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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又去地狱捞人了

作者:衔玉台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4-17 03:00:15

  纪慕人凝神,手摸了一下木令,刚触上,又改了主意。

  萧岁温处理的是地府的大案,他不想随便耽误人家,于是放下手,转身就跑。

  上地窖的梯子在靠墙的位置,但他在地窖中央,过来的唯一空路被印子挡着,他便爬上陶罐,想从上面跑过去。

  没想到那傻子开盖子的时候,明明十分用力,想来这盖子很紧,可他刚爬上去,那盖子就倾斜,他直接掉进了陶缸里,血水哗啦啦溢出来。

  这陶罐很胖,坐下去里面的水能没过头,站在也能沉半个身子,只是里面是有东西的,纪慕人踩进去,就看见一团黑色漂浮物,像是头发,紧接着恶臭扑鼻而来,纪慕人呕了一下。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心慌起来,着急着往外爬,还没等他爬出来,那老妇人龇牙咧嘴给了纪慕人一棒子。

  后背吃痛,纪慕人眯起眼,痛意一下子传遍全身。

  怀里的木令忽然颤动,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哥哥,你没事吧?”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进耳,纪慕人来不及伸手,只顾着爬出陶缸,低头对着胸前道:“我没事,你先忙你的!”

  后背又一棒子砸来,纪慕人手一滑,跪进缸里,他紧闭着唇,以免喝到血水,但又怕沉下去,情急之下便抱住了一颗头,直到摸到类似眼睛凹凸的地方,他才慌忙撒手。

  傻子的笑声近乎疯狂。

  纪慕人站起身,身旁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他低头用衣摆兜起血水,转身朝老妇人泼去,老妇人挥着手往后跌,嘴里吃了一大口。

  没想到这老妇人没将血水吐出来,反而咽了下去,极为享受道:“这不到年数的酒啊,就是不对味,但是能喝上一口,也是**啊。”

  那老妇人吞咽之后,身体开始起了变化,白花花的头发慢慢发黑,粗壮的腰一点一点变细,最终完全成了一个少女的样子。

  少女身后拖着条长长的狐尾,身上散出香味,她屈着妖柔的身子,露出白皙的肩骨,衣物紧紧覆着身体,线条起伏清晰可见。

  纪慕人避开眼神,忽然觉得这香味十分熟悉......

  对了,是地府那位——

  刚想起来,那少女一舔嘴唇露出尖牙,冲着纪慕人脖颈跃身袭来,动作就在火光电石间,纪慕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脑子一片空白,手刚碰到木令,少女的尖牙近在咫尺,纪慕人本能地抬手去挡。

  却见掌间一道劲风似利刃般飞出,带起一阵急肃声,少女瞪大双眼,来不及避让,被风刃划破肩膀,血水在空中划出弧线。

  纪慕人瞳孔骤缩。

  他眼神从自己手背移向一旁,挨着他的手的是另一只更白,更大的手,那手手指微曲,骨节出隐隐带着青色。

  风刃是从那出去的。

  身后有什么人俯下身,呼吸轻轻扫在他耳骨上,纪慕人身子一颤,听见萧岁温带着戏谑,柔声道:“哥哥嘴硬,这叫没事?”


第8章

  “萧......”名字还没喊出口,那狐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纪慕人身后。

  萧岁温走到纪慕人身侧,伸了手道:“哥哥,先出来。”

  狐妖看着萧岁温的动作,谨慎后退,眼神四处游荡寻找退路,那傻子仍在一旁傻笑,看着纪慕人拍着手,嘴里念叨:“吃,吃,马上就可以吃了。”

