后我只记得……我们两个走了两天多。然后我们就晕在路上了。” 闻言,曲统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继续追问:“这段日子里,你和同伴没没有遇到过危险?比如……见到什么可疑现象或者动物吗?” 他沉默一会儿,缓慢摇头。 “你不要急着说话,慢慢回忆一遍再告诉我。”曲统的语气温和,但言辞却十分严厉,不容拒绝,让原本就虚弱的重门寂更加喘不过气,脑海中一片空白,思维也跟着停顿。半晌后,才摇头,“没有。” 帝心局在沙漠进行探查,发现他们的地方与地藏红殒鹰信号消失时距离极近,此后便再无它的信号,那么大家伙,难不成凭空消失了不成? 曲统沉思半晌后说:“好,感谢你的配合。” 他转身离开病房,重门寂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病房门口。 重门寂眸色深沉地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刚刚那人问他关于沙漠里的事情,并且明显带着试探性的意味。 他的意识很混乱,刚才与曲统那几句对答已经用尽他所剩无几的体能了,此刻他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连思考都变得困难许多,脑袋隐隐作痛。 躺在床上休息了很久才恢复知觉,此刻他的意识已经清晰许多,他试图坐起身,刚挪了几步便听见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病房被推开,一阵暖洋洋的阳光照射进来,重门寂忍不住眯起眼睛,等适应那抹光线后,才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你又来这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来这沙漠是为了什么?”慕项青看着病床上的重门寂。 “看到尽时的时候我就确认了,你还真是为了他,你为了得到他的炽骨还真是肯下血本啊,没有心晶就敢来沙漠,还使用能力,要是我,我都感动了,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慕项青笑道:“毕竟你在他心中恐怕只是一个能给他带来麻烦的人。” 重门寂听到他那么说也不恼,换了个躺姿:“你虽然说有心晶,可沙漠也不是在传承期随意能靠近的地方,你呆久了,神消速度照样会加快。不怕神消也要来这,你不会单纯是为了看我这么简单吧?” 慕项青道:“若是我说尽时……” 重门寂冷哼一声,扭过头看他一眼:“你跟尽朔的关系不是更近吗?要是想要s级的炽骨完成传承,你直接用他的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呢?” 慕项青察觉到他越扯越远:“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不会两具炽骨都想要吧?”重门寂有些震惊:”你未免太贪婪了吧,两具炽骨啊!” 慕项青察觉到他越扯越远:“你中邪了?” 门突然被踹开,慕项青回过头去看,见尽朔从门口走了进来,脸色阴沉,慕项青见到来人愣了愣,旋即笑着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尽朔站定在病床前,目光冰冷的扫向慕项青:“不来还不知道有人这么想要我的炽骨!” 慕项青怒视着重门寂:你居然阴我! 重门寂耸了耸肩,一副无辜样:“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把你想要对付尽家的事告诉他们罢了。” “尽朔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种意思。”慕项青急忙解释道:“我只是……” “够了。”尽朔大吼一声,一拳打向他的腹部:“你个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尽朔,你误会我了。”慕项青捂着腹部急切辩解,却因疼痛而喘气不匀:“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因为他一句话怀疑我,这明显是挑拨……” “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尽朔怒视重门寂,重门寂张了张嘴,似乎找不到反驳的话语,顿了顿他转移话题:“要打出去打。” 反正他来也只是想看看公司下的艺人现在如何了,既然已经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答案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这儿。 “你给我闭嘴。”尽朔瞪着他,转而离开病房,慕项青狠狠得将房门摔上,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尽朔冷眼看向慕项青,他则在旁不敢多言,捧着腹部不时用眼神狗狗祟祟的打量他,若是被尽朔发现又狗狗祟祟的转移视线。 若说慕项青他能将一个局布十几年,以他的脑子……他觉得不太可能。更何况,重门寂与慕项青相比,那份量远远是不够得,他自然是不太相信一个才见过不到三面的人说过得话。 可细想下来,他们要炽骨做什么?传承又是什么? 他只听到只言片语,无法再从里面提取出更多的有用讯息。 “看到你就烦,别在我面前碍眼。”尽朔冷声说完便大步离去。 重门寂揉了揉脑袋,有点头晕目眩。尽家手劲看来是遗传的,决不能轻易招惹。 他稍微起身,想要在这空间里走动几步,以舒缓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此时,茉篱将一盘盘小菜逐一摆放在尽时面前,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他真得是快饿死了,尽时用手语询问道:“重门寂呢?” “我见曲指挥去了他的病房,他……”茉篱有些诧异为什么他突然询问,但还是如实回答,还未来得及说完,尽时的心中猛然一紧,急忙从床上起身,匆匆向外走去,“先生?你去哪啊?!” 他在病房之间穿梭,焦急地寻找着重门寂的身影,心中愈发不安。经过护士站时,他迫不及待地用手语询问:“重门寂,重门寂在哪个病房?” 护士将纸笔退了过来:“您可以在纸上写一下想说的话,我们帮您……” “尽时?”重门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惊讶。 就在这一瞬间,尽时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重门寂的怀抱,紧紧将他抱住,重门寂的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似乎对尽时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他微微一怔,“你……想起来了?” 尽时将脸埋进他胸前,感受着他颤抖不止的身躯和剧烈起伏的胸膛,闻言他抬起脑袋,一脸疑惑的望向他:“你又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 尽时的话让重门寂的身子僵硬,他微愣,随后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他将怀里的尽时往外一推,“不准碰我!” 尽时没料到重门寂会这样做,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 尽时还欲再次靠近他,却被重门寂一把推开,尽时实在抓不住他,真得是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重门寂的脸色变得严肃,他一脸严厉的盯着尽时,“尽时,我知道你现在脑子有病,但我要告诉你,不要仗着我们两认识你就能为所欲为,恣意妄为,放浪形骸!” 尽时闻言,一双眼眸眸睁大,满脸都是惊愕。这人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他真的得去看看精神科才对! 尽时的表情落入重门寂的眼中,这人不会被自己说得哽咽难言了吧?于是乎,重门寂到嘴的话有些卡壳,但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随随便便抱什么啊!你给我好好听着!我们只是认识而已,仅此而已!如果你胆敢再像刚才那样碰触我,我保证我不会放过你!” 尽时一个背摔,直接将重门寂扔在墙角,一句话不说就冷脸离开。 重门寂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原地呆呆地看着尽时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茫然。 第17章 不断血脉 “你快起来!”华越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扶起,声音渐显无奈:“要不是茉篱我们还不知道你跑到这里了呢。” 此时,茉篱缓缓收起手机,心中思绪万千,她小心翼翼地为尽时打开保温盒,动作间透出几分温柔的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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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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