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阴差阳错,反倒招来了麻烦。 越祎睡了一觉,日暮时分,从一片花海中醒来。 “你就是父亲说的那个魔尊的贵客?” 越祎听到声音望过去,见是个穿着粉紫裙的少女,生得娇俏可爱,却盛气凌人。 少女看越祎回头,发现相貌平平,修为也才筑基,不禁心中不忿。 自己已经筑基大圆满了,样貌在门中也少有能比得上她的。 这人什么都不及她,凭什么能得到魔尊的另眼相待? 父亲还护着她,不让自己找她的麻烦。 闻言,越祎知道是那长老的女儿,难免娇纵些,自己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笑着安抚道:“贵客称不上,只是个外人,在魔尊心中还是焚煞门的弟子更重要。” 少女差点就要信了,想到父亲给她讲的内情,只觉得她是在炫耀:“你胡说!魔尊连名字都赐给你了!” 姓是一样的,名是一对。 少女心中直冒酸水。 越祎愣了一下,这魔门还有赐名字这一说? 再看少女神情时,越祎咂摸出些不同的味道。 这不会是魔修惹到的桃花吧? 正要解释,却见少女已经跑走了。 越祎有些无奈。 年少轻狂,就喜欢执着于这些情情爱爱的。 第二日,越祎得到消息,赶往前厅。 远远就见两拨人分列在两侧,二长老和花含烟各坐一边,身后都站着弟子,气氛剑拔弩张。 这二长老还是有些本事的,越祎听领她来的弟子说,云雨宫来了许多人,就在焚煞门之外,这长老却能将花含烟给劝进来。 花含烟勉强应付着二长老。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者,虽说焚煞门的老魔物们闭关了,但她家几个老祖也闭关了,此次带来的大能不多,彼此都不动手当然最好。 再开口已是退了几步:“那两个炉鼎我可以不要,但我宫中的两个弟子,尤其年纪稍长一些的那个,我是必须要带走的。” 二长老想起昨日越祎的话,莫不成说的就是她? 打哈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本来就是我们焚煞门的人呢?只是说可能,不一定对。” 魔尊的人,可不就是他们焚煞门的人。 花含烟一听,本来就是他们的人? 当日看到焚煞门的传送阵,她不是没怀疑过,但一个是云雨宫调/教出来的炉鼎,三个是绑来的正派散修,绝对不是焚煞门的人。 定然是焚煞门的贼子进来,掳走了他们。 且这老狐狸不打自招的说法,坐实了人就在焚煞门内,花含烟重重地放下茶盏,道:“我今日是一定要见到人的,至于跟谁走,让她选,如何?” 花含烟抬眸,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慢悠悠地走进来。 单看身形,她一眼认出,正是越祎! 看到人还完好,花含烟面色稍霁,道:“姐姐,你这脸……” 因越祎在焚煞门是易容,但与云雨宫之人相处时是真容,无论是何种面目同时见两拨人都不合适,索性戴上了面具。 “不小心伤了一下。” 却不知花含烟最宝贝的就是弟子们的脸,只道是她被焚煞门苛待了,又或许是因他人嫉妒,给她伤了,怒道:“长老可有什么解释?” 二长老有些疑惑,这昨天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花含烟也不指望得到焚煞门的回复,又问:“你那妹妹,还有两个炉鼎呢?” “妹妹在来这里之前与我走散了,炉鼎变成傀儡了。” 这些话,在双方听来都没什么问题,花含烟想着是炉鼎被焚煞门炼成了傀儡,她那妹妹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有昨日见过越祎的焚煞门弟子认出她的衣服,又听到声音,同身边的人道:“这不是二长老说的那个……贵客吗?” 自以为声音小,却哪里瞒得过花含烟,只觉得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是这长老掳的人! 一拍桌子,道:“老不知羞的东西!我还和你好声好气地说了这么多,原来抢我们云雨宫弟子的人就是你!” 二长老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且不说他干不出这事,即便要抢人,魔尊的人,他哪敢啊? 二长老身后的少女气得要拔剑,却被人拦下了,只能忍住,又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越祎瞧见,感觉到了那少女对自己的杀意。 来不及管她,越祎对花含烟模糊着事实道:“你误会了,我这脸是偶然所伤,与长老无关,焚煞门的弟子对我也很好。” “姐姐,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在此处待得安心,不想回去了吧?” 话至嘴边被人抢先了,越祎语塞,又听花含烟道:“你被外物迷了眼,也情有可原,决定不在一时,我既来了,在此住个几日也无妨。” 二长老看看花含烟,又瞅了眼越祎,心中苦道,真是个烫手山芋啊。 就叫众人散了,带花含烟去客房。 越祎看那少女鬼鬼祟祟,招呼了一个弟子,不知去什么地方。 想了想,隐匿身形,提步跟上。 “等会郑师兄那边会拖住父亲,你去……之后把那女人就丢进师父的灵器中,定要把她的神魂也给炼化了。” 样样不及她就算了,还是云雨宫的妖女,听那人叫她“姐姐”,想来年岁不知道有多大了,才刚刚筑基,恐怕她根本不是心系魔尊,而是看上了魔尊的修为。 就因为她,父亲还要受人诋毁,她如何能放过那女人。 越祎离得远些,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是针对自己。 亏自己是金丹,隐了气息也不至于被发现,也是因为这少女只以为自己修为低,说话毫无顾忌,不然大难临头了还半点不知。 或许等不到云雨宫的人走,自己就没命了。 越祎不敢落单,连忙追上花含烟。 “我想回云雨宫。” 花含烟有些意外,见越祎唯恐身后有人追着似的,心知不可能这一会的工夫就想明白了,只可能是方才讲了那些话搪塞他人,以免引起焚煞门的疑心。 “姐姐想何时离开?” “越快越好。” 没见到二长老,托门口的弟子带了个信,越祎火速跑路。 越祎醒着跟随花含烟回到云雨宫,一路上假装看着风景,实际在留意着特殊的标识,心中默默记住路线。 进了云雨宫的大门,花含烟带着越祎去了东部的禁地。 “此番波折,足以看出姐姐修炼之心坚定,对云雨宫也忠心耿耿,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姐姐可知这是何地?” 满目荒草萋萋,隐约有血腥之气。 “这里,是我云雨宫老祖们的埋骨之所。” 越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看了一圈,正要说话,脚下突然泛起亮光。 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裂开一个漆黑的入口,将越祎卷入其中。 独留花含烟一个人风中凌乱。 她只是照例带弟子来拜一拜…… 这人怎么还给她触动了云雨宫的传承印记!
