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地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寻求到答案,“你告诉我。” 林此宵几乎失去理智,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连串蹦出来许多疑问,许惊岁都不知道该先解释哪一个,只好先安抚地回握住他的手,解释:“不是定情信物,也不喜欢他。他说这是谢礼,我答应暂时帮他保管。” 林此宵心底了然,却表现的依旧是一副很受伤的姿态,微抬着眼皮,“真的?” 见他依旧存疑的不安模样,许惊岁只好安抚他,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认真笃定道:“真的。” 林此宵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些,许惊岁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声好气道:“别生气了好吗?” “那你哄哄我吧。”林此宵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地祈求和试探,“你知道的,我很好哄的。” 这样的林此宵简直是直中许惊岁的命门,他根本无法拒绝,早在看见林此宵垂下的眼尾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丢盔弃甲成了败兵。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了下林此宵的脸,笑着询问:“这样可以吗?” 林此宵眉峰一动,得逞的表情一闪而过,许惊岁没有捕捉到,见对方不回应,他又亲了一下对方的喉结,抬眼讨好地问:“这样呢?” 上抬的眼睛形成一个圆润的弧度,纯真又诱人。 林此宵喉头滚了下,哑声道:“许惊岁,你这不叫哄人,你这叫勾火。” 话音刚落,许惊岁就被扣住了脑袋,呼吸刹那间被攫取,柔软唇瓣撞上了薄凉的唇,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过短暂愣神的功夫,唇齿很快也失了阵地。 太久没有亲吻,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跟林此宵接吻是什么感觉。 跟许惊岁的浅尝辄止的亲吻不同,林此宵的吻很强势,丝毫没有给他犹豫逃脱的机会。 林此宵吮着他柔软的唇瓣,舌尖不断往里探,滑过齿关,勾缠着他的舌尖进退,搅弄又分开,刚换过一口气就被重新吻住,好像全在林此宵的掌握之中。 呼吸逐渐浓重,林此宵看着他盛满水汽迷离的眼睛,短暂地停下了动作,揉捏着他的耳垂,低声道:“闭眼,岁岁。” 于是许惊岁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失去视觉,听觉就开始变得格外灵敏,吮吸时的水声和牙齿的磕绊声令他后脊腾地一片酥麻,他不自禁从鼻腔溢出一声轻吟,意乱情迷间,他恍惚听见了林此宵的一声轻笑。 不过来不及细想,他就被林此宵骤然收紧的手臂紧紧搂在怀里,呼吸是热的,胸膛是热的,身体是热的,脑子也是热的。 林此宵搂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许惊岁自然而然地攀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不知道过了多久,唇瓣好像都被亲的失去了知觉,微微发麻。 他半睁开眼,瞳仁失去了焦距,模糊的视线内是林此宵的脸,美好的好像是在做梦,但略带薄茧的指腹擦拭过唇瓣又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林此宵揩掉坠落在许惊岁唇边的透明的细丝,视线内的那张唇还微张着,泛着晶莹的水光,像是沾着花露的玫瑰花瓣,诱人至极。 林此宵的眸光沉重,宽大手掌顺着薄滑的衬衫往下探,微凉的手心握住了对方细瘦的腰,他依依不舍地亲了亲许惊岁的唇,而后是鼻尖、眼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附在许惊岁的耳侧,低哑地嗓音问:“想追我吗?” 许惊岁脑子早就成了一片浆糊,被耳边的热气灼烧得不像话。 窗外的月光稀疏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希腊神话中的月亮之神,可是月亮是皎洁无暇的,怎么会这么诱惑人呢? 林此宵很快就被蛊惑了心智,改口道:“我追你吧,等你同意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许惊岁本还被亲得有点迷迷糊糊,一听结婚顿时醒了不少,眼底不由得冒出一点担忧,不确定地问:“不是应该先谈恋爱吗?” “嗯。”林此宵看着他,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与一贯沉稳截然不同的孩子气,蹭了蹭许惊岁的鼻尖,小声的任性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第79章 可是我等不及了。 许惊岁被这一句话撞得躲闪不及, 呼吸都滞了一下。 真的可以吗?跟林此宵结婚?若是放在一个月前,许惊岁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不是不可能, 而是他不去心生这些虚无缥缈的期望来。 可现在不再是虚无缥缈的, 风筝的线就攥在他的手中,他一伸手就能够到。脑袋里代表理智的那根紧绷的线岌岌可危。 “好不好?”林此宵又哄又亲地问他,带着漂亮糖纸的糖衣炮弹对许惊岁来说很受用, 他越发无力抵抗, 脑子里思索了几秒, 索性不想了。 他根本没法拒绝林此宵,这么多年了, 他还是喜欢林此宵。 所以他应了声“好。” 沾着情动的嗓音不再清冷, 有点软,像是小奶猫的爪子拂过心间, 又痒又麻又令人甜滋滋的。 林此宵一听更开心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唇,又嫌不够解瘾, 吮着他的下唇。 