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之收回手,在床边坐了下来,问:“为什么?” 清霁瞪着他,丝毫不畏惧,一字一句道:“我告你强奸。” 秦行之淡淡地笑了,“你是属于我的私人物品,我有权使用。” 清霁觉得他不可理喻,“你脑子有泡吧?谁是你的私人物品?” 秦行之:“守则,你果然没有认真背诵。” 清霁怔怔地打开手机,文件早被他清理了。 秦行之:“以后我需要你会给你发消息,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 清霁看他一脸得逞的小人姿态,情绪更激动了。“你他妈的,老子不干了。你当老子是什么?” 秦行之几乎没有思考:“仆人。” 清霁没想到这种话秦行之都能接得上,惊讶完物种的多样性,他冷着声音说:“滚。” 秦行之:“为什么?” 清霁专戳男人的痛脚,他知道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在意什么。“因为你的技术又烂又菜,懂了吗?我就算被外面随便一个人操,都不愿意在这里,懂了吗?” 秦行之腾地站起身,眼底一片愠色,“意思是没把你操舒服? 清霁瞧着他那副泥塑的正经一戳就碎,心里不免爽了片刻。 秦行之:“那后半夜射了三发的是谁?” 清霁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他根本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他很快稳住心绪,说不定这人就是在炸他。 清霁淡定地说:“那都是我装的,男人一进来我就射,跟是不是你没关系。” 秦行之:“你跟别人做过?” 见秦行之脸色越来越黑,清霁就笑得更张狂,以一种极度嘲讽的语气问他:“怎么?秦先生是第一次?” 秦行之一把掀起被子扔在一边,床上的人薄肌上的红痕交错,从锁骨蔓延到大腿根部。他想起了插进去那种紧致舒爽的感觉,觉得清霁就是头一回。 秦行之最看不惯以利亚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后来无意撞见才知道其中的勾当。他记得那个下午以利亚看见他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些慌乱,以利亚伸手扯过被子最先盖住了床上的人,红酒味儿的信息素和一种松木香杂糅了太久,秦行之也分不清床上那人是个alpha还是omega。 alpha又不能被标记,秦行之很快打掉了刚冒出来的这个想法。 十六岁的秦行之懂得很多,从旁边扯了件衣服扔给了以利亚。以利亚别了下耳边的红发,身前的那根长物还是硬挺着,经过这么一番甚至激动地吐出了不少水。 以利亚“啧”了声,伸手打了一下。 秦行之皱着眉上前一步叫住了他,以利亚的笑容更肆意了,从嘴角蔓延开,最后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于是秦行之在后来的某一天也带回了一个omega,还没躺床上以利亚就冲进了门,脸色并不好看。 以利亚说:“你还没成年。” 秦行之问:“成年了就可以?” 以利亚笑笑说;“等成年了哥哥教你。” 以至于后来秦行之也没什么床伴,他想起以利亚对他说过的话,却在真正成年以后又羞于开口,再越往后面也就忽略不提了。 秦行之很快拢回思绪,冷静下来问清霁:“你不管你的同学了?” 那眼神粘附在他身上像是在欣赏得意的作品,清霁羞耻地抱住了膝盖,把头也埋了进去。 秦行之:“你要放弃s大吗?” 清霁慢慢冷静下来,抬头死死瞪住他没有吭声。 秦行之声音柔和了些,继续坐回床边:“反正你已经做过一次了,现在已经和没做的时候不一样了,不是吗?” 他伸手摸上清霁的头发,柔软的触感和正仇视他的这个人并不匹配。秦行之继续说:“那做一次和做很多次其实都是一样的。” 清霁往里缩了缩躲开秦行之的人,他的身体很痛,不想再被折磨了。 清霁:“不。” 秦行之收回手,微微笑着说:“我只需要你易感期的时候过来,平时你做你之前的那些就好。我的易感期间隔很长,说不定一次都不做你就可以离开了,而你也可以从这里顺利毕业。这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你不做吗?” 清霁:“做你的炮友?” 秦行之眼里收敛笑意,“你这么说我也不介意,放轻松,你只是干杂活做仆人。” 清霁偏过头抱住自己的身体不再说话。 秦行之帮他把被子盖在身上,问他:“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做过别人的炮友了吗?” 清霁觉得好笑,这些花孔雀花得垃圾堆里的都能挺着鸡巴往里插,又事后总渴望睡到一个干净的。清霁反唇相讥:“跟别人不叫炮友,那是做爱,和跟你不一样,那是单纯的动物交配。” 秦行之抓住他用力拖进自己怀里,低头咬上清霁的后脖颈,他脸色不变,眼里却有藏不住的凶狠。 “那正好,我需要和你这个beta交配。” 清霁原本就破皮的脖子经这么一咬,犹如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着他,他在痛苦里补上了秦行之的潜台词。 我需要和你这个beta交配,因为你只是个beta,操完就走,不用负责的beta。 秦行之咬够舔爽了抬起头,伸手将自己后颈的抑制贴撕了下来,贴在了清霁脖子上。 清霁似乎已经无力质问他为什么那么残忍,只是双目失神地说:“我没有信息素。” 秦行之抱住他,轻声说:“我不怪你有没有味道,贴着吧,以后岩兰草就是你的信息素。” 清霁说:“好。” 秦行之隔着抑制贴吻了他的伤口,没有丝毫缓和,却痛得更厉害了。 