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欠肏,说他犯贱,说他的老师是强奸犯。”沉默良久,他喃喃自语似的开口,气都有点儿续不上,声音还发颤,“他就说他恨我一辈子,要我一命偿一命,祝我早死早超生。” 话里的“他”换了主语,然而说这话时,师祎忽然把埋在贺骏胸口的脸转了方向,朝着衣柜这边来。很显然他没法透过衣柜门看到里面,可叶茂莫名觉得自己被盯住了。这个容貌昳丽的长发男人依恋地靠在贺骏身上,因紧张和排斥而绷紧了躯体,力量、美感与病态浑然天成,像圣母玛利亚怀抱着的大理石像。可他的眼神却无比清醒,冷漠又疏离,这让与他间接对视的叶茂立刻意识到,师祎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故意说给贺骏听。 那种感觉令人遍体生寒,叶茂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师祎发病,叶茂会以为那是师祎的伪装,是控制贺骏的手段。可师祎的失常又是真的,他的窒息和鼻血是真的,他所说的幻听和叶茂所听到的也对得上,就连此刻他额上的冷汗都是真的。叶茂猜不透,或是不想猜透,只觉得可怕。两手赶紧捂住嘴,干呕的感觉又上来了。 “都是假的,他没那样说过。”贺骏一直在吻他,去吻那些不停往外冒的冷汗,前戏的节奏丝毫不乱,往师祎身后加了第三根手指,轻柔地抽动、按压,“明天约个医生,好不好?” “不要,一晚上而已。”后穴被撑得大了,师祎吃痛,难受地挺起腰来,“不能吃药,副作用一大就上不了手术。” “不吃,没那么严重,不用吃。” 贺骏就哄他,轻言软语地哄,亲吻和抚摸都没停过,扩张的动作也很有分寸,循序渐进,耐心十足。贺骏的眼窝深,胶原蛋白在岁月中流失,使他的眼角微微下垂,半睁着眼时显得温和又迷离,连眼角的细纹都独具魅力。完全不作数的话被他说得那样笃定,配合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像巨浪中屹立不倒的锚。 师祎冰冷的视线垂下一瞬,贪恋地又往贺骏的脖颈上蹭一蹭,闭上了眼。 “贺叔叔。” 漫长的前戏告一段落,师祎渐渐被贺骏用手玩出了感觉,先前因抗拒而疲软的性器再度抬头,面色稍微红润起来。贺骏亲他,他也开始回吻,像是缓过劲了,人一点点放松下来,嘴里发出些含混不清的暧昧声音。他的嗓音独特,介于沙哑与柔和之间,音色浑浊,连呻吟都动听。 “贺叔叔。” “嗯?” 师祎也不答,手揪住贺骏的衣领,埋在他身上有瘾一样地嗅,腰身摆动起来,把自己往贺骏手指上撞,还不安分地用牙去咬他。 “不舒服?” 师祎还是不答,撇开贺骏的手去拿避孕套。回来后把套叼在嘴里,一手按着贺骏胸口不让他动,一手拢住他的性器快而轻地套弄。贺骏耐着性子帮师祎扩张了这么久,又是吻又是摸,还要听师祎故意压着嗓子叫床,早就硬得像石头了,没见过这么折磨长辈的。很快贺骏就眯着眼低吟了一声,抓在师祎腰上的手不由用力,把柔韧的皮肉都掐的陷了下去。 “贺叔叔。” “我的小祎怎么了?”贺骏就笑,用手扯住避孕套的一角,两厢用力帮师祎用牙撕开包装,问他,“这么黏人。” 师祎就是不答,还有点儿恼了,朝贺骏嘴角使劲咬上一口,痛得这位大人都“嘶”了一声。贺骏也不跟他计较,抽出包装袋里的套给自己戴上,用手探了探那处已经松弛到大张开来的孔穴,柔声道: “好了不闹,贺叔叔爱你。” 这一句让叶茂应声干呕了出来,自欺欺人地闭紧了眼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使劲做着深呼吸。还好这一下动静不大,又是在柜子里,外头没有反应。可叶茂已经受不了了,难受得发晕,胃里一阵阵抽搐,生怕把刚吃不久的午饭给吐出来。 他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接受不了父子媾和,还是接受不了师祎与他“父亲”媾和。 可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师祎的长吟声逐渐拔高,直往叶茂耳朵里钻。哪怕不看,叶茂脑子里也能臆想出师祎被贺骏慢慢侵入的画面,听到在性器贯穿到底时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叹。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徒劳地把自己抱成一团。 “嗯啊…好硬……”师祎喘得很急,说话声也跟着气促起来,“你是不是在浴室来过一发?” “一整夜的跨洋航班,没睡好。” “哈,这是怕不行吗?”师祎笑了,光听声音,整个人的状态都恢复了过来,呈现出他惯有的淡漠和散漫,矜持又放浪,“那好说,换我上你啊,叔叔。” 话音落,他就被顶得呜咽了一下,还不老实,非要逞这口舌之快。 “我在外头可是纯‘1’,人美活好,抢手着——嗯!” 肉体相撞的“噼啪”声陡然加快,师祎一时说不出话来,呻吟声更加响了,是纯然放纵的情态,嘴里一会儿“叔叔”一会儿“爸爸”地胡乱哼叫,嗓音愈发沙哑。期间还掺杂了师祎的种种要求,譬如“想射”、“要摸”、“别太深”之类的,贺骏或是无声满足,或是一口回绝。偶尔师祎会咕哝着小声骂他,但大多数时间都在低哑地呻吟。而死死闭着眼的叶茂无助地发现,自己还是硬了。 他无比痛苦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又无比绝望地承认自己确实是喜欢师祎的。他喜欢那个温柔体贴又没心没肝,却会不合时宜地心软的客人,也喜欢那个尽职尽责又冷淡漠然,还要不厌其烦试图帮他的医生。他甚至喜欢那个暴躁、易怒、神经质,但又可怜得像个小孩的病人。 