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下仿佛听懂了,小声说了句:“因为房间里有水!” 邹白一怔:“你怕水?” 男人不再说话,又“呵呵呵”笑起来,一旁的女人帮着答道:“他确实是怕水,本来在家里好好的,结果一去学校就这个样子了。” 邹白:“能问一下您是哪个地方的吗?” “泉清镇”,女人看向地上的男人,面露歉意,“如果他今天在这儿躺着,会不会妨碍你们?” “没事,就让他在这儿躺着吧” 果然是泉清镇的,看来,这个男人身上是个突破口。 梁安看他一直低头不知在想什么,问道:“你在想什么?” 邹白回过神来:“外面那个男人好像跟洞有关系。” 梁安脸色变了,本来他一直觉得上次的事是个意外,但是没想到,邹白竟然一直在主动找洞。那个诡异的洞,明显不是活人呆的地方,这让他不由得感觉到不适。 那个洞,就不是活人呆的地方。 梁安没说话,直接回房了,外面那个男人已经睡着了,带着轻微的鼾声。 半夜,邹白忽然惊醒了,他卫生间的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水渍已经蔓延到门口了。他心里一惊,翻身下床,从猫眼往外看,门外的男人依旧在睡,只是,他旁边蹲了个七八岁的小孩。 小孩穿着一件黄色的短袖,理着一个学生头,浑身上下都被水浸湿了,像是——在水管里爬出来的一样。 男人依旧紧紧闭着眼,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小孩也不言语,只在他身边就这么蹲着。 邹白开门,小孩瞬间消失,忽然,他发现男人竟然在发抖。 邹白蹲下来:“别假睡了,他走了。” 男人睁眼,眼睛里满是恐惧:“你能看见他?” 邹白点头,男人眼里闪现疯狂的神色:“你救救我,他要杀我。” “你是装的?”邹白看着他,“你叫什么?刚才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 男人环顾四周,声音不住的发抖:“我叫千平,他叫田思奇,他都跟着我一个月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邹白:“他为什么跟着你,你以前跟他认识?” 千平吸了一大口气,慢慢平复心情:“我跟他是小学同学,十几年前他失踪了,一个月前,他的尸体才刚从水库里面找出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每天跟着我。” “好,你放心,我明天晚上会去泉清镇,到时候去找你” 千平不住点头:“那你千万要来,到时候跟人打听我家就行了。” 对面的门开了,梁安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自从他把娃娃头剪成猕猴桃后,好好的橘猫脸也带着一丝凶相了,就像是随时扑上来挠你一脸血。 千平被梁安看得有点发憷,咽了口唾沫,把被子往前拖了一米,躺回去钻进被子里。 梁安:“你是真的要去?” 被子抽搐了一下。 邹白:“嗯” “砰”的一声,梁安关门了。 邹白感觉那门隔空甩到他脸上了,他摸了摸脸。 被子里的千平探出头:“你明天会来吧?” “放心睡你的觉” 邹白也“砰”的一声甩上门,不知道周围哪个房里传来几声骂声:“操,大半夜神经病这么多,再吵他妈弄你死,滚你妈的。” “砰砰砰”,外面传来梁安暴怒的声音,“出来,你再骂一句试试,明天让你横着出去你信不信?” 那个房间声音忽然软下来:“那个,我刚刚做梦呢,您有什么事吗?” 邹白开门:“回去睡觉,抽什么疯呢?” 梁安:“老子明天又要陪你出生入死了,还不让晚上骂骂人了?你也回去睡觉,明天早点起床买点东西。” 邹白愣住了,梁安晃悠悠的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邹白起床的时候千平和梁安已经走了,他心里有点失落。去楼下大厅退房,梁安正坐在沙发上,低头喝豆浆,见他下来,忙起身过来了。 梁安把一碗米粉递他:“我吃过了,你先把粉吃了。” 邹白接过来,吸溜一大口:“我上午要去见个人,你找个地方等我。” “见谁?” “问一下洞的事,还有”,邹白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还有我自己身上的事。” 梁安皱起眉:“你怎么了?” 邹白:“我能闻到鬼和洞的味道。” “你让我缓缓……”梁安低头思索。 邹白浑身的血都仿佛冻住了,心脏上下跳个不停。 梁安抬头看他,“你身体应该没问题吧?” 邹白放松了,同时一股暖意直达心底,他笑道:“没问题。” 一个大大的微笑在梁安面前展开,他觉得那笑容好像一副画,有山有水,有阳光,就仿佛有人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揉碎了,撒进这副画里,他心里倏然一动,漏了几拍。 与姜寻约定的时间到了,邹白找个了地方坐下,梁安则坐在他不远处那桌,他给姜寻发微信:“到了吗?” 姜寻很快就回了:“早就到了,我穿着一件黑色条纹衫。” 邹白站起来,在四周查看了一遍,在前面五六桌处坐着一个穿条纹的男生,大眼睛娃娃脸,长得很可爱,与他同桌的还有个穿白衬衣的男人,头发比较长,看不清长相。 他走过去:“姜寻?” 条纹衫甜甜笑起来:“我是,你是邹白吧。” 邹白点点头,姜寻又给他介绍旁边的男人:“这位是我师傅,魏喻,H大历史系教授。” 旁边的魏喻一直没有抬头,邹白道:“您好,我叫邹白。” 魏喻这才抬起头,这人五官长得十分好,但是凑到一起却有种疏离感,不过他一头长到下颌的长发却微微遮盖了这种疏离感,让他看上去只是有点慵懒。 魏喻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晚了,明天争取早点码字
