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特意笑了一声,为自己的长篇论点加了一笔生动的语气助威词。 “呃……”宋雪檐嘴巴微张,又闭上。这是怎么把关键词和着力点全部找错,但却把大半情绪都猜对的? 他真的服了。 燕栖见宋雪檐欲言又止,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正精心打磨字句的模样,猜想自己十有八九是猜准了,这小假人儿正在费力编措辞呢。 暗喜根本压不住,从心底蹿上头脸,闹得他眉飞色舞,“哎,嫉妒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光嫉妒是没有用的,不如把这股情绪化为动力,督促自己去改变,勇敢地做真实的自己。” “傻逼。”宋雪檐终于精心打磨完两个字,并且大方赠送一句短评,“真是个浑然天成的傻逼。”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还标着一串「我好无语」。 “啊?”燕栖懵了,“你怎么还骂人呢!” 傅延乐拿着手机,从观众席聊到了场馆门口,后来嫌打字累,索性和虞京臣打起了语音电话。 宋雪檐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傅延乐伸了个懒腰,说:“我宝贝儿终于从卫生间爬出来了,我要挂咯。” 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突然中止,一道清越磁性的嗓音问道:“宋雪檐是你宝贝儿,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大、宝贝儿。”傅延乐将「大」字咬得很重,语气好不正经。 虞京臣:“哦。” “哦什么呀,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傅延乐靠着车身,贱兮兮的,“那我叫你小、宝贝儿?” 虞京臣轻笑,“只要你叫得出来。” 傅延乐佯装正经,“我觉着不行,咱说话做事都得实事求是。” 随着宋雪檐走近,他的神情也尽数清晰。傅延乐突然「咦」了一声,尾音上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现象。 电话那边的虞京臣问了一嘴,傅延乐说没什么,甜腻腻地道了声拜拜,等虞京臣回复后才挂断电话。 他拿着手机转了一圈,等宋雪檐走近,突然上前虚虚环住对方的腰,转身把宋雪檐抵在车身上。 宋雪檐回过神来,抬头说:“闹我?” “谁敢呀。”傅延乐盯着他,仿佛柯南上了身,“你不对劲。” 宋雪檐伸手替他理了理垂在肩膀的头发,语气自然,不见丝毫心虚,“很对劲。” 傅延乐眼神敏锐,“那刚才走过来的这一路,你一边发呆一边笑什么?” 宋雪檐淡定劝说,“你眼瘸了。” “真的吗?”傅延乐不太信任地盯着宋雪檐,见对方一脸笃定,他忍不住一个后仰,“那、我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两人挤在车身前瞎闹,没注意一个人从门口出来。 “帅帅帅,浓眉大眼好颜色,臂长腿长好儿郎,我帅,我好帅……” 王屿川心情不错地出了场馆,计划着一定要把燕栖的爱车搞到手,亲亲密密地骑一把,哪知抬头就瞅见远处那俩男人。 他一顿足,发现那敞篷跑车好骚包,是傅延乐的新座驾。再一瞪眼,发现背对着他的那男人好骚包,是傅延乐。 这时,傅延乐微微侧身,露出被他车咚的那男人,好白好靓。 王屿川登时倒抽一口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手机已经竖了起来,指头一戳,把这幅危险刺激的画面拍了下来,几乎是责任心和忧虑感爆棚地发给了虞京臣他弟。 作者有话说: 收到消息的燕栖:傻逼。 王大善人:? 燕栖:真是个浑然天成的傻逼; 王大恶人:心凉。感谢在2022-05-16 19:26:18-2022-05-17 19:40: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燕栖:我疲倦了。 七月中旬,《将上白玉阶》官微官宣领衔主演和各主演名单,配图开机宴上俩主演的单人照、合照,以及演员同框大合照。 消息出来时,谭水刚从经纪公司出来。 宋雪檐的作品,他翻来覆去地看过很多遍,写观后感、人物分析、长评……每遍都会有令人惊喜的发现和收获。作为宋雪檐的骨灰级迷弟,谭水和粉丝群体忐忑惶恐了大半个月,终于等来最终官宣。 点进官宣微博,谭水被跟在宋雪檐后头的「燕栖」二字震得心提到了嗓子眼,敢情粉丝们祈祷了这么久,这尊神还是岿然不动! 再点开顺位第二张图,燕栖的单人照,一看——宽肩窄腰大长腿,脖子修长,肩颈线优越吸睛,手臂肌肉练得恰到好处,至少身材比例和仪态气质是优越的。 谭水微微放松,忐忑地将视线往上移——口罩虽然遮住大半张脸,但没遮住燕栖的剑眉星目! 他一喜,随即又想起一个残酷的事实:戴着口罩的帅哥不一定是真帅哥! 一颗心简直像放在跳楼机上,刚降落又猛地拔高,谭水赶紧往后滑到主演合照。 单人图可见燕栖身高腿长,但一看合照,竟然比宋雪檐还高出一截,这得有一米九了吧!再细细看这氛围……俩人的外形气质竟然很配。 各路人马拥堵在评论区,他往下一翻,看见了热评第二。 【Cao……有点配……】