可他—— “停…哈啊、啊!停一下……”外头的动静不知响了多久,这会儿停了下来,师祎的声音听着有点儿虚弱,“换个姿势,我出不来……” “昨晚跟他做了?”贺骏自然从善如流,说话的声音向衣柜这边靠了过来,“弄疼了吗?扩张的时候摸着有点肿。” “没做成。”一提起叶茂,师祎就想笑,又被撞得笑不出来,“他呀——唔!” 只听衣柜门“哐啷”一声响,师祎被摁趴在柜门上,声音贴着门板,叶茂顿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其实他没有那么像,是你给自己的暗示太强了。” 贺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师祎的声音是被撞得都要碎了,喘得一声重过一声,甚至开始抗拒。 “唔…太用力了,不舒服……啊!你管我怎么——” 话没说完,贺骏忽然圈着他往后一退,另一只手“呼啦”一下拽开了衣柜门。 光线照进来那刻叶茂眼前空白了一瞬,脑子里也空白了一瞬。看着师祎近乎定格的表情,他忽然后知后觉地理解了师祎警告他的话——贺骏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是对他说的,也是师祎对自己说的。 宝珠被巨龙据为己有,巨龙也为宝珠圈地成牢。宝珠引诱巨龙深陷泥沼,巨龙也让宝珠寸步难行。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放过谁。叶茂难以自制地不住干呕,看眼前的贺骏与师祎,仿佛看两只绞缠在一起的怪物。谁也不放过谁。 ---- 这一章我可写得太痛苦了,写到抑郁,太变态了(吐魂
第27章 二六
师祎的崩溃藏在眼睛里。他的眼瞳是透亮的棕色,细看还有点偏红,红棕色。这样的色泽在他眼里却没什么温暖的感觉,绝大多数时间里像块人工磨制的彩玻璃,什么情绪都不放。可眼下他的眼神左右躲闪,睫毛不停颤动着,把蜜一样的颜色切割得粉碎,彩玻璃成了一把碎玻璃。 就在叶茂以为他又要发病的时候,师祎突然笑了。 “有花样直说啊,”他懒洋洋地靠在贺骏怀里,垂着眼谁也不看,话是冲贺骏说的,手却伸向了叶茂,“又不是玩不起。” 叶茂蜷坐在衣柜里,直愣愣地盯着师祎伸来的手,忍不住又干呕起来。师祎的笑僵硬了一瞬,嘴角还扬着,反手推了推贺骏,说: “看你把他吓得。” 贺骏抓起床上的浴巾递给师祎,在他耳朵上吻了一下后退出他的身体,拢起自己的浴衣坐下,没有表态。师祎把浴巾围在腰上,直接去拽叶茂的胳膊。不料叶茂一扬手打过去,狠狠落在师祎手背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坐在后头的贺骏见状微微皱眉,牵过师祎的手看了一眼,见不太严重便又松开了,还是不表态。 这一巴掌完全是叶茂下意识的反应,力气用得极大,眼看着师祎的手背上就红了一块,打完人叶茂自己都懵了。他看了看师祎泛红的手背,又抬头去看师祎的脸。师祎的神情冷了下来,与贺骏如出一辙的深藏不露,瞧不出是喜是忧,依旧不看叶茂,只说: “拿钱做事,不干就滚。” 递到眼前的台阶,就差没直接塞进脚底了。但凡叶茂长了脑子,就该知道这是他仅有的脱身机会,最好在贺骏开口前赶紧滚蛋。可他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师祎,竟还说: “……他是你爸爸。” 师祎一听又笑了,搓了搓手指,抬起眼来与叶茂对视,问: “对,他是我爸爸。所以呢?” “恶心。” 叶茂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定定地看着师祎,可师祎的神情是那样理所当然,那么的无所谓,还微微挑眉。这让叶茂心里无端冒火,甚至觉得委屈,不甘心地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恶心。” 这下师祎笑得更深了,突然揪住叶茂的领子一把将人拽起。 “别给脸不要,”师祎的眼睛里彻底没了情绪,恢复了玻璃珠似的无机质的光泽,“滚。” 棉质布料发出“刺啦”一声裂响,圆领的T恤被扯得变了形,勒得叶茂后脖子生疼。他握住师祎的手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却忽然发现那只手在抖,非常细微的颤抖。叶茂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处境,想起更早之前,很多次的时候,师祎让他滚、让他走、让他不要跟来。 叶茂没有立场指责师祎,也没有资格关心太多的人和事情。他确实是拿钱做事,凭什么发脾气? “对不起,师先生。”叶茂眨了眨眼,把冷硬的眼神藏起来,很轻地说,“我做。” 师祎甩手把叶茂丢了出去。他像是直到这时才真正发了火,看着不壮硕,身体却精瘦有力,一下把叶茂狠狠掼在了衣柜上,发出一声巨响。叶茂闷哼着缩成一团,后背一阵钝痛,眼还没睁开又被抓着头发提起来,“哐当”一声双膝着地,被摁着跪在了地上。 “小祎,”贺骏的声音及时插了进来,阻止了师祎进一步的暴行,“控制情绪,别生气。”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师祎脾气更大了,转头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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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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