许惊岁被他亲得脑袋晕乎乎的,有点缺氧, 伸手推了推他,皱着眉头有点抱怨,殊不知黏黏乎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他说:“林此宵, 嘴巴麻了……” “嗯, 我亲的。”语气有点理直气壮,落在许惊岁耳中,他忽地觉得林此宵确实变了, 变得厚脸皮了,最起码几年前的林此宵是不会这么坦荡的承认的,但他好像又挺喜欢这样的林此宵的。 一点都不装,直白地暴露出对他的渴望。 某位厚脸皮正专注地欣赏着情动的许惊岁,光是接吻就已经这么好看了,眼睛泛着雾气,浓长的睫毛微颤,眼眶连带着眼尾都浮出一点粉红,像是被欺负得厉害。 可他偏偏不想怜惜,只想折下这朵花,蹂。躏着,让花汁洒在他的身上,让花蜜落到口中。 视线内,许惊岁的唇瓣微张,可窥见藏在里面的嫩红舌尖,漆黑的眼眸紧了紧,他用手揉着许惊岁的唇,低声问:“喜欢我亲你吗?” 那张脸那么正经,动作却带着不可言说的狎昵暧昧。 许惊岁脑袋都被炸得一片空白,耳边又响起林此宵的声音,他说:“回答我。” 居高临下的眼神,不容抗拒的强硬,与方才摇尾乞怜的落魄小狗既然不同,撕掉伪装,他是一只能将人拆吃入腹的狼。 “喜欢。” 林此宵回应了一个深沉的吻,他勾着许惊岁的舌尖,与之共舞。 “我也喜欢,我好喜欢你啊,岁岁,真的好喜欢你。” 许惊岁心脏快得简直要爆。炸,他伸手搂住林此宵的脖子,低喘着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此宵亲着他鼻尖上的痣。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念的滋味可真是要命,清醒的时候会想,喝醉了也会想,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合适的身份去靠近。 好在现在不一样了。 “把那个东西还给他。”林此宵贴在他的耳侧说。 许惊岁本就被这告白冲昏了头脑,再加上这枕边风,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大昏君,就是要星星都要想法子去给林此宵摘一颗,更何况这种小事,几乎没思考地就说了“好,我明天就还给他。” “真乖。”林此宵满意地低笑了声,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手,意味不明地问:“那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 “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睡吗?” “?” 许惊岁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以温柔为名的沼泽地,情况怎么越发的不对劲了起来? 他匆匆转了话题,说:“我要去洗澡了。” “嗯,一起吗?” “林此宵。” “我在。” 许惊岁看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林此宵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明知故问地笑着道:“你都没给我寸,我哪里进了尺?” 许惊岁说不过他,一恼就推开了他。 林此宵只好松开了手,看着许惊岁离开的背影,手撑着床兀自笑了笑。 过了片刻,他看着静静躺在床头的那朵玻璃玫瑰,伸手拿了过来,拍了张照片,想了下,发到了微博。 林此宵:[图片][一朵玫瑰为何想单挑这宇宙](1) 他很少发博,微博号也一直交由工作室打理,大部分都是大牌商务合作,有关私生活的少之又少,这条微博刚一发出,不少粉丝还以为是被盗了号。 【???我没看错吧!今天过年了吗?】 【好漂亮的玫瑰啊!!!林哥自己做的吗?】 【这句歌词是不是改编自《约翰蓝侬》呀?把一颗红豆改成了一朵玫瑰,好浪漫啊!】 【参加了恋综就是不一样!】 【直觉告诉我,这种行为就是xql在暗戳戳地秀啊!节目快点正式开播,我倒要看看是谁送的!】 【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dream一个漂亮鼓手老婆!】 林此宵扫了眼,默默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然后退出了微博。 当晚【林此宵疑似承认恋情?】【林此宵手滑点赞】【林此宵玫瑰】一起上了热搜,不过当事人并不知情。 …… “怎么又不吹干?”林此宵手指覆上许惊岁的发,发丝还没干,有点微凉。 “有点累。”许惊岁眼睫耷拉着,他不是在撒娇,只是实话实话。 洗了个热水澡后,一天的困顿疲乏顿时涌了出来,虽然没看时间,大概都能猜到应该有一两点了。 林此宵鲜少见到他疲惫的一面,时间让许惊岁学会了伪装,大多时间都是清冷、理智、从容,与一个优秀的资本家无二致。 他转身走到柜台,拿来了吹风机,插在了床边的插口上,跟许惊岁说:“过来。” 语气像哄小孩子似的。 林此宵从来没跟许惊岁说过,但其实他很喜欢许惊岁依赖他。现在的许惊岁太过小心翼翼,活得太累,要思考的太多,像被摘掉刺的玫瑰。 他只希望许惊岁在面对他的时候能任性一点、自在一点,多像从前一点。 不过没关系,他相信许惊岁会回来的。他愿意用爱做泥土,重新滋养出玫瑰的刺,会扎伤人也没关系,太过温顺反而不是玫瑰本色。 许惊岁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一开始还保持着清醒,后来也不知道是暖风太熏人,还是实在困得受不住,竟然在吹风机不算小的风声中闭上了眼睛,搂着林此宵的腰,靠在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手指轻柔地挑起发丝吹干,因为调低了档,风声小了,但风劲也随之减小了,本来两三分钟就可以吹干的头发硬生生拉长到了五分钟。 林此宵关闭了吹风机,托着许惊岁的脸,将人放倒在床上,弯腰把他的拖鞋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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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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