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了凝神,面不改色地对靳玄野道:“快些跟上来。” 靳玄野见是陆厌,策马到了陆厌面前,不由分说地勾住陆厌的后颈,覆唇而下。 陆厌心下不快,伸手去推,反是被靳玄野扣住了双腕。 他的道行远高于靳玄野,毋庸施力,一下子便挣脱了,冷着脸道:“你做甚么?” “我难不成亲不得你?”靳玄野愤懑地道。 陆厌淡淡地道:“你且先回去罢,我一人去清风山便可。” 靳玄野生怕陆厌又丢下他,快手抱住陆厌的腰肢:“我不准你走。” 陆厌欲要拨开靳玄野的手,却怎么都拨不开,总不能将靳玄野的手指或是手腕折断罢,于是他正色道:“待我救了师兄,便回九霄门,你在九霄门等我罢。” 靳玄野将脑袋埋进陆厌心口:“我才不要松手。” 陆厌舍不得伤着靳玄野,只得任由靳玄野抱着,不由叹了口气:“你不是讨厌我么?” 靳玄野闷声道:“嗯,我讨厌你丢下我。” “我没丢下你,我只是没想到你跟不上。”陆厌摸了摸靳玄野的发顶,“好了,松开罢,我们该启程了。” 靳玄野委屈地道:“不松开,除非你亲亲我。” 陆厌便亲了一口靳玄野的额头。 靳玄野不满意,指了指自己的唇瓣:“亲这儿。” “好罢。”陆厌的唇瓣堪堪贴上靳玄野的唇瓣,便被靳玄野张口咬住了。 靳玄野轻轻地啃咬着陆厌的唇瓣,舌头继而钻入了牙缝之中,缠上了陆厌的舌头。 他与陆厌接过很多回吻,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是第一回。 突然来了一支商队,他们俩人马上被数十双眼睛盯住了。 松开陆厌么?才不要。 他好容易才亲到陆厌。 “有伤风化,断袖之癖,缺乏教养”之类的话从商队处传了过来。 他左耳进,右耳出,惟有陆厌极其压抑的吟哦在他耳中回荡不休。 陆厌亦发现了商队,不过他眼下无力推开靳玄野,只得作罢。 靳玄野眼尾的余光瞥见不远处有片林子,当即打横抱起陆厌,飞了过去,进而将陆厌压在了一株老松上。 只亲唇瓣根本不足够,靳玄野放陆厌吐息,转而吻上了陆厌的脖颈。 陆厌一回过神来,便提醒道:“我们该启程了。” “才不要启程。”靳玄野吸.吮着陆厌的喉结,耍赖道。 陆厌轻拍着靳玄野的后背,哄道:“玄野,我们该启程了。” 这一世,靳玄野鲜少听见陆厌唤自己“玄野”,陆厌总是唤自己“你”。 不过单单一声“玄野”,远不足以教他乖乖听话。 他细细地舔着陆厌的锁骨,又扯开陆厌的衣襟,埋下首去。 “嗯……”情毒正蛰伏着,陆厌的身体竟发软了,实在禁不起撩拨。 明知不合时宜,身体却做好了靳玄野交.欢的准备。 陆厌重重地咬了一口口腔黏膜,这口腔黏膜反而想起了适才被靳玄野蹭过的滋味。 九霄门所谓的“九霄仙子”果真不是甚么断情绝欲的仙子。 陆厌对自己的沉沦感到无奈,可是现下不是放任自己的好时候,他须得快些赶到清风山。 是以,他厉声道:“玄野松开,我们若不及时赶去清风山,你师父恐会遭难。” 靳玄野情难自禁,可怜兮兮地望着陆厌:“娘子,我想要。”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云雨了足足九日,仍意犹未尽。 陆厌安慰道:“你暂且忍忍,待你师父安然无恙,你要如何便如何。” 靳玄野红着双目,吸了吸鼻子:“可我现下就想要。” “抱歉。”陆厌干净利落地推开靳玄野,瞥了一眼自己发红的胸膛,将褪至手肘处的上衣穿好,一本正经地道,“你要随我去,抑或自己回九霄门?” 靳玄野忍得难受,苦着脸道:“我随娘子去。” “好,启程罢。”陆厌唤来方才被靳玄野丢弃在官道的两匹马儿,径自上了马。 靳玄野唯恐又被陆厌丢下,不敢耽搁。 俩人整整赶了五个时辰,终是抵达了清风山。 正是夕阳西下之际,陆厌急欲去寻师兄谢君川,突地被靳玄野扯了扯衣袂。 靳玄野惨兮兮地道:“娘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很是难受。” 陆厌诧异地道:“五个时辰过去了,都未平复?” 靳玄野颔了颔首,又害怕地道:“我是不是出了甚么问题?” “不会的,别多想。”陆厌下了马,向靳玄野伸出手去,“下来罢。” 靳玄野牵了陆厌的手,从马上下来后,即刻拥住了陆厌。 陆厌环顾左右,见有一破庙,道:“去那儿罢。” 靳玄野乖巧地道:“全凭娘子做主。” 陆厌将两匹马儿拴在破庙前,自己则与靳玄野一道进了破庙。 这破庙乃是观音庙,空无一活人,观音像金身破损,斑斑驳驳,尤其是面孔,几乎看不出原本面目了,与宝相庄严相去甚远,显然废弃已久。 靳玄野见陆厌不理睬他,抱怨道:“娘子,难受。” 陆厌侧首望向靳玄野:“用手可好?” 靳玄野当然更喜欢那处,奈何这破庙不适合颠鸾倒凤,不得不委屈巴巴地道:“好罢。” 陆厌解开靳玄野的下裳,蔚为可观之物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怪不得自己的肚子能被撑得那样鼓。 他不再多想,探过手去,一覆上,手便湿了。 靳玄野喟叹一声,见陆厌正要为他擦拭,央求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陆厌忧心忡忡地道:“你不怕精尽而亡么?” “不怕,我只怕娘子不允我。”