  狐妖慢慢靠着墙角向外绕,虽知萧岁温可怕,却好像也笃定萧岁温不会和自己动手似的。

  果不其然,她猫着步子走了几步,见萧岁温根本不看她,于是直起身子坦坦荡荡,拉着那傻子大步从楼梯那出去了。

  傻子回头一直看着纪慕人笑,纪慕人移眸看了萧岁温。

  萧岁温也抬头,对上纪慕人的双眼,他嘴角微翘,伸手要把纪慕人拉出来。

  纪慕人却低下头,双手杵着陶缸边缘,自己爬了出来,脚一落地,带着一身血水,哗啦啦盖在满地泥灰上。

  萧岁温双手护在他身侧,看着他稳稳落地,才收回手。

  纪慕人忽然想到,若是方才两个都不是人,那原本在此处的主人莫非已经被泡进这缸里了?他立马转头,对萧岁温道:“这些缸里都是人!看看有没有能救下来的!”

  他忙着想去开另一些缸,萧岁温却制止了。

  “哥哥不必看了,这些缸里的不是人。”

  纪慕人回过头,“不是人?那是什么?”

  萧岁温手伸进纪慕人爬出来的缸里,揪着那一团黑物,提起来给纪慕人看。

  纪慕人一看,那一团类似头发的黑物竟是黑线,线团下面是一块面糊,他道:“这是......面人?”

  “这东西被那狐妖施了法,遇水不散,为的就凝聚这血水。”萧岁温把那东西扔回缸里,嫌弃地甩了甩手,“这是狐族特有的法术,取动物之血浸泡人形面团,九九八十一天就能造出一个‘人’来。”

  纪慕人惊呆了,“这造出来的......是真人?”

  “与真人无二,只不过这东西没有脑子,不会思考,只是按照狐妖的指令去行事。”萧岁温看了看纪慕人滴水的衣衫,道:“天凉,哥哥先把衣服换了,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纪慕人才感觉到身上的凉意,他拧了拧袖子上的水,道:“好,你查的案子有线索了吗?”

  萧岁温摇摇头,又道:“我找到了禾娘的家人。”

  纪慕人一听,惊喜伸手,抓着萧岁温袖子问说:“是禾娘的儿子吗?在哪?”

  “不急,先换衣服。”

  纪慕人从这家人的衣橱里翻了件旧衣服,他再三双手合十称自己一定会还回来的。

  萧岁温带着他饶了几条街,这里每户人家都很像,门前无非就是栅栏和木柴,还有几乎家家都有的装酒陶罐,纪慕人想若是自己小时候生活在此,一定很容易跑错门。

  纪慕人远远就看见一户人家前一位妇人刚劈了柴,转身要进屋,她扭头时看见二人过来,先是慌神要跑,好像是看到了萧岁温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双手交叠于身前,等二人走近,妇人微微俯身,眼眸悄悄朝屋内一瞥,道:“你刚才忽然起身冲出去,把我们都吓到了,没出什么事吧?”

  萧岁温道:“无事,可以把禾娘的事,再说的仔细些吗?”

  妇人犹豫着点了点头,请两人进了屋。

  纪慕人才进屋,四面八方,铺天盖地,酒气熏天,他捂着鼻子后退一步,蹙起眉来,见主座上坐着一个满脸通红的男子,男子提着酒罐,瘫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萧岁温回头瞥见纪慕人的动作,他望了望男人手中的酒罐,转身把妇人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

  雪风吹进来,冲散了浑浊酒气,纪慕人勉强放下手,被妇人引至桌前坐下。

  男人在主座上昏昏欲睡,妇人也不敢惊动,是吹风太久,被冻的哆嗦,他才睁开了眼。

  才睁眼就望见妇人正给纪慕人倒茶,男人忽然清醒过来,直起身子把酒罐砸在桌上,酒水喷溅,洒在妇人衣袖上,男子胡乱喷着酒气道:“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跑,老子这里又不是开酒馆的!”

