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濯清:“哪里哪里。” 云梦楼默默看着他们商业互吹,静静地一言不发。
第四十五章:强吻
其实听到周子卿说他是平行世界来的之后,云梦楼愣了一下,瞥过一旁的太子,觉得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便试探地问:“周先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吗?”
周子卿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我原本是那个世界的人。” 见他无意解释,云梦楼便也不再多问了。 周子卿似乎有些特殊的能力,看着她打量片刻,淡淡一笑,有些意有所指、颇为神秘地道:“我看云小姐身上的经历也颇为丰富。” 云梦楼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的经历可真的是用简单两个字形容都太多了,实在谈不上什么丰富。 她便拿着碟子里的花生酥默默地啃着,并不答话。 “云小姐那个世界的事情,有什么想知道的,或许我能回答。”周子卿没有在意她的沉默,也跟着拿起桌子上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 云梦楼花生酥刚啃到一半,猛地抬头,斟酌着问:“真的可以吗?” “问问看?”周子卿又咬了一口。 云梦楼顿了顿,咬牙道:“我那个世界,有个叫君涟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在一旁一直静静品茶的君濯清朝这边看了一眼。 周子卿似乎是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没有迟疑多久就答道:“还活着。” “那他过得如何?”云梦楼又问。 “应该挺好的?”周子卿朝着君濯清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咬了一口桂花糕。 云梦楼毫无所觉,只点点头,拍了拍手上的花生酥屑,“那便好,多谢先生。” 周子卿摆手道不用。 如今天气渐凉,君濯清的折扇作为防身武器也被收进了袖中,手中少了拿着的东西,他便随意拨弄着桌上的棋盘,淡淡地开口问:“周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子卿恍然大悟般的,又道:“我还有个朋友,这段时间大概要借齐王殿下身体一用。” 此话一出,云梦楼感觉暖和的室内似乎都冷了几个度,空气中杀意顿生。周子卿擦干净手笑道:“殿下放心,任务一完成,我们马上就会离开,至多一个月,他就把身体还给齐王殿下。” 君濯清沉默片刻,笑着点点头:“先生随意,只要不把我二弟的身体弄坏就行。” 言下之意,若是君沐桡有一点儿损坏,他可不会管眼前的人是周子卿还是什么人,直接杀就完事了。 周子卿自然读懂了他话中深意,一边暗骂系统居然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合作对象,像君濯清这种疯子,要是不小心把他得罪了可能任务真的会变得很棘手。 “这倒不会,殿下放心。”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双双的笑了。 待周子卿走后,君濯清突然伸手擒住了云梦楼拿糕点的手腕,他对上她疑惑的视线,笑得温柔:“云卿说的那个君涟,是什么人?” 云梦楼一愣,没想到殿下也有认真听,便想了想,不确定道:“大概是后辈和半个朋友?” 君濯清的手哪怕在暖和的室内也是如此的冰凉,握着云梦楼的手腕透着一丝浸骨的寒冷。 她很怕冷,被他握得微微发抖,却死撑着不吭声。 君濯清慢慢松了手,歉然看着她腕上的红痕:“抱歉,一时有些失控,我给云卿擦点药吧。” 说着边要起身去翻药膏。 云梦楼赶紧摆手道不用,这么点小伤还擦药,哪里就娇弱到这个地步了。 一边又在心里暗忖,这里别不是殿下的私人住所,怎么要什么都有。 不过想想殿下的马车上连梳子、镜子、匕首都有,也就释怀了。 云梦楼还在神游天外,见君濯清已经从桌案的抽屉下拿出一盒膏药,缓缓踱步到她的身前,不容置疑地向她伸出了手。 云梦楼有些无奈,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君濯清便将青玉色的瓷盖揭开,伸手抹了一点,一只手托着云梦楼的手腕,极其认真的给她擦着药膏。 看着这副景象,云梦楼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只是如今被强行按着擦药的人变成了自己。 不过那个人当时受的伤可是比现在的她这不值一提的小小红痕要重了不少。 还在出着神,听见君濯清在耳边问:“那个所谓的二十一世纪,就是云卿的来处、或者说,故乡吗?” 她低头一看,此时的君濯清离得她极近,垂着密而纤长的睫毛,一层一层地给她仔细上着药。 因为微微的低着头,鬓边冰凉的长发都蹭到了她脸颊,细软又带着淡淡的冷香。 云梦楼觉得有些痒,便稍稍退开了些,她觉得自己心跳的频率似乎有些反常,便欲盖弥彰地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红薯片,想了想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君濯清点了点头,涂好药膏之后将她的袖子放下来,遮住那道颜色已经有些浅淡的红痕,垂下眼帘盖住眼中的疯狂和病态:“那云卿还能回去吗?” 云梦楼将红薯片两三口啃掉,又开始去拿花生酥,语气有些释然:“回不去了。不过无所谓。” 他笑了笑,将手中的膏药重新盖好,递到她的手里,若无其事地问:“哦,这怎么说?” “我在那边没什么在意的人,现在知道对方过得好就行了,没什么好牵挂的。”云梦楼这次没有再拒绝,药这个东西只要受伤总会用到,她一边道谢,两口啃完了手里的花生酥,小心地将那个青玉的小瓷盒收进了袖子里。 君濯清很会抓重点,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深了些:“那么那位君涟先生,就是云卿在意的人吗?” 云梦楼沉默片刻,低下头,将手伸入那盒墨玉的棋子随手翻弄,“……算吧。他是个奇怪的人,但是教会我很多东西。” 说着又笑了一下:“很可笑吧,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小辈来教我。 “不过我很感谢他,我以前不懂,现在才明白我欠了他一句谢谢。 “其实,现在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云梦楼看着那盒棋子,声音有些低涩。 