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乜料呀?唔到你管我!”(你算老几?轮不到你管我!) 他骂归骂,却没再动手,丢开叶茂的脑袋人就往后倒,被贺骏接住扣进怀里坐着。贺骏很自然地吻他肩膀,握住他的手轻轻揉搓,贴在师祎耳畔低声劝慰,一直抚摸他的脸。而叶茂这一下磕得膝盖都像是要碎了,两腿发麻,试了几下没能站起来。 “起不来就坐下,”贺骏若无其事地开口,从床上拽了个枕头丢给叶茂,“小祎脾气差,不要惹他。” 叶茂小声说了谢谢,把枕头摆在师祎脚下,膝行两步跪上去,再抬头时神情已然平静,用眼神向贺骏询问指示。 “给他口吧,小心不要碰到他。” 师祎坐在贺骏腿上,叶茂跪在师祎面前,这个位置刚刚好。叶茂看了师祎一眼,见他闭眼靠在贺骏肩上,完全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于是直接钻进浴巾里面,熟练地做起了口活。 闹过这么一出,师祎早就软了,如前几次那样,变得钝感又难伺候。叶茂两手撑地,用嘴很卖力的含着性器吞吐,见效果不好又用舌舔、用唇嘬,满嘴都是腥膻的味道,却让他觉得放松。黑暗中他可以想象自己是跪在床上,是在和师祎做爱,还能看见师祎眯着眼笑,能想象师祎在用手逗他。 这样想着他又觉得心口阵阵难过,忙自己给自己打岔,吞下已经稍稍勃起的性器,往喉咙深处送,一面深喉,一面自慰。他比师祎硬得更快,很快沾了满手腺液,撸动间都能听见响亮的水声,让叶茂暗自红了脸。然而遮蔽光线的浴巾忽然被掀开,叶茂不及反应,就被师祎提着胳膊扯起来,推了两步压在衣柜上,随后触到的是师祎的吻。 叶茂从没觉得这么渴过,渴得他连师祎唇上那一点点水分都要去抢,还要往更深入、更私密的地方挖掘。师祎很放纵的地吻着他,不讲究技巧和情调,也毫无分寸可言,吻得叶茂来不及吞咽,涎水溢出嘴角,又被师祎用手抹回去,往他嘴里塞。 好不容易吻到两人双双气短,师祎压着叶茂把头抵在衣柜门上,反手掐住自己的臀肉,说: “爸爸,你快点。” 叶茂一下就僵住了,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梗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稍一偏头就会对上师祎的眼神。师祎是故意的,故意要恶心叶茂。可如果不偏头,叶茂就必须直视着贺骏,干脆闭上眼睛,双手捧起师祎的脸,继续自欺欺人地与师祎深吻。师祎倒是很配合,一边吻,一边喘,用手拢住两人的性器,抵在一起摩擦、揉弄,惹得叶茂也跟着不住粗喘。可很快,师祎呜咽一声,被推着撞了叶茂一下,随后便是连续的、有节奏的撞击。 师祎毫不忸怩,高高低低地呻吟着,拽下叶茂的裤子,脱掉叶茂的衣服,用发烫的皮肤去贴叶茂汗津津的身体,让两具肉体在粘腻汗液的润滑下,色情地挤压着耸动。叶茂闭着眼放肆地嗅着他身上的汗味,紧紧拥着师祎,乳头被磨蹭得挺立起来,甚至主动随着节奏把阴茎往师祎手里送。师祎沙哑的声音叫得人心痒,叶茂耐不住他这样,本又无意持久,很快交代出来。正是情思恍惚间,却听见师祎贴在他耳边说: “叶嘉茂,你看,我是个怪物。” 一听到这个名字叶茂就不由警惕,忙睁眼偏头去看。却见师祎面色泛出情欲的红,眼神倒很清明,还微微带点笑意,讥讽的笑意。就是不知道他讥笑的是叶嘉茂还是叶茂,或者是他自己。 ---- 写作三人行,读作修罗场(。
第28章 二七
那天师祎精力很差,状态也不对,人看起来很兴奋,但是反应迟钝,射不出来。做到一半贺骏说让他休息,不做了,他又不肯。到头来被肏到腰都酸了,还是靠叶茂口出来的。 师祎是真被累到了,手还抓着叶茂的头发,人歪在贺骏身上已然睡着。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醒来时贺骏早不见了人,据陆伯说是先前在国外的工作还被撂着呢,这就又飞回去了。 “十来个小时的跨洋航班,中午到、晚上走。”师祎喝着粥,听得直皱眉,“飞来飞去的,他好玩吗?” “二爷这是心疼您。”陆伯在父子间做惯了和事佬,净拣好听的说,“看着您睡好了没发梦,这才走的。” 哪知师祎听了就把勺子往碗里一扔,“当啷”一声,说: “老太爷那边他不问了?我妈呢?又要我去哄?是她老婆还是我老婆?是他养小还是我养小?心疼我,我惹的骚吗?” 好在他怒相不挂脸,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骂完又道: “粥不顶饿,有米饭没有?” “这……二爷说要做好消化的,没蒸米饭。”陆伯犯难了,绞尽脑汁也挑不出好话说了,“厨娘做好晚饭就走了,人全换过一遍,新来的佣人里还没配厨娘。二爷眼里揉不得沙子,要看着事办完,您知道的。 “饭都不让吃了是吧!”师祎登时气得直接摔了碗,“他要管天管地,那让他从飞机上跳下来管我吃饭!” 陆伯一看他摔东西就觉得血压要升,想拦没拦住,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刺耳的动静,正摔在叶茂跟前。叶茂老远就看见师祎抬手,心也跟着一揪,直想去拦。可他两只手都占着,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瓷碗碎在自己脚边,又紧张地抬头去看师祎。这下师祎也注意到他了,见叶茂两手端了只小砂锅,从厨房那边走来,想起刚下楼时确实没见到他。 “你睡了一天,粥估计不管饱。”叶茂端着锅走到餐桌边,小心翼翼打量了师祎几秒,见他没什么异常,这才赶紧把锅放下,用烫红的指尖抓着耳垂退热,“听陆伯说你醒了,我就去煮了点。” 锅盖揭开,是一锅没什么水平的杂烩面。锅用的小砂锅、面用的车仔面,配料放了青江菜和腊肠,汤里是咖喱和油料,最上头卧了个鸡蛋、撒了点香葱,说是一锅乱炖也不为过,全是快手能熟的食材。