靳玄野环住陆厌的腰身,“我们一边亲亲,娘子一边用手帮我可好?” 陆厌拒绝不了,由着靳玄野亲,同时伸手为靳玄野纾解。 师父出事是明日,故而,靳玄野并不安分,亲着亲着,又去撩陆厌的衣襟。 陆厌制止道:“不许。” 靳玄野恍若未闻。 陆厌威胁道:“你再继续,我便不帮你了。” 靳玄野没法子,只得依依不舍地将陆厌的衣襟合拢了。 良晌,陆厌的手再度被打湿了。 靳玄野将自己擦拭了一番,穿妥下裳,又抓着陆厌的手,仔细擦拭。 陆厌见靳玄野默不作声,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歉然地道:“改日我定当好好补偿你。” “哦。”靳玄野不置可否。 由于靳玄野正垂着首,陆厌看不清靳玄野的眉眼。 这靳玄野是当真在生闷气? “今日是我亏待了你,你是个好孩子,温柔懂事,别与我置气。” 靳玄野抬起首来,气鼓鼓地道:“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陆厌解释道:“我年长你太多,你在我眼中还是个孩子。” 靳玄野气得口不择言:“你与一孩子肌肤相亲,帮一孩子泄.欲,罪大恶极。” 陆厌一怔,含笑道:“对,我罪大恶极。” 这陆厌又在这种时候笑了,靳玄野赶忙道:“我只是气你说我是个孩子,不是在指责你。” “我本就罪大恶极。”陆厌迷茫地道,“这一千多年来,我从未对任何人起过情.欲,我以为自己早已断情绝爱了,岂料,那一日,我居然对小小的你起了心思,甚至为了得偿所愿,不折手段地对你下了情毒。我对你不住,死有余辜。” 倘使是上一世的靳玄野,面对陆厌的忏悔,只会觉得陆厌伪善、恶心。 而今的靳玄野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片刻后,他拭净陆厌的食指,对陆厌道:“你以后不将我当作孩子,我便原谅你一点点。” 陆厌为难地道:“但你确实是个孩子。” “不识抬举。”靳玄野气得咬了一口陆厌的右手尾指,留下一圈咬痕。 陆厌的手骨肉匀亭,肤白赛雪,新鲜的咬痕分外扎眼。 靳玄野又趁陆厌不备,将陆厌扑倒在地,胡乱啃咬。 鉴于靳玄野的啃咬不含情.欲,陆厌便由着靳玄野去了。 末了,靳玄野骑在陆厌身上,抓着陆厌的右手,慢条斯理地舔.舐:“娘子这手上满是我的气味呢。” 明明只是被舔.舐右手而已,当食指被迫抵上靳玄野的喉咙,陆厌竟然生出靳玄野正服侍自己的错觉。 不慎对上靳玄野的双眸,他心道:我的想法定然暴露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食指在靳玄野的操弄之下,一下一下地戳.刺着靳玄野的喉咙。 陆厌下意识地蜷缩了食指,靳玄野面上旋即露出了痛苦之色。 “对不住。”陆厌急欲将食指收回来而不得。 靳玄野含含糊糊地道:“娘子,喜欢么?”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但陆厌更喜欢…… 靳玄野了然地道:“娘子想将手指换成别处么?” 陆厌被蛊惑了:“想。” 靳玄野将陆厌的食指吐了出来,又明知故问地道:“娘子认为换成何处为宜?” “换成……换成……”陆厌浑身发烫,向上挺了挺腰身。 靳玄野诱哄道:“只要娘子说出来我便满足娘子。”
第十八章 “换成……” 不可。 不可。 不可。 他的手指已甚是肮脏,岂能换成更为肮脏之处? 陆厌身陷欲海,载沉载浮,思及此,猛然惊醒,坐起身来,苦口婆心地道:“玄野,切勿糟蹋自己。“ “才不是糟蹋,而是床笫之乐。”靳玄野将陆厌抱于怀中,“娘子不是这般做过么?娘子认为自己被我糟蹋了?” 说罢,他不由心虚了起来。 上一世,陆厌曾多次以口侍弄,这一世亦然。 但这一世陆厌第一次以口侍弄是为他所迫,还被他逼着咽了下去。 陆厌摇首道:“我与你截然不同,我实乃衣冠禽兽,算不得糟蹋,不管你如何对我,即使将我弄得半死不活,都算不得糟蹋。” 好在陆厌并未想起被他所施加的折辱,靳玄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因陆厌所言而心疼不已。 上一世,他自认为并非断袖。 陆厌身故之后,他却鬼使神差地寻了诸多龙阳艳情话本以及龙阳春.宫图来看。 上头详细地描述了断袖间如何得趣,以口侍弄便是其中之一。 “只消两厢情愿,便算不得糟蹋;若非两厢情愿,即便是单纯的碰触,亦是糟蹋。”靳玄野捧着陆厌的双颊道,“娘子,你可明白了?” 陆厌并不应承:“可是我并非善类。”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靳玄野正色道,“纵然你并非善类,你若真心悔过,我会原谅你……原谅你一点点。再者说,你是否善类,与我愿不愿意服侍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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