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不是刚刚做完吗?别闹了,不能再来了,别别别,真的要回家了······嗯啊······啊······」宁锦书的声音细若蚊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欲拒还迎地缠绕在虞砚之的耳畔。 他气息不稳,纤细的手指抵在虞砚之胸膛,却软绵无力,反倒像是邀请。 「呜呜呜,哥哥又欺负人······我的腰好疼······」 「真是抱歉啊,小书太诱人了,哥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虞砚之沙哑得撩人,神情带着浓稠的歉意,然而他挺腰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厉,仿佛要将宁锦书深深钉进床中,再也不给他退路。 暮色透过纱帘洒下,将两人身影交缠成一幅混乱的剪影,虞砚之的唇一路游走,沿着少年脊骨攀爬,像在每一节脊椎刻下隐形的锁链。 窗外飘来隔壁住户煎牛排的焦香,他却只嗅得到宁锦书发间缠绕的沉水香气息。 那是他亲手挑选的沐浴露,如同给所有物烙下专属印记。 第58章 时光如同教科书里密密麻麻的课表般铺陈开来,宁锦书的高三如期而至。 而他人生的一个崭新篇章——十八岁生日,也在这片忙碌的日程间挤出了一个令人期待的光点。 与此同时,虞砚之的大一所创办的公司已逐渐步入正轨,蒸蒸日上。 除了本就繁重的学业,他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邮件和电话。 「虞总,这份合同需要我们飞A市签。」助理在一旁小心提醒,语气中已隐约带着一丝应对迟延的为难。 虞砚之的神色透着些许的疲惫,揉了揉眉心,动作透着几分无奈又坚定,沉声回应:「最近有点忙,再拖一拖,和他们约下个月吧。」 然而,他最近的繁忙不止是学业和事业。 忙什么?当然是忙宁锦书十八岁的成人礼,这个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的时刻。 他拒绝学生会安排的活动,推掉所有社交应酬,甚至将原本需要他亲自出差的行程,强行压缩提前或者推后,全神贯注只为一件事:亲自操办宁锦书的成人礼,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能完美呈现。 大到宴会厅的布置风格,小到桌筷装饰花纹,他全都亲自过目,挑剔得如同在为皇室设计加冕仪式,力求每一处都能体现出对宁锦书的重视。 他甚至专程跑遍市区几个知名的甜品店,从蛋糕的外形到每一块糖霜的口味,每一个细节都确保能让宁锦书喜欢,生怕有任何一处不如他的期望。 就连宴会上使用的鲜花,也是他亲自去花市敲定,还嘱咐专业花艺师当天要使用最鲜嫩的花苞,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力求完美。 甚至,他精挑细选红色请帖,为每个宾客手写完寄出。 若不是请帖上只有宁锦书一个人的名字,众人都要以为这是宁大少爷的婚礼。 如今,虞砚之已经从那个小公寓,搬到了宁锦书学校附近的大平层,方便随时照顾他。 夜幕低垂,书房内灯光温暖如浸了蜜般柔和。 虞砚之回家,推开书房房门,目光顿时落在了书房内的少年背影上。 宁锦书正伏案苦读,肩背挺直,脸上却是一派宁静与专注,那双干净清亮的眼眸目不转睛看着课本,长睫在灯光下微微投下淡淡的阴影。 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双眼在看清虞砚之的瞬间蓦地亮了起来,像熠熠星辉忽然投进了夜色,他咧开嘴,露出一抹无忧无虑的笑容,那弧度流露出天然的阳光与亲近:「哥哥,回来了?」 这一声软软糯糯的「哥哥」,声音不高,却一下子击中了虞砚之的心弦,仿佛轻柔的月光在夜里悄悄抚过冰冷的湖面,而这湖面在瞬间溅起涟漪,柔软地映出点点灯火星光。 他感到胸口一片泛暖,连整日积攒的疲惫也被悉数冲散,唇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嗯。」他低声应了一声,走过去顺势在宁锦书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将手指伸向少年的耳垂,温热的指腹轻轻捏了一下,那动作不急不缓、透出几分亲昵与放松:「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下周要摸底考试了,得好好复习。」宁锦书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蹙起,手中的笔却不停顿地在草稿纸上飞快划动着,流畅的笔迹如同密密麻麻的藤蔓,迅速填满整个纸页。 他的眉眼间流露出一抹认真而坚定的神情,清秀白净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专注,仿佛随着笔尖的起伏,紧张与全力以赴的气息一丝丝扩散开,笼罩了整间书房。 虞砚之掀了掀眼皮,眸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只握笔的手上,指节分明而纤长,因反复运笔而显现出微微的力度。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家世,哪怕像游晏那样混日子的学渣,也注定一辈子衣食无忧。 宁锦书对学习比虞砚之还要努力,并不单纯是为了什么好前途,更像是一种举重若轻的坚持和韧劲。 而这样的认真与执着,像无声的涟漪,深深地触碰到虞砚之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虞砚之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他很希望与小书携手共进,但无论对方是怎样的模样,即便宁锦书真的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也甘愿拿出自己的一切,将小书的未来牢牢护在掌心,不愿让他受一分风雪侵扰。 