这锅面卖相不佳,闻着倒挺香,师祎斜觑了叶茂一眼,好奇心到底占了上风,勉为其难动了筷子。 吸溜一口,唔……好吃! 叶茂一见他肯吃,抿着嘴很浅地笑了,见师祎吃了第二口,笑意就有点压不下来,再看他吃了第三口,忍不住问: “好吃吗?” 师祎没理他,叶茂又有些讪讪,给自己打圆场: “我以前在夜市打工,老板娘教我的,可能味道比较重……” 确实重,满嘴的调料味,充满了廉价、速食、不卫生、不健康的味道,一口下去师祎的舌头都要闹罢工。但是这一口一口的,烟火味很足,让人很有胃口,像坐在熙熙攘攘的大排档里吃饭。 三口下肚,面就少了一半,吃得师祎满嘴红油,想抽纸擦嘴。叶茂一直盯着他吃,看他动作就知道师祎要什么,先一步抽了纸递过去。师祎看着递到跟前的纸愣了一下,又抬头去看叶茂,正对上他亮晶晶的、像给小动物投食的眼神,忽然转头问陆伯: “他怎么安排的?” 师祎没明说,也没指着叶茂,陆伯倒心领神会,转达了贺骏的意思: “二爷的东西就是您的东西。” “哈,我说呢。”只见师祎冷笑一声,把筷子插回面里,没再动,“舵转得挺快,现在不恶心了?” 叶茂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低着头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 “你跟贺骏怎么卖的?”师祎忽然感到兴致缺缺,把面前的砂锅一推,只觉得满嘴都是劣质的香精味,让人反胃,“算了,我不想知道。送给我了,怎么用随我,用完你觉得该拿多少钱,都去找贺骏谈。” 说完又冷笑了一下,补充道: “反正我也付不起,对吧?” 他没吃饱,又取了只碗想喝粥,盛好后却胃口尽失,干脆放下碗不喝了,说: “不吃了陆伯,我回市里,明天还要上班。” 说着起身要走。新来的佣人们立刻围上来,把师祎的东西一样样递给他,师祎做什么都赶在前头备好,还跟在他身后一路收捡,如是簇拥着他往门厅去。走到入户电梯的门口,师祎接过车钥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头也没回地说: “叶嘉茂,你来开车。” 这个称呼叫出口,叶茂和陆伯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去看师祎的状况。可师祎转过身来,用看智障似的眼神不耐烦地迎上两人探究的视线,重复了一遍: “叶嘉茂,来开车。我说了外语?” 叶茂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看着师祎出了会儿神,又“啊”了一声,这才抓了抓头发说: “对不起,我不会。” 这个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师祎听完也无语地抿了抿嘴,忍不住隔着陆伯冲贺骏发脾气: “给我给我,什么货色都塞给我!想我改行开出租?让他学!” 于是深夜的高速路上,师祎冷着脸当司机,叶茂低着头装摆件,一路无话地开了一个半小时才进到市区。此时已经是凌晨,叶茂偏着脑袋权当自己落枕了,一直扭头看着窗外,却什么也没看进去,眼神完全是放空的。直到惊觉街边的建筑太过熟悉,才忽然意识到车已经开进了他家所在的街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师祎是怎么知道叶茂家的地址?是贺骏告诉师祎的?贺骏掌握的关于他的一切都移交给师祎了吗?师祎会威胁他吗?会报复他吗? “师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您。”叶茂一下子就坐直了,转过脸来飞快地说,“我不该评价您的私事,请您原谅我。” 老城区里路况糟糕,师祎又不太认识路,开车开得很专注,因此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纳闷道: “什么?” 片刻后回过神了,又不冷不热地说: “这话挺耳熟,我好像听过一遍。” “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这句道歉一点迟疑都没有,因为太过流利,诚恳与否都显得不诚恳。而师祎像没听见叶茂的话一样,皱着眉费力地辨认老旧的路标,直到看见前头有个公交站牌,最终放弃挣扎,就靠着站牌停了。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无名指和中指夹着烟伸到车窗外,很不耐烦地说: “想怎样直说,我不喜欢跟人猜谜。” 叶茂很小心地咽了下口水,始终垂着头,本来就够昏暗的路灯隔着前挡风玻璃根本照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很小声又很冷静地说: “我会听您的话,请不要告诉我家人。” 也请不要伤害她们。 “告诉她们什么?”师祎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但又不太笑得出来,“你不是卖得心甘情愿吗?我劝妓从良不是伪善吗?” “哦,你跟贺骏谈过了吧?谈得怎么样?”他手里夹着烟,送到嘴边又放下,尖刻得简直不讲道理,“不对,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跟贺骏挺像的,语气、神态、动作、行事风格,不然你再跟我谈谈?”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04 首页 上一页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