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路醉也醉得会看时机,闲杂人等一清空,他那黏糊劲儿就更上来了,喘着粗重的呼吸死死抱着祁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祁原只能搂着他单手把门反锁了,俩人一进一退挪到床边。 醉醺醺的寿星凶得很,比他高一头的祁原都被他扑倒在床上。大床柔软,大幅度地下陷,钟寻路凑上来先乱啃一通,祁原被那发丝蹭得痒,大手揪住后衣领把这只湿漉漉黏糊糊的小狗拎起来。 钟寻路明明未经人事,偷个吻都能涨红脸,他直白得近乎纯真,做的每个动作无一不在说“我想跟你上床”,撩火的本事却胜过任何一个风月老手。 他胡乱的动作使得上衣摆掀起来,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腰,脊骨凸出,漂亮的脊线在商上衣被全部脱下时得到最惊艳的展现。 狼崽子好急色,他多想跟他最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啊。献祭似的,不求回报,不计后果,含着氤氲酒气的嘴唇直往祁原身上贴。锁骨漂亮,亲锁骨。嘴唇又凉又舒服,贴嘴角。耳朵—— 耳朵没啃上,人先被掀翻了。 苦苦克制的大狮子被激怒了,把不知好歹的幼狼死死抵在身下,用不同于幼狼不得要领的技法,先是稳重地吻起来。 祁原把汹涌的浪潮从细窄的闸口缓缓汇出,被裹入钟寻路浓重的酒气后,克制便难以为继,以至于那吻落到唇上时发着抖。 钟寻路还在不自知地勾着,细密的亲吻太轻太痒,他引颈偏头,颈线拉出漂亮的幅度,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被子,蜷缩着脚趾往后挪。 太热了,比喝酒还热,情欲的浪潮从身下一路翻涌到大脑,四肢百骸都在烧,钟寻路额间都是细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好痒,他迷糊中抬手想擦,手指刚动了动手腕就被攥住,紧紧压在头的两侧。 而他含糊地叫着哥,好像那三杯酒也醉了他的嗓子,声音又黏又哑。本来停在腰腹的唇又来堵住他的嘴。 哥,哥……钟寻路觉得自己在讨饶,殊不知他把这叫惯了的称呼喊得那样滚烫。 贴着被子太热,他侧过身,半边脊背露出来,腰被掐得又痛又痒,于是弓起腰埋下头,像只侧卧的蒸熟的虾,蝴蝶骨更突兀。 这姿势正方便身后动作,那截手指长而有力,慢而谨慎地探进来,滑腻的液体从指尖脱离下来沾到肠壁,旋进旋出磨着软肉。 平时最爱欣赏把玩的修长手指,正在衣摆的遮掩下与紧吸着它的东西较劲。从钟寻路的视角,只能看见被带动的衣摆和缓慢抽动的小臂。 祁原把钟寻路额前碎发往后捋,问他难不难受,看他紧闭双眼摇头,便俯身亲了下他的耳垂。软的,烫的,涨红的,用手指拨了下,真像幼狼的耳朵一样会警惕地抖抖,被炙热的吐息一烫,又红几分。 皮肤太嫩的地方吻重了会痛,就像不知道祁原为什么钟爱那截腰一样,钟寻路想不通叫了那么多声哥,为什么吻痕还在一遍遍烙,一次比一次深重。 他哥说过他像狼,可他觉得此时对方才是匹真正的狼,利齿破开皮肉,把猎物撕咬得鲜血淋漓,浅尝几口不能止渴,非得茹毛饮血、拆吃入腹。 钟寻路初经人事,对前戏一窍不通,只知道他哥虽然看着凶,其实做足了准备才迈出更深一步。 勾着腰太久,被扯着手臂舒展开时各个关节都泛着酸,直挺挺瘫在床中央。祁原分腿跪在他两侧,眼神亦不太清醒,忍无可忍的样子。 钟寻路勉力支起上身,祁原也直起身,居高临下地观摩着他的一举一动。 