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乐器照明用的便携小灯往往都是范围不大但是亮度不小,如果直接照在人脸上简直效果惨白。好在安之背靠阳台沉思也符合角色状态,对故事的影响已经在紧急情况下被降到了最低。 那一整首歌的伴奏谢白榆都是摸黑盲弹的,但是一个音都没有出错。 说话间,覃冶一直看着谢白榆。 “不容易不容易,从覃老师嘴里听我一句好话真感动啊——您快换衣服吧。”谢白榆接过话来,“覃冶都说没事儿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不行就去找边老师搬救兵嘛。有事多怪设备也别内耗自己,你现在不去重置就要跟覃老师一块下班了,他粉丝堵得想挤出去不如盘古开天地你应该不想体验。” 隔间帘子后边传来覃冶没憋住的轻笑声。 “我哄玉米你还当免费脱口秀听了是吧。不许笑。”谢白榆照着帘子上拍了一巴掌,结果没想到里边覃冶刚好靠着帘子准备出来,结结实实被拍到了胸膛上。 一瞬间流动的空气都静止下来。 “我靠你还在啊。”舞监进来准备关灯,看到谢白榆愣了一下,“杵那干什么呢,我把空调都关了。” 原来空气是真不流动了。 谢白榆在原地没动,把自己的右手举在眼前,看严肃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这手还要不要。 覃冶换好衣服出来,还差点被还在门口挡着的人吓一跳。 “没事儿你先下班,一会我关这里就行。” “覃冶。”谢白榆突然出声叫他,“你脾气真就跟谁都这么好吗?” “什么?” “没事儿。”谢白榆又换回原本的话题,“玉米之前被挺火的演员刁难过,在sd被当着所有粉丝的面说‘今天的灯控能力不行’,被粉丝挂了帖子。 “但其实是演员自己走错了调度,灯光打不过去。所以她一直有点心阴影。” “这样也会被挂吗?” “为什么不会。”谢白榆说,“剧圈就是圈子小帖子多大数据还格外灵敏,以后你应该会经常看到自己的大名和花名出现在首页上。点不感兴趣也没什么用的那种,习惯就好了。 “不过友情提示一句,如果被挂真是你自己的问题,最好还是点进去看看...” 覃冶突然打断他:“那你也是习惯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聊起这个话题,覃冶想到的不是丁宣刚刚处掉的帖子,而是之前刷到的有关谢白榆那些。 “我?”谢白榆少见的愣了一会没答上来,走到门口才说,“我又不靠粉丝吃饭。” 他说完扭头就走,正好撞见刚找来的丁宣。丁宣没头没尾地就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以为两个人又因为之前的事呛起来了,一时有些尴尬。 谢白榆了然,但是也没多解释,只是叮嘱了句:“后门那个锁盘不太好用,你们锁的时候多转两下,密码是首演日期。” 丁宣直到走进化妆间帮覃冶拿包都没反应过来:“你们刚才...没吵吧?” “这像吵过的样子吗?”覃冶耸耸肩,想到谢白榆那个别扭样还是想笑,“走吧下楼。“ “阿冶,有个剧组今天联系我,问你愿不愿接。”丁宣说,“也是小剧场,估计也是想赶这波热度,他们说签完合同就想提前官宣尽快首演。” 丁宣又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就刚才路上的事儿,我说你先看下剧本——叫《夜书》。” “我知道这个剧,可以接。”覃冶说,“这边现在稳定了,我没演出的白天都可以安排排练。” “那明天去跟他们制作人面聊一下吧,场薪开得挺可以。”丁宣一边走一边给《夜书》的制作人回消息,“就是也是个现场钢伴,可能排练压力大点。我看看能不能把排练的工资再聊高一点。” “按正常来就行。”覃冶看着电梯显示屏,“你知道这部剧钢伴是谁吗?” “谁啊?我还没来得及查。” “谢白榆。”
第12章 大有猫腻 周一是剧场休息日,谢白榆前一天演出结束就直接扎进了窦承的店里。 他这阵子忙得作息都规律起来,挺长一段时间没去酒吧,窦承都给自己店整个大装修一遍以全新面貌营业了,他还是第一次去。 “哎哟哪里一阵风把我们大忙人吹来小店了。”窦承正好在门口卸货,远远看见谢白榆走过来直接迎上去,“您这最近敬业得跟净化了一样,以后哥们要想见你是不是得上剧场里去了。” “也行。”谢白榆顺着他的玩笑往下贫,“记得买399的票,低价档的票我可不营业。” 窦承正搬着一箱新杯子双手都占着,他抬起胳膊肘给了谢白榆一下子。 “活得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窦承说,“窦宇眠可逮住我炫耀了好几天,说什么小榆哥哥给她留的位置特别好,覃冶哥哥给她签中考顺利。不能到处说给这孩子憋的,净祸祸亲哥的耳朵了。” 谢白榆只是笑,跟着窦承往店里走。“你装修装哪了,门头都没换。” 他进门刚瞥一眼,话说不下去了:“...就门头没换啊。” “你就说,是不是比原来看着更高档、更有品味了。” “你一酒吧整得花里胡哨的,晚上天一黑灯一暗,你品味成卢浮宫也没人能看出来吧。” 不过说话贫归贫,窦承这店重装后看着是比之前简约不少,之前的风格按谢白榆来说有点土。 