第15章 云雨宫主 周围光线昏暗,越祎适应了好一会,才勉强看到些模糊的轮廓。 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修士的五感也会跟着增强,即便是在黑夜之中,金丹期的修士也能看清事物。 但此处显然有异常,她几乎被压制在一个未曾修炼的状态。 因灵力受限,想念个法诀照明都不能,无奈只能从指环空间中拿出个夜明珠,摸着嶙峋的石壁站起来。 后面无路,只能向前走。 越祎不知走了多久,看到有微弱的光,加快了脚步。 直到穿过一个狭窄的出口,豁然开朗。 像是一处祠堂,却少了些肃穆之感,雕梁画栋,饰物精巧,连角落都透露着奢侈的气息。 越祎顺着牌位一一看去,从万余年前至今,每隔数千年,就有个名字刻在此处。
前面的名字尚且没有前缀,直到五千年前的一个人名,开始刻上“云雨宫”三个字。 越祎猜测,这应当是云雨宫建立之初。 这后面的名字都有些熟悉,她曾在云雨宫的书中看过,是历任宫主的名字。 只是这之前的,是按照什么来记载的? 心中思虑着,忽然看到面前凭空出现一个空白的牌位。 向左一侧,那牌位跟着她左移,再向右一挪,那牌位又紧跟着右偏。 越祎只能抬手,隔空提上“云雨宫越祎”几个字,加上了年份,就见那牌位飘落到了最末尾处。 “等了三百年,总算有人来了。” 越祎转头,正对上一张美艳的脸,明明只是静静地笑着,却让人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那眉眼间的媚态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愧是云雨宫,多年前陨落的大能,只一缕残魂,也能如此动人心魄。 “小辈越祎,拜见林宫主。” 她在书中看过这人的画像,牌位也是紧挨着越祎的前一个。 上一任云雨宫的宫主,林九嫣。 “在我面前,还要带着面具吗?” “不敢。” 越祎摘下,想着好像还有个易容来着,却听林九嫣道:“好相貌,还是金丹期,不错。” 越祎心头一惊,看来易容和隐匿的法术都失效了。 “我当日定好传承的条件之后,还真未想过能进来这么个样貌和修为都让我满意的弟子。” 见越祎好奇,林九嫣道:“此事说来话长。” “我曾有个徒弟,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名字还是我取的,”想起来美好的回忆,林九嫣眸光柔和了不少,“她喜欢四处玩闹,时常和我那些师侄们一同出宫。” 越祎认真听着,看来那时候的云雨宫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有次回来,她带了一个男人,告诉我说,找到想要相守一生之人了,不愿再与他人修合欢功法,也不愿再采补。” “是个焚煞门的弟子,那时的云雨宫远远不及他们,结成道侣都是高攀……我那徒弟又性子执拗,我拦不住,只能让人带走了。我原以为他们会过得很好,谁知再见到我那徒弟之时,才知道错得离谱。” 林九嫣闭眼,平复下心头的怒意和悔恨,中间隐去了一段,道:“我去找焚煞门要说法,好在那坚今老魔物是个要脸面的,容不下那几个害我徒弟的腌臜东西,一应杀了。气是出了,可我那徒弟回不来了。” “我熬了几百年,心中始终有结,难以勘破,终是到了大限。只余下神魂守在此处,想来如今距离当年的事,也有七百年了吧。” 林九嫣望着越祎,道:“此处这些都是历来接受传承之人的名字,上一任手握传承的人殒命前,会定好下一个继承之人需要何等条件。” “殒命前……那飞升的前辈们呢?” “没有飞升的,传承每次只会给一个人,若有飞升之人,来不及给后辈留下传承,早就断了。或许是因为我们杀孽太重,连天道都不肯承认吧,”林九嫣笑了笑,道,“你可知,我定下来的下一任接受传承之人,要具备何种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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