她从前不懂得和人相处,对人总是横眉冷目,是君涟一直温柔的陪伴,帮助她。到了现在才发现,自己欠了他一句谢谢。 她在脑中竭力的想要回想起君涟的面容,却发现自己的手又被隔着衣袖抓住了,这次力气控制得很好,并没有将她抓疼,只是那只冰冷的手哪怕隔着袖子依然透着一丝寒意。 她隔着窄窄的桌案,被拉到了那个人的怀里,她疑惑地正要抬头,却被遮住了眼睛,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云梦楼有些呆愣地睁大了双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唇舌上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被迫感受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亲吻。 君濯清吻得凶猛又强势,似乎带了一丝惩罚的意味在里面。 云梦楼伸手想要推开,可自己的一只手被他牢牢的钳制住,只得拿另一只手死命地抗拒着。 可她的力气远远比不过武功深不可测的君濯清,这激烈的反抗在太子殿下的眼里看起来倒像是欲拒还迎。 他被云梦楼逗得忍不住发笑,又吻了片刻,终于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 云梦楼得以摆脱束缚,警惕地退后了一尺距离,向来冷静的脸上难得的带着一丝恼怒地看着他:“殿下,这个玩笑有些过分了。” 君濯清却只是起身几步,在云梦楼提防的目光中,蹲在她的身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云卿,我不希望你心里想着别人。”
第四十六章:喜欢
云梦楼忘记后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只记得君濯清想要送她,却被她有些失控地拒绝了。 君濯清还是派了御风跟在她的后面,一直到她进了相府之后才离开。 御风把人安全送回,坐在钟楚楼的窗台上看着里面捏着的棋子的殿下斟酌着问:“殿下,您是不是做得有点过火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云小姐的嘴唇不仅肿了,还破了皮。 君濯清将棋子捏在指尖把玩片刻,然后随意地下了一子,闻言抬头,有些惭愧的意思:“我原也不想,只是她惹了我。一时就失了控。” 御风沉默片刻,被外面的寒风吹得脸生疼,便从窗台上跃了下来,看着殿下静静地落子,“我看云小姐似乎很生气。” 君濯清的手顿了一下,重新落下一子:“我会让她原谅我的。” 她在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君濯清不想看到云梦楼那双明亮、清澈的眼中流露出对其他人的怀念与关心。 他捏着棋子的指尖微微用力,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把他们全都杀掉就好了。 君濯清闭了闭眼,轻轻松了手中的棋子,下了一个位置。 但是那样,云卿一定永远不会原谅他。不能那样做。 回去之后,君濯清又照常请她去过几次钟楚楼,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正常的商量着事情,好像那天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 今天谈完君敬止带回来那个叫做君鹤云的小胖子去周子卿的草芦拜师,以及君沐桡已经被一个叫做‘墨衡’的“人”上了身的事情之后,君濯清突然开口:“云卿还在生气吗?” 云梦楼还在纠结周子卿和墨衡他们到底是哪个世界的人,闻言抬头微微一愣:“什么生气?” “之前在这里,我吻了云卿的事……”君濯清拨弄着正在烧着水的茶壶,一边温声陈述。 看到他这副平静的样子云梦楼就头疼,赶紧打断:“没有生气,只是殿下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君濯清停了手,定定地看着她。 这么被他毫不遮掩地注视着,云梦楼又想起了那天君濯清冰冷的手触上自己脸颊的那一刻。 当时他的眼中有很多云梦楼读不懂的东西,却不妨碍她感到一丝对于未知的惶恐。 云梦楼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什么害怕的东西,却在那日看到君濯清眼中那些不加遮掩的情绪之后,第一次产生了叫做“畏惧”的情感。 她狼狈地低下了头,避开了君濯清的视线。 君濯清却不允许,他强迫地伸手抬起了云梦楼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桃花眼一笑起来总是柔情万千的,几乎要让人沉溺进去。“云卿就是生本宫的气了。” 云梦楼一愣,心底猛地跳了起来。总是这样,一眼就被眼前这个人看穿,无所遁形。 她的确一直在暗自恼恨君濯清居然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让她感觉十分的羞辱。 其实和君濯清相处这么久,她一直都觉得是很舒服的,他虽然性子有些喜怒无常,但一直给了云梦楼超出寻常的关心和足够的尊重。 那天的事情,让她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前世她最不屑与之同流合污的那些,为了获得权势而谄媚逢迎之辈。 若是别人这么对她,她至多冷笑一声,抽身离去。可君濯清不同。 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君濯清,一句话也不说。 君濯清又伸手过来想触碰她的脸颊,云梦楼却轻轻偏头,躲了过去。 他那只手微微握紧,复又松了开来,若无其事地笑:“云卿还记得,你还欠了我几个人情吗?” 云梦楼点点头,有些不明白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殿下有什么要吩咐我做的,万死不辞。” 君濯清失笑着摇了摇头,将那壶早就已经烧得跳起来的水从炉上挑了起来,也不看她:“我要云卿不再生本宫的气,也不能躲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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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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