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可震惊地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他知道叶安之以前会为钱发愁,但未曾见过他的这一面。 “我……我不信。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好不好。” 叶安之觉得自己在天台上被寒风冻硬的心,好像又痛了一下。 但他平静地说,“我没有苦衷。只是你从来都不了解我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喜欢喝蛋酒,甜得我想吐。我不喜欢看画展,无聊到想睡觉。我不喜欢压马路,我从小到大一直在走路,我做梦都想买一辆车。我也不喜欢喝你煮的苦咖啡,我已经吃过够多的苦了。” 叶安之的话像刀,每说一句,就在卢文可那梦幻般的初恋画卷上刺一个窟窿。 “我从来都是个爱钱如命的人。我接受你的搭讪,是因为看到了你钱包上的名牌logo。我跟你回家,是因为看到了你的豪华公寓。我说我爱你家窗台的雪景,其实我更爱那个地段我高攀不起的房价。我给你讲题,你会负担我的午饭。所以我想,如果我陪你睡觉,你会不会负担我的生活。 ” 卢文可在发抖,那些他最珍贵的初恋回忆,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他浑身冰冷,却无处可逃。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第24章 你睡完儿子再睡爹,不也不嫌恶心吗 叶安之脖子上的筋轻微地跳了一下,他平静地说,“我从来都不喜欢男人。但只要能换来好处,和谁睡都无所谓。” 卢文可震惊地看着他。 不知愣了多久,他突然笑了。 他笑得好大声,笑得脸通红,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他发现,叶安之说得对,他从来都不懂他。 刚才喝的酒反了上来,他感觉身体内的每根神经都在跳动,每次跳动都在嘲笑他——你视若珍宝的初恋,其实只是一场算计。 他红着眼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叶安之的手,“好,那你告诉我,和你睡一觉,要多少钱?” 叶安之吃痛,挣扎着要推开他,但卢文可力气很大,直接将他的手拽到胸前,强迫叶安之抬头看他,“我白睡你那么久,还没付你钱呢!” 卢文可面目狰狞,目光狠戾,看起来倒更像另一张脸…… “你放开我!”叶安之本能地抗拒,拼命推他。 他的挣扎刺激了卢文可,满身酒气的他一把抱住叶安之,把他摔到沙发上。 眼镜滚到地上。 “你和我爸睡,赚了多少钱?我付双倍,够不够?”卢文可愤怒地去扯他衣服。 “你滚!” 叶安之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卢文可从背后狠狠按住,“你不是和谁睡都行吗,现在来活了,你怎么不接啊?” 熟悉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叶安之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推搡。 “你住手……滚……” 在愤怒和酒精的双重刺激下,卢文可一把扯下叶安之的领带,捆住了他的手。 “你放开我……啊……混蛋……” 叶安之叫骂着,挣扎着,但卢文可并不理会,他用力压着叶安之的背,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他力气很大,几下,就拉下了西裤。 裤子里面,没有内裤。 叶安之的屁股上,有两片红印——来自刚才做爱时的撞击。 卢文可心头火起。 他拉起叶安之的身子,让他跪趴在沙发上,屁股对着自己,然后去解自己的腰带。 约炮时,卢文可从不主动要求这个体位,因为他觉得这种最接近动物交配的姿势,不太尊重对方。但此时,这个体位却给他的怒火,找到了最好的发泄渠道。 叶安之自知逃不掉,索性不再挣扎。他趴在沙发上,冷冷地说,“我可刚被你爸捅过,你不嫌恶心就行。” 卢文可愣了一下,随后更用力地压住他的背:“你睡完儿子再睡爹,不也不嫌恶心吗。” 一行泪从叶安之的眼角滑落,滴在沙发上,渗了进去。 他像自暴自弃,又像故意怄气般,配合地撅起屁股,正对着卢文可的脸。因为刚刚被侵入过,他的穴口微微张开,边缘还有一点油迹。 卢文可看得怒火中烧,下身却硬得厉害。他掏出阳具,直直顶了上去。 因为刚做过,叶安之的体内还残存润滑剂,甬道扩张,卢文可毫不费力就插了进去。 这让他更加愤怒,他快速地抽插,使劲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叶安之被他撞得难受,刚刚缓解下去的胃疼又出现了。但他只是趴在沙发上,咬着牙,一言不发。 伸在前面的胳膊,被勒得生疼。背上,压着一双有力的大手。后庭,被粗暴地抽插。一时间,前尘往事涌上心头,他仿佛又被抓回卢家别墅那个耻辱的浴室…… “你陪别人睡的时候也不叫吗?你活儿这么差客人付钱吗?” 愤怒中的卢文可用最恶毒的话羞辱叶安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被骗四年的耻辱。 但叶安之只是呆呆地趴着,像条死鱼一样。 他的沉默刺痛了卢文可。他停下身下的动作,拔出阳具,将叶安之翻了过来,让他仰面对着自己。 叶安之的衬衣已经皱成一团,阴茎却依旧软趴趴的。 卢文可再次感到了羞辱。他伸出手,用尽全力去扯叶安之的衬衣。 刺啦一声,白衬衫碎成数块。 只三两下,卢文可便将他扒得一丝不挂——就像一小时前他在阳台上看的那样。 