脸里他哥的小腹不过一拳之距。钟寻路抿抿唇,吐出一口浊气,把面前的裤链拉开,内裤往下一拽就含上去。 他不懂前戏不懂浪漫,借着两天前临时抱佛脚看来的经验,觉得这样会舒服,便毫不犹豫做了。 钟寻路的上唇是适合接吻的m形,有粒小小的唇珠,吞吐时唇珠磨过表面胀大的经脉。这是血管,是生命,底下汩汩流动的血液是活着的证明。他把他哥含在嘴里。 于是一向不动如山的祁原喉咙发出一种近似畅快的,短促的声音。他垂眸看着钟寻路,像一尊被污染的神邸,然而目光并不悲悯,反倒越来越烫,越来越深,就快迸出火来。 唇腔与阴茎不知哪个更热,祁原看着他弟弟自作主张吃进让自己难受不已的物事,把自己弄得满嘴唾液,下巴几行晶莹,滴在锁骨小池子里脏了一片领口,好狼狈。 他弟弟的手骨架小些,更瘦削,白得几乎泛冷,颤巍巍地握住他那根东西时生怕握疼了,还松松细白的手指,过快的速度、刻意放大的吞吐幅度让那两瓣唇里外翻动起来,被唾液浸得晶莹剔透,饱满柔软。 “舒…舒服吗,哥…” 情欲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好在听到钟寻路声音清醒时,为时尚早。祁原并没有顺着酒精麻痹下大脑的意愿,把呛得可怜,话都说得破碎的钟寻路的脑袋往里按并送得更深,而是攥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起来,替他抹掉嘴边的唾液,把他半掉不掉的裤子彻底脱掉。 幼年的狼,爪牙初成,还学不会在敌人面前掩藏弱点,被欲望支使着,动弹不得。自己弄了两下不得章法,用舌尖舔了舔祁原的唇角,讨好道:“哥你帮帮我。” 观赏狼耳朵从耷拉到挺立的过程实在得趣,祁原拉他到床头,二人跪着,背紧贴着胸膛。 …… 钟寻路一只手被祁原抓着举过头顶,只剩另一只手掌撑着墙面,不时握拳蹭得满手灰。他不再尝试用含过他哥的嘴喊些什么,因为他试过一轮,哥,祁原,甚至黏糊糊喊了好几声哥哥……无一奏效。 身后频率渐高的撞击让他发觉,这可能是种催情剂。 指甲里钻进干燥的墙灰,很不舒服,右臀峰上漫着浅粉,分不清是掐的还是扇的。 钟寻路很乖。至少在祁原面前是。他天生有种能力,在被顶撞得说不出话时,还能把破碎的低吟磨得充满纯真的情欲。他是个多么称职的弟弟,不用哥哥多说,就会主动把累软了的腿重新勾上哥哥的腰,腰肢被撞得一送一送,还勾着哥哥的脖子说不痛。 祁原怎么能不疼他呢。一只乖顺得像家犬的幼狼。 祁原今晚像个人格分裂的哥哥。一会恼钟寻路不爱惜自己主动献祭,用点力把他臀尖扇得抖两抖问他好不好吃;一会听他喊疼,又揉揉他淡粉的臀,亲他的耳朵夸他好乖,然后继续掐着他的腰顶得更深,直到听到他喉咙含含糊糊发出幼兽的低鸣。 他弟弟皮肤白且嫩,月光下像不俗的瓷器,易碎的,美好的。有时他又像头真正的狼崽了,嗷嗷叫着扑上来,用仅剩的力气吮吸祁原的嘴唇和脖颈。 钟寻路被顶得上身坠下来几次,跪趴在床头,手扒着冰凉的木质,无意中扭成更暴露的姿势。被初次征伐过的穴口软肉泛红,跟它主人一样进退维谷地翕张着。 我要在你身上留好多痕迹,钟寻路说。他喘着粗气巡视一遍自己的身体,说你留几个我也留几个,一个都不能少。 祁原再度压上来时,他才觉得目标遥遥无期。他被对方面对面抱起来,进入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 乳白液体从交合处溢出时,退开的唇瓣间也拉开晶莹的银丝。钟寻路被他哥火热的躯体抱着,一口死死咬在他肩头,把难耐的呻吟吞进干渴的喉咙里,磨碎成可怜的呜咽。 