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峰上还沾着冷气,就知道将宋真言的作业本捡回来是个错误。他看了一眼倔强的宋真言,直接躺回床上,怒声说,“那你就抄吧,你抄到他明天过来也抄不完!” 宋真言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写。 男人狠狠闭上眼睛。 房间里是宋真言细细的笔声和偶尔宋真言要崩溃的抽噎声。 又是十几分钟,宋峙迦掀开被子起床,一把夺过了宋真言手中的笔和作业本,命令说,“去睡觉!” 宋真言梗着脑袋不说话。 宋峙迦拉开一旁的板凳,坐在旁边,试图冷静,“去睡觉,我帮你写,如果你不想我再把你作业扔出去。” “不行,”宋真言说,“你的字和我的不一样。” 男人直接将宋真言扯到床上,低头写了几个英语单词,放在宋真言面前。 “行了吗。” 宋真言一张小脸离作业本很近,眼睛睁得很大,把宋峙迦写的与自己的对比,发现几乎没有区别。 宋真言于是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宋峙迦不再说话,转身过去开始低头替宋真言抄起来,只是抄几个字,他站起来抬手关了顶部的水晶灯,只留下一盏台灯。他盯着坐在床边监工的宋真言,突然捏着宋真言的肩膀弯腰亲起来宋真言的嘴唇。 宋真言哪肯,他就知道宋峙迦不是真心给他抄作业的,他闭着嘴巴往后躲避着,被宋峙迦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然后强势顶开宋真言的牙关,含着宋真言软滑的舌头吮吃。 宋真言被迫张着嘴唇,舌头似小鱼跟着大鱼游荡,很快,小鱼的尾巴尖便麻起来,游不动了,被大鱼拖拽着走。 在宋真言快要缺氧而死,宋峙迦终于松开了宋真言,他亲掉宋真言的嘴角的水液。 随后脸色很阴沉地将宋真言按倒在床上,用被子给他盖好,威胁说,“不想睡,楼下还有一板春药。” 一听是春药宋真言浑身都一激灵,他还记得刚来时被宋峙迦喂了一颗,如同虫子爬遍全身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声音颤抖,“我会好好睡的。” 宋峙迦不再说话,重新回去坐在椅子上,给宋真言誊抄。 宋真言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瞄。 一盏小小的灯,散发的光晕勉勉强强拢住男人半个身躯。身穿灰色睡衣的男人,侧脸被雕刻出冷漠严峻,头上的碎发垂落下来,手中的笔却一直动着。 一面。 两面。 在沙沙的动笔声中,宋真言终于熬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了。 第二日,宋真言起得很早,他醒来时宋峙迦刚刚睡着没有多久,紧抱着宋真言。 宋真言想要偷偷摸摸起来看自己的作业,只是一动,男人就收紧力气,“别乱跑。” 可怀里的人却不听话,宋真言如虫子蛄蛹蛄蛹,醒来的他拼命地去掰男人的手,想让宋峙迦松开。未果,于是转过头,亮起牙齿就是朝男人的脖子咬上一口。 男人于剧痛中睁开眼睛,几乎要燃起火星,而宋真言却软软说了一句,“宋峙迦,早上好,我好爱你啊。” 他的样子很无辜,眼睛也睁得很大,看起来超级清纯。就是这副模样,曾经把看不起弟弟的宋峙迦的心勾走。 宋峙迦突然松开了力气。 在宋真言要跑下床时他拉住了宋真言的脚,一个翻身将宋真言压住,朝宋真言的脖子咬了一口。 那一口还未落下力气,宋真言便吓得说痛,男人手指摸着自己颈间被宋真言咬破皮的伤口,改为含住那块地方,吸出一个红印。 “和以前一样,真是哭包。“ 他松开口,使劲揉弄那块红印,似乎是打上自己的烙印。 宋真言坐在桌边一页一页翻看宋峙迦给自己抄好的作业,眼睛微微瞪大,这简直和自己以前写的一模一样,宋峙迦甚至连多里安批改的红笔印记都模仿了。 宋真言放心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宋峙迦竟然把自己的作业都写了! 他急忙跑到床边去晃男人的身体,带着哭腔说,“谁让你把我作业写了,你写了我写什么?” 宋峙迦睁开眼睛,“你不会写我当然帮你写。”再说,平时等宋真言睡醒都中午了,宋真言哪有时间。 “擦掉!我要自己写。” “你不会你写什么?” “我会!” 宋峙迦被宋真言折磨至此,一下子坐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绑了一个事情如此之多的宋真言来家,宋真言醒来不感谢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叫板。 他沉声说:“你会什么!你这个笨蛋。” 笨蛋。 宋真言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笨蛋是傻子,他坐在床边,泪如雨下,“我不要在这里待了……我要回中国……” 宋峙迦一下子松懈了肩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不值得再去让宋真言不开心,他将宋真言拉过来,慢慢拿纸巾宋真言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 “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我只是被你气昏了而已。” 宋真言抿着嘴扣着作业本的角,纸张在他的手中卷了起来。 宋峙迦很识眼色将宋真言手中的作业拿起来,说,“你看不懂我写的是不是?我教你行了吧,你自己写又要好久。” 好一会儿,宋真言才慢慢点头。 他将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拿过来,又掏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 华姨说得很对,宋真言这样的应该要有更多的陪伴和耐心才是,宋峙迦才是一直错误,应该改正的才是。 