叶安之的腰上有几道鲜红的掐痕,覆盖在灰色的纹身上。 卢文可冷笑一声,“原来谁做爱都喜欢抓这里啊。” 叶安之手上的领带已在折腾中松掉,但他只是冷漠地闭着眼,并不理他。 卢文可愤怒地伸出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看着我。” 卢文可的声音冷漠阴沉,像极了卢总。 仿佛写入骨子里的恐惧一般,叶安之痛苦地睁开了眼。 他的眼里,满是泪花。面前这张夹杂着愤怒与凶狠的脸,模糊在他的视线中,与卢总的脸重合在一起…… 可怕的回忆袭来,他不受控地呼吸急促,脸色泛白,身体开始颤抖。 卢文可突然愣住。 这一幕,让他想起第一次给叶安之扩张时,叶安之一直忍着不出声,结果痛到满眼泪花,浑身发抖。 卢文可的酒一下子醒了,他慌忙俯下身,抱住叶安之,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哪里疼?” 叶安之却猛然起身,趁卢文可不防,一把推开他,跑进卧室,用力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 地板都跟着震颤。 然后,房间安静了。 叶安之无力地倚着门。他仰着头,闭着眼,微张着嘴,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他全身赤裸,手腕上还有鲜红的勒痕。润滑油,顺着大腿,流了下去。 他的身子缓缓下滑,最终瘫坐在地上。 屁股和腿,贴着冰凉的地板。 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他已经无力去想,为什么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很荒谬,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空。 他拼命读书,想过上更好的生活,却坠入地狱。 他习惯了地狱生活,并能在那些肮脏的交易中,找到活着的意义,却又遇到他。 他以为能给爱情留个体面的分手,却是这样狼狈。 桌子上的医院复查通知单,泛着冰冷的白。 胃,更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和轻微的关门声。 卢文可离开了。 叶安之闭上了眼,“就恨我吧,不要回头。” “小叶今天还没来?”听筒里,卢总的声音低沉。 “是的,卢总。医生说胃溃疡,要输液。诊断书已经放在您桌上了。” 秘书小陈这两天过得提心吊胆。叶助理请了病假,他要直接给卢总汇报。而卢总总是板着脸,搞得他很紧张。 卢总沉默了一会,“他的护照,收起来了吧?” “是,叶助的护照一直在您的档案柜里。” 卢总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小陈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他也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助理还要上交护照,还是卢总亲自保管。难道还怕他卷款逃跑不成? 卢总打开办公室里带锁的档案柜,翻出叶安之的护照。 护照很新。里面只有一张早就过期的美国签证,是四年前办的。照片里的叶安之还是少年模样,脸颊饱满,皮肤透亮。他微笑地看着镜头,看起来很腼腆,很青涩。 眉眼中,还没有沾染半点情欲。 这是卢总从没见过的叶安之,却是卢文可第一印象里的叶安之。 想到这里,卢总莫名有点烦。 确认叶安之的护照还在自己手里,卢总放了心。只要他没出国,就不怕他不回来。 关于他突然请病假这事,卢总也不想去探究真假。让他缓几天也好。 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演这一出戏,究竟是为了敲打自己打算重用的小儿子,还是为了惩戒这个胆大包天的性奴。 或者是出于一些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妒意。 叶安之跟在他身边四年,不曾表露出任何好恶。他永远顺从,永远听话,仿佛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曾因为任何事情真正开心过。 但最近他看了一段宣讲会的新闻报道,在镜头角落里,他看到了叶安之和卢文可——站在茶歇餐台旁,边吃边聊。 虽然两人的行为并无越界,但叶安之整个人是松弛的,眼里是带笑的。 身体骗不了人。 而那天在阳台,被卢文可看到后,叶安之脸上的苍凉,让卢总明白了一个词——哀大莫过心死。 他本打算好好惩罚叶安之一番。但在那一刻,他放弃了。甚至连做爱都索然无味,于是他草草打发叶安之走了。 而卢文可,自那天后,就一直住在酒店,不回家,听说又要改签机票,提前回美国。 卢总无从打听他俩的前尘往事。他只能猜测,他们在纽约时,短暂交往过,还留下了那个纹身。 这种无能为力的失控感,让他烦躁。 第25章 睡过太多人,拍过太多照,记不清了 卡着上班的点,卢文可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宽松的运动衣皱皱巴巴,衣角上还有洗不掉的颜料。 他又变回了那副毫不讲究的模样。 同事们一看到他,忙止住了八卦的谈话,四散离去。 卢文可这几天活得行尸走肉一般,懒得去探究他们在说什么。反正他作为总裁之子,无论同事吐槽什么,都会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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