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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迅速抢过那群人手里的武器，重新围住他们。 清霁使劲踩了秦行之一脚，躲开旁边人的瞬间他攥着秦行之的手狠狠咬了过去，秦行之反应过来一脚踢上他的腹部。抽出腰间的皮带，密实的抽打很快落到清霁身上，扬起的声音划破周遭空气没有一下不落到肉体实处。 人群再次暴动起来，他们中间大多是omega和beta，一个保镖能捏死他们两个。很快被制服后，他们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沙发旁边等下一鞭子落下的人也很安静。 无声的泪水喷涌而出，虽然他们离得远，但总觉得泪流在了一处。 秦行之折叠起皮带收在手里，抓起清霁半夹半抱地说：“他们进来了这里，你赢了。我要奖励你，即使你作弊。” 他把清霁推到人群前面，抓着他的手，对蹲在地上的一众人说： “人人都喜欢从天而降盖世英雄的戏码，只不过都是小儿做戏，丑态毕出。” 秦行之继续道：“你们都要进来，要来拯救他？他可不需要被拯救，他要跟我玩擒贼擒王。” “你们确实救错了，他可不是你们的王，他不过是我豢养的一只臭鸭子。” 他单手将皮带搭在身后，一手卡着清霁大声说：“今天你们的消费，天鹅先生买单。” … 清霁在极致的喜和悲里翻滚过一圈，身下的硬物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情绪了，除了痛，但他身上到处都很痛。 秦行之很卖力，清霁知道他想让门外的人听到。 秦行之撬开他的嘴唇，那里原本粉红得软肉已经血肉模糊烂成一片。清霁发狠，嘴角露出笑来，血跟着汩汩往下流。巴掌扇过来他的意识都开始混沌，秦行之一口咬上他的嘴唇，扎在他的肉上要命地吸吮着流出来的血。 清霁滚烫的眼泪流进耳朵里，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终于可以喊了，他说：“救命啊，救命啊，我真的好疼—” 他的生殖腔不知道钻进了多少精液，身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不敢听外面究竟还有没有人，他蒙着被子闭眼就睡，睡着了就做梦，他梦见了一顿小鱼没被呛着的火锅。 他很快醒来了，屋外无雪，此刻时钟指向五点零三分。 第20章 周边的邻居吵吵嚷嚷，排着队找上门来。清霁进门拿起抹布将小鱼们带过来的水果擦了擦，递给门外的人赔罪，他们没有疾言厉色，接过水果时还笑容腼腆，说了一大堆年轻人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清霁一一应下了，等人离开后他脱力般他顺着门框坐了下来。 白噪声和混乱充斥了整间屋子，清霁蹲在客厅中间，周边的碎瓷片和踩烂的坐垫盖住了整个地板。 他一样一样地摆起来，回过神时才发现堆好了一坨不成型的碎碗。他开始发疯般地拾掇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他用手一点点刨出来拼接在一起，不知道划了多少个细碎的伤口，他又一股脑将带着血的碎瓷片扔进垃圾堆。 房间里瞬间空荡起来，他双目渐渐失神，怔怔地发起了呆。 连轴转收拾了几天，重复拿扫帚的动作有了惯性。没抓稳的扫帚倒在地上，他伸出的手扑空，发出的脆响让他心咯噔重跳了一下。 清霁进屋收拾了行李，带了应季的衣服和药品，拉着行李箱去了秦行之的公寓。 密码锁没换，他进去后出恶气般将秦行之衣橱的衣服推到角落，把自己的挂在最中间。 他的出租房再经不起摧残，如果遇到个提灯定损的房东，他怕是打几年工都赔不上。 秦行之要找茬，待在这里损失最小。所以秦行之那晚下完命令后他就同意了。 清霁先去洗了个澡，下半身疼得厉害，水冲过的时候针扎般地疼，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他并不比之前舒服多少，说秦行之技术又烂又菜可没开玩笑。 他把房间的窗帘拉好，找了部电影躺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下午秦行之从外面回来，看到沙发上的人脸上被平板上的画面映出彩色的光，抱着平板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将平板放下，刚从手里拿过来，沙发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质问他：“你干什么？” 这样的语气让人很不爽，秦行之没有回答，索性拉开了帘子。 骤然而进的亮光让清霁不适应地眯了眯眼，他想起了不在自己家。 清霁关掉平板，无所适从地在原地打了个转，想往卧室的房间走，发现那个方位是秦行之的厨房，他在沙发上又坐了下来。 短暂的睡眠被中断后是缺觉带来的晕眩感，铺天盖地而来的缺氧让他开始呼吸急促起来，紧张地不自觉反复吞咽口水。 秦行之：“几天没睡觉了？” 低头的姿势让清霁感觉好受些，涨疼的太阳穴让他顾不上回答。 秦行之伸手拽起了他，清霁脚步虚浮又重新摔在沙发上。 秦行之蹲下身，清霁不由得对视上。几乎是看向他的一瞬，秦行之就高声训斥过来：“去睡觉。” 清霁的眼球爬满了红血丝，茫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摸到卧室门半天没推开。秦行之卡住他的后背，半拖半拉地把他扔在了床上。 清霁自顾自地说道：“我不睡，我不困。” 秦行之在床边坐了下来，清霁惊得一骨碌往里挪，一直背挨上墙才停下来。 秦行之：“过来。” 清霁脑子很空，像是陡然丧失了预判对方下一步的能力，他本能地蜷起胳膊抱住了头。 秦行之的火气瞬间上来，“不睡等操呢？” 