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知在一侧,看着程季支有耐心的敲了又敲,没忍住提醒,“里面没人。” 翟洺:“周六宋盟盟会去哪儿。” “又没朋友,难不成去做兼职了。”卓然东转念一想,“不对啊,之前调查的时候,有邻居说宋盟盟不爱出门,休息日除了去买菜,其余时间都会待在家里。” “先不管宋盟盟,去找宋远德。”程季支问:“宋远德喜欢在那个地方打牌?” 卓然东:“我知道具体位置。” “走吧。”程季支抬脚往回走。 延知依旧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 程季支故意放慢脚步,和他并肩,“我妹给我发了消息,说你很喜欢房间的装修,还说要你要和她一起装饰客房,怎么,没跟我妹说你的真实想法?” “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妹妹就已经定下了。”延知扶了下挎包的背带,“你是不是和你妹妹提前说好要堵我的话。” “我可没有,我妹她就是那个性子,她跟我说你主动加她,她高兴坏了。这丫头一直想让我结婚,说让我找个漂亮的女奥若克,好跟她一起逛街买东西,没想到最后联姻的是个男奥若克。” 程季支说:“我妹原本很不满意,但看到你的照片后她的态度就变了。” “为什么?” “因为她说你像她以前养的猫。” 延知:“……” “可能因为你是猫属性,脸长得像猫。” 延知眉头皱了皱,脑海里闪过一张恐怖的猫脸,他略带不满的看向程季支,“我像吗?” 程季支认真看了看,“真挺像的。” “她之前养的那只叫踩踩,原本是只流浪猫,我妹把它带回家后,养了两个月发现这只猫总是生病,后来被我外婆养了段时间就痊愈了,病不仅好了,还长得特别胖,我妹怕她养不好所以就给了外婆。” “你要不要看看,我还有照片。”说着,程季支准备打开相册。 延知步伐加快,“没兴趣。” 程季支露出可惜的神色,悻然地收回了手机。 几人返回车上离开了原地,向目的地出发。 所说打牌的地方并不远,开车需要十几分钟,短短的路程,已经来到另一条巷口。 那里的人流量依旧稀少,周围很是安静,以至于下了车,隔着门和墙壁都能听见里面的嘈杂声。 程季支推开门,前台坐着一个躺着玩手机的女人,她闻声抬头,看清面前人的样貌后,眼睛一亮,紧接着便坐直了身子,“请问是来打牌的吗?” 翟洺问:“找人,这里有没有个叫宋远德的。” “宋远德啊。”女人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玩弄的发丝,眉眼弯弯道:“他我知道,现在就在里面玩呢,请问你们是?” 程季支掏出口袋里的证件:“奥若克管理局的。” 闻言,女人娇媚的神色一僵,迅速直起身段,她的声音没了柔情,严肃道:“大人们,我们这可是合法经营,打牌下的赌注都是合法限定的额度,一分都不敢超出的。” “别紧张,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的经营不归我们管。”程季支说,“宋远德确定在里面?” 女人立刻回:“在在在,就刚刚还在这儿拿了瓶酒呢,大人我领你们过去。”她绕到前台,步子轻盈地往里走。 他们跟过去,掀开帘子,一股浓烈烟味混杂着酒味冲进鼻腔,逼得程季支不由蹙眉。 后面的延知最为不适应,他毫无准备,浓烈的烟酒味刺激得他猛烈干咳几声,双眼被熏得发红。 这味道他闻过太多次,跟段毅成在一起的大多时间都在酒吧,段毅成和他的好友,吸烟喝酒是常事,只不过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适应。 随着女人经过几个牌室,他们在最左侧的一间停下。 “大人们,宋远德就在这里。” 程季支道了声谢谢,他扒开帘子,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宋远德。 他嘴里吸着烟,混浊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牌,似乎对牌不是很满意,男人的表情烦躁,配上满是皱纹和泛黄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凶狠。 “宋远德。”程季支喊了一声。 正热闹的牌室全然无视了闯进来的人,继续吵嚷着。 卓然东不耐地拍拍桌子,举起自己的证件,“奥若克管理局处理案件。” 话音刚落,所有人瞬间安静,他们放下手里的牌,不安地从桌子上起来。 程季支看向宋远德,“我们找宋远德,宋盟盟的父亲。” 宋远德疑惑的从椅子上起身,在别人的目光下走了出来。他们离开吵闹的牌室,一起来到被隔绝的休息区。 “你们找我做什么,我可没违法。”宋远德坐在沙发上,将嘴里的烟按在了桌上的烟灰缸。 这人一脸无所谓,不以为然的样子看得实在让人不爽。程季支见过不少这种人,情绪极其稳定,“你的女儿宋青回皖聿市了,你知道吗?” “宋青?”宋远德的声音刺耳,“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使用违法药剂,你们去找她,我又不知道她在哪儿。” 那样恶俗的言辞没想到会是一个父亲用在自己女儿身上的。 翟洺压下不满,“别激动,我们只是来问问你,她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没有。”宋远德晃着二郎腿,“她早就不联系我了,钱也不打,吗的,她就是个白眼狼,你们要是抓到她,我还得再告她不赡养父母。” 