第16章 今年的雪下起来似乎比往年都绵长,清霁赤脚踩在地毯上,屋里热气腾腾,他身上只着单薄的睡衣,外面的风雪与他无关,挨不到身上。远处是熟悉的教学顶楼,他放空思绪走了神。 他想起了命运这个词。 在很小的时候曾有个装束奇怪的女人来家中拜访,拿出一副色彩明亮的牌讲着清霁从来没听过的话。家里的父母似乎面容踌躇,女人走过来的步伐掀起一股风,将她的黑色斗篷微微吹起,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秘巫师。 那年清霁满八岁,还跟着父母姓云,妹妹云安仍在学步车中啜泣。 她蹲下来拿出了同样的牌。 清霁看了眼父母,他们似乎满是期待,他识趣地往妹妹的学步车后缩了下身子,露出了车中白嫩可人的女孩。 小女孩在一众牌里分次抓了三张,女人摇头说不一定,这次清霁听清楚了女人略带蹩脚的普通话,她说云安有命无福。 清霁的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女人这样的话术让云家父母陷入深思,对女人的身份似乎也不再存疑,连忙邀请她去内厅上坐。 黑袍外的轻纱缠在小孩车的玩具上,女人回头时发现了角落里的清霁。 随即蹲下来她让清霁抽了三张,女人同样摇着头,却与云安不同,说他有福无命。 女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着说:“要相信命运。” 这把清霁弄得有些懵,仿佛命不命的像是妹妹手里的小玩具,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我不是没有命吗?” 女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依旧微笑着说:“我亲爱的孩子,上帝会保佑你。” 在女人走后没多久,清霁再睁开眼时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妹妹云安经常在学步车里哭闹,妈妈会推着他在交错的小路上转悠,云安在车里从来不唤他,妈妈赶着往前走来不及等他。 但清霁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不是他来转过的任何一条小道,这里的小径连着大片的草地,往上看是惊人的高大建筑。 清霁心跳得很快,他想妈妈只是走远了,云安今天没叫他。 直到眼前出现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儿,只有那双眼睛色泽很淡,类似与妈妈胸前常配饰的琥珀,让他看一眼就往进陷。 男孩问他是从哪里来的,清霁说他是从妈妈肚子里来的,妹妹云安也是从那里来的。 男孩好像很不高兴他的回答,又问他从哪里来的,清霁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了。 男孩走过来掐了把他的脸,力道不小,拧得清霁生疼,很快清霁就眼泪汪汪。 男孩又问他是不是新来的仆人,清霁想起了电视剧里整天跪在地上喳喳喳的仆人,他摇了摇头。 男孩像是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要走。清霁哭着跟在他后面跑了很久。男孩停下来问他会干什么,清霁绷直脚尖在地上转了一圈,立刻笑了起来,说他会跳天鹅舞。 男孩坐在一边安静下来。 不多时又跑出来一个红头发的小孩,比他们俩都要高一截,对着他们咕哝了一串清霁听不懂的话,男孩跟着他走了。 有大人找到清霁,说他爸妈很快来接他,他的妹妹生病了,希望他暂时住在这里。 清霁的眼睛看过这座陌生的建筑,最后落到眼前的男人脸上,男人向他伸出手,清霁小心将手放在那人的手掌里。他知道云安经常生病,他想最后能来接他就行。 第二天他又在草坪上遇见了那个男孩,阳光下男孩的眼睛颜色更淡了,和他黑乎乎的很不一样,他看入迷了,就要摸上去。 眼前的男孩很快甩开头,又拧了把他的脸,清霁疼得哭出声来。 男孩语气冷淡,说:“跳舞给我看。” 清霁跑开了,带他过来的男人抓住了他,清霁掉着眼泪在草坪上站好缓缓舞起了手臂。 幼教园的老师说,他跳的天鹅舞总是能让人开心。他不知道眼前的男孩为什么不为他鼓掌,男孩也并不开心。 只有在掐他脸的一瞬男孩是笑着的。 于是在后来的很多时候,清霁都能看到男孩转瞬而逝的笑脸,随着清霁鼻头一红开始,眼泪落下结束。 清霁不愿意再去草坪了,他偷偷躲在石头后面,男孩一如既往地在草坪上没有玩耍,在张望着什么。 很快旁边走过来那个红发男孩,红发男孩面色不善,举着手里的玩具枪丢在草坪上。“你爱的玩具枪,这几天都没来拿。再不要我就丢出去了。” 男孩没有说话。 红发男孩继续问:“你在等谁?” 男孩说:“天鹅。” 红发男孩兴致缺缺地看了眼手里的玩具枪,一脚踩上去,塑料咔擦一声碎开,吓得清霁不敢再伸头看,他很快跑回了住的地方。 他的房间很快迎来第二个人,是那个红头发的男孩。 红发男孩笑起来很可爱,鼻头尖尖得十分挺翘,蹲下身问他想不想从这里出去,清霁使劲点头说他想回家。 男孩拉着他跑了很久,自由的风不需要谁来给予,轻轻穿过他们的身体,衣服也跟着鼓起来一坨,兜住了清霁想回家的心。清霁笑容清亮,晨间的阳光洒在脸上,草地也渡了层光辉。他跟着奔跑丝毫不觉得累,一路上在石头后面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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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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