说罢拽起皮带就要解开，金属卡扣的声音让清霁像是猛然间唤醒了什么，护着头的胳膊忍不住在抖。 秦行之将皮带收在手里，上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扯清霁顺着平躺下来。 秦行之眼里一片阴翳，“再不睡小心抽。” 被子盖过清霁的脸，他在黑暗里面轻声哄自己说：“这不是我的床。” 秦行之看着被子在缓缓起伏，那里大概是清霁心脏的位置。整张被子能将他从头到脚完全盖住还垂下去大半截，他想这人看着真小。 重新穿起皮带出了门，秦行之在书房忙起来就不再记时间，下午意大利那边正适合两边交接工作。 秦行之调暗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揉了揉太阳穴，打电话让人送外卖上来。 保镖带着两份牛排敲门走了进去，他正在桌上布菜犹豫要不要把两份牛排放一个餐盘里。猝然间一个单薄的身影从前面穿过，头发乱糟糟的，在顶光下脸色乌青。任他一个alpha都不觉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时他看清那是老板新得的仆人，他将两个餐盘对放在桌上离开了。 卧室没有开灯，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房间里并不黑。秦行之轻掩上门，床上的人坐在窗户边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莹润的白光淡淡地笼罩在他身上有种寂静的美感。 秦行之喉结滚动，出声提醒他：“很晚了，出来吃饭。” 清霁跟在他后面出了门，坐在桌上切起了牛排，几乎以一种残忍的速度，他又切又剁，整理好往嘴里塞了四五块。 秦行之抿了口果汁没有理睬。 看他大半牛排抢掠式地下肚，秦行之放下刀叉，冷着脸说：“慢点。” 对面的人顿了一瞬又继续起来，秦行之迈过坐垫掐着他的下巴，清霁停下咀嚼，腮帮子鼓得快炸开。 那双眼里的红血丝分毫不减，秦行之揪起他额前的碎发将人拖到洗手间的镜子前。 秦行之：“看清楚你现在的样子，明天再敢这样，你可以试试看。” 清霁被搡在一边，他趴在洗手池边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断联的脑子重新有了变化，恶心上涌他抱着垃圾桶全吐了出来。 清霁漱好口回了房间，他在床上平躺下来，手表没电他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他警觉地竖起耳朵听秦行之推门回房的声音，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在脑子里演示了几百遍。 在来人推门的一瞬，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像午间小憩压住了的心脏在醒来时快要冲破胸膛跳出来。 秦行之像是刚沐浴过带着水汽，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并不浓郁。清霁躺在最里面早已闭好双眼，手心攥在被子上希望秦行之感觉不到他在出汗。 秦行之没有开灯，借着透进的微光躺了下来。 清霁长长舒了口气，头微侧过去睁开了眼睛盯着床边的墙看，琐碎的光稳定地落在视网膜上，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人一翻身，他倏地睁开眼，警替地往旁边看，等转过头时秦行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 清霁轻微得到休息大脑清明了些，他这番发出的动静吵到了秦行之，一会儿等人回来他又该挨打了。 于是等啊等，等到天光乍现，那人都没回来。
第21章 晨曦微露，门外传来动静，清霁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他睁开眼强迫自己坐了起来。 一场纷乱的梦境后他起了床，屋里开足了暖气。餐盘里躺着几个小笼包，热气还没消，氤氲在保温盖上泛起星星点点的蒸汽水。 他看得有些恍惚，坐在沙发上囫囵吃了起来。 随后的几天清霁都在早上的门合上时，爬起床吃起包子。晚上闭上眼静静等秦行之躺上床，一直到后半夜身旁的人没什么动静，他才安心闭上眼睡一会。 医生看着监控里的人问：“多久了？” 秦行之：“一周。” “患者受过什么创伤吗？” 秦行之没有回答，只是问：“有什么办法让他正常？” 冯琳停止记录，这样公子少爷的传闻见得多了，她看着秦行之认真说：“beta没有腺体，你对他做出类似与omega之间的标记行为会产生强烈应激。周四我没有安排，你可以带他过来看看，他大概不太愿意出门，你需要有些耐心。” 递出名片，她摆摆手无奈又不屑，“但我这边预约很多脱不开身。” 她站起身几欲离开，回头说：“你可以找他熟悉的东西，这样有助于他恢复精神。” 秦行之并不接过，眼神落到名片上，一连串的职称荣誉几乎在卡片上放不下。 他示意助理收下，起身离开。 监控里的清霁吃完刷了盘子，双脚收到沙发上又发起呆，不会刻意去想什么，他的大脑很空白。 这天秦行之过来睡得很早，清霁会对这种异常提高防御心理。信息素很重，清霁无意探究对方干了什么，他紧紧并拢双腿躺得很僵硬。 暖气让岩兰草的味道散得很快，或许是没有激烈的性事，此刻并不反感这股味道。清霁觉得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安静温暖的气息让他很快跌入梦里。 秦行之渐渐很少回来跟他一起吃饭，大多时候是保镖送上门，他会在门开的瞬间看一眼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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