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时则是握着筷子,猛然戳入碗中,似在宣泄心中的怒气。 “你要小心重门寂,他不简单。”尽朔沉稳地坐于椅子上,眼神中透出警惕。他身后的鸟抬着脑袋,雄赳赳气昂昂的。 “我心知肚明。”尽时的食指轻触屏幕,小A系统的男声在此刻显得尤为烦躁:“慕项青可并非善类。” 尽朔沉默片刻,四周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茉篱目光扫视二人,微微叹息,随即端过汤,将其轻轻放置于桌上。“这是红花三耳鸡枞汤,补血养气,趁热喝。” “我正在跟你说得是重门寂,你不要扯其他的事情。”尽朔语气变得有些激烈,身旁的鸟都有些炸毛。 “我并非偏题,我与他相处的时日长于你,对他的人品与动机自是更为了解。”尽时的语气同样不甘示弱,氛围愈加紧张。 重门寂身上的谜团层层叠叠,他的真实意图令尽时心中充满疑虑,然而他所确信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重门寂绝非善于伤人之辈,若非如此,自己更不可能安全归来。 茉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人又为何再度争执起来。她默默将菜夹出,摆在盘子里,又盛了一碗汤送至尽朔面前。 她的第二体征体跳到二人之间,小猫抖了抖身上的鸢尾花,来回踱步,鸟见状好奇的用喙贴了贴鸢尾花,险些啄掉一片。 尽朔眉头微皱,略显头疼,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你与他相识的时间不过须臾,就这么帮他辩护?你知道他接近你背后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你别总是提他,那慕项青又如何?”尽朔的语气暗含不悦。 小猫揪了一片鸢尾花放在尽时的手中,他一手拿着碗,一手拿花,一时腾不出来手打手语,也按不了小A。 “慕项青他……”尽朔略作停顿,似乎在回忆。“我与他已经相识…你不要再偏离话题了。” 他们都无可救药的偏离了那个自认为熟知的人,为其拿上折戟破盾辩驳。 “你们一个个都在我耳边唠叨,让我小心这个小心那个,都别小心了。只要你们不出现在我面前,谁都无需提心吊胆。”尽时的声音透着几分愤懑。“我不是孩子,不需要你们寸步不离的照看,不需要你们无谓的担心!” “你说……什么?”尽朔的脸色突变。鸟垂落着脑袋,看起来十分失落,飞到角落躲着。 尽时的性格有些奇怪,虽然表面上总是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可是他的内心却是异常孤僻,甚至于对除了尽朔、茉篱以外的人都有着极大的戒备心理。 他们心知肚明,彼此之间应有的信任并不该被动摇,然而他此刻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实在不该。 “好了,别因为这些小事争执了。”茉篱见状,急忙出言制止,手中握着汤勺,递到他们面前,“先喝汤,凉了对胃不好。” 茉篱观察着他们的神情,心知他们并不会乖乖喝汤,索性直接把勺子往他两嘴里放。 尽朔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淡淡:“我自己来。” 尽时则慢慢地舀起一口汤,细致地吹凉,汤面在他口中散发出令人心定的鲜香。 几人相对无言吃完一餐。 “我先出去一趟。”尽朔忽然站起身,朝他们轻轻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病房。 茉篱跟在他身后,走出病房的门。 “不要让尽时与他们过多接触,包括慕项青。”尽朔朝她低声嘱咐。 慕项青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听见脚步声转身朝尽朔的方向望去。尽朔停下脚步,与他之间的距离不到三米。 他目光如炬,盯着慕项青的面容。 “若你对我的家人心存不轨,就不要怪我无情。”尽朔语气冷淡,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我不介意让你再次回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并未再与他多言,直接越过他迈步离去,留下慕项青在原地。他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渐深,却并没有跟上去。 尽时静静地坐在宽大的桌前,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他的眼神专注,透过玻璃窗,外面的阳光懒懒地洒落在室内。 “茉篱,你知道是什么生物能流出蔚蓝色的血吗?”尽时突然打破了宁静,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好奇。 茉篱正专注于整理文件,听到这句话,微微歪了歪头,“蔚蓝色的血?”她重复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尽时补了一句:“还能呼风唤雨。” “怎么说得这么像海神呢?” 尽时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似乎被她这个答案逗乐了。 空气中流动着轻松的气息,但在一瞬间,又被一种无形的沉重感笼罩。尽时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他转过头,凝视着茉篱,忽然问道:“我们共事多久了?” 茉篱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泛起涟漪,仿佛被卷入了那段过去的时光。她缓缓回答:“十三年。”自十二岁起,她便被尽山雪收养来到尽家与两兄弟一起生活,直到今日。 “没有记错,你是在我残疾之后就来的吧。”尽时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似乎在叙述一个平常的事实,然而这个问句却轻轻敲打着茉篱的心。 “偏偏是个异生体,偏偏会手语,偏偏和我差不多大,又偏偏懂得……”尽时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透出一丝探究的神情,“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呢?” 茉篱的心一紧,微微低下头,小猫脸颊掩藏在摇曳的鸢尾花中。那些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淡淡的紫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令人窒息。 就在此时,桌上的水杯忽然不慎打翻,清澈的水洒落在光滑的桌面上,溅起一阵细碎的声响。