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美好的阳光。”芬克斯说道。 “我可再也不想去北极了,冻死了。”阿尔盖比想起那股刺骨的寒忍不住打冷颤。 芬克斯不客气的大笑了两声,又想起一件事,“忘了问你,你那天为什么从水里冒出来了?” “哦,那是一个绝望探索的产物,还好,我最终找到了你。不,是你们。”阿尔盖比靠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阳光把波浪染成金色,微风细浪,好似诺蓝金色的鱼尾在摇曳。
第27章 里斯本没有玛利亚 阿尔盖比一度以为自己也会葬身白月山,他留下时,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他放弃山洞之后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一路向东,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 他在白月山的另一面发现了又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很小,很低,他弯着腰,几乎把自己团成球才勉强挤进去。洞里潮湿阴冷,阿尔盖比吼了几声壮胆,声音撞击着石壁,接着便反弹回来。整个山洞里回荡着他的吼声,阿尔盖比燃起仅剩的一根火把,朝黑暗深处走去。 山洞的地势倾斜,不断往下,并且越来越潮湿。阿尔盖比有几段路几乎是滑下去的,后背的衣服被地上尖锐的石头磨破了不少。然后他掉进了一个水潭里,与其说水潭,水洞更加合适。火把在入水的瞬间熄灭,阿尔盖比挣扎着往上浮,耳朵却恍若听到诺蓝的惊呼。 小美人鱼的声音十分有特点,阿尔盖比以为是自己幻听,他在水下憋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听到了第二声。 诺蓝此时应该在船上才是,阿尔盖比的理智如此告诉他。但是他还是没有犹豫的朝那声音的方向游去,哦,毕竟那条小美人鱼可不是那么会听话的人啊。 也许,他已经找到了芬克斯。阿尔盖比这样期待着。 他往水底潜游,不出所望的看到了一片光亮。比起他刚钻进来的洞口,水下的这个倒像是个真正的入口。他从那里游出去,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他们。 “照你这么说图纸应该有些问题,或者……毕竟三百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也不稀奇。”芬克斯说道。 阿尔盖比赞同的点头,他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脸上一点点攀升的温度,“沃伦船长,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港?” “计划十天。”芬克斯满眼爱意的看着一层甲板上帮忙晒药的小美人鱼,有些期待到港后的短暂假期。里斯本的景色可不错,他想带着诺蓝多看看这个世界。当然,还少不了品尝各种美食。 “我猜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芬克斯促狭的笑了笑,“我猜你说的很对。” “我想念我的玛利亚了,”阿尔盖比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悠长,似乎陷入某种甜蜜的回忆,“还有她那对绵软的豪乳。Oh,god,没有比那更美妙的了。” “里斯本可没有玛利亚。”芬克斯适时地泼了盆冷水。 阿尔盖比睁开眼睛,玛利亚曼妙的身影在他眼前淡去了,他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歪着脑袋,声音里有些沮丧,“里斯本没有玛利亚,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九天后,特茹河河口 离岸边几千英尺的时候诺蓝就看到了炊烟,海域岸边成片的绿林和河口处往来的看起来像蜜蜂大小的帆船。 “里斯本港是葡萄牙最热闹的也是最繁华的港口之一,商船、皇家舰队还有海盗船,大多都在这里停靠过。”芬克斯·沃伦搂着人鱼的细腰,站在船头眺望着不久之后即将到达的城市。 “里斯本也有王子吗?”诺蓝微微靠着芬克斯,碧蓝色的眼睛充满好奇。 “当然,我们这次千辛万苦取到极地冰花就是为了献给病重的阿方索王子。” 离港口不到两千英尺,一支挂着葡萄牙国旗,由三艘皇家海船组成的小型舰队笔直的恶魔人号驶来。芬克斯在裤腰上别了一把奥姆最新打造的火枪,在二层甲板的上拿着单筒望远镜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诺蓝在房间里被要求换衣服,换一套更加保守并且偏向海盗风格的亚麻色服装。他显眼的红宝石护额早就被芬克斯勒令取下来,但诺蓝从出生就一直带着它从没摘下过,芬克斯无奈做了一个折中的妥协,他在护额后端加了一小段银链,让它变成一条项链挂在诺蓝的脖子上。 诺蓝的头发真的有些长了,艾米莉亚帮他把头发扎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很不方便。 “诺蓝,也许你应该去里斯本好好地剪个头发。”艾米莉亚诚恳的建议道。 “芬克斯上次也说过。”诺蓝道。 “哦,他跟我想到一快去了。你的头发真的太显眼了,女人的头发都没有你的长,这对你来说很不好。”诺蓝本身就长的精致漂亮,阿米莉亚非常理解芬克斯让他换衣服的举动,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说,在能够保护自己之前显眼可不是件好事。 “可是我不想。”诺蓝坐在凳子上掰手指,而且上次芬克斯都没有让他剪了…… “也许你可以在考虑一下。”艾米莉亚没有把话说死,“里斯本可不是什么小港口,芬克斯也未必能像在船上一样时时刻刻呆在你身边。陆地上阶级分明,各种不安定因素聚集,陆上世界可不是海上这么单纯。” “艾米不喜欢在大陆上生活吗?”