大清早上,在明亮的卧室,男人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宋真言,低声为宋真言讲解。宿夜使男人的声音很低,贴在宋真言的耳朵上,为什么要这样写,有没有其他写法。宋真言一开始听不懂,宋峙迦还算有耐心,一直重复讲,直到宋真言记在脑子里。 教完宋真言,宋峙迦便起来收拾,要去公司了。 到了下午多里安来为宋真言检查作业时,多里安丝毫没有发现宋真言已经换了一个作业本,他看着宋真言最新的作业痕迹,再次用英语夸奖宋真言说:“真言,你可真厉害,这次一个错误都没有。” 宋真言如同孩子般的渴望被老师肯定的心被填满。他露出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回答说,“也不是全是我写的,这是我哥哥教我写的,我没有那么厉害啦。”
第27章 一场雪来得突然,下了一夜将外面的路都封盖住。 宋真言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铲雪车铲雪,他手腕上的手表震动了两下,是异国的宋峙迦发消息过来,【趴在窗户上干什么?】 自从将宋真言带到美国后,宋峙迦称公事繁忙,已许久没有回国,而无论再怎么样,总归到了春节这一天是要回去陪老爷子他们一起过的。好不容易宋真言适应些美国的生活,再带回去带回来可没那么容易,于是宋峙迦称出差将宋真言放在了美国的别墅中。 沈玉烟过年这天来老宅子找宋峙迦要儿子,身穿灰色大衣的宋峙迦在寒风中点燃了一支烟,神色飘然,给女人开了张支票,又成功封住了沈玉烟的口。 看着沈玉烟远去的背影,宋峙迦微微皱起眉头,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宋真言去叫妈妈。 想及宋真言,于是打开了监控。宋真言应该还不知道今天在中国的特殊的日子,也不知道宋峙迦已经回国了,只以为是稀疏平常的一天,趴在窗前兴致勃勃看雪。收到宋峙迦的消息后,宋真言突然抬起头,在屏幕中露出一张不满的脸。 随后,宋真言便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上二楼了。 宋峙迦还欲切换监控,叮嘱宋真言不要乱跑,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大哥,在干什么呢?” 男人转过身来,脸庞上的柔情还未全部退散,宋钰涵看到一怔,愣着没说话。 “走吧。” “哦。” 宋钰涵跟在宋峙迦身后,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熟悉,他加快脚步与宋峙迦并肩行走,突然问,“大哥,宋真言在美国脑子还没有治好吗?” 宋峙迦眼珠斜斜看过去一眼,将烟暗灭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不该管的不要多问。” 宋真言正在二楼拿自己的英语课本复习,大雪封住了路,多里安通知说今天上课暂停。二楼暖气开得很足,宋真言穿着短袖,坐在床上假装自己在和外国人用英语对话。 他手腕上的手表被宋峙迦控制住,不能下载什么聊天软件,通讯录里也只有宋峙迦,华姨,多里安三个人。 窗外光秃的树木覆盖住积雪,好似穿上新衣。 中午时外面路上的雪便被铲倒两旁了,华姨过来做午饭时,宋真言像往常一样先去自己的阳光房里照顾自己的风铃,直接目睹了案发现场。 一只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阳光房,在阳光房里度过一个温暖的夜晚后,第二日找不到出口,在房子里上蹿下跳,将高处的几盆花碰倒在地,还将宋真言种的风铃狠狠践踏了一番。 宋真言一开门,那罪魁祸首便一溜烟窜出去了。 被溺爱地好好保护的已经长高了好大一截的风铃此刻倒伏在土里,最长的枝干已经骨折,黑色的泥土上散落着几片绿叶。 宋真言瞪大眼睛尖叫一声,欲将花盆端起来抱到房子里,只出阳光房几步便失手,植物连带着庞大花盆一起翻到在地。 宋真言再也无法承受,坐在地上捧着几片又被砸掉的叶片开始痛哭,华姨听到声音赶来,安慰着宋真言。她的手碰到宋真言冰冷的皮肤,不禁着急起来,劝说宋真言回去,她来善后,但宋真言像是丢了魂,不回答任何人的话,只是坐在那里如雕塑一般。 老宅子里一群小辈正给宋老爷子说祝话,宋峙迦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阳台外接通电话,不知听到什么,平静的眼睛瞳孔忽然骤缩。 很快宋峙迦乘坐私人飞机连夜赶回去了,而此刻浑身滚烫的宋真言正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不断地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呓语说:“不能死……不能死……” 宋峙迦到时医生正在给宋真言注射第二次药水,宋真言这会儿短暂地清醒了,他见到宋峙迦过来了,竟然主动伸出手,随后躺在了男人的怀抱中。 对于宋峙迦这么久为什么才回来宋真言没有多想,他断断续续地哭着,诉说目睹的全过程,最后称自己不想活了。 到底想不想活宋峙迦并不知道,他觉得宋真言还是生病的傻子所以在夸张用词。但宋真言确实伤心透顶,即使快要睡着时也一直在给自己的小绿植道歉,说自己对不起它。 宋真言流了很多的眼泪,加上发烧眼睛都已经红肿,宋峙迦哄了宋真言很久。 “你说……他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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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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