程季支:“那你的儿子宋盟盟呢?” “他……”宋远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我不知道,可能去他奶奶家了。” “你知道他不在家?”翟洺,“我们刚才去了你们家里,没有人在。” 宋远德点上烟吸了一口,“不清楚,他去哪儿了从来不跟我说,你们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去打牌了。” 他起身,小声埋怨,“耽误我时间。” 卓然东忍够了这人的态度,拳头紧握,程季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冲动。 等宋远德的身影消失,卓然东低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有那样说自己孩子的。” “说明你们的调查很准确。” 翟洺:“老大,那宋盟盟可能为了远离他爸,真的去他奶奶家,或者其他亲戚家了。” “撒谎。”延知道:“说宋盟盟的时候,动作琐碎,很不自然。” 程季支看向他,“还懂心理学啊?” “不懂,他太明显了。”延知摸摸发麻的鼻子,“出去吧。” 说完,他自顾自的离开了休息区,程季支三人紧跟其后。 出了牌室,他们回到车内。 翟洺:“老大现在怎么办?” “等着。” “你的意思是跟踪宋远德?”翟洺说,“咱要不先吃个饭,有点饿了。” “这里不能离开人。”程季支扭过头,看向他们,“老规矩,你和卓然东谁输了谁去买饭。” 卓然东:“猜拳。” “不行,每次他吗的都我输,扳手腕。”翟洺举起手,“一局定胜负。” 卓然东不屑,“扳手腕你也赢不了。” “我最近锻炼的次数不比你少。”翟洺抿嘴一笑,展示起自己饱满的肱二头肌。 他们拳头紧握,战争保持一分钟,最终还是卓然东胜利。 翟洺气冲冲地下了车,见状,卓然东跟了过去。 车上剩下两人,热络的氛围消散,程季支收回嘴角,看向正在看手机的延知,“你有没有其他的想吃,我让他们带回来。” 延知摇摇头。 “那喝的呢,你想喝什么。” 摇头。 “……”程季支生怕这人厌烦,他选择闭上嘴,不再吭声了。
第8章 看月亮呢 简单吃了个午饭,几人从中午等晚上八点,宋远德才大摇大摆地从店里出来。 他脚步不稳,神情也有些呆滞,但方向却拿的极准,大概是半醉的状态。 程季支开车在后面缓慢的跟着。 一路上,宋远德身子摇晃,有时还扶着墙呕吐,停歇一会儿,他们就这样跟了将近四十分钟,终于看见这人进了房子。 后座的卓然东忍不住吐槽:“吗的他怎么不直接睡路上。” 匀速开车开了这么久,要不是长年做任务,需要练就耐心,以卓然东的性子恨不得下去将人狠狠揍一顿。 “累死了。”翟洺双眼微阖,满脸的疲倦。 程季支做了个嘘的手势,“别出声,仔细听。” 车停的很近,安静下来,很容易听见里面的响动,他一发话,原本抱怨的两人纷纷侧头将耳朵对准左侧的车窗。 房子里安静了许久,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后,伴随着宋远德的大声喊叫,打破了宁静的夜色,接着就是各种物品东倒西歪和摔碎的声音,以及破坏者的咒骂。 大概率是在发酒疯,但这样的行为持续的几分钟猛地停了下来。 几秒后又是稀碎的嘈杂,只不过那里头还夹杂着另一种,像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才会发出来的闷响。 程季支警惕起来,急忙下了车。 他们将未锁的门推开,然后直奔里面的房子。 果不其然,是两个人在扭打,但没想到另一个人会是宋盟盟,消失不见的人,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宋盟盟太瘦,几下就被宋远德踩在脚底。 程季支反应快,抬脚将骂骂咧咧的人踹开。 见状,延知赶忙查看宋盟盟的情况。 宋盟盟半长的头发几乎盖住了半张脸,但露出来的下部分,右脸红肿,嘴角流血。 延知拔开宋盟盟的刘海,发现少年并没他想象中的在流泪,而是目光痛恨的盯向了磕磕绊绊从地上起来的宋远德。 “你们他吗的要干吗!私闯民宅,还打人,我要告你们,告你们管理局。”宋远德气得呲牙咧嘴,指着为首的程季支就是威胁。 程季支不屑一顾,伸手帮延知将宋盟盟扶起来。 “你这属于恶意重伤,再乱来,我们秉公行事。”翟洺从腰间掏出一根可以伸缩的铁棍,对准宋远德。 宋远德明显被唬住了,可嘴上依旧不饶人,“我这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你们他吗的管不着。” “就算是你的孩子,你也没任何权利对他进行殴打。” 程季支在周围快速扫了一下,他的视线定在不远处的长形衣柜,那衣柜是全敞开的,里面没有放本该放的衣服,空荡荡的下层只有一条系在衣架上的绳子。 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缓了几秒后还是俯下身掀开了宋盟盟的裤脚。右腿的脚腕有条红痕,不仅如此,那处已经轻微凹陷了。 “宋盟盟一整天都被关在衣柜里。” 程季支说完,延知看向了破旧的衣柜,他眼里露出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其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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