茉篱下意识地站起身,试图打破这份沉默。 “我再去接一杯。” 华越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脸上的神色透着焦虑。 “你跑到外面干什么?我就离开一会就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跟人家打起来了!”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手中提着的外卖被重重放在桌子上。 重门寂坐在病床上,目光恍惚,似乎对外界的喧嚣毫无察觉。他无力地摇摇头,淡淡回答:“躺着太累了,起来走走。” “早知道不让你来参加这什么破综艺了,吓死我了,幸好人没事!”华越的声音仍然带着后怕。 “哥你不知道,华哥听到你出事的消息退都直接软了。”余铮在一旁插话,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哪有那么夸张啊。”华越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但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你跟尽时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华越的目光瞬间变得严肃,像是审视着一桩未解之谜。“我也看到了,尽时先生突然冲上前来抱住你。是不是有…你不要担心,告诉华哥。就算他是老板的弟弟那也不能包庇他!” 重门寂的身子猛然坐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抗拒:“什么什么东西?你别说他。”声音虽微弱,却透出一股倔强。 华越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刚才的闲聊让他心不在焉,然而提到那个名字,他便如同点燃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你那时候不是说他对你动手动脚的吗?” “我说过吗?”重门寂微微一愣,神情间流露出一丝不安。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华越顿时不可思议的强调。 “我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重门寂的声音渐渐高亢,拼命想要掩盖内心的波动。 “小余,他是说了吧?”华越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余铮,余铮此刻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应该?说了吧?” “你对尽时先生有意思吗?”华越继续追问,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试探。 “没有。”重门寂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他对你呢?”华越紧追不舍,试图从重门寂的眼中找到答案。 重门寂低下头,眼神游离不定:“不知道。” “真不知道?”华越面容上透出几分不信。 “我怎么会知道?”重门寂的反应显得有些急促,眼神逃避什么,而心中那团疑惑与不安交织,令他无法自持。 “不知道,那就是没有。”华越一拍桌子,面露得意之色,一脸看我说什么的样子。 重门寂欲言又止,想要反驳,却在华越坚定的目光中,陷入了无尽的沉默。那种无处发声的窘迫感,如同被人扣住了喉咙,令他无从辩解。 “总之,咱们还是好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去与那些人纠缠,不然伤心的是你自己啊!”华越长叹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长辈的关心与经验。 在这个闪耀却又暗流涌动的圈子里,华越深知潜藏的风险。重门寂只是一个在上升期的小明星,而尽时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两人真的扯上关系,那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旦被拍摄,外界的猜测不断,若重门寂一旦被视为舔狗,或是情人,那他的一切努力与形象将瞬间崩塌。 更何况,要是真成了情人,那网友的骂声到时再次卷土重来,重门寂就连自我辩解的机会都不会有。如果尽时对他根本没有意思,甚至对他心生厌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可能将他雪葬,他回忆起尽时将重门寂背摔模样时的模样,不要一句话,半句话就行! “不行不行,我得出去一趟!”华越越想越觉得重门寂的前途堪忧,眼中闪过一丝急迫,“我得去确认有没有人拍下刚才的视频。” “要是拍到了,那老板肯定会处理掉啊,毕竟另一位男主可是他弟唉。”余铮插嘴道。 重门寂思绪飘飞,脑海里乱成一片。 多年的岁月匆匆而逝,曾经的记忆早已变成尘埃,但是有些人有些事,还深埋于心底,未曾忘怀。 第18章 已知答案 “是这个理。”华越点头,可转念一想,这股气就在胸口七上八下的堵着下不去,实在是着急:“不行,我还是得出去一趟。赔个礼道个歉什么的。你收拾收拾,我们两一起去。” “我?”重门寂一愣,见华越正盯着自己。 “当然是你,不是你还能有谁?”华越叉着腰:“一天天不让我省心。” “不去。”重门寂摇头。 “你还不去?”华越听到他这话脑袋又大了,在他耳旁道:“你还想不想在圈里混了?他今天能摔你,明天就能掀你饭碗,现在不好好道歉到时候连哭得机会都没有。” 华越见他无动于衷,他曾猜测重门寂是哪家出来的公子,进入娱乐圈不为钱财,只为心中的梦想,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但重门寂的坚持确实让他刮目相看。 “你还想不想唱歌了?”他忍不住问道,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往日里,只要提到这句话,重门寂总是满眼光芒,释放出百分之二百的动力。然而今天,他的沉默与倦怠已经暴露了自己,他知道:坏了! “你告诉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在沙漠发生了什么?”华越他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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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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