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看他,摇摇头:“我有手脚,能养活我的女儿。”一语言罢,徐钰鸣眼睛亮亮:“她叫小鸟,会飞,好听吗?” “你还小啊,钰钰。” 徐羽树长叹一气。 “你永远都是做了噩梦抱着豆豆眼小熊哭的小孩子,光凭不顶用的李奕,他能给你带来什么?优渥的生活条件还是为孩子造就卓越的教育环境?就算老头再不承认,这是孙辈唯一诞生的生命,他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李奕听在耳里,却无法反驳,他撩起遮光帘挂好,包厢内比先前亮些,沿途隐约有村庄轮廓。 窗外深绿围栏隔开轨道与土地,电线明显比方才少,列车驶入旷野,可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天。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7-16 20:01:25~2024-07-17 23:11: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吃攻宝的水母 4瓶;扶言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比刨祖坟还激烈◎ 那晚,除了蜷在床角里睡得并不安稳的徐钰鸣,剩下两位都没合眼,一站一坐,徐羽树翻动手机讯息,食指停在头像是某个背影的头像,半晌点进去。 哪怕是最近消息,时间也半年前。 唯一称得上线索的讯息,就剩他发给对方的门牌号。 徐羽树盯了片刻,略显烦躁地揉揉头发,目光瞥向始终怔怔凝视徐钰鸣睡颜的李奕,咬肌紧绷,到底是没忍住。 “出来。” 意料中,后者未多询问,扶正眼镜站直,徐羽树先步迈出去,扭头见他弯腰,将滑落至小臂的薄单重新为徐钰鸣盖好,他嘴角满带嘲讽一翘。 “还装呢,人又看不见。” 起初,李奕对此并未回应,而是等门板彻底闭合,站得里车厢远些,确保浅眠的人听不见他们讲话。 “我只是担心他会着凉。” “怀孕都怕热。”徐羽树拒绝闲聊,他快刀斩乱麻:“等到站你就回去。” “小钰需要我。”李奕回避他。 “他需要是能完美配合演戏的人。” “那我岂不是最佳选择?” 说话间,李奕远离车厢空调口,抬手顺平额前凌乱刘海,目光触及徐羽树几乎贴头皮修剪的寸头,视线略显不自在移开:“无论身世背景我都比不过。” “……”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学历与职业了,但相比簪缨世家的你们,这些也就算得毛毛雨吧?小钰能跟我确立关系,对徐先生来说不亚于太岁头上动土的愤怒与耻辱。” 李奕自以为有理,他一再强调,掩盖住那见不得人的私心。 徐羽树语气淡淡。 “他其实比谁都明儿清,徐家的孩子有几个是真天真,拍卖会楼上酒店房间又不是菜市场,他说监控格式化就格式化了?他只是年纪小,又不是不会对自己人生负责……” 徐羽树絮絮叨叨一堆,等他收住嘴沉默,表情明显浮现几分懊恼。 他扭头望向车外,玻璃折射出清晰的人面倒影,唯独五官模糊,向来天地无惧的男人无声长叹。 “所以你知道谁是孩子的生父。” 李奕接过话头。 他抬眼,男人动也未动,双手插兜保持沉默,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李奕寻了个借口刚想回去。 “你知道不也过来了么。” 打火机的声音咔哒,李奕侧身,叼着根烟,忽而想到徐钰鸣的话,又硬生生掘成两段,视线意味深长。 “你争不过的。” 争,与谁争? 曾经李奕不懂事,还处于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阶段,处处警惕接近徐钰鸣的人,生怕他们独占他全部目光。 等后来他意识到两人的差距,李奕再也没做出格举动,眼下直白揭穿,不说烦躁未假,更多是隐秘心思暴露在大庭广众下的愤怒与窘迫。 他冷冷回视,让徐羽树的话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倒牙。 洗手台水声哗啦。 起夜的人迷瞪,透过镜子望见正巧抬眼的徐羽树,吓得魂透心凉,好半天缓过神,走之前又忘记关水,绕回来黑衣长裤的男人已不知去向。 徐羽树并没走远,他站在车厢连接处,这里冷气比别处足些,能让人保持难得清醒。若非钰钰出声求助,他怎么会放下考察站的活,千里迢迢赶到云州就为了在宴会露个脸? 他越头疼越烦,憋了火,裤后口袋的胸衣舒展,他握紧成团放鼻尖下,埋入粉白交替的蕾丝,嘴唇刚巧放在里衣浅窝,徐羽树烦躁难得静默。 “妈的!!” 欲望勾起无法满足,他猛地起身。 包厢门虚掩,可未料徐羽树会折身而返,李奕听见了响动,保持蹲在床前的姿势,正擦去徐钰鸣鼻尖浮汗。 “让开。” 李奕难以掌握平衡,被徐羽树一撞直接后仰摔在地,尾椎骨疼得发懵。 一切发生得太快。 李奕视野晃过黑影,在他未反应过来前,原本盖在徐钰鸣肩头的嫩黄夏凉被猛地掀开,现出睡前因抹了护理霜而不得不袒露小乳的胸口。 “你疯了?” 徐羽树视线忽然温柔,他扯下一节棉柔纸,整片轻轻贴在软玉之上,擦净上方残留的药膏,像是故意失言般,他鼻尖向前。 李奕失声。 熟悉气息滚烫。 