窦承上吧台里放下箱子,抬手往楼上一指:“上边还有呢。” 他说:“住宿的经营许可拿下来了,楼上加了客房部。” “你是不是中彩票了,一下子这么舍得花钱。”谢白榆说。 窦承也不跟他瞒着,挺无所谓:“害,老头子死了,给我留了笔钱,存账户上看着闹心,就想花了才行。” 他弯腰在吧台里边找了一会儿,翻出一把钥匙递给谢白榆:“还专门给你留了个卧室。以后要是喝多了直接上楼一躺,都不用费劲巴拉地往家折腾。” 谢白榆把钥匙接了:“别祸害我名声,我哪次喝多了没能清醒着回去,demo还等着我喂呢。” “那你还我。”窦承一点不惯着他,“我自己都没舍得留大床房。” “今晚还就住这了。”谢白榆往旁边一闪,“最近上工上 得我看见琴都想吐。” 窦承一副“我就知道你”的表情:“...那你猫?” “前阵子太忙直接换了个自动喂水喂食机。” 窦承这才想起来有事忘了问。他拿出自己手机边翻边说:“就你上次说它断货的那款猫粮,我前两天订货的时候看见了,应该是批发渠道有,直接帮你订上点儿?” “暂时不用。”谢白榆在脑子里盘算家里的存货,应该是还有六袋,“覃冶认识代言方,之前给了我不少,够demo吃一阵子了。” “哦行,那你需要的...等会,你说谁给你的?” 谢白榆觉得自己从窦承欲言又止的脸上看到了脏话。 “这是冤家?这是不熟?不熟都能帮你把猫喂了?”窦承敲了两下台面,“你那些不收别人礼物不欠别人人情的骨气呢谢白榆?” “特殊情况,demo是他的救命恩猫,这是给demo的感谢费。” 窦承根本不信,他觉得覃冶的行为大有猫腻,但是他拿不准这两人现在的关系,怕再顺着覃冶聊谢白榆又要炸毛,闭嘴不说话了。 谢白榆自己换了个话题。他探头看了一圈店里,还不到营业时间,除了他俩在吧台站在之外就还有一个小店员在卡座打游戏。 “眠眠呢,今天不是周末吗也没来店里?” “让我锁家里学习了。”窦承一提这个就来气,“这小闺女前两天收了封情书,在包里装着我看见了还说我侵犯她隐私。那小子我之前去开家长会见过,她班班长,精瘦一小孩。” “眠眠答应了?” “那倒没。窦宇眠说太矮了看不上。”窦承现在的状态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小丫头原话是‘写得挺有文采可惜有点矮’,你说说这叫什么话,意思是但凡长得高她就跟人家走了呗。” “你也别那么担心。你要相信一句话,看小说的、二次元的、追星的这三类人群眼光是最高的。”谢白榆安慰他,“实在不行你给她多往剧组送送,有的男大虽然业务不行长得还是不错的。” “你这话说得就跟你自己不是男大一样。”窦承说,“人家大三大四的忙论文忙实习,你老让我忘了你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弟弟。” “那我不一样。”谢白榆笑着答,“我只是没业务,其他的还够不上这个赛道的评选标准。” “你少来。前两天我还听窦宇眠在那叭叭,说覃冶粉丝都在夸你跟他相得益彰。”窦承说完又自己嘀咕,“应该是这个成语吧?” “那是覃冶自己实力强,能唱能演,我沾明星的光而已。” “不对,非常不对劲。”窦承琢磨着说,“虽然你这话还是挺阴阳的,但是一段时间没见,覃冶在你嘴里都是个人了。” 谢白榆真乐了:“我之前倒也没恶毒到给他换个物种吧。” “尝尝,新调的,后边准备上新酒水单了。” 不知道是不是新装修真有用了,营业之后谢白榆明显能感觉到比以前还热闹。晚上人多起来,谢白榆也不好一个人占着个卡座,就往吧台角落一趴,边喝边看手机。 但是窦承新招了两个调酒师,他自己倒是比原来清闲了,就在吧台里站着接接客,偶尔搭把手。 他把一杯说橙不橙说黄不黄的酒放到谢白榆手边,跟剧场门口盯着观众打五星好评一样盯着他。 谢白榆把吸管咬嘴里喝:“伏特加的底子?这个酸度挺清爽的,热带水果风?” “基酒还没定,在尝试。也有金酒的,这不是你不爱喝吗。”窦承说,“今天水果都是我亲自挑的,前两天他们试的有坏果,橙子那叫一个苦。” 谢白榆接过他临时手写的新酒水单,低着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问题,神情挺认真,过了会儿没头没尾地冒出句:“你这地位置还挺好的。” 窦承一时没跟上,“啊”了一声。 “你应该见过对面那个咖啡店做应援吧,跟粉丝合作那种。”谢白榆说的是街对面的一家甜品店,但是咖啡比奶茶蛋糕做得都出名,“虽然离剧场聚集地还有一站地铁,但是胜在态度好价格也合适。” “我知道,我前两天还看见...”窦承话赶话说这了,只能接下去,“还看见宋真来打卡了,他粉丝给做的什么活动。” “不说他,合格的前男友就应该是死了一样。”谢白榆干脆利落,“你也试试这个方向?” “但是我这一纯酒吧,不合适。” “前几天有个剧方搞快闪,就是想做自己剧的衍生酒。但是因为...调得太难喝,就活了演员营业活动那几天。”谢白榆边思考边说,“但是他们老板就是想开辟这条新业务,刚还在发朋友圈问合作,我觉得你可以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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