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正好走过零点。祁原把他搂得更紧,诚挚地、不带一丝情欲地朝他说了句生日快乐。 可怀中人却不像躲得过情欲折磨的样子。他全身都在泛红,尤其脸红得像蒸过,情潮把他肉体电了一遍,使他处处敏感,如履薄冰。耳根被碰一下,便像狗崽呜呜地叫一声,连声谢谢都说不出。汗涔涔、湿漉漉,像从水里捞出来,碎发撩了又乱。 祁原放任他在自己脖子上乱咬,獠牙被磨平后刺得再深也只是痒。 “狼崽。”祁原手上帮他套弄着做完最后一步,边贴着他耳根问,“你是么?钟寻路。” 钟寻路被喷涌瞬间达到巅峰的快感逼出呻吟,喘着粗气反驳:“不…我不是,你才是狼。哥,你太凶了。” “你换个叫法吧…”他瘫软在祁原怀里,漂亮的眸子被半阖的眼皮遮挡,慢声慢气地朝他讨点好,“哥哥。” 他弟弟的愿望总是很好满足。祁原亲亲他的耳朵叫了声小路,然后抱他去浴室。 一切清理停当后,他才拿过半小时前亮过一次的手机,翻出一条短信。 [把他带回来,立刻。我知道人就在你旁边。我不管你们现在在哪,在做什么,或预备做点什么。给你改签了机票,最迟明早八点,动身加拿大。] 钟寻路本闭着眼,迷糊中似有所感,猛地睁眼,夺过祁原刚刚息屏的手机,仔细阅读。 是了。在情欲的浪潮里冲撞时,难免顾不上警惕硌脚的礁石。 抬头看见他哥用无波无澜的眼眸盯着他,“如果明早以后暂时不被允许见面,就循他们的意,别的什么都不用做。28号你会跟随祁平远参加一个晚宴,有个场内保安会故意把红酒泼到你身上并请你走到更衣室,他会有办法把你带到车里,送你到机场。”顿了顿,平静道:“如果哪步出了差错也没关系,30号下午我亲自来接你过去。” 钟寻路安静地听完后点点头,没有任何恐慌和不安。他强忍困意抱住祁原,做了个乐观的预言,也是期许,“那…加拿大见。” 他哥看起来异常镇定,一点也不需要安慰,可他还是凑上去在对方嘴角亲了一口,一字一顿道:“我爱你祁原,永远。这不是临别赠言,是誓言。”
第30章 30 那晚祁原让钟寻路躺了一个多小时,自己也靠在床头休息了会儿,才打车回家。走的时候将近凌晨三点,出租车的车灯跟月光一样冷得森然,钟寻路换了身领子高的衣服,遮住满脖子的吻痕,并拒绝了祁原脱下来的外套,递回去让他多穿点。 狼崽疼起人来暖呼呼的,在车窗边的猎猎疾风中,像颗小暖炉。于是祁原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分开腿把钟寻路抱到腿间坐着,拉开拉链用衣服两侧裹住他,把他包裹成小小一团。 钟寻路还困,漂亮的眼睛倦怠地眯缝着,他要是只猫现在胸脯早已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情事后疲惫席卷,他感觉到祁原的下巴抵着自己的头顶,想了想,这画面好像大猫护着小猫午睡,想笑又没力气笑,嘴角扯了扯就垂下去,再醒来时已经到别墅门前。 整栋别墅灯火通明,空洞的建筑挺立成等候的姿态,钟寻路知道这是鸿门宴。开门并肩朝里走,果不其然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祁平远夫妇。 祁平远只有这时才看着像个平凡的、操碎心的父亲,但跟正常父亲又不太一样。即使到了现在,他仍旧站不稳脚跟开口指责什么。这听起来很荒谬,一个父亲不敢对做错事的儿子厉声呵斥。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2 首页 上一页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