  妇人赶紧道:“两位小公子远道而来,就是客人,来问禾娘的事的。”

  男子眯起眼,听见“禾娘”,忽然间火冒三丈,倏地起身将酒罐砸在地上,罐中剩下的一口酒稳稳框在碎瓦片里,“老提那个死人干什么!真是晦气,当初平白无故大着肚子回来,已经在全村丢了脸了,我当时就应该打死她!那小杂种生出来了有什么用,咱们过成这样,也不见他回来给点银子!”

  妇人瞧了萧岁温和纪慕人一眼,抱歉地低了低头,又转身将男子按回椅子上,“那孩子在哪都不知道,按理应该是我们去寻那孩子,都不晓得他过的苦不苦,别被什么人家当下人使唤,挨打挨骂......或者,那孩子万一也不再这世上了......”

  妇人说着,眼带着泪,嘴角抽搐,忍不住哭出来。

  这一哭,那男人更恼了:“呸,那小杂种指不定跟他娘一样,在外面水性杨花,风流成性!”

  纪慕人眼看情形不对,马上站起身,赔礼道:“实在对不住,让您提起往事,伤心落泪,是我的不是......”

  男子一脸酒气,看了纪慕人一眼,哼了一声:“知道是你的不是,就赶紧滚,要不就赔钱,你害得俺们家鸡飞狗跳,赔钱!”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无礼,听着像醉酒的疯话,但要钱的样子又清醒得很。

  纪慕人觉着找人打听事,是该表示表示,于是掏出碎银,递给了男人,正想说话,碎银就被男子一把抢了,咧着嘴直喷着酒气,纪慕人往后躲了躲。

  “哥哥干嘛给银子。”萧岁温凑近纪慕人悄声道:“那是你的东西,自己留着,以后别给别人。”

  纪慕人摇摇头,“我们有求于别人,给些也是应该的。”

  萧岁温装作没听见,低头玩着袖子上的线头,纪慕人才发现,萧岁温不知什么时候,也换了身衣衫。

  他原本的那身即修身又隐隐带着贵气,料子极好,绣工也好。纪慕人接触的布料多,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料子在人间恐怕是只有皇上才能用的,但萧岁温的更加柔软贴身,又嵌了罕见的流金丝线,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现在他却换了身和自己相似的平民服,难道他的衣服也湿了?可他什么时候换的,纪慕人竟未察觉。

  不过这沉闷又粗糙的东西穿在萧岁温身上,反而显得有些特别,纪慕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实在很难想象,他一定穿不出萧岁温这身气质。

  萧岁温忽地抬头,像是故意撞上他的视线,道:“哥哥为何盯着我看?”

  纪慕人一愣,尴尬回头,见那妇人从腰间抽出一块干净帕子,终于擦了眼泪,马上笑起来:“对不住,让二位看笑话了。”

  那男子收了钱,也不再咄咄逼人,安静地从屋外装了一罐新酒,进来继续喝。

  妇人坐下,脸带泪痕,回忆道:“禾娘是我的长姐,我名唤月娘。”

  “我出嫁那日,长姐忽然失踪了,接连十几天都找不到她人,后来她曾悄悄回来,说是要跟别人出一趟远门,我也没能阻止她,一去小半年了无音讯,后来再回来,就大着肚子。”

  男人在一旁听着,咽了口酒,“哼”了一声。

  “我是高兴的,无论如何想让长姐在家中平安把孩子生出来,只是这事不知怎地,让村里人知道了,要活活打死肚中孩子,他们来了好些人,拿着棍子就打,长姐护着肚子,挨了十几棍,还是我爹娘跪下苦苦哀求,村里人才停手,他们看长姐身下流了不少血,想必孩子是保不住了,才罢休。”

  月娘说着,眼中又流出泪来,“当时我爹背着长姐回家,我娘哭了好久,也不敢去请郎中,就是请了,也不肯来,我和娘打算将那胎儿处理了,却发现那孩子没有流,命大得很,那日奇怪,好好的天忽然降下大雪,冻得家家户户都不肯出门,后来连着几月,都是这般天气,也没有村民进出,长姐也顺利生下那孩子。”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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