若夹不断翻涌温泉眼,一股难以启齿的触感蔓延,徐钰鸣睡得茫然,反应过来是什么后,他拼命摇动对方肩膀。 可力量悬殊太大,再加徐羽树摆明了要看他,嘴下功夫加深,佘头冲得更猛,虎口死死按住他。 直到下秒—— “徐羽树!” 声调夹杂哭腔,徐钰鸣本就生得艳丽,冷脸时将这份感官无限放大,徐羽树表情一僵,停顿几秒,聪明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下车要不去吃档口的豆腐脑?” “……” 李奕回神,后知后觉拉开两人。 由于徐钰鸣是在睡眠中被吮醒,半坐在软卧弯腰,软肉呈小锥,整个人的意识尚未从混沌中清醒,眼睫因受到惊吓而剧烈颤抖。 “你……你……” 他巴掌大的小脸通红,暂未知是热得还是怎么,字不成句、句不成段,支支吾吾,眼角浮泪。 但徐羽树舒坦了。 他这么做,一半是想试探徐钰鸣的身体还记不得他,另外一半有点幼稚。 余光见李奕因愤怒通红的眼,又碍于面子不敢朝他脸打来,徐羽树彻底放了心,这种四眼书呆还不配当情敌。 “你是变态吗!!” 紧绷的神经崩溃,徐钰鸣再也忍不住大喊,眼眶噙满了泪,又顾及时间于黑夜轻咬手背堵声,下秒被徐羽树飞速拍走:“还吃手!” “就吃!” 徐钰鸣这次彻底气疯,他以为有外人在,徐羽树多少会收敛些,没想对方依旧我行我素。 古板守礼的徐家能教养出来离经叛道的徐羽树,简直比刨了祖坟还离谱。 他说到做到。 徐钰鸣嘴巴一咧,森白小牙外露,无视胸口被大力裹吸的隐隐酥麻,可真是下狠劲,内心又气又羞,视线都不敢往李奕那边瞥,生怕人眼里瞧出异样。 要怎么说呢? 作为徐家长子专属阿贝贝,徐羽树能忍到现在,真算他定力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7-17 23:11:30~2024-07-20 20:02: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头崽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狂热猫1厨、6788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宁静前夕◎ 火车还要五小时才到站。 徐钰鸣猜到哥哥会坐火车回去,但没想到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各种新鲜感褪去,他忍了又忍,最后恶狠狠瞪向坐在走廊小凳子剥瓜子的徐羽树。 后者头也不抬。 “让小鸟不喊我舅也行,你喊我当家的,怎么样?” 哗啦一声响,先前剥好的瓜子被徐羽树倒在叠起的纸盒里,顺势推到叉腰在门口的徐钰鸣跟前。 “不吃。” 闻言,徐羽树撩撩眼皮。 严格说,倘若光看其容貌,徐钰鸣着实还称不上青年,尤其他略带软肉的脸颊,生气鼓如刚揉好的小面团团,让人心怀怜爱,恨不得咬一口,看他受惊泪眼汪汪的模样。 正是因为胸口抹药,所以他脱掉昨晚的亚麻吊带换上纯棉长款式睡袍,奈何衣服是无袖及脚踝的设计,以至于看起来像条老式白睡裙。 偏偏人年少时被娇惯坏,饶是做了毫不光彩的未婚先孕,看起来仍未有担心家长教训的惧怕模样,语气还理直气壮要求换成花生豆。 徐羽树眯眼瞧他。 由于人站在软卧门口,背后正是零零散散透过来的光,落在他圆润但不失少年纤细肩头,孩儿气地折射出细小寒毛,不起眼,端详好似小水蜜桃绒毛。 被看得久了,表情些许困惑,叉腰往后扭头,没见特殊情况,疑问随落。 “干嘛?” “……” 徐羽树没应声,他拆开袋焦糖味的瓜子,举在眼前晃晃:“这也不吃?” 虽然徐钰鸣不爱吃硬的零食,甜味儿的倒能爽快接受,当下垂落双臂,张着嘴巴啊:“我再也不要坐火车了。” “嗯?” “好无聊,没东西玩。” “嗯。” 瓜子皮落在小铁盘,徐羽树捏住瓜子仁举高,顺势送到弟弟嘴边。 后者嗷呜张口,森白小牙尖尖,刻意咬住徐羽树的食指腹,疼痛短暂一瞬而过,他哼哼几声。 “还咬人的。” “奶味儿有点太足了。”徐钰鸣咂咂嘴点评,他望向徐羽树脚边的包,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些什么:“还有别的吗?” “倒有拐杖爆炒小鲜肉。” 徐羽树说的是几年前,徐钰鸣初见他名义上的“监护人”,让远道而来的徐晋枟险些吃了闭门羹不说,徐老先生手里的拐杖可结结实实抽在徐钰鸣小腿。 显然,这句话唤起徐钰鸣回忆。 他瘪瘪嘴,胳膊前翻撑在桌面,挤得那两小团软绵连成云,颤颤巍巍朝徐羽树打招呼。 唯独当事人毫无知觉,歪头望向坐在过道单独位置的他,几根发丝自挽起的脑后落在后颈,飘悠悠被冷气吹开。 “谁知道呀……我那时候才多大?十二岁还是十四岁,冷不丁说要来个人管我,当然不想跟亲爱的哥哥分开。” 徐羽树假情假意点头:“嗯,结果没三天就把亲爱的哥哥忘之脑后,生日礼物都是从铺子随手摸来的菩提珠。” “你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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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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