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让车轮压过去破坏雪地,你自己走到那边开始就可以。” 寒冷下他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情绪,随着飞雪缓缓舒展着身体。过往的风穿过他宽大的袖口往远处去了,漫天的白雪落在他的胸口上,消融进白衣浑然一体。 《天鹅湖》第二幕,白天鹅独舞。雪缀在他的发丝上,如同天鹅的羽翼自相连接成的发饰。他在夜幕中缓缓吐出白息,与下坠的雪纠缠在一起,无数的雪萦绕在他身边,随着他缓缓绷直的脚尖,在夜幕下雪花随着他舞了一圈又一圈,他在风声中摇曳,雪在黑夜里安静落地。 他的身体微微烫起来,无数飞扬的雪成了他的羽翼,带着他飞往回春的天鹅湖去。 他在雪地上勾出一道道波纹,他已经看不清楼上的人到底在哪间房哪个窗户,他隐约感觉得到那人的眼神,紧紧跟随着他。 他想摆脱那股炙热的眼神,摆脱发热的躯体,于是他和地上的雪泥躺在了一起。 白雪轻轻掩盖住他,那个人带来的风又吹走了雪。 他落入一个更烫的怀抱里。 …… 秦行之命人将清霁送到了医院,他不断摩挲着手里未干的水迹。他想起那天,他脏掉的大衣抱在怀里也是同样的湿冷。 秦行之在玻璃窗前喝了一杯,远处的CBD高楼熄了灯,没有光再照进这个停车场,雪落的城市萧条下来。 清霁第二天穿着病号服在之前的病床上醒来,他恍惚以为是被秦行之打吐血后修养的日子。 清霁头疼得烦闷,输液的那只手保持的姿势久了很麻木,他把手抬到自己腹部又想睡过去。医院里的设备可以监测输液过程,到了换瓶的时间护士自然会赶过来,这也是清霁有病自己单枪匹马就能干的原因。 可是他怕打针,他很怕疼。 清霁睁开眼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看,他突然在想这个病床上躺过的其他人会不会也和他一样盯这块白墙,那些人又在想什么? 他想起了秦行之。 想起了羽绒服和里面的娃娃。 吊瓶打完的很快,他昨晚的衣服还潮湿着,他装进袋子里打算打车回趟家。 “五号病床的病人,您打算去哪里?你的烧还没完全退。” 是之前要送他鸡蛋的那位护士。 清霁停下脚步,他已经走过了厕所也不好扯谎,只说自己想回家一趟。 医院设备先进,能独自就医的病人不在少数,护士也并不见怪,对他说:“你穿这么单薄,出去肯定会反复发烧,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告诉我们帮你办理。” 清霁笑笑拒绝了,说叫的车已经到楼下,护士给了他一个口罩,淡淡的信息素味道让清霁并不反感。 看他戴上了笑得眉眼弯弯的,护士又嘱咐他按时吃药。 或许是生活里突然有了对比,清霁惊讶于这么多年身边的都是爱他关心他的人。 清霁回到家换掉病号服,给秦家的保镖发了条消息,问秦行之还在不在酒店里。 保镖不多时回消息说让他过几天再去拿。 清霁不安心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在别人家里,况且里面还很奇怪地塞了两个娃娃,不知道秦行之又会怎么想他。 保镖见他执着也没藏着掖着。 清霁打车到了学校秦行之的公寓,房间里没有开灯,从玄关处看过去窗帘也没有拉开。大概没有人,他逐渐放轻松了步伐。 清霁在侧边衣橱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的衣服,想来秦行之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衣服进他的衣橱。 他往里走去,灰色的羽绒服完全横铺在沙发上,清霁心里一紧,怕是娃娃已经被发现了。 他放缓呼吸走过去,正掀开衣服一角,灼热的鼻息烫得清霁倏地收回了手。 狭小的沙发盛不下身材高大的alpha,秦行之蜷缩在一起,弓着背朝向靠背那边侧躺着,露出的白色的衬衫揉得很皱,像是很久没人打理。他的下半身被宽大的羽绒服完全遮盖了起来,让清霁没在第一时间发现。 他不敢生拉硬拽衣服,怕秦行之看见他就暴起,于是物理攻击开了最亮的顶光灯。沙发上的人动了动,呼吸声又急又重,脸上的烦躁情绪看起来很难短时间内消下去,清霁这才看清,这人没完全贴在靠背上,两个娃娃躺在他臂弯余出的缝隙里。 清霁别过了眼,在旁边的不远处坐下来拢了拢衣服,他怕晕车就开了点车上的窗户,这会儿头疼的劲儿又涌了上来,坐在这里越来越冷,他大概率又要烧起来了。 客厅坐垫和客厅许多陈设都换了新,很难想象这里前几天那个下午的狼藉景象。 不多时沙发上的人坐了起来,朝着他那边看了过来,清霁骤然起身有些发晕,他本想要回衣服就离开。走到近处时,那人却没一点归还的意思,只是抬头看着他,眼神不复平日的冰冷,而带着种还未清醒的迷离。 清霁瞧了一眼便撇开眼神,伸手去拿沙发的衣服,秦行之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眼神落到他滞留针的那只手上。 alpha身上的岩兰草味在周边弥散开,隔着口罩他也能闻见。清霁想抽回手,那人却以一种几乎执着的眼神看着他,没有松开一根指头。 清霁淡淡地问:“你家仆人都要这样?” 秦行之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说:“守则你根本没读完。” 清霁不想管秦行之是怎么知道的,眼前的人猛然间更用力地拽了他一下,清霁一时脚下不稳,另一只手猝然搭在了沙发椅背上。 清霁快速错开身,岩兰草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秦行之反手钳制住他,胳膊像是被错位,疼得清霁在沙发里猛摔了个踉跄。 秦行之的呼吸声在耳边快要爆炸开,随即后脖颈上传来一瞬尖锐的疼痛。 “操—” 秦行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清霁脱力跪倒在沙发边,整个头被秦行之环抱着,那是种alpha对他的强大压制。清霁的叫骂声堵在了对方指间,只有断断续续的闷哼漏出指缝。 清霁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那层皮被翻来覆去地碾着,咬着,痛得他用手紧紧扣着沙发垫,因为太过用力甚至移了位。 不时传来的吞咽声,舔舐声传进鼓膜里,去往大脑深处。 他是个没有腺体的beta。 清霁受到了极大侮辱,双眼红得骇人,剧烈挣扎起来,用头狠狠撞向秦行之的下颌。那人双手松开了他,这一碰撞让清霁难受得几乎快吐出来,蹲在旁边紧紧捂着肚子。 “咬一下就怀了吗?” 清霁暴跳如雷,冲着他指着骂:“你他妈个傻逼。老子是beta,没有腺体,不会怀孕。” 出乎意料地座椅上的人没有反应,还是盯着他。清霁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道:“下次管好你的狗嘴,再咬一次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清霁捞回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从夹缝中又掏出了娃娃。秦行之突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下一秒他被打横抱了起来。 岩兰草的味道几乎浓的熏人。 清霁突然意识到,他终于知道这傻逼哪里不对劲了,秦行之的易感期来了。 清霁被扔在床上后极速扒拉下床,又被一个更重的力道砸在床上,即使床垫柔软也让清霁头懵了片刻。 强大的压制感扑面而来,清霁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躲,秦行之就咬在他的锁骨上,疼得清霁几乎颤抖。 他狠狠推开的手又被折了回去,滞留针上的棉签胶带很快裂开,秦行之单腿压在他身上撕开胶带拔出了针头,柔软的嘴唇覆上的瞬间清霁全身都在战栗。 “我不对家里的仆人这样。” 秦行之双目赤红摁着手放在他眼前,低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股嗜血的味道,针扎过的小孔不断有鲜血流出来,秦行之冷淡地舔过每一颗血珠。 他说:“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 清霁的温度还在不断攀高,身体的血液似乎凉透了,泵到心口时心脏被浇得又冷又疼。 昏沉的身体让他无力抵抗,白花花的肉体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羞耻地掉了眼泪。 他扯着被子想要为自己遮挡,被褥全压在身下他半天没有撬动分毫。 几乎没有任何准备,他整个人被翻了个面,秦行之宽大的手掌抓握在他的喉结处逼迫他仰着头下塌腰,被捅入生殖腔的那几秒清霁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的板砖,和医院的不同。 他想他又该进医院了。 从未有人踏足的狭窄甬道在被一劈两半,随着那根坚硬巨物在体内横冲直撞,清霁被撕裂成了更多瓣。 “我好疼—” “啊啊啊!我真的好疼啊—” 体内的东西退出去了半寸,清霁瑟缩着一抖,肉壁被更狠地划拉开,像带着硬刺,每一根刺都戳得清霁倒吸凉气。 吐出的气息喷在秦行之手上,身后的人抱住他的屁股,挺起腰死死往他身体里钉。 清霁喉咙里的抽噎声随着前后怂动变着调,在泥泞的水声里破碎不堪。 “我怕疼…我真的好害怕—”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再也不敢了。” 秦行之退出来正面对着他,两人交合的地方传递着彼此的热气,谁都分不清谁的更高一些。 清霁快忘了头疼的感觉,双腿颤颤巍巍张开得很大,语调凄惨:“等一下,我真的很痛…” 秦行之额角的汗水滴到他的肚皮上,满脸潮红,近乎疯狂地说:“可是你的水好多。 他颤着音:“啊~好紧。” 清霁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他在熔化前睡了过去。 他没看见秦行之抖着尽数射进了他体内,也没听见秦行之说:“家里的不归我管,我只有你这一个仆人。” 第15章 清霁只觉得床上很冷,他的思绪混乱跳跃得很快,他突然想起了杨过睡在冰床上。脚心始终暖不热,他拱起膝盖尽量团着身体才稍微好受一些。 他迷迷糊糊的睡一会儿就跌入梦境中,不到几十分钟又是另一重梦境,在翻来覆去中贴上了一个热源,他紧紧抱着,身体才舒服起来。 清霁具体醒来已不知道那是哪一天的午后,他清楚自己睡了很久,这里不是任何一个他睡过的地方,窗帘拉得很严实,房间密不透光。他双手撑着坐了起来,肩胛骨疼得像是被卸掉重组上来的,那一晚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他脑子里,头脑清楚了身体各处的痛觉就疯了般往上爬。 房间门被推开,秦行之穿着很休闲的居家服,走过来给他端了一杯热牛奶,清霁没有接。 秦行之:“你很久没吃东西了,不饿吗?” 那语气不带什么关切,还是一如往常的没什么波澜,看样子易感期已经结束了。 清霁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在床头堆了个小山丘。 秦行之单只膝盖搭在床沿,伸手想扯他的被子。清霁心里很慌,大声叫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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