至于旁人眼中虚浮的「优秀」,从未成为虞砚之的衡量尺。 他唯一的期盼,只是小书能无忧无虑,健康快乐。 他的目光中透出沉静又炽烈的情感,仿佛整个世界都不重要,只要能守护眼前这个人便足够。 可每当宁锦书表现出那份不懈努力和少年独有的倔强,总是会让虞砚之的胸口隐隐泛起一丝酸涩的疼惜。 他不愿让自己的自私妨碍到这种执着,于是,这大半年连曾经紧密的房事,都因他刻意克制而变得稀少许多,只为给小书的努力留出更多的体力。 思忖片刻后,虞砚之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试探:「周末你有没有空?」 他的声音在宁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温柔,仿佛怕打扰到宁锦书的思绪。 宁锦书头也不抬,手中的笔依旧在纸上飞快地划动,随口回道:「没空,估计要补习。」 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虞砚之的问话,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丝歉意与好奇:「怎么了,哥哥?」 「看你好辛苦,本想带你放松一下。」虞砚之垂下眼帘,掩去眸底那满溢的宠爱与心疼,轻声道:「但无论如何,你生日那天一定要空出来。」 他顿了顿,随即伸出手臂,将少年轻轻拉进怀里,下巴抵着那柔软的发顶,低声笑道:「真让哥哥心疼啊,哥哥都快成忍者神龟了,却舍不得碰你,怕你累。」 宁锦书愣了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我也舍不得哥哥,等高考结束,随哥哥处置好不好?」 虞砚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发顶,语气温柔而释然:「好。」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道:「我妈喊我明天回一趟老宅,我可能不回家。」 宁锦书头也没有回,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笔记:「好,那我放学就不过来了,直接回家了。」 第59章 正午的阳光正从镂空云纹的落地窗斜切进来。光束里浮动的檀香灰像是被惊动的时光碎片。 虞砚之推开老宅鎏金铜门,他投在青玉地砖上的影子被割裂成斑驳的几段。 「砚之!」母亲虞明珠从回廊转角的阴影里疾步走来。颈间鸽血宝石在微光下一闪一闪,像点燃的一簇火苗,跳跃在她的锁骨间,带着隐约的锋利与急迫。 「你爸就在书房。」她冰冷的手指扣住虞砚之的手腕,微微发力,声音几近低语却透着一针见血的坚定:「跟妈走,今天无论如何,要让那个老不死得吐出来!」 虞明珠拉着儿子推开书房,迎面而来的沉水香浓郁得令人发闷。 墙边紫檀多宝格一字排开,里面整整齐齐陈列着虞家历代家主的印信。 而最中央的锦盒空空如也,本该存放其中的黄金扳指,是承载着整个家产继承的象征,在虞砚之的成人礼上,被虞明珠戴在了他的大拇指上。 只见陈正端坐在黄花梨圈椅上,身影将门口的光线一分为二,显得格外凝重。 手中沉香珠缓慢地滚动,那是虞家传承百年的古董,却在他的指间盘满他的气息。 他每一下碾转似乎都带着说不出的压迫,珠串相互碰撞,发出如老虎啃骨般的摩擦声。 虞明珠沉着脸攥紧虞砚之的手,高挑的身姿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意,言辞锋利:「陈正,你在儿子的成人礼上,当着族中的长辈们亲口承诺,等砚之大学毕业,就将虞氏产业还给他!时候也差不多了,他现在就应该开始交接学习,待到明年毕业,就可以正式接手了。」 「我说的是‘看情况’。」陈正的声音猛然拔高,反驳声像是利刃划破空气:「虞氏产业庞大,你以为是小打小闹的家庭作坊?砚之乳臭未干就接手,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你是在害他还是害公司?」 他猛地转头,脸上的皱纹仿佛是刀凿出来般,每一条都刻入他的眉骨阴影与拮据的表情中。 手中沉香珠串撞击案几发出的声响,仿佛给这场争执敲响了战鼓。 虞明珠耳垂上的翡翠坠子剧烈晃动,仿佛在为她的愤怒共振。 「产业再大,砚之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不依不饶,怒目相向,字字带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哪个没从虞氏捞到好处?!你霸占着虞氏,把虞氏当成什么了?你的私人金库吗?!」 「霸占?」陈正脸色铁青,手一扬抓起一份财报狠狠摔在案上,纸页纷飞间露出审计报告的猩红印章,像一滴滴鲜血,控诉着陈正的贪婪:「这是上周股东大会的决议,不少人当面质疑虞砚之的资历。你让他现在接手,是想让那些老东西把他生吞活剥了吗?你倒是嘴皮子一碰说得轻巧,这可是虞氏几百年的基业,不是你儿子过家家的玩具!」 他手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在阳光下闪烁,那是去年拍卖会上斥巨资拍下的尊品,背后还请人刻上陈正的名字。 「股东大会怎么不质疑你老陈家那些吸血鬼?!一个个被你塞进虞氏,尸位素餐,就知道吸血!」虞明珠厉声质问,声嘶力竭,如同一只护犊的母狮。 陈正被戳到痛处,脸色涨红,却哑口无言,心中怒火翻腾。 虞明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见到陈正无言以对,她指着对方的鼻梁将话刺入脊背,更用力补上一句:「陈正,你别忘了,当年你从一个穷酸司机入赘成虞家女婿的时候,可比现在的砚之还小一岁!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乳臭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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