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你能不能不要自我认为啊,你别总犟好吗?”赵德志说。 “我没有自我认为,我也没有犟,”陈千歌语气沉了下去,“哪怕今天只是一点小火的趋势,我都会打消防电话,我要保证伤亡和损害最小化。” “你——” “你俩怎么又吵起来了啊!”村长头疼地插进两人中间,低吼道,“老赵,不是我说你,你看看这么多人你说这些话合适吗?啊?合不合适?我们村本来消防宣传就没做到位,今天就是教训,今天就是事实!你不能试图掩盖过去,责怪人陈书记打消防电话。” “那行啊,到时候上面领导训起来别他妈叫上我!”赵德志扬手,激愤道,“还想争优秀村级的名号呢,争个屁呀争!” 说完就气冲冲地离开了,陈千歌头疼地闭了闭眼。 “小陈,他就那样,你别放在心上。”村长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千歌的胳膊。 “竟然都这样说了,那么很有必要再开一次消防宣传意识大会,”陈千歌说,“就在这两天吧,争取让全村人都了解到。” “也行,那我去跟消防站的人员商量商量。”村长点点头。 李二牛放完牛回来了,他个头五大三粗的,长相硬朗,就是因为智力问题显得面部有些憨,看到他家院子里围着的人大声呵斥:“你们都在我家干什么?!” 嗓门粗混的把陈千歌吓了一大跳。 “李二牛,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家刚差点被火给撩啦!”有人吼。 “二牛啊。”李爸喊了一声李二牛。 李二牛闻言牛都没赶进圈就冲进人群里直奔他爸,神色慌张地问,“你没伤到哪儿吧爸爸?” “我没有,你快谢谢给我们家扑火的人。”李爸指了指乡亲们,教着他。 李二牛嗫嗫地起身,看着他们低垂头,“谢谢大家....” “都是街坊邻居谢啥啊,你小子以后注意点儿,把肉炖在柴火里还敢去放牛,留你老爸一个人在家!” “还有陈书记和村长。”李爸提醒。 李二牛视线放到陈千歌身上,突然九十度鞠躬,“谢谢陈书记,谢谢村长!” “哎哎哎,不用谢不用谢。”陈千歌连忙说。 “谢倒是不用了,以后多注意点儿。”村长摆摆手。 “火已经制止住了,那个厨房的柴灰需要你们打扫一下。”消防人员走出来说。 “好嘞,辛苦同志了。”村长走上前对他们说,顺便商量后续开展消防意识宣传的事情。 好在这个火没怎么燃起来,就是厨房有些埋汰,李二牛上山背的柴堆在墙边都被火撩了大半跑,全烧起来真的没法想后果,赵德志的质问不停地响彻在陈千歌的脑海,他浓浓的不解。 火都帮着李二牛给扑了,干脆好事儿干到底,邻居和陈千歌又一起收拾李二牛家的厨房,泥墙被火烤得正热,陈千歌用手摩挲着上面的泥巴,预计这得重新敷一层,不然这泥巴直接是烤脆了。 他刚想找李二牛,视线里就进入了一杯水,七八十年代迎着毛主席画像的杯盅。 李二牛腼腆地眨了下眼,“陈书记,喝水。” “哈哈,谢谢,”陈千歌接过喝了口,“刚想给你说事儿呢。” “嘿李二牛,不能因为陈书记长得好看你就只给他端水吧?我们这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那些人看见这幅场面打趣李二牛说。 李二牛晒得黝黑的脸瞬间红了,怼回去道,“你们是书记吗?” “哟,这小子还懂得巴结官儿!” 李二牛步履匆匆地从陈千歌视线里离开,没过几秒又折返了回来,手里端着温水瓶和几个纸杯,“水在这儿,你们可不能说我没给你们水了啊。” 陈千歌笑了笑,朝他勾了下手,“来,我给你说说,就是你这墙吧,得再用一层泥巴敷,不然得垮,再不济就拉几袋水泥回来,用水泥把这些缝隙给封住。” “水泥是不是,要很多钱啊?”李二牛小心翼翼地问。 “村上有补贴。”陈千歌说,“你去把补贴给领了。” “好,谢谢陈书记。”李二牛摸摸后脑勺笑。 山的对岸有几辆大货车行驶过来,发出浓重的轰鸣,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就知道给养猪场拉的猪饲料回来了。 陈千歌手机铃响,是靳子桀打来的。 “桀哥。”陈千歌说。 “往对面看。”靳子桀说。 陈千歌走出李二牛家,望向对岸,看清楚领头的大货车里面坐着的人,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坐在货车里面干什么啊?” “干什么?来给你送猪饲料,”靳子桀说,“我听人说你们村有村户着火了你去救火了?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小火。”陈千歌回答说。 “陈千歌,等我过来再收拾你。”靳子桀啪地挂掉电话。 陈千歌心里一慌,食指抠抠鼻梁,来这儿之前靳子桀给他列出了所有安全隐患,非必要不能逞强,他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今天虽然没有受伤,可吸入肺腔的烟尘还是让肺有点疼。 而且还被赵德志冷脸了两次。 陈千歌委屈,但陈千歌不说。 在看见靳子桀从货车上面跳下来走向他时,他提前张开了怀抱。 在一众人的目光中,他俩毫不顾忌地抱在一起,靳子桀嘴唇擦过陈千歌的耳垂轻声说,“想死你了,宝贝。”
