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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真美。 开学前两天，赵行川的爸妈回国了，他也要回自个儿家去了。 赵行川爸妈热情邀请我去大搓了一顿，以感谢这些日子里我对他们儿子的关照，那哪好意思说关照啊，我充其量是邀请赵行川跟我同吃同住，借友情之名揩你们儿子的油罢了。 爹妈闹离婚之前，我以为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寻常百姓家。说不上多幸福，也说不上困苦，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和我们家的所有亲戚一样。 见了赵行川的父母，我方知幸福家庭应有的模样。他的父亲稳重内敛，母亲外放她的慈爱，夫妻之间、亲子之间的感情我这个外人也看得出来。 十来年后，这对老去的夫妻和日益成熟的赵行川，加上一个未知女子及她诞下的婴孩，会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届时他们会拍摄一组全新的全家福，将那个婴孩放置在画面的视觉中心处。 我这澎湃的想象力不从事创作真是可惜了。 告别了赵行川一家人，我一边走路，一边在我的手机备忘录里大书特书，愁云惨淡地写了几屏幕我的心情文字。没被车撞死算我命大的。 我的手机6300有一个毛病，打字打太多太快时会按得拇指疼。我的脚没有心疼我的手，反而自动替我行至了那家gay吧的位置。 和赵行川分开，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要回家好好撸一管。Gay吧这种地方，给赤裸的性欲蒙上一层“偶遇”“约会”的借口，剥开来看仍是不堪的。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想法，我走下阶梯，Gay吧的外观装修与前两个月相比没有变化，不同的是多了一个门口站岗的保安。 “哪来的小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远点！”保安驱逐我。 “你说谁是小孩？”我的脾气立马上来了。 “谁小孩说谁！去去去。”保安摆手。 “我早满十八了好么！我前俩月还来过，你是新来的吧，我都不认识？”我在嘴上不会放过任何人。 “呵。”保安蔑笑，“证件呢？出示一下。” “没办身份证。” “学生证，驾驶证，工作证，有什么拿什么，有一个能证明的我就放你进去。”保安伸手。 “谁上酒吧带这种东西啊？你们老板会不会做生意？” “还真是我们老板的意思，未成年人一律不接待！”保安吹胡子瞪眼的，要把我生吃了，“你这种一看就未成年的也不行！我们也不差你这一单生意，回幼儿园玩鸡鸡去吧！” 操！好好说话呢这人扯什么下三路！该死的保安长得牛高马大，一身腱子肉，论纯力量我估计不是他的对手。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回家去玩鸡鸡了怎么地吧。 走在去打车的路上，我越想越来气，我竟然叫一个保安给欺负了，在黑网吧上网都没受过这种气！离十八岁不到一年的我，认为自己从才智到生理的各方面都与成年人无异。并坚信个与人之间有着个体差异，有的人，比如我，就能十七岁发育到别人十八九岁的水平，那凭什么我要被“十八岁”这个一刀切的规定拦住？ 事实是，这些念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在保安这等已步入社会的真成年人看来，我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屁孩！ 那么那个看出了我是未成年人，还要把我带走的恋童癖就更可恶了！操。
第14章 另类恋爱相谈 龙城的夏夜唯有燥热，如若风中带有一丝凉意，即说明要变天了。 巷道里一阵叮铃咣当的，一个被捏瘪的可乐罐被卷到我脚边，溅了几滴汁水出来。盛怒之下的我扬起一脚，踢得比射门都神气，让那罐子飞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年轻人火气这么旺盛？”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出现？”我的肝火快要爆炸。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消费者。”宋文声敲敲他的腮帮子，“被你打掉了一颗大牙，我还想去你学校找你呢。” “……活该。”我觉得他在诓我，打在他脸上的痛觉不是能打掉大牙的反馈。 宋文声从兜里摸出一包玉溪，递给我，我拒了，我不抽烟。他自己叼上一根，望着gay吧的方向：“上个月有人举报，局子里来了一批检查的，老板短时间内不会再放你们进去了的。” 我呛声：“那你还来？” 宋文声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我在说他来gay吧只为狩猎未成年人，扯了扯嘴角：“本是同根生，你还年轻，以后就懂了。” “老不死的东西。”我开骂。宋文声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吧，说的话跟我爸一样，我直犯恶心。 “之前的事我道歉，是我冲动了。”宋文声讨好地笑。 “那就滚吧！你还想再掉一颗牙？”我挥了挥拳头。 他握住我的手腕：“快下雨了，坐会儿吧。别误会，附近的咖啡厅，我请你，纯聊天。” 掩耳盗铃。我不屑。可天色变换就是一瞬间的事，如注大雨倾泻而下，没有给我什么闪躲的时间。这种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和宋文声躲在巷子里一栋居民楼的楼梯口，等雨停了我就走。 跟一个专好未成年的男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我比小时候犯了错被发现准备挨打时还要坐立难安。 “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见我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说。 我没心情听他的辩白，我在想这雨要下多久。“你是纯gay吗？”我问他。 宋文声愣后回答：“我想，是的。” “到你这个年龄段，没有结婚需求？”宋文声的家很明显是一个独居男人的住处，没有女人或者儿童用品。 “我这个年龄段啊……”宋文声望天，“对啊，我前男友去结婚了，我才漂在外面的。现在的小朋友真行，先想好后果再选择下一步怎么做，信息时代么？” “前男友？”我疑惑。 “哎，怎么说——”宋文声卡壳了，解释道，“我前男友跟我一个年纪。所以他说，‘你放过我吧，让我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我放过他了，然后我自己过上了这种被你以为是恋童癖的生活。” “……”这还是在自辩，我不理会，“那为什么你可以不结婚？” “我没他那么大的压力。”宋文声耸肩，“他家上面上面三个姐姐，只有他一个儿子，我哥哥早都成家了，犯不着压到我头上。我老家到这里要坐40小时的车，没人知道我在哪。”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是gay的？” “天生的吧。发现？比你现在还要小一些。别这样看我，我说了，我不是专门喜欢未成年……我对哪个年龄段的男人都可以。不过在那个时候，我和他都是高中生，93年，两个高中生谈什么同性恋，呵呵，不也还是过了这么多年。” 我心里一沉：“你们是同学？” “想听？”宋文声由忧郁切换到轻佻，“如果分享恋爱经验能换来你的原谅，那我确实荣幸之至。” 雨好像在渐渐变小，我在对话时松懈了部分防备，宋文声和我的距离在不知觉间缩短，他搭上了我的肩膀我才警觉起来，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在向我的档部靠近了。 我捉到他的手臂，警告他手脚再不干净我也不客气了。 “纯力量我未必比你差，你是知道的，上次是我不设防。”宋文声游刃有余，反手擒拿住我的上臂，并锁死了我的手腕，“看开一点，没人在意你的那些小贞操，人活几十年，快乐最重要。” “松手！”我咒骂他，手动不了，我还能用脚。 “好好说话吧。我不动你，你也别当炮仗了。”宋文声还在用他的表情说着可惜。 “你为什么让他去结婚？感情淡了吗？” “我没得选啊。他一心想要结婚，那我的选择只有走，或者留在那里当他的三儿。怎么都回不到过去了。” “所以还是感情不到位。” “感情算什么狗屁东西？” “你也觉得人到了年纪就该结婚？” “我要那么觉得，你也不会跟我在这里说话了。说吧，聊聊你那个暗恋的小同学。” 宋文声觉得他从我的话语刺探出了我的个人情报，这种年长者身居高位的感觉令我反胃。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别急着走啊。去我那坐会儿，还是去看电影？《变形金刚》《哈5》《加勒比3》？” “都看过了。”我冷冷地说，甩开他围上来拦我的手。 这仨都不是一个月份上映的，《哈5》是我昨天和我心上人看的，谁要和这个淫魔一起看！ 我飞奔在雨中，踩起一地的泥沙，回到家发现衣服上都被溅了一些，更别说裤子和鞋子了。 我妈说好了生日送我一双新鞋，款式我都挑好了，她老人家眼下还远在西部且杳无音信，她唯一的亲儿子要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第15章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说是开学，其实也就是补大半个月的课。 说句肮脏的话，我恍惚得要命，自打赵行川离开了我家，我像起了戒断反应，砸吧嘴都是给他口交时的触觉和味道。我想再吃他一次，想得要发疯。那阵子的日子过得主打一个屌味。 刚开学几天，有个脸不熟的姑娘向我告白，我想问她喜欢我什么，皮相吗？她要知道我这张嘴含过男人的老二，还会想吻上来吗？ 一连几天都没见着赵行川和高瑞雪一起走，李辰飞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了，赵行川没什么表情地说去北京参加比赛了。杨珂松乐坏了，参加啥比赛，见公婆参加试炼吧，面过了就能进门啦！赵行川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不怒也不笑，我的心理作用觉得他冷了脸。 迟梦洁捧着瓜子回头，边磕边说：“哟，那你们过不上七夕了啊？她赶得回来不?” 虽然迟梦洁跟我们相处一向没什么性别界限，赵行川对迟梦洁的态度还是要比对我们好一些的。他摇摇头说：“那就过不上了吧。” 李辰飞杨珂松这等傻叉听不懂，迟梦洁比他们机灵多了，朝我狂眨眼，示意我机会来了，抓紧上啊。 我依旧在维持我的社会化直男身份，懒得做她填充血槽的工具，理都没理，她会自己去嗨的。 转天就是七夕，迟梦洁被周皓良带走了，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她背书包走的时候那叫一个满面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结婚年龄降到十六岁了，周皓良比她还小几个月。 “锵锵锵！”迟梦洁得意地展示周皓良给她送的礼物，一个日本组合的唱片，这几个人的造型和理发前的李青书有的一拼。据说是托人从日本专门买回来的，等海关清关差点赶不上七夕。不过过俩月迟梦洁过生日了再送也不晚啊。 这女人一晚上没写过几行作业，捧着她的CD傻乐，隔几分钟就从包里掏出来，擦一擦塑封表面，举起来欣赏偶像的容颜，飞吻一下，再放回包里，重复无数次。有老师巡堂我可不打算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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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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