☆、013
不知道为什么,邹白有点怕他:“你好。” 三个人坐下来,姜寻和魏喻点的是蓝山咖啡,邹白犹豫了一下,点了黑咖啡。 魏喻:“你喜欢喝苦的?” 邹白摇头:“不是,只是不太喜欢喝甜的。” “哦” 姜寻笑嘻嘻的:“小白,你不是说有问题问吗?现在快问,我师父什么都知道。” 邹白喝了口咖啡,皱皱眉:“关于鬼魂,我想问一下,鬼魂有杀人的能力吗?” 也许是没料到邹白一上来就问了这个问题,魏喻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有,鬼魂最多只能拉你一下,或者绊你一下。” 邹白想起刘雨竹,明明村里的人都是刘雨竹杀的,他继续问:“但是我见过可以杀人的鬼魂。” 魏喻:“能杀人的鬼就不叫鬼了,统称为傀儡,因为只有被人驱使的鬼才能杀人。” 邹白恍然大悟:“请问,您知道洞吗?就是那种凭空出现的洞?” 魏喻的嘴唇被咖啡烫了一下,他不着声色的用餐巾擦了擦:“你见过洞?” 邹白尴尬的笑笑:“不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他进洞了,要不是我见过鬼魂,我也不会相信这些。” 说完,他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在没有深度接触这两个人之前,他是不会透露老底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姜寻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里面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怨洞?” 邹白:“什么是怨洞?” 魏喻薄唇轻启:“怨洞,集死者怨气所生,是开启去另一个世界的通道,通过怨洞,你能见到死者的内心世界,如果你无法达成他的心愿,就永远被关在里面,当然,如果你完成了他的心愿,并且找到亡器作为开门钥匙,那你就能出去了。” 邹白有点好奇:“那个世界,那个世界与我们世界的本质区别是什么?” “那个世界只有红黑绿三种颜色,充满了绝望和悲伤,这就是与我们这个现实世界最大的区别,我们这个世界五彩斑斓,有阳光,有希望,有爱。” 旁边的姜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老师,你爱过吗,就在这儿给人谈爱。” 邹白迟疑片刻,还是问出来了:“如果能闻到鬼魂的味道呢?” 魏喻端杯子的手顿住了,倒是姜寻,兴奋道:“这就是天师啊!我给你讲过的,那个几百年才会出现的天师,你那个天师朋友来了吗?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吗?” “有办法去除这种能力吗?” “有”,魏喻冷笑一声,“把全身血放干就行了” 心底的希望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又随便聊了几句后,邹白起身:“谢谢你们的解答,我会给我朋友转达的。” 店外的太阳很大,水泥地上能看见蒸出来的热气,顿时让人有点头晕。梁安紧接着出来,看他状态不是很好,于是站在在他前面,分担了不少的烈日。 邹白感觉到一阵凉意,抬头看见站得跟棵白杨一样的梁安,心里瞬间一暖。 两个人出了咖啡厅往商店走,邹白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梁安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饮料,他拿出可乐递给邹白:“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喝这个。” 可乐冰冰凉凉的,手心的暑热很快被祛除了。 两人去商店买了点食品,然后就上了去泉清镇的车。 到泉清镇的时候,一下车站就看见千平了,他伸着头着急往这边看,看见邹白后,连忙过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走,先去我家住。” 邹白本来打算找个宾馆的,但一想在他家住,确实方便一点,也就答应了。 千平家是两室一厅,千平给他们解释:“我今天一早假装自己恢复了,跟我爸妈说今天有同学过来玩,然后他们就去其他地方住了。” 邹白和梁安睡次卧,里面的床单是新换的,放下行李后,就过来坐在沙发,身上问千平水库在哪里,准备先过去看看。 千平不敢去,然后给他们指了个大致的方位。 梁安在商店买了一顶鸭舌帽,盖到邹白头上:“你觉得洞在水库里面?” 邹白点点头:“可能,因为事发地在水库,先去看看才能知道情况,对了,你这次过来干什么?。” 梁安:“朋友在外地出事了,过去看看他。” “怎么了?” 梁安咬牙:“贩。毒,被我揪到警察局去自首了,当时还在道上混的时候的就说了,谁都不准碰这东西,没想到他现在跑到金三角干这个去了,还往国内运。” 邹白想起新闻上面那些毒贩,通常还离不开杀人等行径,他突然有点害怕:“他不会报复你吧?” “不会”,梁安的表情隐匿在树荫里,“他超过克数了,已经出不来了。” 水库在镇上的江边,由于已经废弃了,所以周边十分荒凉,几乎看不到人影。 进入水库,气温瞬间降低,皮肤开始生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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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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