第81章 在这边陈千歌跟在公司上班一样,很少到点下班,基本都等到七八点,事情说多不多,但也不少,况且今天下午村里的村户还发生了起火事件,后续的一系列消防宣传,跟进李二牛家的瓦屋修复,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养猪场的拓建眼看就要动工了,从拉材料到买猪苗,这条资金链不知道塔寨村能不能没有负债还有余力的填充,陈千歌打算借助陈氏来投资养猪场的拓建。 晚夏的天黑的没有那么早,陈千歌七点多离开办公室下楼开车天还是亮的,巴掌大的村委会人已经走完了,看起来空荡得很。 楼下面的篮球场不知道是谁打了篮球没有捡回家,孤独地躺在地上,陈千歌开车门的手一顿,眼睛盯在那颗篮球上,手有点痒,又把车门关回去,迈开腿朝篮球走去。 运球,上篮,花活,起跳,陈千歌体内的运动细胞疯狂叫嚣,他想了想有多久没摸过篮球了?好像有两年了。 从工作起就没再摸过。 篮球磨砂的手感让他倍感亲切,一个人玩独球玩得有点嗨了,晚霞最后一抹光晕打在他三分投篮的动作上,中了。 “青春啊。”陈千歌摸着篮球在腿下运来运去,感慨了句。 “小陈书记?”青雉的男音传进陈千歌耳朵,他侧头一看,一小孩儿站在村委会门口,气喘吁吁的。 有点眼熟,但陈千歌半天没想起名字来。 “你的篮球?”陈千歌笑着问。 “嗯,我刚跟他们比赛骑自行车了,就把篮球放这儿的,”男孩儿点点头,“你还要打吗?” “我不打了。”陈千歌把篮球抛给他,六年级男孩儿身高眼看抽条,灵活的像条泥鳅似的,来了个三步上篮。 “你要回家了吗?”陈千歌等他投完,又问。 “回了。”男孩儿说。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陈千歌头一扬,没记错的话,这男孩儿家好像是有点远。 来之前,他去过塔寨村的卫生院,中心小学,了解这些地方是什么情况,也去家家户户串门过,村里人少,所以辨识起来不麻烦,就是记名字的话可能有写记不住。 男孩儿剃着贴头皮的寸头,皮肤晒成了小麦色,身材干精的瘦,用农村的俗话说就像那干豇豆样,五官长得倒挺清秀,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小陈书记。” “不客气。”陈千歌笑着说。 刚上车靳子桀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家吃饭,他说话时男孩儿就乖乖坐在副驾驶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感觉像是听不懂。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挂掉电话,陈千歌握着方向盘,看了他一眼问。 “姚国江。”男孩儿说。 “噢,记起来了,”陈千歌说,“你们六年级年级第二是不是?” 姚国江眼眸一亮,“小陈书记,你怎么知道啊?” 陈千歌笑了声,“你猜猜。” 姚国江挠了挠脸颊,小声说,“你是小学生吗还要我猜...” “上次来你们学校看过呀,你都记得我是小陈书记,我不能记得你是年级第二啊?”陈千歌笑着说。 “对的哦。”姚国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学校是不是马上要开运动会了?”陈千歌问。 “嗯,所以我才来这儿训练一会儿。” 这个年纪的农村小孩儿话多,并且自来熟,三两句就聊熟了,陈千歌听着姚国江给他讲的趣事儿,大多数都是吐槽他的那些朋友,一会儿说他们小气一会儿说他们攀比的,今天的自行车比赛也是,非得争第一。 聊着聊着就到家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姚国江的妈妈穿着围裙就站在家门口眺望,看见姚国江下车上前暴力地扯住他耳朵,嗓门忒大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是不是又跟他们野去了?!” 陈千歌见状制止,“那个姚妈妈,姚国江在村委会打篮球呢。” 姚妈妈这才注意到陈千歌还在一旁,立即松开揪着姚国江耳朵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样吗陈书记,你看你还亲自送他回来,谢谢了,我饭已经做好了,快进来吃饭。” “不用了,我家那位也把饭做好了,你别训斥他了啊。”陈千歌边走边说。 “好好好,谢谢你了啊。”姚妈妈笑着说。 车子发动引擎掉头,姚妈妈还把家外面儿的路灯给他开了,和姚国江站在一起目送他离开。 “运动会加油。”陈千歌按了声喇叭,扬声对姚国江说。 “好的小陈书记!”姚国江大声回。 陈千歌看了眼时间,都八点半了,回去靳子桀得发疯。事实上他猜的没错,刚打开门他还没稳住身形,眼前唰地一黑,自己被靳子桀紧紧抱住,然后脖颈带着湿润的痛感,随即就是轻柔的耳鬓厮磨。 “操啊.....”陈千歌整个人被抵在鞋柜那面的墙上,双手撑着柜面,钥匙都没来得及放,嘴唇又被吻住了。 本来他是牙关紧闭的,但靳子桀来势汹涌,硬生生被撬开,不停地翻涌唇舌,扎在裤子里的衬衫衣摆被扯上来了,靳子桀的手在他腰间和背脊摩挲,带起他身上的战栗。 就挺突然的,这个吻结束后陈千歌的衣服是乱的,头发也是乱的,眼尾被逼得通红,靳子桀看着他的模样,餍足的轻轻吻在他的唇角,“怎么才回来啊。” 陈千歌叹了口气,“处理事儿。你好歹让我先把鞋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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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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