谭水划回去,点了点主演名单里的燕栖,才发现这大兄弟还没开微博! “你什么时候开微博?” 冯骓在视频电话里问候燕栖,“明天就要进组了,祖宗!半个月前剧组官宣,人家都@不了你。” 燕栖正坐在小院里浇花,长袖长裤,头上戴着顶遮阳草帽,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太阳轻薄了肌肤。 近距离看了眼树篱后的月季,燕栖头也不抬地说:“开了有什么用?宋雪檐那微博明明活着,却像死了。” “你一个小菜鸡,和宋雪檐比什么比?”冯骓灌了口薄荷水,“我看好多人想关注你都找不到地方。” “没人关注我,我不会消极忧伤死鱼躺,有人关注我,我也不会心潮澎湃想上天。”燕栖放下喷壶,两指并拢放在额前,朝着镜头一点,十分装逼,“强者总是孤独的。” 冯骓呵呵:“现在不开无所谓,但等到剧组有宣传要求时,你就乖乖的啊。” 燕栖再度拿起喷壶,“哦。” “这么久了,敢问你和宋雪檐说过话吗?”见燕栖俊脸如棺材,冯骓忧伤了,“得,之前咱还说要把宋雪檐浇化,是我狂妄了。” 燕栖嘟囔:“我看是他先把咱冻干。” 冯骓怒骂:“没出息!能不能拿出点男儿体面?” 燕栖一顿,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在脑海中翻开,精准到某页某行某一句台词。他故作低沉地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散发出一种王霸之气。 “不慌,他再冷,到时候也得叫我夫君。” 开机仪式过后,宋雪檐再没见到燕栖,直到对方在朋友圈更新了一组茶花的照片。 艳红漂亮的夏梦文清身后是熟悉的小院,燕栖这是回家陪外婆了。 燕栖自小和外婆亲近,宋雪檐猜测他这半个月应该过得很好,因此也跟着开心了点。这股情绪不动声色地糅在他面上,让熟悉的人一眼看穿。 “你到底在乐什么呀?”傅延乐撑着下巴,看向宋雪檐的眼神严肃而纠结,仿佛对方是道价值奇高的高考难题。 宋雪檐坐在茶几面前,腿上垫着靠枕,手里握着黑笔,在剧本上勾勾画画,头也不抬地说:“还不许人笑了?” 傅延乐暂且搁下玩到一半的消消乐,凑过去扫了眼剧本,这页正写到两个角色一死一生的be现场,满页透着个「悲」,浸着个「虐」,怎么看都不像一场令人愉悦的戏。 他百思不得其解,“人家生离死别,你在这儿傻乐,你礼貌吗?” “这一遍主要是顺词,所以还好。”宋雪檐淡然反驳,“我又没笑出声。” “你要是笑出声,我就真的要怀疑你背着我做什么好事儿了。”傅延乐坐了回去,又一个侧仰倒在沙发上,手脚伸长,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泥鳅。 “你和燕栖明天进组,碗碗也快了,垢已经在组里了,陆明鹤也不在,虞京臣忙得像旋风陀螺。没人陪我玩儿!” 宋雪檐温柔地安抚,“你是个大孩子了。” 说完,他顿了顿,十分自然地抛出一个问题,“明天进组,燕栖还没回来?” “下午进组,那小子估计得踩着点回来。”傅延乐说。 宋雪檐「哦」了一声,做足了随口一问的派头。 傅延乐果然没多想,趁机走后门,“哎,阿栖第一回 进剧组,还是个傻不愣登的宝宝呢,算来算去,你们剧组就他一个18线小新人。” “哦。”宋雪檐听出点弦外之音,“所以呢?” “你记得像对待第一次进组客串的我那样对待他,当初你是怎么宝贝我的,现在也要怎么宝贝他。”傅延乐笑得很和善,像天下第一好的兄长,“千万不要怜惜他这朵娇花,知道吗?” 宋雪檐的上一部戏是《险象》,也是方昼寂做导,搭的是安时垢。那部剧里有个戏份很少但着笔惊艳的反派人物,宋雪檐觉得长发过肩、精致秾丽的傅延乐最为合适,于是请傅延乐去客串。 傅延乐不愧为将表演和生活融为一体的戏精,虽然毫无基础和经验,但发挥得超乎意料的好,只是细节待打磨,尤其有一场情绪爆发的重头戏,频频ng。宋雪檐在演戏时是个六亲不认的鬼见愁,那天当着全剧组的面把傅延乐好好宝贝了一顿。 傅延乐作为一个能在微博以寡敌众黑,喷得黑子退避三舍:在线下骂得某位不知世事、恃糊行凶的艺人悲愤欲绝,当晚就找了个金主,意图向他复仇,结果金主一看到他,当场白眼一翻,立刻解除了这段py关系;在各大娱乐社交app都存有可观播放量的喷人集锦,以一人之力掀起《傅学》浪潮,凭借一张可口小嘴荣获「混世小妖精」「纽碧战神」等多项专属荣誉称号的男人,在那天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平平淡淡的「恐怖如斯」。 时至今日,傅延乐还能想起那天怒灌四瓶AD钙奶,以平悲愤之气的自己。 “我看过他大学时期和社团一起出演的话剧,平心而论,他要比你好很多。”宋雪檐在傅延乐的死亡视线下改口,“好一点。如果有机会,我依旧会秉持公平客观的原则,像宝贝你一样,宝贝他。” 傅延乐满意了,“我好期待。” 宋雪檐用指尖捻起剧本角页,轻轻摩挲了几下。 “阿——” 燕栖仰头,两秒之后,垂头闭眼,“啾!” 燕栖亲自挑选的小助理正捏着绿豆饼细嚼慢咽,这是燕栖的外婆塞给他的,老人家慈眉善目,做的糕点也细腻好吃,吃得他心里暖呼呼。 闻声抬头时,他嘴边还沾着饼渣,“栖哥,你在卖萌吗?” “我想卖你。”燕栖往外瞥了一眼,语调微压,“高速公路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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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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