诺蓝想准头看艾米莉娅的脸,一时忘记乐她正在帮自己扎头发,结果扯得头皮一阵刺痛。 “别动,还没好。”艾米莉亚提醒道。 “艾米?”诺蓝把声音放低,又问了一遍。直觉告诉他艾米好像并不喜欢这个话题,但他实在是好奇。他目前也仅仅去过加尔夫港而已,而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可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艾米莉亚把诺蓝浓密的头发一丝不乱的拢到一起,再用细麻绳绑上,“好了。”她满意看着自己作品,站了起来。 诺蓝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确实觉得比自己乱糟糟的散着好多了。而且,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感觉瘦了不少,比之前肉肉的看起来更有精神。 “我在陆上确实有不快乐的回忆,但并不代表那里完全不好。我现在仍然十分想念我的家乡,在约克郡。那里的平原十分辽阔,夏天的时候我爸爸经常带着我们去骑马,那种英俊的矮脚马。骑在马背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青草味和不知名的花香。草原靠东边的地方有一条河,河边有一棵巨大的枫树,我们骑累了就在树下乘凉,听知更鸟在树梢唱歌。”
第28章 驶入葡萄牙 诺蓝看着艾米莉亚的眼睛,他在她澄净的棕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可诺蓝确定艾米莉亚此刻绝对没有在看他。艾米莉亚说着一切的时候脸上有一种不一样的光彩,那是诺蓝从没有见到过的。 “听起来很美。”诺蓝由衷的称赞道。 “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艾米莉亚似乎变得高兴起来,她握住诺蓝的手说,“那条河非常好找,枫树也是。特别是秋天的时候,满树的红叶,像是在草原上燃了一团不灭的烈火。我小时候在枫树下埋了东西,你要是去,就替我挖出来看看。我现在都忘记里面埋了什么,只记得埋了而已。” 法比奥·门德斯六个小时之前接到一项不可思议的任务,尊贵的若昂四世下令让他亲自率队去迎接一艘海盗船。 请注意用词,不是逮捕,而是迎接。 他们的阿方索王子已经病了将近一年,各国医生都治不好他的病症。几个月前,一个来自巴西的炼金术师揭了皇榜,他在大殿上公然讲起了传说。他告诉若昂四世,阿方索王子的的乃是绝症,若想救他一命,只能用长在冰原极地上的一种奇花。 将军已经拔剑做出了将他赶出大殿的举动,若昂四世却拦住了他。
一天之后,各大港口贴满了告示,告示上还附了一份年代久远的航海日志。 几个月以来,无论是派出去的皇家军队还是充满豪情壮志的年轻勇士全都铩羽而归,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一只海盗船拔得头筹。 这是耻辱。 尤其是看到奇迹庇佑的恶魔人号之后,刚升到海军上尉的门德斯感觉自己简直受到了奇耻大辱。 这是一艘怎么样的破船啊。船体上全是不体面的补丁,就像大街上要饭的乞丐。虽然有六道风帆,如果可以忽略中间数不清的破洞的话,门德斯会绅士的降低自己苛刻的标准。可是——老天爷,他才不信着手破船能够到达最强劲舰队都征服不了的地方并且成功取到极地冰花。 “上尉。”蒂亚戈·科恩特朗亲卫走到门德斯身边,“要跟他们喊话吗?” 舰队和海盗船离得非常近,不到两百英尺。 “急什么?一百英尺的时候再说。” “是。”科恩特朗朝法比奥·门德斯上尉敬了一个礼,跟船长说了两句话,走到门德斯的斜后方站定。 门德斯拿起手边的望远镜,三秒之后,微皱着眉放下,那个金发海盗,同样的正在通过望远镜侦查他。 “爱德华多,他姓什么?”芬克斯在对面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放下望远镜之后也罢望远镜拿了下来,他问身边的爱德华多·佩雷拉。这是个三年前加入恶魔人号的葡萄牙男孩,精通三国语言,他有非常出色的外交能力,芬克斯经常派他出去和陆上交流。 两天前,他派他乘坐救生船去里斯本报信,免得恶魔人号一靠近港口就被炮轰。 佩雷拉多昨天晚上才趁着月色回来,说葡萄牙国王已经应允,并会派人来迎接他们。 “是法比奥·门德斯上尉。”佩雷拉说道,“他出生于海军世家,父亲是海军上将,母亲是公爵之女,为人高傲。” “嗯,干得好!”芬克斯拍了拍佩雷拉的肩膀,这个比他小一岁的男孩总能把所有他想知道的消息都打听的如此周到。 佩雷拉得到赞赏,眼中盈满了喜色。 他之前是波尔图一家报社的记者,因为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好看的学历而受到歧视。尽管他加倍努力,掌握比那些富豪子弟更多的知识也没有得到重用,反而因为微薄的薪酬和昂贵的书本费、生活费而欠下一大笔债务被卖到黑市。 在那里,他遇到了芬克斯·沃伦,并巧舌如簧的哄骗他将自己买下。 在那之前可怜的爱德华多·佩雷拉并不认识在大西洋上小有名气的恶魔人号船长,只是年轻而挺拔的芬克斯·沃伦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并且没有被鸦片和赌坊污染。 佩雷拉还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好东家,结果出来之后才发现他竟然是大西洋的上臭名昭著的海盗。 那一头炫目的金发……佩雷拉到现在都固执的认为芬克斯·沃伦说不定是个被遗弃的贵族小孩。 两船相隔不到八十英尺,芬克斯双手抱毕,淡定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飞鸟号。 蒂亚戈·科恩特朗亲卫奉命在船头喊话,“沃伦先生,我们奉葡萄牙国王若昂四世之命前来迎接恶魔人号,立刻减缓船速,紧跟飞鸟号入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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